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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孤身北逆补天裂(一)

到了四月下旬,我们才过了京东西路地界。早在十来天前,我们已经遇到了小股金兵,据颜宗昭推测应当是游兵散勇, 因为金人分了一部分兵力将从大宋掠夺的财宝人力送到金国,主要兵力还在汴京一带,这些刺探军情的小股部队不足为惧。

“原来你一直在偷偷看兵书?”我这才明白为何颜宗昭的策论一塌糊涂,原来根本就是没用心。

颜宗昭据理力争:“那些个四书五经,我看不懂,反而看兵书还通体舒畅。”

我看了他一眼没敢作声。我在辽国时,就隐约听说完颜阿骨打骁勇善战,莫非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想到这,我心底有些忐忑。不知道被路啸和我爹联手欺骗的完颜宗文如何了。他大概应该不会我这一介小小女子挂心吧。但愿,此次北上,我能顺利地找到路啸,以后,他去哪里,我便去哪里。

“走吧,阿姐。”颜宗昭搜了搜被我们杀死的金兵尸体,找了些金银干粮放在马背上。这几日遇到金人的次数和人数渐有增多,我忧心忡忡:“都说康王南下,沿江一带都会可能去。如今乱成这样,怎么才能……”

颜宗昭倒是很乐观:“一路走着看吧。既然官家只有康王一脉,定会有仁人义士奋起反击,到时候再加入便是。”

我们加快脚步,继续前行。一路上,我都在打听耶律博的消息,居然遇到了他们的邻居。那人说,丹娘有了身孕,耶律博便带着家人躲进山里,其余消息不知。

待我们到了耶律博所居的镇上,遍地狼藉,满目血腥。从南到北,所见的城镇从人多到人少,从繁华到荒芜,一直到这几天所见的茫茫焦土。见到尸体,我们开始还会掩埋,到后来只能一把火烧掉,怕染上瘟疫。我唯一能做得,便是为无辜的人们念一念往生咒。

我们找到耶律博家,依旧无人。颜宗昭仔细查看一番:“可以长期保存的粮食都没有,耶律大哥可能还躲在山上。家里有被翻过的痕迹,恐怕金人刚刚来过。”

我正在镇里的小药铺“买”药材,只要有止血化瘀止疼定骨功能的,统统塞到药箱里,留下一纸借条。闻言,我立刻在地上查看,果然发现许多新鲜的马蹄印,往后山奔去。

心里升起不妙的感觉,急急纵马跟去。果然跑了没几里,耳边听见兵器相撞之声。

千万不要千万不要!我恨不得马儿再生出四条腿,片刻便能救人。在山林间,依稀见着十来人围攻一人,被围攻的那个赫然便是耶律博。

“趴下!”我用辽语猛喝一声,扬手撒去一把金乌刺。耶律博一愣之后,立刻依言卧倒,转眼就有两三个金人倍刺中。颜宗昭比我更快,转眼已跃到耶律博身边,与他联起手来。

耶律博明显有些不支,却还冲我叫道:“凌波,丹娘在山洞里!”

我应了一声:“这就去!”挥剑干掉挡在身前的金人。顺着他的指引,须臾便冲上山去。山林间零星可见金兵尸体,伤口干脆利落,显然是练家子下的手。

隐约听见女子呼喝声,我急急催马赶上。在拐过一道弯时,我终于看见在起码有四五个金兵正围攻一个女子。那女子已经狼狈不堪,身上脸上全是鲜血,依旧勉力攻击。在她身后不远,正有一处山洞。

这女子似乎有些眼熟,但决然不是丹娘。来不及多想,我已冲到她身前,帮她挡下一刀。与此同时,秋泓也握在手中,狠狠撞上了另一人砍下的刀锋。

这几个金兵身上多多少少都挂了彩,我的出现怕是更刺激了他们,个个出手更快。我仗着金乌刺在手,秋泓如风如影,当即送了两个金兵与地藏王菩萨喝茶去了。

可情势依旧危险。我不过占了偷袭的上风,剩余三人似乎与前几日遇到的金兵不同,训练有素,身上也穿着一层皮甲,粗看之下也看得出皮甲质地上乘。难道耶律博惹了什么将领统帅不成?

