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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六月(第一集)

第一集

[序幕]

镜头与演职员同时出现在屏幕上。

D市[黄昏]

某条公路上,一辆红色夏利车在奔驰。

车内[黄昏]

于辉的母亲金红丽坐在司机旁边的位子上;女儿于辉坐在后排。

金红丽着急地:“师傅,请你快点好吗?快点!”

司机:“好吧,快点。”扭头看了一眼金红丽。

窗外[黄昏]

D市的夜景已显现出它的辉煌;出租车疾驰着。

于辉画外音:“妈,我爸那人你还不了解?东西到了他手里,十有八九你是要不回来的。

除非他赢了,还得看他高不高兴。”

金红丽画外音:“不行!说啥我也得要回来!那个银锁是你姥姥留给我的唯一一件纪念品。”

于辉:“谁让你不藏好了。”

就在此时,前边不远处一辆大货车突然从路旁冲了出来。

司机拼命刹车,但已来不及了。

在三个人惊叫中,司机的脸恐怖地逼近镜头,模糊了。

[序幕结束]

某偏僻处一破旧房屋[夜/内]

于辉的父亲于连蓬头垢面正与赌徒们赌博;

室外[夜]

于辉小心翼翼移近这所房屋。可以看出,于辉身手敏捷,有一定的功夫。

室内[夜]

一赌徒推倒手中麻将。于连瞪大眼睛,而后,万分沮丧地垂下头。

一只大手抓住于连的头发往后一压:“我刁三儿是最讲江湖义气的。这样吧,我让你选择,要么立马还钱,要么就把手砍了。”

于连惊恐万状:“不要哇三哥,不要……”

室外[夜]

于辉弄开了门,闪身进去。

室内[夜]

于连抖着手托起一个小小的银锁:“三哥,你先收下这个…传家宝,我老婆的传家宝……”

刁三儿拿起那银锁,几乎没看就扬手丢掉:“破银的,顶多他妈半两沉。”

众赌徒发出怪笑。

一秃头应着刁三儿的眼色,拎着斧头靠过来。

门外[夜]

于辉正要破门而入,只听里面父亲求饶道:“我还有一样东西、我还有一个你想要的人…是、是、是我姑娘……”

某医院病房[晨]

头上缠着绷带的于辉惊呼而起,大喘着气,她的脑子里浮现出了车祸的那一瞬间。她晃晃头,摇醒睡在床边的女护士:“阿姨,我妈呢?”同时跳到地上。

女护士立刻醒了:“天哪你醒啦!你可算醒了,两整天了,你就这么昏睡不醒的——你站这儿干什么?上床躺着。”说着匆忙往外走。

于辉拉住她:“我妈呢?她在哪?”。

护士止步:“回到床上躺好,等着林教授来。要不然你什么也别想知道。”

护士走后,于辉随后也出了病房。

时间还早,走廊上了无人迹。

于辉推开一个又一个病房的门,找她的母亲。

女护士陪林教授从值班室出来,匆匆来到于辉的病房,却只见到一张空床。

走廊[晨]

于辉在06号病房门前停下来,里面有人在激烈地争吵。

病房内[晨]

腿上打着石膏、头上缠着绷带的金红丽死死抓住丈夫于连不放:“我求求你于连,把那个银锁链还给我吧?”

于连拼命甩脱妻子的手,恶声地:“滚滚滚,一个破银链子,比他妈你的命都重要,什么东西——撞了车还他妈得我伺侯你。你可倒好,见了我跟仇人似的。妈的,不就一个破银链子么……”

金红丽:“你伺候我啥了?一进门就跟我吵。你还还我银锁……”

于连不理妻子的纠缠,要走却又停下,指手划脚地点着妻子:“你撞车可跟我一点儿关系也没有!我来就是要告诉你,我可没钱给你付医药费——一分也没有!”

金红丽不哭了:“你一天倒晚不着家,还过不过啊你?”

于连:“过不过都你说了。”

金红丽痛苦地:“那好,我再求你一次,等孩子考完高中,我马上跟你办手续。”说着又哭,“我这个样子连顿饭也不能给孩子做…你就辛苦点儿……”

于连大吼:“你做梦!”

于连对着门的脸忽然抽动了一下,眼睛睁大了——

于辉站在门口:“爸,你想跟我妈离婚?”瞪眼瞧着父亲,攥紧拳头。

于连:“想动手啊你,啊?反天了你?”

