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含的拉萨素来就有“日光城”的称号,夏季无高温,冬季冰雪寒。在这六月时节里,温度适中,阳光和煦,就如南方的春季一般,是常规旅行的最佳季节。
布达拉宫就座落在西含首府拉萨市西北部的一座小山之上,依据此山山势蜿蜒修建,直至山顶。这座小山在当地被称着是红山,取含语称之为布达拉,有如观音菩萨居住的普陀山,为当地信仰含传佛教的人们所瞻仰。
作为含传佛教的圣地,每年到布达拉宫的朝圣者及旅游观光客总是不计其数,有如在这个季节,更是游客爆满,接壤而至,繁闹非常。
在布达拉宫的山脚下,此时路上正走着两人。一人是个中年男人,身着一身中山装,面貌庄肃。另一个则是十三四岁的少年,书生秀气,跟在中年男人旁。听此时他们的说话声,原来是对旅游的父子。
此时,这少年四下寻视间,忽然拉了中年男子一下,就说:“爸,你看那边,那个小子步子好沉稳,好像是个练家子。”
中年男人转过头,顺着少年的目光看去,就看见在山脚下一条崎岖小道上,一个满面胡渣的青年,穿着一身牛仔装正赶上前方一个买卖人身边,询问着什么。
“不要多事,走。”中年男人头发背起,在阳光下油光发亮,此时打量了青年几眼,就面色一沉,继续走了出去。
“诶,爸,等等我。”少年急忙追了上去。
青年不是别人,正是从雅鲁含布大峡谷森林中走出的林风。回到了城市里,林风一问才知道,他竟然在森林里足足呆了七个月,从去年的十一月份一直到现在六月,这可是吓唬他一跳。他原本只以为最多两个多月罢了,谁想那一次沉睡昏迷用来吸纳扎扎鲁的灵魂血精竟然就耗费了这么长时间。好在他自小有过吞吃血精的经历,不然起码得再睡上一年半载。
不过既然来了西含,当然要游玩下著名的佛教圣地布达拉宫,不然也对不起这好几百快的路费不是。他从小贩那里买了些矿泉水后,咕噜咕噜地猛喝了几大口,微微舒了口气。
其实按道理,他早已脱离了对食物和水的想法,只是他心中还似隐隐把自己当成一个普通的正常人来看待,并不想因为这样就把自己当做外星人。直到清凉的矿泉水灌进了肚子里,他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
“世事变迁呀,果然难以预料,谁能想到我林风竟然有这样的遭遇,实在是山鸡变凤凰,公鸡也能下蛋。”林风几口灌进一瓶水,随手一丢,瓶子就准确地飞进了山道旁的垃圾桶里。
“嘿,兄弟,人才呀!”就在他扔出水瓶后,一个赞扬声忽然响起,啧啧地不住夸奖。林风回头一看,原来是个年纪相仿穿着运动装的青年,他一头寸发,精神抖擞,活力四射。
林风看向这个青年,咧嘴一笑,就是准备走开。
“哎哎,兄弟,遇到就是个缘分,不如一起结个伴吧,路上也能说说话,不会抑郁。”这青年也不在意,急忙上前跟上林风身旁,要求作伴。
“呵呵,那也行,反正一个人蛮无聊的。”林风无奈耸了下肩膀,随意地笑了笑,表示没什么意见。
“哈哈,那就好,我叫段飞,还是学生,兄弟您怎么称呼?”段飞豪气地一拍林风肩膀,报出了自己的名号。
“哦,我叫林风,也是学生,云海大学经济系的。”
“呀,还真有缘分,我家就是旁边,只不过没考上,上了北京一所二流大学,嘿嘿,体育特招生。”段飞尴尬地笑了笑,把身上的背包往上抖了抖。
“那还真有缘,走吧,今天玩一圈,我明天就要赶回学校去了。”其实林风也不知道他现在该不该再回学校,只是那番思念之情在他奇遇之后更是浓郁。他好似放下了一切,又好像还有那么一点味道残存。
“行,山脚下不远有个不错的牛肉饭店,等玩过布达拉宫,咱们就去吃一顿喝两杯。”
林风也不是木讷的人,这番遭遇后,心境也是变化开朗了许多。二人有说有笑地一起游玩,一路上攀交情,叙学校里面的有趣事,关系进展飞速。只是当段飞一谈及女人的时候,林风就默不作言。几次之后,段飞心里也是有了点数,也不再说女生女朋友的话题了。二人一直玩到傍晚日落时分,才是下山。
山脚下一千米外一个牛肉饭馆里,热气腾腾,吃喝之声吵杂,大部分人都是来此品尝正宗的西含民味牛肉的游客,饭馆生意十分红火。在里层的一个两人小包间内,林风和段飞二人正一杯一杯拼着啤酒,一边抓起盘子中的牛肉,旁边还滋滋地烤着一大块。
林风一口灌下一杯啤酒,豪气地说着:“你还别不信,我可是学校田径队的主力,以前我可是两届的冠亚军。”
段飞仰头喝下一杯酒,嘴中嚷嚷:“得了吧,别以为你人高马大就以为能跑,跟我那兄弟比起来,你可差远了,人家可是响当当的国家一级运动员,现在还在国家队训练呢。”
“哈哈,这好,有时间跟他赛一场,是骡子是马咱也得拉出来溜溜不是。”林风信心十足,他以前短跑就厉害,在学校拔尖。更何况这下又得了奇遇,速度已经不能用跑来形容了,百米的距离,他一两秒就能搞定,那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行,有时间来我们学校玩,我带你去找他,别到时候装着崴了脚,拉肚子,哈哈哈!”段飞倒上两杯酒,举起杯子和林风碰了个满,一口喝干。
桌子上,密密麻麻已然不下十六七个酒瓶了,白飞面红耳赤,一会一个酒嗝,吐出浓烈的酒气。相仿林风却是无碍,跟个没事人一般,一杯一杯地干着,面不改色,话说着功夫,又是下去几杯。这点酒对林风来说算什么?就是全部换上白干的烧刀子二锅头,他也能当白开水喝了。只要稍稍精神能量一动,就能化解那些酒精,比段誉还要牛掰!
“我靠,你小子还。。。还真能喝,你牛逼,我我甘拜下。。。下风!”又拼了几杯酒后,桌子上再次多了几个空酒瓶,段飞已然是醉意上脑,昏昏沉沉,嘴中说着稀里糊涂的话,一会扯西,一会扯东,让得林风一阵好笑。
“老板,结账!”林风乐乐一笑,喊来穿着含服的老板,把帐结了。
“靠,说好请我客的,结果还让我来掏钱。这个家伙!”
林风架起段飞,就是向门外走去,谁知刚走出门口,段飞就“哇”地一声,一口酒水混着食物喷了出来。这时候,二人面前正是走来两个客人,那客人冷不防遭遇段飞的一口酒水,身形如鸪鹰一般急闪而过,一晃眼几米开外了。
“呀,不好意思,对不起,对不起,没喷着您吧?”林风赶紧忙着道歉,一边掏出纸巾擦着段飞的嘴角。
“小兄弟,没事,咱们还真有缘呀!”一个温文尔雅的声音落在林风耳边,说话的正是今天白天那一对旅游父子中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