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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成都 中央军校 蒋介石下榻处 内晨

桌上那盏台灯依然还射出温柔的灯光。只见:

蒋介石身着睡衣伏案疾书,或许是天寒地冻又没有暖气,他不时地搓搓双手。

有顷,蒋经国轻轻地推开门,一缕晨光射进卧室,他看见蒋介石继续伏案疾书的样子,叫了一声:“父亲!”

蒋介石转过身来,关切地:“经儿,你怎么来了?”

蒋经国:“父亲!天都亮了,您为何还在工作啊!”

蒋介石站起身来,轻轻地活动了一下身体,凄楚地说道:“谁让我是亡国之君,败军之帅呢!”

蒋经国走到窗前,打开窗帘,只见晨光已经洒满了窗户。

蒋介石:“经儿,把窗子打开,透透空气。”

蒋经国:“外面太冷了,我怕父亲受凉。”

蒋介石:“受点凉怕什么?打开!”

蒋经国轻轻地推开玻璃窗,一阵悦耳的鸟鸣传进卧室。

蒋介石:“经儿,你听这鸟儿唱得多好听啊!”

蒋经国:“但愿这清晨的鸟儿鸣唱,会给全天带来好运!”

蒋介石惨然一笑:“托经儿的口福!”

蒋经国:“父亲,您应该换戎装了!”

蒋介石:“不急!你我父子再多聊一会儿。”

蒋经国:“不行啊,岳军叔叔在餐厅中等您用早点呢!”

蒋介石:“看!我都忙晕了,把和岳军共进早餐的事都给忘了。走!去餐厅。”

蒋经国:“父亲,您还没有换着装呢!”

蒋介石:“没时间了,走!”

中央军校的小餐厅 内晨

张群独自一人坐在餐桌前,十分不安地等待着。

蒋经国挽着身着睡衣的蒋介石走进小餐厅。

张群惶恐地站起:“总裁!您怎么穿着睡衣就来了?”

蒋介石:“陪着岳军兄吃早点,无须换装!经儿,让他们上饭!”他说罢坐在自己该坐的位子上,“岳军兄,坐下吧!”

张群有点惶恐地坐下。

蒋经国走到厨房门口一挥手:“上饭!”

有顷,几个可靠的侍卫端着饭菜走出厨房,很快摆满了餐桌,转身又走进厨房。

蒋介石指着身旁的椅子:“经儿!坐在这里用早点。”

蒋经国:“是!”遂挨着蒋介石坐下。

蒋介石拿起一只瓷勺,从碗里盛了一勺赖汤圆放在眼前,打量片时,有所感地说道:“岳军兄,你的家乡四川的小吃很有些名气啊!”遂放在嘴里吃了起来。

张群:“那总裁就多吃一些嘛!”遂学着蒋介石的样子也盛了一勺赖汤圆,然后放在嘴里吃了起来。

蒋介石边吃边说:“岳军兄,我为什么请你来共进早餐呢?我想在你登机飞赴昆明之前,请你再去刘文辉官邸一趟。”

张群:“做什么呢?”

蒋介石:“安抚!至少不要让他在今天从成都逃跑。”

张群笑了:“总裁,您多虑了!”

蒋介石:“不!今天上午八时,当刘文辉从广播中获悉:盛文于今天上午接任成都卫戍总司令,今天傍晚七时由中央军接管城防,他会作何想法?”

张群:“我想,他也不会逃跑。”

蒋介石:“你还是这样书生气!一句话,你吃过早点就赶往刘府,把他给我稳住。”

张群:“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办呢?”

蒋介石:“我就给他们来一个‘请君入瓮’!”

张群茫然自语:“什么,给他们来一个‘请君入瓮’……”

蒋介石得意地笑着说:“天机不可泄露,岳军兄就依计而行吧。”

刘文辉官邸书房 内日

刘文辉不安地打电话:“喂!你是晋康兄吗?”

远方显邓锡侯接电话的画面。

邓锡侯:“我是晋康!自乾兄,有什么事情吗?”

刘文辉:“形势十分严重,关心我们的朋友都催促你我快些出走。老朋友郭勋祺亲自登门,还发了三次警报,说是得自可靠方面的消息,敌人已经作好准备,马上就要开始行动。”

邓锡侯紧张地问:“还有什么消息?”

