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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那天很晴朗,乌裕尔河岸上的六月天气还不是很热。一大早,梦莹家就来了说媒的,她有意躲了起来,来到村外的杨树林里,一个人在树林里来回走着。六月的白杨正是飘絮的季节,满林子里的白絮象雪花一样,随着轻轻的晨风飘舞。林子里很静,偶尔在林子深处传出几声鸟叫,在枝丫间绕来绕去,悠扬悦耳。梦莹用手接着飘落下来的白絮,心里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一只雪白的小毛毛狗从她身边跑过去,吓得她失声的大叫起来,慌乱的向林子后面躲去,惊恐的看着那乱蹦乱跳的毛毛狗,急促的喘着粗气。正当她不知所措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个大男孩的声音:

“它不会咬你的,你怕什么?”

梦莹又被吓了一跳,赶紧回头望去。在离她十多步远的地方,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大男孩,正看着她嬉笑。梦莹矜持的走出树后,拽了拽弄乱的衣角,不满的说:

“挺大个人领着狗也不牵着点,谁知道它咬不咬人,脑门又没贴字。”

她的话把那个男孩逗笑了。也许梦莹楚楚动人的美丽让他心慌,他有点不自然的一边搓着手,一边口吃的说:

“我是来送这小狗,给,给我三姨家的,就是你们屯西头韩犁把子他,他们家,不信你问问。这狗吧,刚来,还认生,总叫唤,我领它出来遛遛,吓着你了吧?你看,这?”

村西韩犁把子是屯里几辈居住的老户了,因为他地趟的好,自称一把犁,屯子里都叫他外号韩犁把子,时间长了,很多年轻人都不知道他的大名了,梦莹当然认识他了。也许知道男孩是来串亲的,梦莹少了些戒防,她听这个管韩犁把子叫三姨夫的男孩也叫他外号,没等那男孩说完,梦莹禁不住呵呵的乐起来。心想你敢管你姨夫叫韩犁把子,他听见不给你煽扁了。她想故意羞那男孩两句,但是当她看着那男孩刚要说话时,她突然改变了自己的想法了。

细碎飘落的白絮下,那男孩拘谨的站在那儿,怔怔的看着她。早晨的阳光斜照着他半个身子,高挑个子,红方格衬衫恰好扎在米色的长裤里,脸色微白,秀气中透着腼腆,不象农村里的小伙子,他们是不会这么穿衣的。这方圆村村屯屯怎么没见过这个人呢?好帅的男孩啊!梦莹在心里暗暗的称赞道。这样帅气的男孩让梦莹不忍说什么了,她把到嘴边的话又改了:

“呵,呵,没事了,没事了,你去玩吧。”

那男孩还想说什么,见梦莹没再说话,就撵那小狗去了。梦莹也矜持的回身离开了,可是那男孩在她的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她心里对自己说千万不要回头,不要让那男孩看见自己在看他的背影,因为她断定那男孩一定会回头的。后来那男孩成了她丈夫时,曾对她说没想到她会嫁给自己,因为那天他看着这个美丽的女孩,一直到树丛遮住了她的身影。他在心里祈祷她能回一下头,让他再看一眼,可是他失望了,他说自己当时那么的失落,甚至有点苦涩。梦莹听了一笑并没说什么,那时她正沉浸在梦的深湖里呢。是啊,她现在回头细细的想一想,自己后来为什么要嫁给他呢?如果象在树林里那样,一直的不回头,也许所有的一切都将会是另外的样子了。

梦莹看看窗口,只有少半扇还有点朦胧的光亮,月儿已经偏西,她知道夜已很深了。她感到头有点痛,可是仍没有睡意,脑海里不断的翻动着那些挥不走的事情。她忘不了那些曾经的一切,因为这所有的一切,都如此的让她改变了她的过去,以至于还在一点一点的改变着她的将来。

