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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班主任没过问此事,但我的内心是饥渴的,因为他说过这是做伟人的方法,但是没详细的告诉我怎么做才能成为伟人。伟人与好人是挂钩的,至少我是那么认为的。为了成为好人,第一步应该就是当伟人,所以在我初中结束的那一天我忍不住敲响了班主任家的大门。班主任来开门看见是我很诧异,我直接就奔了主题,说:“我到现在每天都甩手三百下,我今天是来问您要做伟人除了甩手还要做什么?”我看得出他当时的表情,似笑非笑的,他果然是忘记了。那天班主任竟然说他忘记这件事了。然后他给我说伟人不是甩手就能成功的,我问他,那当初为什么要叫我们每日坚持甩手,他没有回答我,只是说我是个好孩子,叫我以后别甩手了。后来他哭了,我问他是不是班上有很多坏同学才哭的,然后他说他觉得可惜,可惜伟人也需要条件。我听不懂,但是他也不解释。我又问他做好人要不要条件,他的回答令我很满意,他说“孩子,做好人不需要条件。”他随后又自言自语的说,“如果本性本身就低等就不要试图去做那些高尚的事,虚有其表到最后始终不会得到你想要的拥抱”他说他说的是自己,叫我千万别误会。后来他抱着我嚎啕大哭,哭了很久,弄得我衣服上面全部是泪涕唾汗。我虽然搞不到他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的这话使我当时就想到了小时候的糖果叔叔,所以这句话我就记的很清楚。

我工作的岗位我自己称之为“护城军”因为这样才像“尘不染”一般那样有英雄气概,但是我知道这份工作给所有人都留下了嗤之以鼻的印象,但是我不会和他们一样负事重演,因为我想做个好人,所以我也很讨厌玷污亵渎了护城军这三个字的得势之人,知法犯法。明明已经是一位知法者,却做不了一位好的执法者。我工作主要做的有好几点,我现在都还记得。1。贯彻实施国家及本市有关城市管理方面的法律、法规及规章,治理和维护城市管理秩序2。组织起草本市有关城市管理综合行政执法方面的地方性法规、规章草案,研究提出完善本市城市管理综合行政执法体制的意见和措施3。负责本市城管监察行政执法的指导、统筹协调和组织调度工作4。负责本市城管监察行政执法队伍的监督和考核工作5。负责本市市政设施、城市公用、城市节水和停车场管理中的专业性行政执法工作;负责城管监察队伍行政执法中跨区域和领导交办的重大案件的查处工作6。负责本市城管监察行政执法系统的组织建设、作风建设、队伍建设以及廉政勤政建设工作7。承办市政府及市政管委交办的其它事项。这些都是必要的时候做的,我每天主要做的就是巡视,若发现违规就要提醒经营者不要倚门、店外售卖;还要检查户外的广告是否规范;细节时还要注意店铺门前的卫生;对无照经营的游商得依法处罚;还要检查沿途有没有非法悬挂、张贴、散发广告的,如果发现要及时处理,恢复原貌。有时发现非法张贴玩耍的小手段,但找不到相对人,为了维护街道的整洁,我们只有自己动手进行清除,小铲子、喷壶、抹布、美工刀、各色涂料、去漆剂这些都是我们所带的行囊,几乎每天我都要对街面的小手段进行清除。更可恶的有些人将那些小手段耍在地上,这明显是对尘不染们的挑衅,所以我有时候好几个小时都要在地上破解那些手段,用一己之力帮尘不染们提供一些支援。

我做事非常认真且卖力十足,所以我的队长他们很喜欢我,做什么事情都喜欢叫我,当然在工作方面我自然是乐在其中的为他们卖力,有时候他们累了就叫我代替所有人干活,我还连同他们巡视的范围都一次巡视了。我记得我们单位的领导叫我去过办公室谈过一次话,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他说“你工作起来就像一条狗一样,特别是那种眼神,好像狗看见了食物而有人拿食物挑逗它,是多么的专心致志,欲求渴得,一心一意。”他说这是夸我,说我对工作的热衷是天下第一,无人能及的。为此他还奖励了我一百元钱。我得了这一百元十分高兴,我请了我们组的人吃饭,虽然还倒贴了,但是我还是很高兴,因为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夸我。那天还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喝酒,我喝一瓶和水一样颜色的酒,因为我觉得这样的颜色应该不会醉人。他们喝的是和尿差不多颜色的那种酒,一看见我就想起了课堂上滋水枪的那件事,就想吐。而且这种和尿差不多颜色的酒一看就知道很醉人。他们的酒量太好了,每个人都干了五六瓶还在那里聊得非常尽兴,而我只是喝了小小的一瓶水酒就把持不住了。我只记得在我付账之后我就……不记得了,第二天醒来我是饭店的门口。我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后来他们说他们醒来在花园里、桥下、还有说是在公共厕所醒来的。我给他们说“喝酒真是神奇,竟然会不知道你将在哪里醒来。”不过神奇是神奇,我以后是不会喝了,因为那种感觉就像是去了趟鬼门关一样,横竖都像死,而且极为难受。