刘文辉:“你应该知道了,蒋某人已经任命胡宗南的部下盛文出任成都卫戍总司令了吧?”

邓锡侯:“我已经听到广播了!”

刘文辉:“今天清晨,天还未亮,担任北门城防的一个连长赶来向我报告:盛文所部于今晚六时接防,届时他们就要移交。到那时,你我想走也走不了啦!”

这时,室外传来话声:“老爷!官邸大门打来电话:张长官到了,请您准备一下。”

刘文辉愕然一惊:“晋康兄,不知何故,张岳军突然造访,我得去客厅欢迎他了!”他说罢挂上电话。

远方邓锡侯打电话的画面消失。

刘文辉官邸客厅 内日

刘文辉站在客厅门口,望着快步走来的张群:“请!”

张群故做轻松状:“请!”遂大步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

刘文辉坐下,冷漠地:“岳军兄,您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也进贫寒门的贤者!对我刘某人有何指教,请讲!”

张群笑着说:“看,自乾兄说到哪里去了!今天中午,我将飞赴昆明,一两天内就转来。为怕引起误会,行前特意赶来向自乾兄道个别。”

刘文辉一怔,蹙着眉头沉默不语。

张群严肃地说:“形势是严重的!我们多年共事,希望你和晋康兄贯彻始终,共支危局。国家有办法,个人亦有办法。万一不成,要走将来我们一起走。”

刘文辉平静地:“我懂了岳军兄访晤的本意!不过,我也先把丑话说到前边:胡宗南和王陵基这两个朋友,对我和晋康兄误解很深,你是我们的‘护身符’,有你在当然无问题;你走了,他们是否会开‘玩笑’?”

张群:“哪里会有这种事,决不会,也用不着怀疑!”

刘文辉:“果然如斯,我和晋康兄就谢天谢地了!”

张群站起身来:“回来见!”

刘文辉依依不舍地:“岳军兄,一定要快些转来啊!”

张群走出门口:“请留步,我一定早去早回!”大步走去。

刘文辉双手关死客厅的门,一边缓缓踱步一边自语:“蒋某人的葫芦里到底装的是什么药呢……”

这时,电话铃声响了。

刘文辉拿起电话:“喂!你是哪一位?”

电话中传出声音:“我是总裁侍从室,下午四时,总裁约你到北较场谈话!”

刘文辉愕然大惊。

邓锡侯官邸客厅 内日

邓锡侯不安地在客厅中快速踱步。

有顷,小章陪着身穿戎装的黄隐大步走进。

邓锡侯紧紧握住黄隐的手,急切地:“黄军长!你可来了,我们快坐下谈!”

黄隐:“不用了,晋康兄,有什么事就说吧。”

邓锡侯:“方才,侍从室打来电话,蒋某人要我下午四时去北较场谈话。接着,我又收到自乾兄的电话,他也收到同样的电话。所以,我请你来商议一下,我和自乾兄该怎么办?”

黄隐:“小章同志,你先把组织上的意见告诉他。”

小章:“组织上让我通知您和刘文辉主席,立即从成都撤退,转到黄军长的第九十五军驻地,然后再一道宣布起义。”

邓锡侯:“好!我们从成都出走以后,如何再和中共方面联系呢?”

小章:“我随黄军长行动,随时可向组织报告。”

邓锡侯:“黄军长,你的意见呢?”

黄隐:“关键是晋康兄和自乾兄如何混出成都。”

邓锡侯:“我这就去刘府,与自乾兄商量出走的办法。”

刘文辉官邸客室 内日

刘文辉:“我赞同朋友的意见,立即撤离!否则,我们二人遵命于下午四时到北较场,一定会被蒋某人软禁起来,你我要么屈服于他的淫威,下令所部参加反共战争,做人民的罪人;要么因反对而作阶下囚,像张学良那样长期失去自由!”

邓锡侯:“走,立即就走!”

刘文辉:“对!时下,东路解放军已经越过内江,很快就到达成都,你我先暂避武侯祠内,那里驻有我的一个营的兵力,且工事尚好。”

邓锡侯:“不行!他们都清楚,武侯祠当门大道,乃胡宗南等部退却时的必经之路,在所必争,只须两颗炮弹,一颗飞机炸弹,就把我们解决了。同时,还连累了孔明先生!”

刘文辉焦急地:“晋康兄的意见呢?”