“喂喂喂!”女子喘着气叫我,“你怎么还没死?”

这人谁?我刚刚踢翻一人,扭头看她:“女侠贵姓?”

金兵当前,我和她就吵了起来,招架自然落了下风,对付起来颇有些吃力。在一瞬间,眼角余光瞥见山林里似乎有些不寻常的动静,。就在这么一瞬间,我的目光被密林深处那一丛绿藤吸引住,连绿色的叶子中如何伸出一只手,手上握着一柄小巧的弩箭,甚至弩箭的机括轻轻按下后,弹出一只闪着莹莹蓝光的箭,我都看得清清楚楚。可那时我正同时抵御两个金兵,抽身无力!

肩头一紧,我被身后一股大力往后拉去,同时,女子闪到我身前,招架住钢刀。那一支箭,正正刺中她的胸口。即是如此,她的身体依旧挺立如松。

我心口一痛,怒气暴涨全身,立刻飞身跃起。手中秋泓如电,立即割上两格金兵的脖子。两个人头高高飞起,我全身力气蓄在足尖,往那隐蔽之处狠命踢去。见一人跌落出来,立即飞身赶上。

那人也是机灵,扬手向我射来一箭,在我身后的金兵又赶上将我缠住。待我先行料理了他,下暗手之人早已消失不见。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急急收剑,赶回女侠身边。一见她模样,我就知回天乏术。那支箭深深插入她的胸口,只有短短一截羽毛尾露在外面,伤口处的血越浸越多。

“你……你莫怕,我有药,你等着我……”我急得口不择言,正要起身拿药,她突然将我的手抓住。

“路……路大哥……是不……是也在附近?”她费尽力气问我。

脑袋里轰然一声,我终于想起她是谁了——凌霄派的小师妹。在武林大会上,她曾对我出言不逊,还大打出手。没想到时隔一年多,竟然在此处再次遇到她。

可是,我到哪里去给她变个路啸出来啊?

“他在军中很安全。”我结结巴巴地安抚她,“你……你千万不要说话,我有器械马上就把箭拔出来。”

她摇摇头,握着我的手,满是血污的脸上,曾经的傲气全然不见:“他是……做大事……的人,你要……好好照顾他……”

“好好……我……我答应你……”我心里慌乱,生怕她也失了性命。咬着牙,在心底再次记下一笔帐。金人陷我国土,害我百姓。无论是我认识的不认识的,在我眼前消逝的生命数不胜数。

女侠双眼已然睁着,茫然看向苍茫天空,半点呼吸也无。我想起那时在北方,她抬着下巴看我的模样,满是骄傲。她追杀我的时候,还是一个不知人间艰难的少女。而今天,她是一位侠女,即使不为人知,她依旧是骄傲的侠女。

从山洞口,畏畏缩缩探出一个小女孩的脑袋,惊恐地张望着。我轻轻地将女侠的双眼合上,竭力放柔嗓音:“你是初娘吗?你莫怕,我我……我是你师叔。”

丹娘也探出了头,身上穿着厚厚的衣裳,神色憔悴。她一见着我,满眼不可置信。过了好一阵,才咿咿呀呀叫着赶来。她先是看清了地上躺着的女侠,眼里顿时流出了泪。我这才看清她臂弯还抱着一个小小婴孩,连忙赶上抱住她:“丹娘丹娘你别动,我来就好。”

丹娘很是焦急,对我比比划划想说什么。我连忙安抚她:“耶律博在山下,我师弟和他一起,你别担心……”

