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他“你喜欢她?”他眸子里星光璀璨“不,是爱她。”)
那****没有回客栈,而是晕倒在树林里,脑子里一幕幕场景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这些场景大抵都是关于那个叫做溪儿的小姑娘和那丰美如玉的少年“墨哥哥,溪儿等你。”似乎两人之间有无数次的聚合分离,而结尾基本都是的女孩在等,少年骑马归去。我重复着小女孩的话“阿槿,阿槿。”一道温柔的声音将我唤回现实,睁眼是洛晨俊雅的容颜,我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来“做噩梦了吗?”他倒了一杯茶给我。
我点点头很老实的告诉他我的梦“我总是梦到一个女孩和一个少年,他们是相爱的,然总是分离而无外乎少年总说一句‘溪儿,等我。’”他深邃的眸子滑过些什么,眨眼又温柔看着我问“你觉得那少年如何?若你是那女子,可还会继续等下去?”我思考了一会,严肃道“或许那少年有苦衷,师父对我说我也在等一个人,等一个从十岁起就想嫁给他的人;尽管我已不记得那人到底是谁,但就是本心愿意,我想那女子应该也是吧!”他定定看了一会,用折扇拍了拍我的头“以后不许自己乱跑,既没功夫又跑不快。”单听上半句我无限的感动,可是下半句是在说我腿短吗?“以后出门必须有我跟着。”说完他飘逸的走出去。
我正想着出去找安月,不想来了个大人物,正是青王萧云。他有着和萧澈一样的容颜,白皙的皮肤,醉人的桃花眼,墨眉如画;不一样的便是这装束和气质了。今日他一袭紫衣潋华,头戴金冠,有几缕发丝垂下;整个人给人一种魅惑,华贵,威严的感觉和萧澈给的洒脱,飘逸是不同的。他毫不客气,第一句话便是“多少钱,让月儿忘了他?”他这是想出钱让我抹掉安月的记忆“王爷,钱财对我来说分毫不值,月妃娘娘怎么选择应该是她自己的事。”他没有生气,而是吐出莫名的一句话“你可认为本王是拆散他们的坏人?”我没有答话,心里却是这么想的,如若他没有刺杀安月,没有假装成萧澈,这一切便不会发生罢。
“本王给你将个故事。”他顿了顿,眼里有些痛楚。“起初我并不知道自己是阿澈的替身,只是隐约知道她是喜欢阿澈的,但是什么东西我都可以给阿澈唯独她不行;你可知萧国后宫是什么地方?呵呵,那是个无尽黑暗的炼狱,乱伦偷奸,妃妾争宠,买钱杀人····都说离妃病逝,又有谁知道是那所谓丞相之妹,温柔恭顺的央妃呢?月儿是温暖的阳光,照亮了我黑暗的天空。那天我看见阿澈抱着鸾凤玉佩和嫁衣失婚落魄的走在雨中,我是愧疚的,想说些什么;谁知阿澈先开口了‘皇兄,一定要照顾好月儿,这样也好;我原也是活不久的。”
“我问阿澈‘你喜欢她?’他灰败的脸上,那双眸子星光璀璨‘不,是爱她。’那时,我并不知道澈他中了牵机剧毒,已经勉力支持他说‘若我死了,不要告诉她我死了,就当作没有这个人。’那句话是令我歉疚一生的话。”
我不知该说些什么,这对于安月究竟是幸还是不幸呢?这两个男子都是那么爱她“萧澈,他已经死了么?”他抬起忧伤的双眸道“我只求你一件事,无论怎么样,无论月儿怎么看我,都不要让她知道阿澈已经死了。”说完,他没有过多的停留起身离开了,我想事情都是有两面的;于是在刚才萧云用茶的杯子面前停下,吹起青花调。我想看看他的世界里安月的存在。
有些让我惊讶的是青花调不自主的悲伤和无奈,一阵晃眼的白光过后,是曾经的月石板桥处。垂柳摇动着它软软的腰肢,水里有乌篷船在摇啊摇,紫衣潋华的身影长身玉立“我要看看那个女子究竟是如何的天人之姿,能让弟弟和我反目成仇。”从密信上得知那个女子会撑着二十四节的骨伞来这座桥,于是他在这里守株待兔,在他心里女人都是爱慕虚荣的。晚间时分,果然远处有一个白衣女子撑着伞踏波而来,没有看到她的容颜,但是他被这气质所吸引,一时间有些呆愣。没察觉后面的黑衣人,他知道,弟弟对这个女子的珍视,派了最好的死士来保护她;只是他没有料到那些死士是用来对付他的。
他想,这个女子会被吓跑吗?还是手足无措的喊救命呢?在我觉得自己真的要不行时,那女子冷冷的声音如暗夜里盛开的白昙花幽幽响起“澈,你还是穿白衣好看些。”他睁眼看清了那女子用伞里的银针杀了那些一流的死士。嘴角露出轻蔑的一笑“废物。”那一刻,他觉得她这样,很美;他很喜欢。于是就像看见了母妃一般,安心的睡去。醒来的时候,自己睡在一张美人榻上,那那女子眼里埋着深深的笑意,没有昨晚的眩晕他细细打量起她:她有着一双清冷的眸子,高挺的鼻梁,可能因为熬夜的原因脸色白的有些透明;发丝并没有像其它女子那样用金簪玉石装点,而是只一根白丝带绑着,额际垂下一缕更显肆意,白衣白裙;很美。
“姑娘救了我,我自要留下报答。”
她笑意更深,这样到达眼底的笑,抹去了她的清冷;亦是温暖了他的天空“你若要非要报答,不如以身相许。”她眸子里的光彩那么绚丽,他高兴之余瞥见了门前竹子下面的人影,那是弟弟。“我去沏茶,你先歇着吧。”待她走后,他走出去便有了前面那一番话;但他心里不服气“你凭什么认定她一定爱你呢?”
花灯节那天,他一身紫衣潋华,她白衣清华;他为她点起一盏花灯“愿得一心人,白首莫相离。”两人对望,眼中储满了缱绻温柔;回去的路上,她扭到了脚,他轻轻背起她。他陪她一个月的时间,他想:她应该爱上我了吧?
揭开红盖头时,他说“月儿,你将是我唯一的王妃。”她巧笑嫣然“阿澈,你不是叫我阿月的吗?”
那一瞬间,他心痛了,自己真的输了吗?“安月,我是萧云不是萧澈,萧澈是我的胞弟。”他清楚的看到她的脸色一点点苍白,完全失去血色,嘴唇颤抖的问“阿澈,不要开这种玩笑好不好?”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她眼底灰暗一片。
他愤怒“我比不上他吗?这一个月的时间你没有分出到底是他还是我?还是说你并没有那么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