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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记忆中的炉火

我的父母都是在中学教书的老师,故而我在一片教师小区里长大,记忆中的过年没有在电视荧屏中所见的那般热闹与忙碌,而是充满了轻松与温馨。

北方的冬天夜晚,分外寒冷,家中常常是生了炉火,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取暖。放年假了,闲暇时间多了,置办好年货就是休息放松的时刻。一家人围于炉火旁,或是看电视或是读书习字,除夕夜也不例外。

除夕夜照例是要守岁的,母亲会在炉火上置一大铁壶,壶嘴滋滋的吐着白气。窗外,寒风呼啸,飞雪洋洋洒洒、铺天盖地而落,雪粒敲得窗户声声作响,倒别有一番滋味。父亲的朋友也常拎一瓶酒前来串门,门铃响起,好客的父亲就急着前去开门迎客,门一关,将凛冽的寒风挡于门外,接着,替客人拍掉身上的落雪,母亲从柜中取出珍藏的茶叶,拿炉子上的热水冲开,递于来人,顿时茶香弥漫一室。门铃一阵阵的骤响,不多时,来人多了,家中便分外热闹,聊起家事趣事,往往掀起一浪又一浪的笑声。

夜深了,就取出点心、糖果,有时也拿出红薯、花生放在炉火上烤着吃。一时间,人们的笑声、嗑瓜子的清脆响声及红薯的香味混合为一体,营造出新年的温馨气氛。吃饱了肚子,我和小伙伴就奔出门外打雪仗,堆一个大雪人,放几个炮竹,玩累了,就又兴冲冲的奔回家。

十二点的钟声一到,窗外就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我们也取下一挂鞭在雪地里点燃,小孩们捂着耳朵看它燃尽,一团一团的烟雾在空气中飞舞,炮火的味道非但不让人觉得刺鼻,反而让我们嗅到了新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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