邓锡侯:“我和黄隐商量好了,逃出成都之后,先到他的第九十五军驻地,然后再做计议。”

刘文辉:“好!要走一定要赶在下午四时以前,否则,你我必然会落入蒋某人之手。”

邓锡侯:“黄隐让我告诉你:下午一时,出北城门洞,然后再在指定的地点集合,向第九十五军驻地进发!”

成都 北城门 外日

空荡荡的北城门只有两个持枪的岗哨,突然城门外吹来一阵北风,卷起的黄沙迷了岗哨甲的眼睛。

岗哨甲一边揉眼睛一边发牢骚:“这鬼天气,把老子的眼都迷了!”

岗哨乙:“老兄就再被这风沙迷一次吧,天一黑,中央军就来接防了!”

突然,前方传来汽车的响声。

两个岗哨下意识地向前望去,只见一辆军用吉普车驶来。

依然在揉眼睛的岗哨甲,问道:“老弟,是哪家的车?”

岗哨乙眯着双眼看了看:“好像是邓长官的吉普车!”

岗哨甲一惊:“快!欢迎。”他一手揉眼睛一手行军礼。

岗哨乙走到马路中央,行军礼拦车。

吉普车戛然停在北城门前面。

邓锡侯摇下车窗玻璃,把一支进口的双筒猎枪伸出窗外。

岗哨乙:“邓长官好安逸哟,还有时间出城打鸟哩!”他说罢闪身一边,行军礼,“祝邓长官好运气!”

吉普车堂而皇之地驶出大门。

成都 中央军校作战室 内日

蒋介石驻足作战地图的前边,移动着不同的标记符号。

蒋经国快步走进,高兴地:“父亲!事到今日,邓锡侯还拿着猎枪出城打鸟,真是望乡台上唱大戏——乐不死的鬼!”

蒋介石一怔,凝思有顷:“不对!难道他忘了还有三个小时,我就要召见他和刘文辉了吗?”

蒋经国:“没有忘!据邓府的人说,他准备出城打一只野鸡,见面的时候献给父亲。还说什么鸡、吉同音,讨个吉利。”

蒋介石摇了摇头,自语地:“恐怕是为了自己讨个吉利吧。”他蓦地抬起头,“立即给毛人凤打电话,在此期间,要严防刘文辉出走。”

蒋经国:“是!”

刘文辉官邸大门 外日

官邸门外的大街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再加上扮成各种行当的便衣走来走去,真是一派如临大敌的情景。

大门内的庭院中停着一辆业已启动的雪佛莱轿车,发出“突突……”的响声。

司机坐在驾驶位,就等着挂挡出发了。

有顷,刘文辉穿着貂皮大衣,脖子上围着长长的围巾,一端垂在胸前,一端堵着嘴,且甩在了背后。他在两位副官的搀扶下走来,不停地大声咳嗽。

守大门的岗哨走过来,皮笑肉不笑地问道:“刘长官去什么地方啊?”

一位副官不悦地:“我们家老爷气管炎犯了,不停地咳嗽,为了不影响下午四时参加蒋委员长的召见,先去北城外法国医院瞧瞧病,然后就去北较场见蒋总裁。”

守门的岗哨:“好!快去快回。”

两位副官把刘文辉搀进轿车坐下,自己也坐在轿车中。

司机一踩油门,雪佛莱轿车驶出了刘文辉官邸大门。

成都 北城门 外日

两个岗哨端着大枪并排站在城门中央,拦住来往的车辆。

雪佛莱轿车沿着马路驶来,戛然停在城门前。

岗哨甲走到车前,用大枪敲了敲车窗玻璃,命令地:“下来!老子奉上峰的指示,检查!”

司机摇下玻璃窗,发火地:“你瞎了眼吧?看看车牌,这是刘长官的专车!”

岗哨乙:“我是不管你是刘长官还是王长官呢!上峰要我们查,我就查!”

司机:“你们的上峰是哪一位?我要到蒋委员长那里告他的状去!”

岗哨甲笑着说:“告吧,给我们下命令的上峰,就是蒋委员长的大公子!”

司机一惊:“什么?是蒋委员长的大公子……”

岗哨乙:“怎么样?我们手里拿的可不是鸡毛吧?下车,老子要检查!”

