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个四方阵中队,每队一百人,像蜈蚣一般一节一节的向山下移去,秦风的中队被排在最后一队。
队形是按高个在前,低个在后的队形。秦风从年龄上已比同学小俩三岁,身高更是低了不少,自然被排到了最后一排。
秦风旁边的同学忍不住的道:“真倒霉,我们竟然是最后压队的人,前面的最少要比我们领先跑了三公里。”
秦风打量了一下旁边的同学,瘦弱的身体,短短的头发,长的像猴子一般精明。
“没关系的,反正我们最后谁也逃不了黒木犬的爪牙。”秦风无所谓的道。
秦风看似不大的声音,却被周边的同学听到,猴子同学惊讶的道:“为什么这么说?”
“它跑的太快,我们根本跑不过它的,等我们上山跑到一半黒木犬就会被放出来,那时我们的体力都被消耗的差不多了,只有被咬被撕的份。”
“那我们都没有办法了么?”
“有。”
秦风前面的同学也忍不住回头道:“什么办法?还不快说。”
“办法只有一个,跑的比黒木犬快。”
猴子同学无比的失望,还以为秦风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怎么可能,那黒木犬跑的比兔都快,我们怎么会超过它们。”
“现在肯定不会,难免要遭受一些苦肉之痛,等过一段时间,我们就会跑过黒木犬了。”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我们每天晚上泡的药水可不是白泡的。”
“对,我也觉得我现在充满了力量,浑身说不出的舒服。”
三十公里的下山路已跑了二十公里,已有大量的学生开始向山顶跑去,还没跑下山的学生已着急,加快步伐向山下冲去。
秦风的队伍属于最后一队,他又在队伍的最后一排,可以说是三千五百人中的最后一排。
看着如流水的人们越过他们向山顶跑去,还没跑到山底的人们开始着急起来,大家不再言语,步伐越来越快,不断的提升着速度,喘息声也越来越急促。
不知过了多久,秦风他们终于跑到了山下,只要摸一下山下的石门门柱,就可以向山顶跑去。
在石门外面卧有几百多头黒木犬,黑压压一片,甚是壮观。有的在伸懒腰,有的在舔锋利的爪子,有的在打鼾。
许多同学看的浑身哆嗦,不要命的向山上跑去。
猴子同学摸过石门,见离自己不到五米远处,黑压压一片的黒木犬,腿像触电般发抖,心中一片惶恐,不知所措。
秦风和同学们向山顶跑了七八公里,黒木犬已开始从山底向山上冲了过来,离他们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快,我们跑不过他们的,快背靠背围城围墙。”
黑压压如同黑雾的黒木犬迅速扑过来,速度之快,令学生们目瞪口呆。
学生们的阵型黒木犬压根没放在眼里,凭着冲刺之力,像一枚枚炮弹一般将学生们冲的七零八落。黒木犬头硬如铁,被冲撞的力量足矣将岩石撞的粉碎。
秦风这次倍受黒木犬的关注,头一个攻击的就是他,一排黒木犬像是子弹一般,向秦风的头部猛烈的撞去,第一个撞击完,紧接着又是第二个,还没等秦风反应过来,已被七八条黒木犬朝同一个地方撞击过去。
大脑一片空白,晕厥了过去。
在梦中,他看到了漫天大雪,如手掌大的雪花在空中翩翩起舞。他又看到了参天大树,一颗颗竖立在雪地里伟岸粗壮,他似乎还能看到在树林之间穿梭的精灵,雪白的身体,灵活的身影,细长的尾巴。这陌生的一切为何如此熟悉?为何记忆中却没有任何头绪?
醒来时已在滚烫的药缸里面。
夜,深如泼墨。四下打量了一下周围,身边密密麻麻竖立着三千多个大药缸,每一鼎药缸里面都有一个学生在安详的睡眠。
第三次训练,大家拼命的向前跑,没有别的办法,只有跑的比黒木犬快,才能免受皮肉之苦。
队伍排在最后面的他们,凭着坚强的毅力,很快冲到了前面,在离山顶的大门还有三公里的时候。被黒木犬追上,在极速跑步中,消耗了大量体力,根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每天晚上的药缸泡浴,似乎充满了神秘的魔力,每天清晨,体力好的出奇,浑身似乎有用不完的体力,像是被打了兴奋剂,各个生龙活虎。在经历十几次的药缸锤炼,有的学生已可以连续躲避黒木犬疯狂的反扑。
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第五十八次,第五十九次,第六十次。逐渐,大家也摸索出了规律,黒木犬最早是在他们跑步开始三个小时后才向他们发起进攻,时间一点一点提前,到最后不到一个小时就已开始攻击。只要跑的比黒木犬快,就能躲避黒木犬的爪牙。
俩个月的训练结束,学生在跑步上无论是爆发力还是耐力,都达到了令人无法相信的地步。若是没有药浴的功效,恐怕他们连一天都无法坚持。也就是药浴,将他们的身体重新打造了一遍,赋予了新的生命体。
收到放假三天的新生们沸腾了,俩个月的时间感觉恍如隔世,似乎渡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在这俩个月的时间中,有太多血泪和难忘的经历,有太多绝望和无助的痛苦,很多同学自己都不知道是如何渡过来的,大家们像是早都商量好的似的,心照不宣的谁也不谈训练中的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