于辉揪住于连的衣服将他顶靠到墙上:“你要是太过分了没准儿我就反天了!”

金红丽舞动着手:“于辉!你松手!让他走吧!……”她喘息着、挣扎着。

于辉扑过去:“妈!妈!”

于连趁机溜走。奔出病房,正撞上林教授等医务人员赶来。女护士“哎呀”一声,差点

给他撞倒。

金红丽如此激动,让林教授很不愉快。他让护士给病人打了一支镇定剂……忙乱中,

于辉离开了病房。

街上[晨]

车来人往,高楼林立。穿着病号服的于辉见父亲于连正要上一辆人力三轮车,冲上去就把他拉下来,拽到一边。

于连:“松开松开,你个死丫头,反天了你!”

于辉:“把我妈的项链拿来!”

于连:“都他妈怪我宠的你——四、五岁就送你学武艺。怎么?学出冤家来了?连老子也不放在眼里啦?”

于辉打断他:“我要我妈的项链!”

于连:“在刁三儿那儿。他让我拿两万块去赎,我没钱。”

于辉:“爸,我小的时候你不这样,现在……”

于连:“现在跟以前能一样吗?哎,傻孩子,你不懂,你爸也难哪。你放心,爸弄到钱一定把链子赎回来。”

于辉:“不是要把我给卖了吧?”

于连:“你爸也不傻,能那么做吗?我当时不那么说,”一抬手,“这只手就没了。”

僻静的街道[夜]

于辉穿过巷子,进了一处平房的小院,开了家门,进去,开灯,坐在沙发上。室内摆设很是简陋。

林教授画外音:“你昏睡了两天,醒过来却没有什么不适,这也算是奇迹吧。至于你母亲,我建议再做一次手术。不然的话,以后…恐怕她连坐起来都难。”

某住宅小区[日]

于辉抬头看了看七层楼的顶端。

楼内某单元(于辉奶奶家)[日]

于辉的奶奶、老叔和他的女朋友坐在沙发上;于辉站在一边。

奶奶将一张百元人民币往桌上一丢,不冷不热地:“拿去买点儿吃的吧,要考试了,也得补补。奶奶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爷死的早,我这一个月就几百块钱,你妈那儿我实在帮不上忙。”

于辉显得很难过,站在那不动。

老叔垂着头,他的女友顺着眼睛修指甲。

奶奶:“你也是,从小到大就疯疯张张的,没个女孩子样。深更半夜跟你妈到处跑啥?这要把你也给撞个好歹的咋整?嗯?”

于辉悲愤地嚷道:“你不管就算了,说这些有什么用……”

于辉含泪离去。

楼下道边[日]

老叔追出来:“于辉呀,要不我陪你去你妈单位看看?”

于辉:“她们连工资都开不出来,哪有钱哪。她们同事给凑了三千多块钱,全让我爸抢去赌了。老叔,你说我现在该咋办哪……”说着,于辉哭了起来。

老叔无奈叹气。

街上[日]

于辉徜徉街头。

林路家客厅[傍晚]

林路是于辉的同学。此时正与她那个总经理爸爸偎在一起交谈着。

林路:“好老爸,亲老爸,你就帮帮可怜的于辉嘛,要不然她妈就死定了。”

肥胖的母亲白玲从厨房探出头来嚷道:“三头两百地还好说,你张口就上万,当你爸的钱是西北风刮来的呀!”

林路不睬,夺过林洪升手里的遥控器,关了电视:“老爸,你就说吧,到底帮不帮?”

林洪升悠闲地吸口烟:“老爸我是一个生意就得进个三万两万的,一万块算什么。”

林路笑逐颜开:“就是,还是我老爸开通。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

林洪升:“我倒不管那么多,关键得看我这钱花的值不值。”

林路一噘嘴:“又要讲条件了。”

林洪升:“那当然,老规矩——我和你妈都三十多了才有的你,拿你是又当肝又当肺的。你可到好,从来就不听话。现在老爸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是读高中上大学,还是进那个破技校?”

林路:“技校有什么不好嘛,可以早赚好几年钱呢。”

白玲拎着饭勺扭进来:“你爸挣的钱够你花一辈子的了,不长脸的东西。看人家于辉,家里穷的叮当响还要考大学呢,你就不能……”

林洪升白了妻子一眼:“老爸老妈都五十来岁的人了,能指望你什么呀,啊?还不是希望你能出人头地?你要是考大学,别说钱了,就是拧下你老爸的脑袋都行。”

林路叹道:“那…好吧。”

白玲一喜:“答应啦宝贝儿?真是妈妈的心肝宝贝……哎呀妈,菜糊了——”转身球似的滚进厨房。

医院收款台[日]

于辉把一沓钱推进窗口:“住院费和手术费,金红丽的。”

窗口里的头抬了一下,淡淡地:“交过了。”

于辉:“交过了?谁交的?”