司机无奈地走下车来,遂又打开后车门。

特写:轿车前后的座位上没有一人。

岗哨甲疑惑地:“怎么没人呢?”

司机:“我去机场接的台湾客人还没下飞机呢!”

岗哨乙:“你不是送刘长官去法国医院看洋郎中的吗?”

司机得意地笑了:“送刘长官看洋郎中的车还在后边呢。”

岗哨甲:“那你去机场接什么客人?”

司机:“不清楚!我的上峰告诉我:是蒋委员长的客人,请刘长官派车去机场接一下。要是误了点,你们可得负责哟!”

岗哨乙:“对不起,我们是大水淹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我这就给你开门、放行!”

岗哨甲、乙慌忙打开城门,向城门外一指:“请!”

司机关上车门,一踩油门,雪佛莱轿车驶出了北城门。

岗哨甲长长地叹了口气:“多险啊!”

岗哨乙:“是啊,今后打狗可不要忘了看看主子哟!”

成都 北门外城隍庙 外日

城隍庙冷冷清清,只有零星的行人。

公路旁边停着那辆吉普车,还有那辆雪佛莱轿车。

邓锡侯、黄隐在吉普车旁边焦急地等待着。

突然,黄隐指着前方欣喜地:“看!刘自公他们来了。”

邓锡侯放眼望去,只见:

刘文辉在两个副官的搀扶下缓慢走来。

邓锡侯快步迎上去,笑着说:“老兄,怎么走了这么长的时间哟!”

刘文辉额头上全是汗珠,气喘吁吁地说:“为了怕出岔子,我在离北城门很远的拐角处下车,从左侧城墙的一个缺口翻过去,好不容易才走到这城隍庙!”

邓锡侯:“咳!没想到老了老了,我们还得和这位蒋某人打游击,搞地下工作!”

刘文辉:“唯有如此,才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黄隐一挥手:“把轿车开到这里来!”

司机应声把雪佛莱轿车开到跟前。

两个副官搀着刘文辉钻进雪佛莱轿车,坐在中央。接着,两个副官坐在刘文辉的两边。

司机一踩油门,雪佛莱轿车沿着公路向北驶去。

成都 中央军校作战室 内日

蒋介石在室内快速踱着步子,一边看手表一边喃喃自语:“下午四时就要到了,刘文辉和邓锡侯这两个地头蛇怎么还没有来呢?”

蒋经国从内室走出:“父亲!我已经分别给刘、邓府上打了电话,他们都说来北较场了!”

蒋介石本能地:“一派胡言!”他驻步原地,向门口一看:

毛人凤胆怯地走进大门。

蒋介石一步一步地走到毛人凤的面前,两只就要冒金星的眼睛死死盯着毛人凤。

毛人凤吓得浑身哆嗦起来。

蒋介石严厉地:“刘文辉和邓锡侯呢?”

毛人凤:“他、他们已经……逃出了成都……”

蒋介石无比震怒:“饭桶!”接着,又重重地打了毛人凤一记耳光。

毛人凤捂着被打的左脸:“校长,我……是饭桶……”

蒋介石:“你搞清他们的去向了吗?”

毛人凤:“我只知道他们出北城门,沿着公路向北逃走了。”

蒋介石:“他们又逃向何处了呢?”

毛人凤:“据分析……”

蒋介石:“我不要听你分析!”

毛人凤:“是……”

蒋介石:“天黑之前,如果你没有查到他们真正的落脚之地,我拿你是问!”

毛人凤:“是!”转身快速走出作战室。

蒋介石走到窗前,遥望南天,很不自信地问:“经儿,你岳军叔叔的飞机快到昆明了吧?”

蒋经国:“岳军叔叔已经安全到了昆明机场。”

蒋介石:“卢汉去机场迎接了吗?”

蒋经国:“没有!他说身体不适,派杨适生和裴存藩代为迎接。”

蒋介石自语地:“但愿这位当代的孟获不要节外生枝……”

卢汉公馆书房 内日

林毓棠:“我与体仁兄到达香港之后,立即拜见了中共南方局张铁生同志,并向他转达了你准备起义以及起义后的‘四点要求’。”

卢汉:“这位张同志有何意见呢?”

林毓棠:“他希望您争取时间,在国民党中央机关和西南军政长官公署撤退到云南之前,赶快行动。至于起义后的许多问题,已有湖南程潜起义的先例。”

卢汉:“我在起义过程中如果遇到麻烦,中共将会持什么态度呢?”