话还没说完,山下传来一阵啸声,尖而锐利。我心叫不好,这是颜宗昭正用啸声示警。可是现在,虽然金人死的死,跑的跑,若是万一更多的金人到来,丹娘和两个孩子岂不就是案板上的肉?我连忙将丹娘和初娘扶上马背,急匆匆往山下赶。

方才经过的山林已成血狱,地上横七竖八全是金人的尸体。耶律博浑身是血,被颜宗昭抱着。我跑近了才看清,耶律博最深的那道伤口,从左肩贯穿到右腰,血肉翻开。颜宗昭只敢用衣服将伤口裹住,什么都不敢做。

我急忙从马背上拿下药箱,层层撒上药粉。初娘没见过那么多血,早已放声大哭起来,丹娘怀中的幼儿也被惊醒,大哭起来。丹娘挂念丈夫,哄了这个哄那个,心力憔悴,颜宗昭也帮着哄孩子。

好在刚刚补充了许多药品,耶律博的伤口很快便止了血。我已经尽力放柔了动作,可他仍旧是疼得哼了一声。

许是听到了孩子的哭声,耶律博勉强睁开眼。我这才看清,当年玄武宫中的一颗草,全然成了胡须邋遢的寻常猎人。好在,人活着,人活着就好。

我这才发现,耶律博身上到处都是深深浅浅的伤口,连用了五瓶止血药才将伤口全数涂满。看着天色已晚,来不及寒暄废话,我问耶律博:“山洞怕是已经被发现了,要换个地方休息。”

耶律博喘着气,想了许久,终于说了一处地方:“镇上府衙……地牢下,有个地窖……”

这也是个好去处,至少金人不会想到地牢下还有地窖。颜宗昭将耶律博扶上马背,我哄着初娘上马,丹娘抱着孩子,担忧地看着耶律博。他说不出话,只微笑着看着丹娘。

我牵着马走在前面,不时回头看去。耶律博目光中,满是安慰,丹娘强忍悲痛,还顾念着两个孩子。我心里一痛,想起此时不知身在何处的路啸,眼里止不住滴下泪来。

地窖除了有些低矮潮湿,算是个好去处,墙上有几个气孔,空气流通,还能听到外面的动静。若非耶律博指引,大罗神仙也找不到。他说,他也是偶然听衙门里年纪最大的老衙役在酒后说起此处,没想到竟然还能容身。

里里外外安顿好了,耶律博这才说起,金兵早已来了好几波。有些人家逃得早,躲过一劫。逃得慢的,全家都失了性命。因为丹娘快要临盆,所以不敢擅自南下。刚有些风声的时候,他就在山洞里布置好了一切。在山上躲了将近一月,前几日不慎露了行踪,这才引得金人搜山。

“那个女子是从北方逃难来的,受了伤。她本可以上路的,却执意留下保护丹娘。”耶律博说。

我默然无言。她太单纯,单纯地坚信自己就是行侠仗义的侠女,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要保护弱者。

“她叫什么名字?”我问。

耶律博道:“程,程心月。至于师承来历,一概不说。”

“她是凌霄派掌门的女儿。”我说,“一年前,路啸带着我去参观武林大会,她很喜欢路啸,还和我打了一架。”

耶律博笑了笑:“看来,你的官人很受欢迎。”

我扯了一个苦笑,将脸别开,看着角落里的蜡烛。耶律博怎知,他早就成了别人的官人。

地窖勉强能挤下所有人,只能跪着爬行。颜宗昭从镇上找了几罐酒,备在另一个角落里。看耶律博伤势那么严重,我很担心他会发热,早做准备的好。

我和颜宗昭趁这空档,又回了山上去,将程心月掩埋了。她的坟前有一株结了少许花骨朵的杏树,微微在风中照耀。若我能遇到她的父母,我一定会告诉他们,你们的女儿是最英勇的侠女。

至于我们的马,不论放在镇上还是山上,都不放心。颜宗昭决定将它们放在山林间,叮嘱它们要小心,见着坏人要赶紧跑。

回到镇里,情况还算好。我值守上半夜,还算平安。镇里没半点声响,连狗叫都没有,只有凄厉的夜风在呼号。想来,是镇里的孤魂野鬼舍不得家园,留恋着徘徊不去。

快到清晨时,我被颜宗昭推醒。迷迷糊糊间听见他焦急的声音:“阿姐阿姐,耶律大哥烧得很厉害!”