收款员:“不知道。”

于辉把钱重又装入背包,匆匆离去。

病房[日]

于辉进门看见妈妈的床位空着:“我妈呢?”

病人:“在手术室呢。”

手术室[外]

一个身穿警服、身材高大的中年人听到脚步声,回转身来。

于辉立在那。四目相视,表情各不相同。中年人似有愧意,目光躲闪;于辉却有些仇怨似的。

林路家[日/内]

沉睡的白玲突然醒来,看腕表,冲入女儿房间。

林路卧室[日]

白玲:“宝贝到点啦,该……”她见林路靠着皮转椅在睡觉,立刻变了脸色,“哟嗬,仙儿起来了你!给你买这么贵的椅子是叫你睡觉的吗?”

林路没动,也没睁眼睛:“行啦老妈,别叫啦,让我睡一会儿吧。”

白玲气乎乎地:“睡!睡!你睡吧你!课也别上了!”

林路无力地:“我们下午不上课。”

白玲无可奈何:“那……你最多再睡十分钟啊——还得复习功课呢。”

白玲在镜子面前转了一圈,自语:“唉,只瘦了一点点,一丁丁点。”哼着小曲扭出房间。

装睡的林路忽地站起来,看腕表,对着镜子理理头发,慌慌地就向外跑。到了门囗方觉不妥,立刻安静下来,小心翼翼地拉开房门。

医院手术室[日/外]

于辉把一沓钱送到那个警察面前:“还给你。”

冯天翔推过去:“如果是你挣的,我会要的。”

于辉看了他一眼:“是我妈叫你来的?”

冯天翔有点无法回答:“于辉,很多事都不是你想的那样。”

于辉:“如果不是你当初……”

冯天翔立刻做手势:“咱们另外找个时间聊好吗?”

这时,林路带着十几个同学来了。

林路:“金阿姨怎么样了?”

不等回答,手术室的门开了。医护人员推着术后的金红丽出来了。

于辉扑过去:“妈!”

女护士:“她睡着了。”

车子继续前行,孩子们相随而去。

冯天翔拉住林教授:“林教授……”

林教授:“手术很成功。不过……”

冯天翔:“什么?”

林教授:“她不可能再站起来了。”

说完,林教授走了。

冯天翔一个人站在空空荡荡的长廊上。

病房[日/内]

金红丽醒了。

于辉:“妈,你醒啦。”

看见女儿和女儿的同学围在身边,金红丽笑了:“你们来啦。”

林路:“金阿姨,你疼吗?”

一个叫赵志欣的男同学:“能不疼吗?这可是大手术啊,是吧阿姨?”

金红丽无力地笑了:“没事。你们要考试了吧?我家于辉命不好,眼看要考试了,我又这样……”

于辉:“妈,别想那么多了。”

女孩甲:“是呀阿姨,于辉有你这样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妈妈,怎么能说命不好呢。”

林路:“就是,看你们母女俩,就象朋友似的,真让人羡慕。”

女孩乙:“可不是么,哪象我们,心里想什么都不敢跟父母说,他们不理解不说,还要训你一顿。”

赵志欣:“你家于辉学习好,就是不复习,考高中也没问题。”

于辉:“我不想考高中了。”

这话让所有的人都惊讶地把目光转向了她。

中学校园一角[日]

王老师:“跟老师说说你为什么不想上高中了?”

于辉:“我家里……”

王老师:“我知道。如果因为钱,老师会尽力帮你的。”

于辉:“老师……”

王老师:“你再考虑考虑好吗?”

于辉垂下头:“我决定了。”

于辉家[日/内]

于辉在给母亲做饭。

屋外[日]

于连鬼鬼祟祟从门外向里张望了一下,正看见于辉把炒好的菜装入保温盒,就缩着身子从阴影处钻进屋里。

毫无察觉的于辉提着保温盒出来,锁上门骑了自行车走了。

屋内[日]

于连放松地一笑,到处翻开了。

医院病房[日]

于辉打开饭盒:“今天真好,就咱们俩。”

金红丽冷冷地:“在这儿有什么好。”

于辉怔了一下,温和地坐在母亲身边:“妈,别这样了。林教授不是说了么,再过几天咱就可以出院了。来,尝尝我炖的鱼汤…哇——好香啊!”