林毓棠:“他明确指出:只要您见诸于行动,中共中央一定会给予大力帮助。”

卢汉:“体仁兄怎么没和你同回昆明呢?”

林毓棠:“中共华南局指示:你们要去广州见叶剑英将军,我们不反对,但根据我们所掌握的情况,昆明的形势已迫在眉睫,我们建议林先生速返昆明,向卢汉先生转达我们的意见,尽快采取果断行动。否则贻误时机,会误了大事。”

卢汉:“好!我这就有主心骨了。”

龙泽汇走进:“姐夫,张群先生问您何时与他相见?”

卢汉:“晚宴之前!”

卢汉官邸客厅 内 傍晚

张群站在客厅中央,一个人巡视橱窗中的古玩玉器。

龙泽汇搀扶着身穿睡衣的卢汉走进客厅。

张群一见卢汉愕然,故做关切地问道:“永衡兄,你怎么病成这个样子啊!”

卢汉病态十足地说:“张长官,不然,我怎么会暂辞云南省主席一职呢?请坐下谈!”旋即落座,“龙军长,快给张长官沏上等的普洱茶!”

龙泽汇:“是!”他说罢为卢汉、张群各送上一杯普洱茶。

张群坐在沙发上,品了一口普洱,赞曰:“好茶啊!”

卢汉:“张长官,时处危亡之秋,您来滇有何示谕?”

张群:“总裁要我和你商量,他想把国防部等重要的机关迁来昆明,像抗日时期那样,便于接受美国的军事援助,使云南成为当今中国的反共基地。”

卢汉似有准备地叹了口气,说道:“总裁的设想是好的,但如今的昆明和抗日时期大不一样了!”

张群陡然一惊:“永衡兄!昆明发生了什么事情?”

卢汉:“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无力地说道,“你是知道的,云南在抗日时期负担过重,元气未复。近来,加之贵州、四川逃往云南的散兵游勇、政府官员日多一日,越发地加重了百姓的负担。如果再把国防部等军事机关迁来……”他突然咳嗽起来。

张群:“云南政府难以承受,对吧?”

卢汉一边咳嗽一边点着头。

张群:“永衡兄,请放心,这不仅不会加重云南百姓的负担,而且还会缓解你目前的困愁。”

卢汉:“但愿如此!”他停止咳嗽,脸色一变,操着质问的口气说到,“岳军兄,请问总裁答应给的三百万大洋,以及可供装备三个师的武器有着落了吗?”

张群嗫嚅地:“这……我尚不清楚,不过嘛……临行时,总裁对我说,他已经决定升任你为西南军政长官了。”

卢汉愤慨地:“不给钱,不给枪,莫说委我为西南军政长官,就是尊我为卢汉皇帝,我也没有办法!”

张群大惊:“你……”

卢汉当即打了一个喷嚏,遂又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淌了起来。他装得病不可支的样子:“对不起,我……不能奉陪了,龙军长,扶我……回卧室……”

龙泽汇急忙赶过来,扶着卢汉走出了客厅。

张群望着卢汉的背影,愤怒地叹了口气:“咳……”

昆明 张群的下榻处 内初夜

张群满面怒色的走进卧室,遂又大步走到桌前,拿起电话:“喂!请接成都中央军校总裁处。”

有顷,远方显出蒋介石打电话的画面:“喂!我是中正。”

张群:“总裁!卢汉断然拒绝了您的建议。”

蒋介石:“岳军兄,他是否有了变异之心?”

张群:“难以断定!但他怕国防部等军事机关迁入昆明,进而夺他军政大权的戒心是有的。”

蒋介石:“娘希屁!我们失败就败在各管自己的小摊摊上,谁也不管我这个大摊摊!”

张群:“总裁!时下,说这些已为时过晚了,你还是赶快想个应急的措施吧!”

蒋介石沉思有顷:“明天,也就是十二月八号,你带着我黄埔军校的学生龙泽汇飞来成都见我。”

张群:“总裁的意思……”

蒋介石:“他是我在卢汉身边唯一握有兵权的学生,他一定会体谅我此时此刻的苦衷的。”

张群:“好!我这就通知龙泽汇准备飞成都。”

昆明 卢汉公馆客厅 内夜

卢汉坐在沙发上,很有精神地拿着话机打电话:“喂!你是岳军兄吗?”

