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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那打手也发现了那群衙役,就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哭丧着脸朝那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人喊道:“张捕头,您老人家总算是来了,这里有人大白天的持刀行凶,快将他们都抓起来吧……”

清风道长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周明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说道:“不好!这次惹出大乱子来了,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师徒两人赶紧走吧。”

周明看了一眼那打手,紧接着便松开了手,与清风道长就要往人群里钻去。

“你们两个给我站住!往哪里跑?还不快快束手就擒!”那骑在马上的人“霍”的一声抽出了腰间的刀来,指着清风道长师徒两人恶狠狠的说道。

这官府中的人与这帮打手混混之类的要厉害的多了,是千万不能得罪的主儿,官府势大,手中还有火铳,一旦得罪了他们,那肯定就与大牢结下了不解之缘,你手中若是没有足够的银子,就只能等着将牢底坐穿吧,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也没有你立锥之地。清风道长拉着周明的胳膊,就要往人群里钻去,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逮到,趁着这会儿他们没有看清自己的面容,好是早点儿跑了的好。

清风道长拉着周明刚挤出了人群,走了没两步,迎面突然出现了一群拿着火铳的衙役堵住了他们师徒两人的去路,看来这些衙役早就有了准备,肯定早就有人通风报信,告知了官府,这才引来了大批的官府衙役。

周明和师父对视了一眼,两人心知肚明,知道这下将事儿给闹大了,如今已然是不好收场,想跑都跑不了了。

周明的心里更是暗暗后悔,早知道就不跟这群打手胡闹了,直接将他们放到,立刻与师父开溜,就等不来这些衙役了,而今,就算自己功夫再好,也是不敢与官府的人发生正面冲突的,除非自己和师父都不想活了。

“师父,咱们现在怎么办?看来是跑不了了。”周明转头看向了一旁的清风道长。

“还能怎么办?咱们师徒两人先不要动手,以不变应万变,看看他们究竟要干什么吧。”清风道长面无表情的说道。

两人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那个叫张捕头的人便骑着马来到了清风道长师徒两人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眼,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他冷哼了一声说道:“你们这两个歹人是从什么地方过来的?胆敢在我们阳河城大白天里持刀行凶,眼里就没有一点儿王法了吗?”

这张捕头的话刚说完,一旁被打掉了许多牙齿的那个打手便高喊了一声张捕头,就要朝这边走来,却没想到自己的腰带已经被周明用菜刀给砍断了,裤子也滑落到了脚踝处,刚刚迈开腿,双脚便站不稳了,“噗通”一声栽倒在了地上,结结实实的来了一个狗吃屎的动作,啃了一嘴的泥土,还摔掉了两颗大门牙,这下倒好了,都不用周明动手,他自己就弄掉了两颗大门牙。

那打手一张嘴吐出了一嘴的泥土连带着那两颗大门牙,差点儿要哭出声来,妈呀,这可如何是好,以后吃饭就只能用一边嚼东西了,眼下却顾不得这么许多,他提起了裤子,快步走到了张捕头的身边,指着清风道长师徒两人,含混不清的说道:“张……张捕头,就是他们……他们今天在我们宜春院门口调戏我们的姑娘,还动手打了我们……您看看……我这满口牙,让他给我敲掉了一半儿,张大人……您可要给小的们做主啊……”

说着,那打手还装出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张着血糊糊的嘴给那张捕头看。

那打手刚一走过来,张捕头便闻到了一股子极其难闻的尿骚味,当即便捂住了鼻子,低头一看,见那打手裤子湿乎乎的,便明白了缘由,他极其厌恶的看了一眼那打手,不由分说,抬起一脚就踢在了那打手的屁股上,嘴里骂道:“你他娘的离老子远点儿,快滚!”

那打手被踢的原地蹦了一下,倒抽了一口冷气,还想要再说些什么,一看张捕头那张凶神恶煞的脸,便不敢再吱声,乖乖的走到了墙角处,蹲了下来,一张嘴便能感觉到呼呼的风直往嘴里钻,跟那破风箱似的。

“这位官爷,贫道自湘西老家而来,路径贵宝地,不料遇到了这一帮泼皮无赖,截住了我们师徒两人的去路,就是想要从我们师徒两人身上讹些钱财,小徒性情鲁莽,一时无法忍耐,这才出手小小的教训了他们一下,还请这位官爷高抬贵手,放了我们师徒两人吧……”清风道长一拱手,十分客气的与那张捕头说道。

那张捕头眯着眼睛细瞧了这师徒两人一眼,瓮声瓮气的说道:“这么说你们是湘西来的,又是一身道士的打扮,那你肯定就是湘西那边的赶尸道长喽?”

