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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西藏的偶遇(1)

那时,北京到西藏的航线,每天只有一班飞机。

飞机到成都双流机场转机时,萧余买了咖啡和蛋糕,坐下迅速连上网,翻看今天早上进来的邮件。网速不太好,邮件足足收了四分钟,服务员正好把咖啡和蛋糕端上来。乳白色的泡沫,上面还用糖浆勾出了半个心形,刚放在桌上时,晃动了一下。

她有些不耐烦地敲着键盘,只因为这么个心形,有了些莫名的烦躁。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忽然听到有人在问她。

萧余抬头,对上一个男人的笑脸,澄澈的眼,像是收纳了整个夏日的阳光。

她愣了下,才去扫了眼四周,果真都已经坐满了:“坐吧,反正就我一个人。”

那人坐下来,很快就拿出台电脑。因为是双人座位,桌子很小,完全被她占满了,以至于没了他放电脑的地方。可他似乎不大在意,把电脑放在了自己腿上,低头打字,倒弄得她有些不好意思,迅速喝完咖啡招呼服务员收拾桌子,合上电脑,才说:“我要走了,你可以把电脑放在桌上用。”

岂料,他也顺手合上电脑:“我也要上飞机了。”

转机后,机舱大半都空了下来。

萧余将行李放上去时,才看到另一侧坐着的就是刚才那人,两个人中间隔着七个空位。就在她坐下来时,那人也恰好抬头,她只好礼貌地笑了下。

快到西藏时,机舱里响起了提示音,空姐开始温柔地提醒着大家看看窗外,所有人都拿出相机趴在窗户边,看连绵雪山。

她也打开遮光板,从窗口向下看。

连绵的雪山,没有尽头,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国内看到这种风景。

阳光透过云层,吝啬地给出些许回眸,金光无边。

她内心很是文艺了一把,拿出相机按下几个快门。由于制作公司的导演和制片要提前准备,昨天就到了西藏。他们公司内部制片和创意又要开会,定的是明天的行程,所以,只有她一个人在这趟航班上,看起来更像是个旅游者。

同一飞机上还有个旅行团,她跟随着人群走到候机大厅,张望了下四周。很小的机场,几乎是一望到底,没见到自己的名牌,看来接待的人还没到。

四周很吵闹,旅行车的全陪导游和地陪导游在交接着,清点人数。她正想让开时,就已经被一个面容黝黑的人挂上了一条哈达。直到旅行团呼啦啦地走了个干净,她才看到自己身边还站着个人,脖子上也挂着条雪白的哈达。

那个男人亦注意到她,友善一笑,说了句话。她的耳朵还处在恢复听觉之中,只觉得那话非常之遥远缥缈,似乎是——你也在等人?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微弯着双眼。

“对啊!一天就一班飞机,竟然还迟到。”萧余报以苦笑,看外边骄阳似火,丝毫不像是秋天的光景,倒更像是方才过去的盛夏。

还好,来之前她特地上网做足了功课,备好了一年四季的衣服,都塞在了身侧这个大行李箱里。

寒暄过后,继续等待。

十分钟后,一辆车停在贡嘎机场外。贡嘎绝对是她在国内见过的最小的机场,下了飞机是电梯,下了电梯就是麻雀大的大厅……厅外就是停车坪,寥寥几辆车几乎全是旅行社的大巴,但有辆车倒是特殊。

车上下来的是个小伙子,估摸着二十岁出头,直向着这边走来,到了面前先是向萧余点头,道:“是萧小姐吗?”她点头,那人立刻接过箱子,紧接着向身侧的人道,“是韩先生吗?”那个眉眼漂亮的男人点头,他的行李箱也随即被接过。

原来是一路的。

按理说,这人应该不算在他们行程的范围内,制作公司承接了一单生意,怎么会顺路捎带上外人?她坐上车,就摸出手机发了条短信给制片:我说制片同学,怎么还有个外人和我们一起拍广告?这可是商业机密,别怪我没提醒你。

过了两分钟,回信进来:问过了,就是顺路招待。是那个公司老板的朋友,正好去西藏旅游。听说颇有身家。怎么?不借机认识下?和你倒是门当户对。

萧余撇了下嘴角,滑上了手机盖。

这年头有身家已经不值钱了,关键是有多少身家才够震撼。

接待的人极热情,不断地介绍一路上经过的景点。

简短交谈中,她才知道这个男人叫韩宁。

因为拍摄是次日,酒店登记后,她就拿上相机出了酒店直奔大昭寺。说实话,她并没有什么小资情调,但是既然来了西藏不去八角街,不瞻仰大昭寺,那就真辜负了这附赠的高原反应了。

所谓“大”昭寺,不过是个两层的土木建筑。可就是这么个小寺,却让前来的游客排起了望不到头的长队,自门口绵延到远处。

买票口与之相比就很鲜明,队伍很短,寥寥几人,偏偏就有他。

“真巧,”萧余跑过去,拍了下他的肩,“那么多人排队,改天再来吧!”