远方显出张群接电话的画面:“是啊!”

卢汉:“我是卢永衡!方才听说总裁调龙军长去成都,是这样的吗?”

张群:“是的,是的!”

卢汉:“时下,李弥、余程万、龙泽汇三个军长都在昆明,一起和你去成都报告情况不更好吗?”

张群:“可以!可以……”

卢汉:“再见!”他挂上电话。

远方张群打电话的画面消失。

龙泽汇站在一边,不解地:“姐夫,你为什么让李弥、余程万和我一起去成都见老头子呢?”

卢汉:“这是我用的调虎离山之计!”

龙泽汇一怔:“什么?这是你用的调虎离山之计?”

卢汉:“是的!一,不让李弥、余程万在此期间回到军部,我们宣布起义的时候,这两个最有威胁的军就失去了主将;二,他们二位随你飞赴成都以后,我秘密组织起义就更方便些。”

龙泽汇恍然醒悟:“好!”他忽然又神秘地问,“姐夫,我晋见老头子的既定方针是什么呢?”

卢汉:“百依百顺,切勿使蒋产生疑心。”

龙泽汇:“我懂了!”他转身走出客厅。

卢汉自语:“蒋某人啊,我看你的日子也不比我好过啊!”

成都 中央军校作战室 内夜

蒋介石一边缓缓地踱步一边自语:“卢汉啊卢汉,你跟我玩的是什么把戏呢……”

蒋经国从内室走出:“父亲,毛人凤打来电话,报告刘文辉、邓锡侯等逃出成都以后,现在已经到达邓锡侯所部管辖的地盘崇义桥。经联系,他们同意派王缵绪前去协商。”

蒋介石猝然发火,站在原地本能地说道:“我怎么能和刘文辉、邓锡侯这些叛匪协商呢?”

蒋经国伸出双手示意:“父亲!先压压火。”

蒋介石:“我这火怎能压得下去?立即电告空军……”

蒋经国:“父亲!我理解您的心情,可您不是经常对我说吗?忍者不仅长寿,而且还能造就事业。”

蒋介石轻轻地叹了口气。

蒋经国:“现在是非常时期,您刚刚按下云南卢汉这只葫芦,如今四川的刘文辉、邓锡侯等这几只瓢又浮上水来,怎么办呢?还希望父亲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来!”

蒋介石痛苦地摇了摇头,遂又缓慢地踱步,近似自语地说:“经儿说得对啊,小不忍则乱大谋……”

蒋经国:“时下,我认为一切的一切,就是不要动摇‘川西决战’这个大谋。”

蒋介石再次驻足原地,遂又以命令的口气说道:“解决刘文辉、邓锡侯应分上、中、下三策。上策:只要他们返回成都,就答应他们提出的一切条件;中策,只要他们不投降共匪,暂时相安无事;下策,他们如果把王缵绪扣在手里,我们就……”

蒋经国:“那也不能派空军轰炸!”

蒋介石有点惊诧地看着蒋经国。

蒋经国:“父亲,一旦父亲派飞机轰炸他们,就等于把刘文辉、邓锡侯以及他们的第二十四军、第九十五军炸到共匪那边去了。”

蒋介石摇了摇头:“经儿,他们既然已经从成都出走了,我想他们是绝不会再回来的!”

蒋经国:“为此,我对王缵绪说:如果他们二位怀疑父亲的诚意,我蒋经国甘愿去作人质!”

蒋介石激动地:“经儿!”伸出双手用力抱住了蒋经国。

蒋经国感情地:“父亲!为了他们手中的两个军不投降共匪,孩儿就是真的去作人质也是值得的!”

特写:蒋介石昏花的双眼溢满了热泪。

蒋介石推开蒋经国,又以命令的口吻说道:“通知毛人凤,要确保王缵绪的安全,今夜务必返回成都!”

崇义桥驻军营房大院 内外

营房大院张灯结彩,灯火通明。只见:

营房大院中分列两队荷枪实弹的卫兵,他们一个个昂首挺胸,严肃地盯着营房大门。

有顷,身着戎装的黄隐陪着王缵绪走进营房。

王缵绪一看这阵势,惶恐地笑着说:“黄军长,你们这是搞的啥子名堂哟!不要忘了,我们都是几十年的老朋友嘛!”