金红丽:“妈吃不下。”

于辉:“那可不行啊妈,不吃饭会营养不良的,影响你的身体康复。”

金红丽烦躁地:“康什么复呀康复,难道我还会站起来走路吗?”

于辉:“那可说不定哦。来,先喝点汤。”

金红丽:“不喝,你都拿我当累赘了!”

于辉微皱眉头:“妈!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金红丽:“那你为什么不考高中了?”

于辉语塞:“妈,我……”

于辉家[日/内]

于连一只手拽拽衣服,一只手拎着皮箱走出家门。

医院病房[日/内]

金红丽:“妈这辈子算完了,你要是因为我葬送了自己的前途,那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于辉:“妈,不上高中不一定没有前途。”

金红丽粗暴地:“你是看我没用了是不是?供不起你读书了是不是?”

于辉连忙解释:“不是啊妈!”

金红丽:“好啊,我不连累你,你走吧。”

于辉:“妈!”

金红丽:“你滚出去!我不用你管——!”

金红丽随手把保温饭盒摔在地上。

林荫道上[日]

哭泣的于辉接过赵志欣的手绢,边拭去泪水,边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赵志欣:“我特别想…帮你做点什么,可不知道……怎么帮。”

于辉:“你帮不了我的,谢谢。”

赵志欣:“金阿姨也是心情不好,你别想那么多了。”

于辉:“你说多奇怪,司机吧,死了;我妈又这样。我跟他们在一个车里——好好的,就破了点皮儿,昏睡了两天,什么事儿没有——你说多怪呀。”

赵志欣:“这可能就是奇迹吧。不过你没事最好了,要不然金阿姨咋办。”

街道[日]

一双大脚向前走动着。

赵志欣(画外音):“你也是,应该先领准考证。不上高中,就不去考试嘛。”

林荫道[日]

于辉:“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这样一来,我妈还好过点。”

赵志欣的父亲——某科研所研究员赵明勋站在他们身后,声音淡淡地:“志欣,你不在家复习功课,跑出来干什么?”

赵志欣吓一跳:“爸——!”

于辉礼貌地冲赵明勋笑笑:“叔叔好!”

赵明勋迫不得已点下头。

于辉对赵志欣:“你回家复习功课吧,我回去了。”

于辉骑上自行车走了。

赵明勋走上前:“走,回家。”

赵志欣拨开父亲身躯:“你看她车子骑的…那么快。”

赵明勋不满地拉着儿子就走:“疯疯张张的,一点儿女孩子样也没有。以后别和她来往!一个个跟谈恋爱似的,象什么样子!”

赵志欣又羞又气:“爸!你一个高级知识分子,说话咋那么难听啊?!”

街上[日]

于辉骑着单车。街上车来人往。前面不远是一露天小市场,路两边摆满了各种小摊位。

突然,有女人尖叫:“抢劫啦!抓贼呀——!”

只见一男青年飞似地从于辉身边朝前跑,同时将一小手袋甩掉;

后面一个三十几岁的乡下女人拼命追赶。

于辉刹住车,从地上拾起手袋,拦住那女人。

乡下女人打开手袋一看,哭出来:“钱、钱哪!我的钱……一千多块呀……”

于辉:“你等着。”骑车追了上去。

那个穿格衬衫的小偷还在拼命地跑。

行人们唯恐不及地躲着他,也躲着赶上来的于辉;乡下女人死死地跟着往前追。

于辉的自行车随着小偷的影子冲入露天小市场深处。

于辉巧妙地躲开人群,却撞翻了几个摊床。蔬菜水果满地乱滚。

行人大惊失色,四处逃窜。

露天市场[日]

一条不太宽的路横在前面。小偷往左拐去。

于辉的车子随即赶到,不想一辆电动三轮车突然冲了出来。于辉想刹车已经来不及了。她急中生智,运用技巧,车子腾空而起,从三轮车上面飞了过去。然后稳稳地停在路上一横,挡住了那个小偷的去路。

路人惊叹不已。

后面不远处,乡下女人上气不接下气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哑着嗓子喊:“姑、姑娘,把钱抢、抢回来!我分、分…你一半儿!”