就在和那个男孩偶遇不久,也就在她正渐渐忘掉他的时候,韩犁把子托前屯媒人“老喊婆”说媒来了。那时她才知道了那个男孩叫仇二贵,比自己大一岁。知道了他是地营子村的人,不过十五岁就到乌北市大姨家,在那里一家货站上班,前几年家都搬去了。

那说媒的“老喊婆”一身肥肉的盘着腿坐在炕上,滔滔不绝的说二贵不能回农村来了,会转为那家货站的工人,吃上红本粮的。她说老仇家里的意思是本想在市里给他找一个女孩,可是二贵那孩子从这儿回去以后,就相中你们老许家三姑娘了,任凭老仇家里人怎么劝,他就是不转弯了,几天不吃不喝,这不是急坏了大人吗,这不就托我来给问问么。接着又说了二贵很多的好处,说得满嘴都是白沫儿,那架势就像说她“老喊婆”自己家的事儿似的,说的那么细仔,那么清楚,也不知道她到底背了多长时间了。接着她又夸奖说你老许家三姑娘有福气,这要是往市里一住,对象上班,人长的又帅,这事儿搁咱农村来说,一般人连想都不敢想,打着灯笼都难碰啊!梦莹家里所有的人真的就被“老喊婆”说动心了,母亲第一个表示同意,只要母亲同意那么老父亲自然也就什么也不敢说了,梦莹也就默许了。其实,最让她动了心思默许的还不只是嫁进城里,找有工作的丈夫这个事,而是二贵为了她不思茶饭的真诚心意,深深的打动了她那充满幻想和浪漫的情怀。那天杨树林里的相遇,二贵留给她的印象太深了,那正是自己心里一直梦想着的白马王子啊!人生总会有这样的事情,有的事情是注定的偶然,有的事情是偶然的注定,也许梦莹和仇二贵就属于后一种吧。如果他们都忘记了树林里的萍水相逢,如果二贵不是一个那么痴情的男孩,如果梦莹以前没有拒绝那么多说媒的,如果梦莹不会被他的真诚感动,如果?????那么一切也许只是注定的一次偶然而已,然而这一切真的就成了一次偶然的注定了。梦莹恰恰就认为这是注定的缘份和命运,点头答应了这门亲事,把自己珍藏了二十二年的心,郑重的交给了这个只见过一面的男孩。也许这一切就这样顺理成章了,可是,事隔不久,梦莹的这颗心差一点被她又要了回来。

按照当地的习俗,双方订完婚男方要领着女方,到城里买些衣服和画妆品一类的东西,做为订亲物送给女方。那天二贵来接梦莹,到乌北市买东西。走在市里繁华的大街上,梦莹感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激动。望着流水般的人群,高林耸立的楼群,她不敢相信这里将要属于自己的新家,属于自己从少年就梦往的地方。她偷偷的看了看走在身边的二贵,在这么多的人群里仍显得那么的出众,高挑挺拔,文静而略显腼腆的样子是那么可爱。她在心里暗暗的感激上苍,给了自己一个值得信赖和依靠的男人,她发誓一定好好的做她的女人,一辈子相亲相爱,一直到老。她不经意的靠近了二贵,可是二贵却无视的急匆匆往前走了,这多少让梦莹心里有点不自在。

梦莹是一个很懂事,很会持家过日子的女人,她没有让二贵买更多的东西。她专挑小一点的店面或小摊床走。在一个小摊床上,她看中了一件藕荷色的裙子,一问价格,她嫌太贵说什么也不要了。又看了一会儿其它的东西,她张罗着说不再选了,急着要走。二贵拎着兜子很不情愿的跟了出来,走在她身后时小声的说了一句话,声音虽然不大,但梦莹却感到象被什么震了一下。

“你真傻,再等一会儿那件也到手了!”