黄隐漠然一笑:“时下,你是蒋总裁的特命全权大臣,我们则是不安分的顽固派,限于条件,一时搞不出个三军仪仗队了,可也得让老兄能感到做为总裁安抚大臣的荣耀啊!”

王缵绪讪讪地:“谢了!谢了……”胆怯地向前走去。

营房餐厅 内夜

这是一间由餐厅临时改成的会见室:两张餐桌对在一起,上面摆着简单的茶具。

刘文辉、邓锡侯等在餐桌后面正襟危坐。

小章坐在餐桌一端拿着笔,充任记录员。

黄隐引王缵绪走进餐厅:“报告!蒋总裁的使臣到。”

王缵绪急忙摆手:“黄军长所言过了,过了……”

刘文辉一本正经地:“请问你是代表谁来的?”

王缵绪:“老头子啊!”

邓锡侯:“哪个老头子啊?”

王缵绪:“就是我们私下称谓的那个老头子蒋总裁啊!”

刘文辉:“那还不是蒋总裁的使臣吗?”

王缵绪:“那……就算是吧!”

刘文辉指着桌前的那张木椅子:“限于条件,委曲王使者了,请坐在那张椅子上吧!”

王缵绪打量一下这把椅子,蹙着眉头嘟囔了一句:“怎么像是被审判的犯人坐的啊!”很不情愿地坐在这把椅子上。

黄隐走到刘文辉的身旁落座。

刘文辉严肃地:“王兄,你现在是蒋总裁的使臣,先把你的来意说个清楚吧!”

王缵绪:“我是奉老头子之命而来的。他告诉我:他过去同你们的一切都是出于误会,无论如何要请自乾兄、晋康兄回成都去,一切都好商量。”

刘文辉与邓锡侯相视一笑,遂又微微地摇了摇头。

王缵绪:“你们不要不相信嘛!蒋总裁说,为了证明他的真诚,他可以让蒋经国来作人质!”

刘文辉、邓锡侯听后一怔,相视无语。

王缵绪取出一封信来:“这是参谋总长顾祝同写给你们二位的信,他可以从旁佐证:蒋总裁已经做出决定,立撤四川省主席王陵基的职,交由自乾兄、晋康兄二位主持四川省的军政大计。”

刘文辉、邓锡侯、黄隐传看顾祝同的来信。

刘文辉:“请你转告蒋总裁,我们之所以离开成都,为的是反对蒋总裁制订的‘川西决战’方案,在成都平原展开一场空前的血战。为了免除地方糜烂,只要蒋总裁答应这一点,其他一切都好说。”

邓锡侯:“前提是,蒋总裁不能说空话,要过硬。”

王缵绪:“你们有什么先决条件吗?”

刘文辉:“一,立即下令取消‘川西决战’的计划;二,免去盛文成都卫戍总司令职,胡宗南部在两天之内撤出蓉城;三,我和晋康兄举荐你继任成都卫戍总司令一职,以四川保安部队来维持地方治安。”

王缵绪局促不安,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邓锡侯:“为了川中几千万父老乡亲的生命安全,老兄你还犹豫什么呢?”

王缵绪故做沉重状地说道:“这样重的担子,我咋个挑得起,但是桑梓关系,又有你们撑腰,只好勉为其难!”

邓锡侯:“这就对了嘛!”

刘文辉站起身来,异常严肃地说:“另外,也请你转告蒋总裁,如果他一定要在这里孤注一掷,使地方受到糜烂,那么,我们就决定率部与之周旋到底!”

邓锡侯也站起身来,声调严厉地说:“我们是明人不做暗事,勿谓言之以不予!”

王缵绪:“是!是……”他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二位仁兄,为了速回成都向总裁报告,我这就告辞了!”

刘文辉:“黄军长!请代为送客。”

黄隐:“是!”他起身陪着王缵绪走出餐厅。

刘文辉的临时下榻处 内夜

刘文辉鄙夷地:“晋康兄,你不觉得蒋某人太可笑了吗?”

邓锡侯:“是的!他玩的这一套,真是如同儿戏。好像你我这两个六十多岁的人,就真的看不穿他的真实用心!”

刘文辉:“正因为我们太了解蒋某人的为人,所以对他要走的下一步棋就更要格外提防。”

邓锡侯:“再者,这些年来,我们对王缵绪的为人也实在领教够了,他此行会不会还兼任其他的任务?”