就在这时,小偷不等于辉跳下来,突然转身,撞倒几个围上来的人,又往露天市场奔逃。

于辉索性丢了车,追了上去。

小偷边逃边顺手掀翻几个摊子,想以此制造障碍,拉开距离。

可是这些根本难不住身怀绝技的于辉。

分局刑警队走廊[日]

冯天翔带领数名干警匆匆走着。

领导同志画外音:“露天市场一带有人抢劫,你带人去处理一下。”

冯天翔画外音:“是!”

刑警队门外[日]

几辆警车唿啸而去。

露天市场[日]

奔逃的小偷又掀翻了一个卖玻璃球的摊子,一些来不及躲开的行人给那些五颜六色的玻璃球滑倒,各种叫喊声乱成一片。

于辉没躲,突然一个雁子腾空,掠了过去,随即一个翻身,右脚飞出,将小偷踹出老远,摔在一个柿子堆上。于辉同时稳稳地落在地上,一把揪住劫犯的衣服,将他提了起来。

于辉:“看你还往哪儿跑!”

这时,警车赶到。

冯天翔率众干警冲入人围,将劫犯铐了起来。

冯天翔欣赏地望着于辉:“好样的!”

于辉没有说话,转身冷冷地走了。

于辉家[下午]

于辉推开家门,倦意地倒进沙发里。

对面的凳子上坐个人。

是冯天翔。

于辉吓了一跳。

冯天翔的脸好象永远是微笑的:“为什么不和我回分局?”

于辉仍然坐在沙发里:“不想见你呗。”

冯天翔:“这可是法律呀,你不在,劫犯怎么会承认他抢劫呢?再说了,笔录还是要做的吧?这点道理你要是不懂,将来怎么当警察呀?”

于辉:“我不想当警察了。”

冯天翔:“为什么?”

于辉:“不想就是不想呗。”

于辉从柜子里拿出个包来打开:“我妈的住院费还给你。”

可是,包里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于辉死死抓住皮包。

冯天翔:“怎么啦?”

于辉反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冯天翔:“门没锁,我就进来了。”

于辉打开立柜,只有她和母亲的几件衣服挂在里面。于辉紧紧咬住了嘴唇。

偏僻的一处旧屋[下午]

几根瘦指头将一沓钱从桌子这头推了过去。

于连苦着脸:“三哥,你就把那个破、破锁还、还给我得了。”

刁三举着挂在脖子上的银锁,凝视着:“两万六凑齐一块儿拿来,否则是不行的。我他妈没少给你机会。”

于连:“三哥,我、我实在是没钱呐。三哥你腰缠万贯,十万八万的都不在乎,还在乎这几个子儿吗,啊?三哥我求求你了。以后我给你当牛做、做马……”

刁三:“我真不明白了,啊?这破玩意儿有什么好?一个破银的。”

于连:“谁他妈知道了。我老婆拿它当命似的,妈的,连做梦都缠着我。我他妈寻思给她算了。”

刁三:“你们******不是离婚了吗?”

一秃头:“咱老于怕挨揍。”

另一麻子:“对,他宝贝女儿会武功,一拳就扪他个五眼儿青。”

众徒怪笑。

刁三:“这样吧于连,我那个旅馆和歌舞厅缺人手,你给我找几个服务员——包括你女儿。事成之后,我立马把这玩艺儿给你——别忘了这可是你答应过我的啊?”

于连面有难色。

刁三:“事成之后,我不但不再用你还钱,还会给你一笔酬金。”

于连咬牙沉思。

林路家客厅[日]

林路挎着林洪升的胳膊:“哎呀老爸,你怎么还听不懂!我们今年考试有新规定,高中、中专和毕业试同步进行——懂了吗?”

旁边吃着冰淇淋的白玲一摆手:“管他啥同步不同步的,反正你考高中就行。”

林路:“你总是吃这些东西,告诉你会发胖的嘛。”

林洪升:“你呀,只管考你的高中。到时候老爸给你找路子上重点。”

楼下[日]

于辉进了楼梯口。

林路家客厅

林路往沙发上一躺:“那我干脆什么也不考了,省着我挨累。反正我老爸有钱,高中、大学……花钱买就完了。”

白玲颤着身子扭过来:“哎呀……我的小宝贝儿呀,钱再多也有花完的一天,知识可就用不完了。你有了知识有了文凭,没钱也能变出钱的!到时候我们就是死也放心了---懂吗你?快给我复习去!”