梦莹回过头疑惑的看着二贵,那意思是问你在说什么。二贵靠在她的身边,把手插在拎着的兜子里,从里边拽出一角藕荷色的东西,梦莹一下子认出来了,那正是自己刚才要买的那件裙子。

“看,你要买的那件裙子,你要是不急着走,那件裤子也到手了。那卖东西的老太太眼瘸,光顾虚乎你了,这不,省得你舍不得钱买了。”二贵满脸一付很得意的样子。

就那一瞬间,梦莹看他的眼神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慌乱,陌生,鄙视,失望,那些掺杂在一起的东西,使那双美丽的眼睛变得让人不敢正视它半刻。二贵的影子在她的心里突然变得模糊起来,卑琐起来,她觉得有一种骤然跌落的感觉,就如自己的美丽突然被一个丑陋的人抓了一把,不知道委屈还是恶心,她的眼泪滚落了下来。二贵被她的样子惊呆了,直愣愣的看她。她低声但却坚定的对二贵说:

“你赶快把东西给那位老大娘送回去!她老伴手术了,女儿没工作,她说过的难道你没听见?”

“你,你不知道这市里人做买卖最会说,再说了,我要是送回去,不拿我送派出所啊。”二贵小声的嘀咕着,“再说我也是为了你啊!”

梦莹指着二贵的鼻子,轻蔑的说:

“我最瞧不起人面狗心的人,你让我很失望,很失望你懂吗?!”梦莹强忍住泪水,“就算我们从来没认识过,送不送回去你看着办吧。”说完就奔车站的方向跑去,不管身后的二贵如何的招呼,她一直都没有回头,就象那次在树林里一样,直到身影消失在人群里。

梦莹前脚刚到家,二贵妈和“老喊婆”后脚就赶到了。好话说了一大车。说二贵心眼实,只想讨好梦莹,没想更多并不是坏孩子什么什么的一大堆拜年话。可是梦莹不管他们怎么说,心里再也没有先前的那种激动了,她对二贵妈和“老喊婆”说她俩并不合适,说自己这也不好那也不好,心想给他们一个台阶下,赶紧打发走就算了。可是,来的人似乎铁了心的不走了。梦莹妈把梦莹叫到屋后,小声骂她死丫头,这么点小事就耍猴,往后谁还敢娶你。再说了全村的父老乡亲都知道你订了婚,亲朋好友都喝了订亲酒,认亲的烟也点了,你人也被他们接走了,哪能说黄就黄,你让我和你爹的老脸还要不要了?接着又劝她说你爹你妈没能耐,你心再高可梦毕竟只是梦,不要再搓磨你爹妈的心了。女儿家找人不就是为过日子的么,管她有点什么小毛病,真心对你好就行呗,嫁给这样的人家,妈和你爹也就去了一块心病了,放心了。梦莹从小就是一个心地善良,吃软不吃硬的性格,妈妈的话她虽然不愿听,但母亲对儿女的那片真心还是感动了她,她含着泪点头了,这门亲事总算又被撮合成了。

然后就是结婚,有了梦想中的家,从乌裕尔河的黑土地上来到了繁华的城市。这一切都是平平淡淡的,顺理成章的完成了。直到这时梦莹才懂得,自己和其她乌裕尔河边上的女孩并没什么两样,就这样平平淡淡的从女儿变成了女人。原来,所有的梦正如妈妈说的那样,梦毕竟只是梦!她知道自己和家乡的其她女孩所不一样的,也许就是来到了大城市,让父母的脸上,在乡里乡亲面前增添了光彩,还有就是给自己填补了虚伪的虚荣心而已。她之所以这样的总结自己,是因为她有一肚子的苦水无法向任何人讲,在她含着笑容对别人说二贵白马王子的时候,她的心却在流着血。

