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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色字头上一把刀(1)

临川水幽幽,由怨气凝结成的青莲漂了满河。冉沐被昆仑密境的引路人带着,一路过了三生桥,顺着临川朝白帝殿去。

越近白帝殿,那引路人越是紧张,不住提点着冉沐:“再往前就是白帝殿,待会儿你见了白帝殿下,说话可要仔细些,他脾气不大好。”

冉沐自然是将头点得如鸡啄米,一副乖巧模样,可心里却是另一番盘算。

人都有一死,她死得比较独特。

她是好色死的。

堂堂相国千金,竟然因为贪看骑马游街的新科状元郎,与太尉家的小姐发生抓扯,不慎从酒楼上跌落,惊了马遭乱蹄践踏而死。

这样的死法,堪称旷古烁今。只亏得冉沐她爹冉老丞相爱女心切,即便丢尽了老脸,仍然将她的身后事办得风风光光,别的不说,光烧的纸钱就能眼馋死一堆魂。

冉沐别的本事没有,睁眼说瞎话骗死人不偿命的本事却不含糊,加诸她那一张脸生得讨喜,一路上讨好耍赖,又用诸多纸钱打点,最后竟让她买通了引路人,将她送到这昆仑密境中来。

冉沐原来的打算挺直白简单。

在她看过的那些话本小说里,死而复生的桥段实在不少,她大好年华,佳婿未觅,同太尉小姐看不对盘折腾了十多年的大仇未报,老年丧女的丞相爹哭得又实在凄惨,而听引路人说,这昆仑密境的主人乃是天界上神——白帝,这位殿下法力通天,行事也不依常理,她若能求得对方点头帮忙,未尝不可重回人世间?

只可惜冉沐算盘敲得好,但等她真站上了白帝殿,看着面前气质冷如冰霜容色压过春光的白帝时,她发现,自己那该死的好色毛病又犯了。

原本打算好的说辞整个从脑子里飞走,完全忘了个干净。她就这么站在殿中央,直愣愣地盯着白帝,那眼神如狼似虎,简直像要将殿上的白帝生吞活剥。以至于白帝身边那三角眼的掌书文官生生打了个突,上前一步半挡住冉沐视线,朝带她进来的引路人狠狠瞪了一眼,不耐烦地挥挥手。

“为何将这女子带来?快带出去,带出去!”

这引路人收了冉沐不少钱,路上同冉沐也聊得极投缘,险些就要兄妹相称了。他本打算帮这小姑娘说说好话,这会儿给掌书文官一瞪,再瞧殿上白帝神色冷然,完全瞧不出喜怒,心里不由得忐忑。他死硬着头皮吱唔道:“大人,这小姑娘死得有些蹊跷……瞧她的面相,应该是福泽深厚的人,不该如此短命,怕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而她听闻殿下慈悲,千求万求要见殿下一面,小的一时心软,便斗胆带她来给殿下瞧瞧。”

万物有命,世间万物的生死轮回,都记载在生死簿上,理应不会出差错。可冉沐的面相,也的的确确不该短命。

听引路人这么一说,掌书文官将冉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这越打量越是狐疑,突然,他眉头猛地一跳,似乎想到了什么,刚要开口说话,一个声音适时响起。

“文官,去引路人那走一趟,将生死簿带来。”

一直端坐殿中的白帝终于开了口。已经不知几万岁的白帝生了一副好皮相,此刻只不过将眼帘一掀,淡淡说一句话,就让冉沐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响,再也移不开视线。而等掌书文官将生死簿带来,白帝看完生死簿上内容,转而将目光投向她时,她瞧着那双凤眼里的胜雪清光,三魂七魄都掉了一半。

“冉沐,按照生死簿上记载,你阳寿未尽,不应早亡,是引路人那方出了差错。现在本应让你复生,可你命盘已改,加诸……”

白帝的音色略低,语调沉缓,极为动听。但他到底说了什么,已色迷心窍的冉沐根本没听进去。旁边的引路人急得干瞪眼,使劲咳嗽了两声将她唤回神,她也只来得及抓住白帝最后一句话的尾巴。

“……你身体已毁,无法复生,只能以婴孩之身重入尘世……”

冉沐猛地醒悟过来,一下子将头磕到了地上,语出惊人:“我不愿重入尘世,恳求殿下准许我留在昆仑密境。”

本就清净的白帝殿上霎时变得更加静默,四周连个大声喘气的都没有。满殿的仙婢仙童们见过的人也不少,可还没见过谁跟冉沐一样不按常理出牌的。而且,这昆仑密境虽是仙境,但境中冷清,规矩又多,哪比得上人间那花花世界的热闹?

白帝大概也有些意外,好一阵才开了口问道:“你留在昆仑密境做什么?”

冉沐脑子里的算盘敲得啪啪响。她是从高楼摔下,又遭乱马践踏,身体定然惨不忍睹。如今不能还原,与其从头开始,还不如想办法留在白帝殿。说起来,她做了十多年相府小姐,还没见过谁的相貌能胜过这殿上的白帝,怎么舍得就此离去?