楼梯口[日]

于辉上楼。林路家用了沙门,外门敞开着,她刚好听到了里面的谈话。

白玲(画外音):“你说啥?想进职业培训班?!想死啊你?!”

林路家客厅[日]

白玲:“我早就看出来她没啥大出息。咋样?连高中都不念了吧?整天抡胳膊踢腿的,哪有个姑娘样!”

林洪升掐了烟头:“算了算了,烦死了!以后你少和她扎堆儿,那一万块钱我也不要了!”

门外[日]

于辉含泪咬住嘴唇。

林路家客厅[日]

林路生气地站起来:“跟你们没喀唠。”进了自己的房间。

林路房间[日]

林路来到窗前,意外地见于辉走出楼门。

街上[下午]

于辉与林路并肩而行。

林路将一证件递给于辉:“王老师希望你能去参加考试。”

于辉看见有点意外,有点感动。

证件上三个烫金大字“准考证”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

于辉眼里蓄满了泪水。

某商场门口[日]

于连双手插兜,从商场里走出来,上了人行道。

于连突然发现前面不远女儿和林路正迎面走来,吓的转身就跑。

于辉见状,丢下林路追了上去。

于辉喊:“你站住!别跑!”

于连真的就不跑了,头也不回,迈起了四方步。

于辉赶上来:“把钱还给我!”

于连:“啥钱?哪来的钱?你跟谁说话呢你?”

于辉:“我妈住院需要钱,你不给也就算了,还把她们单位凑的钱抢去了,连我借的钱你也偷,还是不是人哪你!”

于连恼羞成怒,举手就打。于辉抓住他的手一甩。

于辉:“你没资格打我!”

于连见围观的人多起来,立起小眼睛:“看啥看!啊?有啥好看的?!”

于连拉住于辉出了圈子。刚好有一辆出租车停在路边。于连把女儿拽上车。

于连对司机:“开车。好人餐厅。”

于辉擦去忍不住流出的眼泪:“爸,我求求你把钱还给我吧。医院里又欠钱了。”

于连点上烟:“行,等我抽完烟再说。”

于辉:“你!”

于连:“你啥你?还想揍我?反了你!告诉你啊,我可不是你亲爹,可比你亲爹还亲。你想揍我?丧天良!”

于辉气愤地:“爸!太狠心了你!妈妈你不要,连我你也不认了?”

于辉一哼:“信不信由你。”

于辉有点发蒙,转向司机:“停车!”

车停了。

于连:“咋的?不要钱啦?”

于辉无奈,又坐下了。

好人餐厅[日]

于连领着女儿进了好人餐厅的大门。里面装修豪华,宾朋满座。

刁三衣冠楚楚地从一偏门迎出来:“哎呀,贵客临门哪!请请请,里面请!”

刁三欣喜地打量着于辉从他身旁走过。

医院病房[日]

金红丽已经脱去了病号服,穿上了自己的服装。她的气色和情绪看上去好多了。

病房外走廊[日]

冯天翔推着一辆暂新的轮椅走来。

病房内[日]

金红丽看手表,看门外,看见冯天翔进来。

金红丽:“天翔?”

冯天翔:“于辉呢?”

金红丽:“谁知道,快三点了还不来。”

冯天翔:“来,试试怎么样。”

金红丽感动地望着冯天翔。

冯天翔:“试试吧。”说着,扶金红丽坐进轮椅。

金红丽欣喜地:“真舒服。”

好人餐厅[日]

于辉正要往什么文件上签字,笔触迟缓了一下,抬起头来:“刁叔,我每天只做六个小时,你一个月就给我五千块?太多了吧?”

于连:“你刁叔可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上过电视,能骗你吗?快签得了。”

刁三:“刁叔不傻。咱不说好了么,你也不轻松,除了上班,你还要随叫随到。”

于辉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低头签名。

刁三递过一沓钱:“这是五千块钱,你先花着,我知道你缺这个。”边说边收起那份合同书。

于连两眼放光地盯着那沓钱从刁三手里转到女儿手里。

于辉:“刁叔,我相信你,这钱就从我工资里扣吧。说好了,我只能干一年。”

刁三:“行,咱按合同办。”

于辉:“那我下周一来。”

刁三:“行,你不但可以晚来,还可以早走。”

于辉:“谢谢刁叔。”拉上于连出了餐厅。

于连:“你要干啥?”

于辉:“你说的是真的吗?”

于连:“我说啥了?”