我浑身一个激灵,跳将起来,“砰”的一声头撞到顶。顾不得疼,连滚带爬地摸过去,伸手一摸,耶律博的额头烫得像火炭。

“阿昭,把备好的酒水拿来!”我立刻安排,“给他擦全身。给他喝水,小心不要碰到伤口。”

丹娘也想过来帮忙,我连忙劝阻:“丹娘,你现在的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照顾初娘和玉郎。你放心,这种情况很常见,只要照顾好就没事。你放心,别担心。”

话虽如此数哦,但情势并不如我想的那么好。整整一天过去了,耶律博高热不退,颜宗昭找回的酒很快就用完了,一时之间也无法在镇里找到更多的酒。

他和丹娘不断地给耶律博擦拭身体,我则是不停地找药、熬药、喂药。好在镇上唯一的药铺离府衙很近,仓库里的棒疮药尤多,上中下等都有。我怀疑这药铺是知县大人开的,他在堂上打人板子,人犯受了伤就近买药疗伤,银子全部哗啦啦进了他的腰包。

到了黄昏时分,耶律博已是气若游丝,眼中也没了半分神采,说话的力气也无。气孔透下的微弱地光落在他脸上,他看着丹娘母子,握着初娘的手,满是不舍。

初娘何曾见过这种,立刻放声大哭起来。幼女惊慌的哭声在地窖里回荡,我心里都被揪着,难受无比。颜宗昭也转过身去,恨恨向墙上拍掌。

他忽然将耳朵靠在气孔边,仔细聆听片刻,猛地将初娘的嘴捂住:“不要做声,有人来了!”

丹娘被吓坏了,连忙也将怀中玉郎的嘴轻轻捂住,不停地轻拍着。我连忙运气挥掌,将蜡烛扑灭。地窖一片寂静,只有初娘偶尔发出一声半声像猫叫的哭泣。

黑暗中,我听得分明,如惊雷般的脚步声从远处涌来,估摸不清有多少人。他们是敌?是友?是路过?还是驻扎?脚步声层层踏过头顶的青石路,轰隆隆地像踏在我心上一般。

我们都不敢做声,连如何呼吸都忘记。最害怕的初娘,早已恐惧得发不出声音来。我不知道这些人会不会发现我们,但是我知道的是,若真是金人,一旦我们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隐隐约约听得地面传来含糊不清地说话声,我屏住气,侧耳倾听。待听清了两三个词后,心底一沉——他们说的是辽语。

辽国早已灭亡,能在中原说辽语的人,定然是曾经的辽人、现在的金人。

袖子被人扯了扯,我低头摸去,是耶律博有话给我说。我低下身,将耳朵附在他唇边,听他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救……我……”

我立刻懂了他的意思。现在我们有六个人,除了我和颜宗昭好手好脚,丹娘和两个孩子根本就是拖累,他又受了伤。如果,真被金兵发现了,他的妻子儿女只有死路一条。

放心。我握了握他的手,热烫无比,再摸上他的额头。不知是我的错觉,还是他又燃起了希望,温度似乎稍降了些。我用平生最低最微弱的声音,告诉丹娘:“到墙角,莫发出声音。”

丹娘很听话,从我身边挪到墙角,比最灵巧的猫还要安静。初娘哭得累了,早已沉沉睡去。我和颜宗昭将她抬到丹娘身边,紧张得连气都不敢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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