“那些排队的是藏民,他们进寺是不会买票的,都是长途跋涉,有时候等上一天一夜才能进去,”韩宁伸手递出一张钞票,对里边道,“两张。”里边迅速撕下两张票,旋即关上了窗口。他把票递给萧余,接着道,“算你来得及时,这里是每日限量进入的。”

萧余连连道谢,忙要拿钱包,他却伸手拦住,笑道:“算了,不贵。”

她也没坚持,笑着说了句“谢谢”。两人一路进了寺院,直奔低矮入口。不过一条狭窄低矮的走道,却进进出出挤满了人。韩宁就站在她身侧,几乎将她隔在了人群外。

四周墙壁上的佛龛内,均是佛祖,所有人都是缓步顺时针前行,虔诚得让人震撼不已。

灯油香、四周游客身上的汗味,熏得她头昏脑涨。

她的脚步有些虚,又因为人群的拥挤,只觉得胸口憋闷得厉害。他忽然压低了声音说:“自助游就是这点不好,我们就跟在别的旅行团后边听听吧!”

萧余点了点头:“看你还真有经验,不是第一次来?”

“去年来过一次,是自驾游,今年凑不齐人就懒了。”自驾游?她脑中迸出的全是艳遇的同义词,不禁挑眉,很暧昧地看了他一眼。

韩宁啼笑皆非,立刻转移了话题:“要不要去瞻仰一下那尊小金佛?”

萧余抬头,正见一行人恭敬地排在墙边,抬头瞻仰的半人高的佛像真是纯金制作。

在这拥挤的佛堂里,这个位置并不显眼,却是众人的焦点。

她想了下才压低声音:“我不是藏传佛教信徒,随便拜了,怕菩萨嫌我不诚心。”

韩宁低头看她:“被你这么说,我都不敢拜了。”

萧余笑了笑,只觉得有些轻喘,估计真的是有高原反应了。

她跟着人流走到寺顶,寺顶是很朴实无华的平台,从这里可以看到大昭寺门前满是虔诚的藏民,简单的毯子铺在身下,旁若无人,不停地重复着五体投地的全身叩拜。

执着而又平静,她手撑在土墙边,看得有些出神。

韩宁举着相机,几乎拍遍了每个角落,最后将镜头转向她:“这里光线很好,要不要照一张?”萧余回过头,也没扭捏,随口说:“随便照一张吧,谢谢。”

他依言按了快门,拿来给她看效果,萧余凑近了去看时,却闻到他身上不易察觉的香味,笑着抬头说:“北方男人用香水,少见。”

韩宁愣了一下,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我不是北方人。”

她恍然一笑:“听你说话真像北方人,我还以为你和我一样,都被‘魔都’同化过。”

“上海?”

萧余点头:“我在那儿读过大学,交大。”

他倒有些意外:“如果能考上交大,那在北京也能读到好的学校了。像你这么大的小孩,考不上清华北大也会出国了,难得听到肯去上海的。”

萧余半真半假地叹着气:“为了追一个人,追到了上海,然后又跟着他回了北京。”

他一时沉默,不知道该怎么顺着说下去。

最后,倒是萧余先转了话题:“我们公司人特意介绍了你,说是颇有身家,不自我介绍一下?”

他举起相机继续拍照:“电信技术人员,月光族,父母是军人,家室没有。”

萧余看他腕间的表,竟和许南征的一样:“你以前在哪儿住?直属的,还是军区?”

韩宁放下相机,认真打量她:“别告诉我,你我曾擦肩而过,那样,我会很遗憾没早认识你。”

她笑了几声:“我也很遗憾,可惜我以前小学同班的只有九个人,读了六年都熟透了,应该不会有你吧?”

其实只是因为这块表,让她对他有了莫名的亲切感。

韩宁半笑不笑的,继续拿起相机拍照,却是对着她一直在按快门。萧余被他弄得有些不自在,扭过头去看八角街:“玛吉阿妈酒馆在哪里?据说六世达赖在那里写过一首情诗,公司里的人都说要我一定去看看。”

“带你去有什么好处?”他收起相机,带她走下楼,“你知道在这里一个导游多贵吗?”