刘文辉:“那会是什么任务呢?”

邓锡侯:“前来侦察我们住处的地形,让蒋介石的空军按图索骥,今夜就来一个大轰炸?”

刘文辉大吃一惊,遂陷入凝思。

黄隐:“自乾兄,我们一定要做到防患于未然啊!”

刘文辉断然地:“好!立即下令动身,向彭县前进。”

成都 中央军校作战室 内夜

蒋介石震怒地:“这些四川地头蛇,我按照你们的意见去办,就等于把四川、把大西南白送给毛泽东!”

蒋经国:“父亲,他们如此而为,会不会还有其他的阴谋?”

蒋介石:“这是不言而喻的事!”

蒋经国:“那我们必须采取断然措施,以防不测之事发生。”

蒋介石蹙眉凝思片时,一挥右手:“无毒不丈夫!经儿,通知空军,立即起飞两架轰炸机,把刘文辉、邓锡侯这些地头蛇在崇义桥的驻地炸平!”

蒋经国:“这……将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呢?”

蒋介石:“我只知道,一旦他们投降共匪,你我父子就必须离开成都!”

蒋经国深沉地点了点头。

蒋介石恶狠狠地:“如果我把他们这些地头蛇炸死,他们的第二十四军、第九十五军就会变成群蛇无首的境地。换句话说,顷刻之间就化为毫无战斗力的乌合之众了!”

蒋经国:“父亲,我懂了!”

通往彭县的公路 外夜

一辆吉普车和一辆卡车飞驰在夜幕中的公路上。

军用卡车上站着身着冬装、抱着大枪的警卫人员。

化入吉普车内:

刘文辉、邓锡侯似睡非睡地坐在后排座位上。

黄隐坐在驾驶员旁边的座位上,两眼盯着前方。

突然,隐隐传来飞机的马达声。

黄隐听后一怔,遂打开旁边的车窗,探出头一听:

飞机的马达声划破夜空。

黄隐紧张地命令:“停车!”

司机用力刹车,吉普车咣当一声,停在公路上。

刘文辉、邓锡侯被车的惯性撞醒了,二人下意识地问道:“为什么停车?”

黄隐:“听!老蒋的轰炸机来了。”

刘文辉、邓锡侯侧耳一听,紧张地:“怎么办?”

黄隐:“关死车灯,下车防空!”他说罢打开车门跳到地上,冲着卡车大声命令,“熄灯!赶快跳下车来,大家趴在公路的两侧防空——!”

军用卡车前边的车灯熄灭了。

军用卡车上的警卫人员纷纷跳下车来,跑到公路两边的野地里相继趴下。

黄隐转过身来一看:

刘文辉、邓锡侯站在寒风吹袭的公路上。

黄隐大声命令:“小章!司机!赶快把二位长官扶到公路的下边防空!”

司机、小章跑过来,分别把刘文辉、邓锡侯搀扶到公路下边,又吃力地趴在野地里。

这时,两架轰炸机飞临崇义桥的上空。

随着“轰!轰……”数声巨响,崇义桥的营房燃起冲天大火,把夜空照亮。

刘文辉无比悲愤地:“好险啊!”

邓锡侯:“可是,这轰炸声也把你我的头脑炸得更清醒了。”

刘文辉:“对!我们一俟到达彭县,立即商议起义!”

远方营房的大火越烧越旺,夜空似乎都被烧亮了。

两架轰炸机远去了。

趴在公路两边地里防空的人员站起,朝着卡车走去。

成都 中央军校作战室 内夜

蒋介石:“宗南,从现在开始,你就要挑起‘川西决战’这副重担了!”

胡宗南:“我听校长的!”

蒋介石:“我经常对你们说,战之气也!正因为我们的部队失去了这种必胜之气,所以我们从一个失败又走到另一个失败。”他说罢痛苦地叹了口气。

胡宗南:“是!”

蒋介石:“为了帮你提升部属必胜之气,我决定明天上午在中央军校操场举行阅兵仪式。为此,你必须把军乐队车运到成都来!”

胡宗南:“可他们都在南下成都的路上啊!”

蒋介石:“只要不被贺龙这些共匪俘虏,你就必须把他们车运到中央军校,参加明天的阅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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