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的诗人,离家
两次月圆,
于是想起来了自己的故乡,
台湾人就想起了鹿港。
鹿港位于台湾西海岸和大陆隔海相望的中部地段。早在台湾草莽的时候,中部地段生活着许多野鹿,而鹿港就是野鹿汇聚的地方。恃着港口的宽阔和水深,鹿港在开发之初就成为一个商业港口。18世纪左右,这里一度有10多万人,是台湾仅次于台南的第二大城市,博得了“一府二鹿三艋”的赞美。
鹿港可以在这样的道路上继续走下去,但是因此就会失去一个魂萦梦牵的地方。鹿港的叫人怀念,在于它停止了前进的脚步。鹿港是第一个商业化的怀疑者和觉醒者、失落的家园的重建者和修复者。当纵贯线铁路修筑的时候,鹿港的士绅不约而同地提出了反抗意见,使得计划在鹿港经过的铁路改道彰化。
鹿港的商业从此没落下去。随着商人的逐渐撤离,在繁华落尽之后,鹿港人找到了自己的坚定,开始固守内心淡泊的生活,就像红色砖墙的静寂的小巷。
这些高大红砖墙的小巷子显得十分狭窄。这样的设计自然有它的用意。当冬季,被称为“九降风”的东北季风肆虐的时候,在这样的巷子里,连寒风都会迷失掉方向,放慢下速度。而鹿港富庶的时候,在巷子里面设置一道隘门,就可以阻挡盗匪的觊觎。在这些弯曲的小巷子里行走,不由自主地抚摸墙壁上的砖石,侧着面庞聆听墙壁斑驳的历史,将是一种怎样的回忆?
当然,小巷上还有熟悉的行人和掌着灯火的街铺,街后面的庙宇宫殿;在街道的另一端,一位姑娘穿街而过,最后消失的是她的飞扬的头发:
在梦里我再度回到鹿港小镇,
庙里膜拜的人们依然虔诚。
岁月掩不住爹娘淳朴的笑容,
梦中的姑娘依然长发迎空。
是的,罗大佑唱着这首歌曲的时候没有到过鹿港。鹿港在遥远的不能到达的地方。鹿港的小巷子里有一种特殊的“瓮墙”,用几百只酒瓮堆砌而成,酒瓮是空荡荡的。但是每当一种叫做思乡的情绪泛起的时候,里面就装满了乡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