萧余被他这话噎得半天没缓过来。

顺着大昭寺走,八角街两侧的露天商铺,游客云集,商人舌灿莲花。完全是成熟的商业市场,倒让她起了些购物的兴致,每走几步,都停下来低头看看首饰,不过两三句,就能驾轻就熟地杀价扯皮,一点都不怕那些时而不耐烦的商人。

韩宁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是个美女,毋庸置疑。通过刚才的对话,也能听出她应该是衣食无忧的,这种家庭出来的女孩通常都是被家里宠着养大的,很自乐自足。可从第一眼开始,他觉得她似乎很没安全感,反而像是很忧虑的女人。

大部分时间都是眼神飘忽,像是在犹豫在徘徊。无论是不耐烦地敲着电脑,还是在飞机上怔怔地看着前座发呆,只要是独自一个人就像是在想着什么,心底沉着很重的东西。

天气热得有些烦人,萧余拿出湿巾,递给他一张,才去自行擦汗。

谈好价格后,她对着镜子直接戴上了夸张的耳坠,撩起的长发下,依稀能看到耳朵上有很多细小的钻钉,从耳郭到耳垂,甚至是小巧的耳屏上都有装饰。

“在这里穿耳洞会影响听力,”他碰了下她耳屏上的纯黑圆环,“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穿在这里。”

她对着镜子笑了下,又把头发捋顺,在长发中只能若有似无地看到新买的耳坠,其余的都像是刻意地被藏了起来。

“穿这么多不就是为了让人看吗?为什么要遮起来?”他忽然问。

“年轻的时候,”她说完又觉得不妥,“应该是念大学的时候,总觉得有很多情绪要宣泄,有种少年不识愁滋味,却硬要强说愁的感觉。可又不喜欢整天病病歪歪的,只能在控制不住了的时候去穿个耳洞,久而久之就穿满了。其实不是为了彰显自己有多特别,”她摸出钱递给摊主,半开玩笑说,“只是在祸害社会和祸害自己之间,果断地选择了后者。”

直到走到两条街的交会处,她才发现身前的黄色二层小楼就是自己要找的地方。

两人进门时,俄罗斯女招待一见韩宁就立刻笑起来,和他低声交谈着,一副老相识的样子。萧余听不懂半句,直到坐下来才悄声问:“技术员,你是俄语专业的?”除了专门的语种专业,这个年代去学俄语的人真的是凤毛麟角了。

韩宁替她倒了碗酥油茶:“小时候我爸和人说俄语时,我就在旁边学舌,没想到歪打正着就学会了,说得其实不好,也就勉强能交流。”

学舌也能学出一门外语,这也是天赋。

建国时哪有什么英文,那一辈人自然是响应中苏友好的号召,学的都是俄语。后来,自己还半强迫地被爷爷、爸爸逼着学,可惜啊可惜,舌头就是卷不过来。许南征也和她一样,但有时候出去和俄罗斯人谈生意,反倒是要给俄语翻译提一两点建议……

她又想起自己惨淡的英语,叹了口气:“我从幼儿园就和老师学英语,到了大学偏偏被调剂到了外语学院,漫漫人生路,英语就学了二十年。”

“你学前教育挺到位的。”韩宁笑着看她,“酥油茶能缓解高原反应,试试。”

她端起瓷碗,喝了一口,暖意融融的:“所以我一直认为笨鸟先飞是假的,那时候家里为了让我学英语,特地转了幼儿园,没想到学了二十年,还是掉尾巴的。”

韩宁笑了一声,说:“你是八十年代的孩子吧?那个时候连老师都说得不好,又怎么会教得好。”萧余想了想,顿时心里舒服了些,又喝了口茶:“你倒很会宽慰人。”

两个人就这样随口聊着,萧余从五分钱的冰棍,说到不用花钱的游泳池,竟意外地滔滔不绝地将儿时的事说了个遍。韩宁始终笑着听她说,不时宽慰两句,却句句到位。

两个人一直说到日落才离开酒馆,夜色澄清得吓人,萧余“啊啊”地激动了很久,才指着天说:“这位帅哥,请帮我拍一张西藏的夜空。”

韩宁无奈仰头,站在人群中替她拍星空。其实他想说她过几天拍片的地方的夜空才是最美的,可就是没法拒绝难得兴奋的她。四周乱糟糟的,偏他还很认真,一定要挑个好角度。萧余看着他被人挤着,倒先觉出了自己的过分。

终于拍好了,他才拿过来,微笑着给她看:“想拿走,可要收费的。”

星空如此纯净,她看得开心,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好,今晚我请你吃饭。”

就这样,几乎像是老朋友一样,两个人同游一日,又共进晚餐后才回了酒店。

在拉萨订的是度假村的酒店。回到房间时,藏族小姑娘特地来提醒她早上可能没有热水,如果要洗澡就在晚上。因为这句话,她关上门就立即进了洗手间洗澡。因为热,只是裹了条浴巾就走了出来,发梢滴着水,也懒得去擦。

上飞机前还特地吃了红景天胶囊,她本以为自己不会有高原反应。可洗完澡就觉得喘不过气,趴在床上犹豫着要不要找跟组的医生。手机就放在电话机旁,一整天除了工作电话,没有许南征任何消息。最后,她竟然鬼使神差地先拨了他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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