“殿下天人之姿,气度非凡,我一见之下折服不已,愿生生世世留在昆仑密境,侍奉左右。”

“生生世世,侍奉左右?有趣,我许多年没见过像你这么有趣的人了……”

不知是否错觉,冉沐觉得,白帝嘴上说着有趣,可那口吻却隐约有点令人胆寒的森冷。她心头一跳,正要接着磨嘴皮,却听白帝道:“好,我准许你留在昆仑密境,可侍奉我就不必了。近些年临川里青莲开得不错,但缺人打理,你就负责打理它们吧。”

说话间,白帝嘴角微挑,给了冉沐见到他以来的第一个笑容。那笑容太过耀眼,几乎将殿中的清冷摒去一半,冉沐看直了眼,完全忽略了白帝随后缓缓道出来的期限——

“八百年。”

白帝一锤定音。

冉沐成了昆仑密境的一名婢女,专职打理临川里满河的青莲。

上任前,掌书文官领着引路人给了她一碗汤。

第一印象定生死,掌书文官对冉沐的印象非常不好,看向她的三角眼里满满都是鄙视:“喝了这碗汤,好好当差,等八百年期满,白帝可能发个善心,让你去三生桥上给云娘搭把手。”

冉沐来时走过三生桥,那有个女子,终日端着汤碗守在桥头,也不知是做什么的。

掌书文官丢下句话就走,冉沐端着汤碗,望着碗里自己的倒影,不由得将一口牙磨得咯吱咯吱响。

其实视线里刚没了白帝那张脸,她就醒过神来了。

八百年啊!她上一辈子才活了十六岁,在没有美色欣赏的时候都觉得时光漫长无比,这八百年若让她对着色压春光的白帝还好,让她对着这满河的莲花,这不是逼她上绝路吗?

那白帝长了一副好皮相,心地却太狠了!完全的表里不一,蛇蝎美人!不过,他要是以为这样就能打发她冉沐,那他完全就想错了!她冉沐要是不想办法混到他身边去,就把冉字倒过来写!

冉沐低着头,眼里两簇小火焰熊熊燃烧,心里那叫一个豪气干云,可她一抬头,再望向面前的引路人时,脸上的表情瞬间变作忐忑无措。

“大哥,我……”

引路人那纸糊一样的脸抖了抖,愧疚和责备的神色在眼中一闪而过,他叹口气道:“哎!你这丫头,叫你重回人世你怎么就不肯呢!就算换个身体,也比在这里守着这满河的怨气好。要知道,这满河的青莲全是怨气所化,积怨越重,莲花开得越艳,你新入密境毫无修为,若被这怨气冲了,轻则迷失神智,重则魂飞魄散……”

冉沐眼里瞬间浮了水汽:“不知怎的,我一见白帝殿下,就觉得熟悉万分,连心都乱了……”

她面相生得讨喜,一双圆溜溜的眼黑白分明,装起可怜起来容易更让人心生不忍。照例说引路人在昆仑密境中几千年,心肠一向挺硬,可一对着这丫头,莫名把丢了几辈子的好心都捡回来了,责备的话都变了安慰。

“事到如今,你也别太担心,先把这碗定魂汤了,定住三魂七魄,改日等掌书文官和白帝殿下心情好了,我替你说说情,好歹先替你换个差事再说。”

冉沐含着泪不住点头,同引路人千恩万谢,喝完汤把汤碗递过去的时候,还顺带在碗底塞了厚厚一沓银钞。

“大哥,我以后就全靠你照顾了。另外,如果白帝殿下心情好了,你就替我瞧瞧,他身边有没有贴身伺候的差事……”

“……”

引路人嘴张了张,最后什么都没能说出来,只能捏着钱飘着走了。

等他一走,冉沐往河边一蹲,捡起河边的石片打起水漂来。

引路人没说的话她很清楚,她的确是色胆包天。

可这人在世上走,谁没点怪癖?

有人好财,有人好名,而她是好色。

照她爹说的,她这辈子打一出生起,只要见到长得好看的,就无论如何也移不开眼。

小时候别的孩子都怕被人拐着跑,而她,只要给找个漂亮的乳娘,连爹都抱不走。

等再大些,这好色的毛病就更厉害。当今圣上的九皇子长得俊,却不受宠,她只因见不得人家受欺负,在御花园里就挽了袖子,把圣上最宠爱的七皇子八公主揍了个七荤八素,还逼着他们给九皇子道歉。若非她爹三朝元老德高望重,拉着她硬生生在御花园外跪了两天两夜,她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她好色的声名响彻大梁朝,谁都说冉老丞相英明了一辈子,偏生摊上她这么个混账女儿,简直是前世修的孽!她要能嫁出去,大梁朝没准都亡了!