我做护城军并不是因为像刘比那样才来做这份工作的,况且这是我家人给我疏通才得来的工作。刘比是我队们里的人,他给我说他来干这份工作纯粹就是为了享受快感,他说“每当看见有人违规,上去大吼制止,别人还要畏首畏脑,低声下气,颤颤嗫嚅的给你说抱歉。”这是大爷的感觉,而他要的就是这种大爷的快感。我是因为有一次看见一位护城军叔叔帮助一个在马路上卖橘子的老太太撤摊,而且还把老太太送了回去。那位护城军叔叔像极了好人雷锋,虽然我并没有看见过雷锋,但是那一次我知道好人不单单是做好人,还必须要体谅。不过那位叔叔死了,我很难过,幸好的是我也做着与叔叔同样的工作,我倍感自豪。但是我想不通好人吃的东西是什么,比如在我寻游的那条街道旁边有一个公园,公园里面有着几块很大的草地,非常漂亮。每片草坪上都插着一块牌匾,每块上面都写着五颜六色的几个字“花草也是有生命的,请勿踩踏伤害它们”。我很喜欢这句话,因为这句话像足了一个好人说的话,可是这句话总是让我领悟不出它的含义。因为花草有生命,就证明了蔬菜瓜果都有了生命,所以我相信他们连踩踏都不舍得,更别说像我们普通人那样去吃了。

所以我也想学他们,除了没生命的东西,我想也许能吃的只剩下泥巴和石头了,我先吃石头,但是太硬了嚼不动而且还有些疙舌头。后来我吃泥巴,吃到嘴里像是黏在一起的沙子,味道是没味道,但我要嚼很久才能吞下去,第一次我吃了一把,第二次我吃了一捧,泥巴的确能够让人吃饱,这是真的。但是会肚子痛,后来我被送到了医院,医生告诉我世界上是没有人吃泥巴和石头的。后来我每天都去问那些管理花园的人,他们看见我来以后总说“你这个小杂种,你是弱智吗?还是故意来找茬的?”问了很久之后,他们不耐烦的给了我一个邮件账号,然后我每天都把问题和疑惑发到那个邮件里面去,起初总是没有回,过了一个月之后,回了我的消息:“尊敬的弱智先生:出于您的坚持不懈,我们深刻的日以继夜地探讨了您的问题,终于有了答案,出乎意料的全票赞成。您可以去尝试一下****,拉屎的人吃人屎是有屎以来最牛屎的事。谢谢!发件人:匿名。”

我很生气,因为以前我下意识的舔了一下牛屎,就被沦为笑柄,这次我断然是不可能这样做了,关于屎可能弱智都知道是不能吃的。因为屎是有毒的,我知道屎有毒还是小时候。我是在乡下长大的,那时候是快过年的时候,我们乡下大部分去大城市打工的大哥哥大姐姐回到了家乡。大年夜我们老家都会摆设赌局,但都是小赌怡情的那种,大过年的都是图高兴,输不了多少才不会伤了和气。我记得回家的还有胖子哥哥,他很胖而且很高,因为他什么都吃,他走起路来你能感觉到地都会颤抖。大年夜晚上的赌局他也在,人多没坐了所以他是站着赌的,赌着赌着他很高兴,因为他赢钱了,然后高兴高兴着他就放了个屁,他的屁声很大,让在场的人都大吃了一斤。而站在他后面赌的人是我的大表哥,屁声响起的时候我的大表哥被屁流冲飞了出去,我看到大表哥吃力般奋力的坐了起来,他当时很虚弱,脸苍白得发绿。随后他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这屁有毒。”就昏死了过去。第二天为此事我们乡里的人都议论了起来,“这屁真的太厉害了,搞不好能弄死人。”但是胖子哥哥只是尴尬的笑笑,还去我大表哥家里探望大表哥,以致歉意。那天我也在,在胖子哥哥歉意腼腆的走后,我的大表哥把我叫到了床边,我把耳朵凑了过去听他说话。他虚弱地对我说,胖子哥哥的屁有毒,但是我不相信,然后他叫我帮他一个忙,叫我无论如何都要弄点胖子哥哥的屁回来,他要向大家证明这屁真的有毒。我本来不想答应的,但是我看见他乞求的眼神和苍白的脸,我很心痛,于是就答应了。我出发之前他说他相信我!听到这这句话我更有信心了,暗自发誓,一定得卯足了劲帮助大表哥。