二贵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染上了赌瘾,他爸妈说是最近一、二年才会的,可梦莹不会相信的。因为他的赌瘾太大了,经常数日不回家,扔下她一个人不管。而且他有病,新婚那晚梦莹就知道了,医生说是阳痿,很不好治,那次他俩偷偷的去了医院,医生就是这么告诉她的。二贵回家后就哭了,哭完了就走了,一直有一个多月没回家。这以后梦莹才知道,他经常不回家原来是去赌博,这一切让她措手不及,心烦意乱。她开始找他,劝他,骂他,但这些都无济于事,而遭来的却是无端的毒打。二贵不再欣赏她,而是变态的折磨她,每次折磨完就跪地求梦莹原谅他。开始时梦莹理解他,宽容他,心想等他医好了病也许就会好的,但这种谦让却丝毫换不来他的忏悔,反而越发变本加厉。特别是赶上企业精简大潮,他被那家货站清退下来以后,梦莹曾说过你家不是说你能转成工人的话,他认为自己有难堪的病又没了工作,梦莹瞧不起他了,就更加暴露了愚钝和低俗的本来面目。她骂梦莹是灾星,是狐狸精。他不准她和别的男人接触,不准和别的男人单独说话,逼得梦莹喝药自杀,在医院里抢救了三天才脱离危险。那次的反抗,使二贵多少害怕了一些,轻易不再打她了,但却经常泡在赌场里夜夜不归。为了躲开那种环境,梦莹劝二贵一起回地营子村种自己的地,办个养鸡场,只用他支嘴不用他干活也行。可是从小在市里生活惯了的二贵,哪能干下去农活呢,回来几天没等开工人就走了,扔下梦莹一个人在这孤单单的大空房子里。梦莹伤透了心,不想再这样和他混下去了,可是那样的决心始终下不了。她在等着二贵回心转意,一心一意把病治好,一起好好的过日子。

梦莹是乌裕尔河黑土地上长大的女孩,在他的骨子里有着乡土女孩那种纯朴和善良。她心里想,自己毕竟嫁给了二贵,如果还有一点点的希望她是不会轻易提出离婚的。可是现在她真的无法说清自己到底该怎么办才好。二贵死心塌地的拖着她重新回到市里去,把她绑在身边,可她害怕一旦回到市里,二贵真的就再也走不出赌场了,所以她坚决不同意。她们就这样的互相耗着精力和感情,谁都不知道究竟会耗到哪一天。二贵一个月偶尔也回来一、二次,也许住一夜也许不住,两人免不了争吵打架,打完了他抬腿就走,不知道又要多少日子才能回来一次。在无数次的打架和吵闹中,梦莹的心变凉了,由开始的宽容和期待,渐渐的变成了怨恨,最后已经麻木了,她就这样的打发着孤独寂寞的日子。

如果不是遇见雨霏,也许她还会在麻木中数着日子。可是今天雨霏的那种细心和多情,恰恰就触碰了她这颗受伤的心,触碰了她曾经休眠了的少女的梦。她在雨霏身上,特别是在雨霏数年照顾病中的妻子,无怨无悔的故事里,体味着在二贵身上得不到的东西——那种被一个好男人呵护的感觉。今天和雨霏酒桌上短暂的接触,在相互那些含蓄的对话里,她似乎靠近了这样男人的情感世界,她听懂了属于自己的那种声音,这一切让她不能不从雨霏这样的男人身上想的更多,来偷偷的圆自己曾经的梦。然而,现实的自己又明明白白的告诉她,自己已属于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已属于另一个女人了,所以她的渴望和热情,都处在极度的痛苦与矛盾之中。

这一夜,梦莹根本就没睡多少觉。和以往不同的是,这次睡不着觉不仅仅是因为孤独和恐惧,还因为这个让她说不清道不明的男人,一个让她从来都没有过这样莫明其妙感觉的男人。她突然有一个想法,自己从现在起要做一个最好的女人,要给二贵看,给雨霏这个男人看。当然在她的心里懂得,给二贵和雨霏这两个男人看的自己,总不会是一个相同的自己。天亮的时候,她已决定要当地营子村的妇女主任了,对此她已经不管二贵该如何对付她了。

早晨起来,她站在镜子前,那么长时间的打扮着自己,这是好久好久都没有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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