“贫道正是湘西赶尸匠,正好接了一家雇主给的活儿,说是他们家有个人死在了黑风岭附近,托付贫道将尸体送回老家安葬,眼下已经耽搁了数天,贫道必须尽快将尸体赶回老家才行,如若不然,那尸体非腐烂了不可。”清风道长胡乱的撒了一个谎,希望眼前的这个张捕头看在尸体的面子上,将他们师徒两人放行,无论怎么说,死者为大,他官再大,也不能难为死人不是。

那张捕头将腰刀又重新安插回了刀鞘里,缓步在这师徒两人面前走了几个来回,喃喃自语道:“哎呀,竟然碰到了湘西来的赶尸道长,真是没想到啊,只是从湘西到黑风岭路途遥远,不知道那家的雇主给了道长您多少银子呢……”

清风道长一听此话,顿时来了主意,忙道:“不瞒张捕头,贫道这回接的这个活儿,雇主家着实是家大势大,听说还和我们那巡抚大人有亲戚关系,所以贫道不敢有片刻的耽误,日夜兼程前往黑风岭,若是那尸体有个闪失,恐怕我们师徒两人性命不保,所以,还请张捕头给我们师徒两人放行才是,以免连累了大人您就不好了。”

不料那张捕头突然发出了一声冷笑,转身看向了清风道长,“要让本捕头放行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呢?……嘿嘿……既然那雇主家家大势大,又和巡抚大人是亲戚,那老道你肯定得了不少好处,这好处也不能让你们师徒两人都沾了吧……是不是也要给本捕头点儿酒钱?”

一听这话,清风道长顿时变了脸色,当初编这个假话的时候,就是希望通过巡抚大人的威名来震慑一下这个张捕头,好让他给自己和徒弟放行,没想到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将自己给套了进去,清风道长犹豫了片刻,将手伸出了怀里,又摸出了那几小块碎银子,递到了张捕头面前,尴尬道:“贫道身上现在就这么多了……”

“哈哈……”张捕头瞥了一眼清风道长手中的碎银子,禁不住放声大笑起来,“你这个牛鼻子老道,竟敢戏耍本官!那雇主家如此有钱有势,难道连点儿盘缠都不给你吗?你当本官是个傻子不成!”

张捕头脸色突变,瞪视着清风道长,一只手再次伏在了刀把上,而一旁的那些衙役几乎在同时也都抽出了腰刀,举起了火铳,齐齐的对向了清风道长和周明。

周明环顾了一周,见四周围着的衙役少说也有三五十人,一个个手里都拿着火铳大刀,他心里明白的很,自己虽然一时间不是这些个虎狼般衙役的对手,不过师父那一手铜钱飞镖绝技,一旦使出来,这些个拿着火铳的衙役瞬间便能倒下去一片,剩下的再交给自己解决,很快便能突围出这些人的包围圈。

他冲着清风道长不动声色的使了一个眼色,那意思是要征求师父的意见,要不要现在就动手,一快闯出去。清风道长也很快回应了周明一个眼色,意思是不让他轻举妄动,所有的事情都交给自己来办。

师徒两人长时间在一起,用眼神交流的十分默契,别人根本无从发觉。

“张捕头,请勿动怒,咱们有话好好说,贫道虽然现在身上带的银两不足,是怕路上遇到了歹人打劫,如今这世道乱,贫道也不敢将银子带在身上,不如这样,要不然贫道给您打个借条,等贫道赶着尸体送回老家的时候,再将银子给您送来,您要是不相信的话,大可以跟随贫道一并回去,到时候再给您银子也成。”清风道长一脸真诚的说道。

“他奶奶的,你这个牛鼻子老道成心拿本捕头开涮,当本捕头是好耍的不成?”张捕头大怒,厉喝了一声,“来人啊,将这两个人给我绑了,押到衙门里去!”

说声刚落,顿时从衙役中走出了四五个人,二话不说,拿着绳子就朝着清风道长和周明走了过去,周明眉头一皱,再次看向了清风道长,意思是说;师父,赶紧动手吧,再不动手咱们就来不及了。

清风道长依旧不动声色,而是对着周明摇了摇头,示意他千万不要惹事。

很快,那几个衙役便将清风道长和周明捆绑了起来,再次退到了一边,张捕头看着被绑成了大粽子的师徒两人,满意的点了点头,冷声道:“将这两个歹人带走。”

说着,张捕头纵身一跃,再次跨上了马背,身后的众衙役押解着这师父两人朝衙门的方向缓步而行。

这师徒两人刚带走没多久,那个被周明打掉了一半牙齿的家伙便提着裤子站了出来,咧开了大嘴笑着,露出一张没了门牙的黑洞,“让你和爷爷我做对,这次被衙门里的人带走吧?就等着将牢底坐穿吧你们……嘿嘿……”

而他身后的那些风尘女子却无限惋惜的看着周明的背影,多么英俊的一个小伙子,而且身手也那般好,就这样被衙门里的人给带走了,肯定没有什么好下场。

张捕头骑在马背上,身旁就是被捆的结结实实的清风道长师徒两人,他突然转头看向了清风道长,居高临下的问道:“老道,本捕头来问你,你既然是赶尸的道长,必定是茅山的传人,可懂得风水堪舆之术?”