我每时每刻都想着怎么得到胖子哥哥的屁,但是我又不敢靠近,我怕也弄得和大表哥一样的下场,不过所幸胖子哥哥放屁的时候声音很大,所以我带着一个塑料袋,一路尾随胖子哥哥。我的计划是在我听见他放屁的时候就把袋子打开,再待屁流消失的时候我就跑上去,把塑料袋在空气中臭的地方刨一下,然后在捏紧塑料袋,就能得到胖子哥哥的屁了。但是无论我怎么尾随都没有听见他的放屁声。不过在晚上的时候,我终于发现了情况。他进了一片丛林地,然后我就听见了两三十响连环屁声,但是因为胖子哥哥没出来我又不敢去刨屁,等了良久胖子哥哥才缓慢的出来,左右瞧了两眼才离去,我直至看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中我才跑进了丛林。一进去我兴奋极了,因为里面全是胖子哥哥的屁味,和大表哥受伤的那天是一种味道,我使出浑身的力气再空气中乱刨,因为太浓郁太多了,所以我有些贪心,尽量多刨几下。在我感觉刨够了之后我感觉捏紧塑料袋,因为是大雪天气,刚要走我就看见白色的雪地中隐隐有着一大团黑黑的东西,走进一看是屎。我想着或许可能会有用,所以我把屎也带着去了大表哥家。

到了大表哥家我小心翼翼的将袋子呈到他的面前,他看见袋子脸上顿时就出现了血色,凑进闻了一下他更高兴了,兴奋的坐了起来,因为这是胖子哥哥的屁。看见他这样我也很高兴,因为有了屁大表哥似乎没那么虚弱了,然后我说我多带了一样东西回来,他问我是什么,我说是胖子哥哥的屎,他更高兴了,然后叫我把屁放生了,有了屎还要屁干嘛。大表哥看着屎自信的说道“这屎比那屁还毒,一定能够证明胖子哥哥放的是毒气弹。”当晚大表哥带着我就去到他家的后院,那里有一棵松树,他如对至宝,神情凝重地把屎小心翼翼地挑了一点起来,抹在了树的叶子上,然后令我相信屎有毒的事情发生了,因为那原本在冬天还发绿的叶子,竟然碰到了胖子哥哥的屎后枯竭了。第二天,胖子哥哥屁屎有毒的事情就炸开了锅,传得沸沸扬扬。后来大表哥带着我们所有人去到了胖子哥哥家里,要寻找真相,寻找毒屎毒屁的真相。然后大家发现他们一家人的屎屁都毒,后来大家又发现我们全乡的人的屎屁都有毒,后来我们乡就成了毒乡,我的大表哥说,既然大家都有毒就是正常的。不过他虽说是正常的,但是原本我们乡里都是用粪灌溉农作的,可自那以后都没人用自己的毒粪去灌浇了。

他们回复我说叫我去****,虽然这的确是够让我生气的,但是这也让我想到了一个点子。既然不知道他们吃的是什么,我可以借鉴,我想他们可能已经到了一个境界,好人的境界。好人是所有人都想要的标签,他们怎么可能会与我分享晋阶的方法呢?只能模仿,然后我就开始钻研怎么借鉴他们的方法,与其说借鉴不如说是在他们的方法上加上一点创新,这样才会引人瞩目些,而且还不丢失寓意。这又让我感受到了当初刚想做好人时的热情。从一开始我做好人就没有一丝进展,没有进展是因为从来都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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