于辉:“你刚才在车上说的那个。”

于连:“你不信拉倒。爱信不信。”

于辉:“那……生我的爸爸是谁?”

于连:“问你妈去!”

街上[日]

冯天翔推着金红丽有说有笑地走着。

在不经意间,金红丽的眼里会浮上一丝忧郁。

于辉家[日]

于辉在厨房忙着做饭。

中学[日]

下课铃响。同学们背着书包陆续走出教室。赵志欣追上林路。

赵志欣:“哎,林路,金阿姨是不是今天出院?”

林路:“好象是。下午吧。”

赵志欣:“你去吗?”

林路:“你想去?”

赵志欣:“咱们一起去呗?”

林路:“我有事,恐怕去不了。晚上我打电话给她。”(林路回头),“哎!李惠平!下午你们去接于辉的妈妈吧?把赵志欣带上呗?”

几个男女同学笑嘻嘻赶上来。

矮个子李惠平转着眼睛看看赵志欣:“我们可都是冲着于辉去看金阿姨的,可有的人就不一样啦——意思相反啦——哈哈——”

赵志欣:“真有意思……”

同学们都笑起来。

李惠平看见骑着自行车的于辉从远处而来:“来了来了,别瞎闹了。”

校门外[日]

林路:“你怎么上这儿来了?”

李惠平:“下午我们和你一起去接金阿姨——赵志欣也去。”

于辉笑着白了她一眼:“烦人…我可没时间跟你们闹,家里还做着饭呢。”(边说边从背包里取出一纸包,递给林路。)“这是五千块钱,先还给林叔和白姨。替我说声谢谢啊,剩下的过些天还!”

林路:“跟你说多少遍了,我爸不要了。”

于辉:“那不行。拿好啦。”边说边跨上自行车,“我回去做饭啦。等你们考完试,我给你们开party。拜拜——!”

林路等:“拜拜!”

李惠平对赵志欣:“你们是一个方向的,还不快追?”

街上[日]

赵志欣的自行车追上了于辉。

赵志欣:“真不考高中了你?”

于辉欲言又止,摇下头。

赵志欣:“那……”

于辉:“过两天我就上班了。”

赵志欣吃惊地:“上班?”

于辉:“是啊,上‘好人餐厅’当服务员去。”

赵志欣:“行么你?金阿姨不知道吧?”

于辉会意地:“替我保密啊。如果有第二个人知道,那就是你说的。”

赵志欣:“我才不信呢。你不告诉林路?”

于辉:“她不能说。”

赵志欣:“你要工作不一定非当服务员哪,都说那工作不好干,老得看人脸色。”

于辉一笑:“你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去得了,拜拜——!”

于辉骑车拐下坡道。

起志欣:“哎——”

于辉回头:“还有事吗?”

赵志欣:“考完试我去看你和赵阿姨行吗?下午我就不去医院了。”

一辆轿车在他们身边嘎然而止。一只穿着高档皮凉鞋的脚伸出车门。

于辉:“行啊,当然可以。”

下了车子的人大手一挥,把赵志欣拽到身后:“不可以!”

是赵志欣的父亲赵明勋。

赵明勋严肃地对于辉:“上次我没说什么是因为你是女孩子,你应该有个自知之明。你不考学是你的事,我儿子可不能和你比。”

赵志欣拉父亲:“爸,你瞎说啥呀,回去吧。”

赵明勋不理他:“女孩子应该自重点儿。”

赵志欣:“爸!”

赵明勋“哼”了一声,把儿子拉上车。

于辉尴尬地望着车子扬长而去。

某街心花园[日]

金红丽坐着的轮椅靠在长椅旁边;冯天翔坐在长椅上。

金红丽:“我妈临死前把那个银锁交给了我。她说有了这个就能找到我父亲。可上哪儿找他去呀。一会儿说在俄罗斯,一会儿又说在英国的,谁知道他在哪儿啊。”

冯天翔:“是啊,没个准地方怎么找。”

金红丽:“唉,我也傻,找他干啥。害我这个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

冯天翔:“以前的事就别想了,怎么说他也是你父亲。对了,于连最近来看过你吗?”金红丽:“来了,他要跟我离婚。”

冯天翔:“那……”

金红丽:“我同意了。不离还有什么意思?算了,不提了。回去吧。”

于辉家[日]

于辉正在笨拙地炸鱼。滚烫的油溅出来。于辉吓了一跳,使劲抖手臂:“嗨呀……”

赵志欣家[日]

赵家父子俩气呼呼地从外面进来。

赵明勋:“跟你说多少遍了,小小年纪别乱交女孩子,你就是不听!”