别人说什么她浑不在意,天下美人之多,她怎会为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

就算到今日因好色枉死,她遗憾的,也不过是那替她操了一辈子心的老爹会伤心,还有就是那新科状元着实生得俏,虽不及白帝的皮相惊人,可也算芝兰玉树风采过人,而她只是在酒楼上惊鸿一瞥,未能近距离仔细端详,实在可惜。

心中遗憾,冉沐打水漂的手劲便大了些,手中石片激起一串涟漪后,直接砸碎了一朵青莲。

但那青莲仿佛有灵性,瞬间又重聚成形,还猛然腾空,朝她扑了过来。

阴寒怨气带着湿冷水汽扑面而来,莲花背后,青面獠牙的怨魂十指如钩。冉沐一个激灵,起身想逃,却觉脚腕上一紧,临川中突然伸上来两条枯藤,拽着她就往河里拽。

“救命啊!”

在昆仑密境的第一天就遇见这种事,冉沐实在没什么应对经验,只能扯着嗓子求救。可临川边连个鬼影都没有,她垂死挣扎一阵,却全然无效,缠在她脚踝上的枯藤越收越紧,眨眼间,她的小腿就全泡进了森冷的临川水,那青面的白骨爪也抓到了面前。

拼了!无可奈何之下,冉沐将心一横,两手一把掐住那青面的脖子,伸头朝着对方的爪子就是一口!奈何那青面并非实体,冉沐一口咬过去全是空无,反倒是自己脸上火辣辣一疼,整个身体又往临川里陷了一尺。

天要亡我!感觉身体里的力量一点点被抽走,临川水一步步漫过大腿、腰腹、直至胸口,没顶的恐慌袭来,冉沐心头大乱,更加大声地呼救。

正当冉沐以为自己没救的时候,两道白光交错闪过,面前的青面突然间烟消云散,脚上的束缚也松开了,有人提着她的衣领,将她带上岸。

“你没事吧?”

“没、没事才怪!”

劫后余生,冉沐坐在地上,拍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等缓过劲,才抬起头来看看她的救命恩人。

这一看,她顿时哑了。

她在人间十六年,自诩见过不少好颜色,谁知道死了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孤陋寡闻。

眼前救了她的这位恩人,论相貌其实只算中上,比不得白帝容色逼人,可胜在一身气度出尘,他不过一袭白衣一柄佩剑往那儿一站,便让人觉得三千繁华打眼前过,也不及他引人注目。

“你可有受伤,能不能站起来?来,我扶你起身。”

许是天生脾气好,即使冉沐的眼光热切得过了头,恩人也没有半点不耐,反倒是朝她一笑,将手伸了过去。

看着眼前骨节匀称线条修长的手,冉沐毫不犹豫地抓住,手底触感温暖,全不似她死后感受到的无尽冰凉。

“你是这昆仑密境中人?”

“不是。”对方牵冉沐起身,又挥袖在她身上一扫,将她满身的水渍挥去,“我是仙界的汀风仙君。”

冉沐一双眼黏在对方身上,嘴里问道:“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汀风仙君笑笑看她,却没有回答,反而问道:“我瞧你是面孔比较生,不像这儿的人,怎么来了昆仑密境,还待在这临川边?刚才我要是晚了半步,你就会被这怨气吞噬。”

“呃,这个……”

冉沐吱唔了下,在汀风仙君面前,她总不能老实承认,自己是色迷心窍,为了留在白帝身边,才硬要留在昆仑密境吧?好在对方也只是随口一问,见她犹豫,便不再刨根问底,而是笑着摇摇头,将一串紫色手串塞到她手中。

“你我也算有缘,这串定魂珠你且带在身边,它可以替你定住三魂七魄,增进你的修为,让你免受这临川中的怨气侵扰。”

临川水缓缓向东流,水面上雾气朦胧,朵朵青莲若隐若现,别外清幽。

一切平静而幽美,刚才的惊魂一瞬仿佛不存在。

这种带着诡谬的平静令冉沐心有余悸,她也顾不得客气,忙道了谢将手串收下。之后想想,又觉得自己似乎太不客气,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仙君,无功不受禄,你救了我又送我东西,我却没什么能报答你的。这样,如果你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哪怕是无聊找我聊天都好,我一定随叫随到。”

汀风仙君闻言似觉好笑,正要说话,腰间的佩剑却陡然发出一声轻啸,猛从剑鞘中飞出,直飞向冉沐。

冉沐惊奇地发现,汀风仙君的佩剑竟然是一柄断剑。剑身从中间碎成了两段,断口处平整,似乎也是被神兵利刃所断。更奇怪的是,那两截断剑一直悬浮在她的身边转动,却又没有半点伤害她的意思。

“这是怎么回事?”

冉沐好奇地伸出手去,那两截断剑似有感应,咻地飞入她手,一层淡淡白光从她手心漫出,缓缓包裹住剑身。两截断剑发出一身清响,从断口处重新拼凑在一起。

“这!”

这下不仅冉沐好奇,连汀风仙君也动了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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