赵志欣:“我怎么啦你这么对待我?!”

赵明勋:“反正以后不准你和她来往!”

赵志欣的母亲是某机关干部,脸上透着威严和自信。她从房里出来:“马上要考试了,你自点觉。别总让大人操心。”

赵志欣脸红脖子粗:“谁让你们操心了?我爸做的就是不对嘛。人家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他连句同情话都没有不说,还说的那么难听。”

赵志欣的母亲:“有什么难听的?嫌难听就别来勾引你!”

赵志欣急了:“妈!你!”

赵明勋:“你什么你?!你还有理啦你?!”

赵志欣:“我当然有理了!”

赵明勋冲上去就是一巴掌:“你还嘴硬!”又是一巴掌,“我叫你硬!”

母亲急忙拉开自己的丈夫:“干什么你们!明天我找她父母谈谈去,看是不是她不学了,也不让别人学?!”

赵志欣捂着挨打的脸冲进自己房里。

于辉家门外[中午]

于辉站在门口,冯天翔推着金红丽走来。

于辉:“回来啦妈。”

金红丽手摇轮椅,来到女儿面前。

冯天翔在后面停下:“没事我先走了。”

金红丽:“进屋坐会儿再走吧。”

于辉:“我都做好饭了。”回头先进去了。

屋内[中午]

桌子上饭菜已摆好。三人就座。

冯天翔有点不自然,与金红丽交换眼色。

于辉挟一块鱼送到金红丽碗里:“妈,尝尝,咋样?”

金红丽吃一口,轻皱一下眉头:“不错不错,就是盐稍微多一点。”

于辉:“是嘛,我尝尝。”吃一口,大叫,“天哪,完了!”

几个人笑起来。气氛活跃了。

冯天翔:“我有一招---你们先等会儿。”把鱼端进厨房。

于辉小声地:“妈,我给你丢人了。本来想露一手的。”

金红丽笑:“傻孩子,这有啥丢人的?这就不错了,妈乐还来不及呢。”

于辉照母亲的脸亲一口:“妈妈真可爱。”

冯天翔端着鱼盘进来:“糖醋大鲤鱼来喽——”

于辉起身凑上去闻,挟一口放进嘴里:“啊,真香啊!冯叔,你是在变魔术吧?”

冯天翔:“很简单的——把你那些汤倒了,重浇个汁儿。”

金红丽:“没想到你还会这个。我以为你啥也不会做呢。”

冯天翔:“叫你想还完了呢……”

话未说完,冯天翔的手机响了。

冯天翔听着手机那边的声音:“是!马上来!”合上手机,“真完了,饭吃不成了。”

于辉羡慕地:“又有任务啦?”

冯天翔穿鞋、点头:“你们慢慢吃吧。”

金红丽:“那你完事了再回来吃吧。”

于辉:“我送你。”

窗外[中午]

于辉把一个小纸包交给冯天翔:“冯叔,还你钱。谢谢你。”

冯天翔看了一眼于辉,接过约包:“好好照顾你妈,有事找我啊。”

于辉:“知道了。有时间常来行吗?”

冯天翔一笑,点头,转身走了。

屋内[中午]

金红丽从窗口看见了这一幕,表情略显复杂,似有沉重之感。

好人餐厅[夜]

刁三房间。四、五个身穿红色套裙的服务女生恭立一旁。

刁三:“从现在起你们就可以上岗了,懂吗?你们只要能让客人满意,怎么做都不过分,懂吗?”

众女生:“懂了!”

一个微胖的姑娘:“总经理,有的客人行为过分怎么办呢?”

刁三哼笑:“我告诉你们,客人是没有过分的。只要你们做的好,我随时可以加薪水的,懂吗?别的我不多说。好啦,你们去吧。”

年纪稍大些的女生带众小女生走了。

于连从女生们身边挤进来。

于连与张小姐互丢眼色。

于连进屋关门:“咋样三哥,还听摆布吧?”

刁三叼着烟:“凑合事儿吧。农村妮子没教养。”

于连:“这你急啥呀,慢慢来嘛。农村人胆儿小,少惹麻烦,更好。是吧三哥?”

刁三瞅瞅他,从身上掏出些钱来甩过去:“没事你出去吧,替我顶着点儿啊。”

于连走了。

电话铃响。

刁三抓过话筒:“喂,哪位?……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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