清风道长抬起了头,疑惑道:“贫道正是茅山后人,略懂的一些风水堪舆之术,有时候也帮着十里八乡的人看看阴宅阳宅的风水,不知道张捕头问此事作甚?”

张捕头冷哼了一声,不悦道:“本捕头问你什么你便答什么,哪里那么的多废话!”

周明瞪了一眼张捕头,此人竟然对师父这样说话,心里自然老大不痛快,刚要出口顶撞他几句,不料清风道长却碰了他一下,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那张捕头骑在马上,却看到了周明这个满带杀气的眼神,当下二话不说,抡起马鞭狠狠的抽在了周明的身上,怒道:“你小子瞪什么瞪?信不信本捕头将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欺人太甚!哪天小爷非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不可!”周明怒气更胜,眼睛里喷出的怒火,恨不得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哈哈……”张捕头哈哈大笑了起来,指着周明说道,“你小子还他妈挺横,都落得这般下场了,还敢与本捕头说这样的狠话,老子要弄死你,就跟踩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

一看张捕头也动怒了,清风道长赶忙打圆场道:“张捕头息怒,小徒年轻气盛,顶撞了张捕头,贫道这就跟您赔个不是,希望张捕头看在他年纪尚小的份上,饶了他这一回吧。”说着,便对着那张捕头鞠了一躬。

“师父!你干什么要对他这般不分好坏的狗官如此低声下去的说话,只要师父您一句话,徒儿这就把他打的连他妈都认不出来!”周明暗暗的憋了一股劲儿,只要这张捕头敢对自己和师父不利,便立刻挣断绳子,将他打下马来,从小跟师父学艺,像绑着自己这样的麻绳,只要自己想要挣脱,那便是一口气的事情,并没有口出狂言。

“明儿!休得放肆!”清风道长瞪了周明一眼,他行走江湖多年,遇到的事情多了,现在这个世道,什么人都可以得罪,就是不能得罪官府的人,这帮人才是真正的心狠手辣,比真正的土匪还要土匪。

周明怒哼了一声,转过了头去,索性不与那张捕头理会,师父既然不让自己轻举妄动,那自有师父的道理,他从小便对师父的话言听计从,什么时候都不敢做出违背师父意愿的事情。

“哎呀,你小子越来越他妈狂了!”张捕头挥起了马鞭,连连朝着周明的背部狠抽了几鞭子,骂道。“叫你小子猖狂,老子我也先打的你连你妈都认不出来再说……”

周明咬着牙强忍着,心里早就将张捕头的祖宗十八代咒骂一个遍,心想只要自己逮住了一个机会,一定要好好整治一番这个狗官不可,这几鞭子先在心里给你记下了。

那张捕头打了几鞭子之后,便累的气喘吁吁,只好收起了马鞭,让人押着这师徒二人继续朝衙门的方向走去。

不多久,便来到了县衙大门口,门口站着两个看门的衙役,一看到张捕头回来了,便迎了上去,一脸谄媚的说道:“张捕头,老爷让您找的人您给带过来了?”

张捕头轻轻的点了一下头,往身后看了一眼,那两个衙役的目光也随之落在了清风道长和周明的身上。

顿时,那两个衙役便裂开了嘴,大笑了起来,其中一人说道:“张捕头,这次老爷说不能将这些老道放在县衙门里了,又给他们重新找了一个地方,小的们这就带您过去。”

张捕头点了点头,一翻身下了马,走到了那两个衙役身边,轻声问道:“县太爷到底找这些老道所为何事?怎么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其中一个衙役说道:“张捕头,连您都不知道,小的们就更不知道了,既然县太爷吩咐下来了,咱们照做就是了,有些事情不该问的,咱们最好别问,省的招惹是非不是?”

张捕头会心的一笑,从怀里摸出了几块碎银子,递到了那两个衙役手中,客气道:“这点儿小钱,给兄弟们打点酒喝,还要劳烦两位兄弟领路才是。”

“好说……好说……张捕头您太客气了……”那两个衙役嘴里虽这样说,却还是将银子塞进了怀里,随后便从怀里又扯出了一团黑布出来,对张捕头说道:“还要蒙上这连个人的眼睛,省的他们再摸清了道,偷偷跑了,这也是县太爷吩咐下来的事情。”

“那就按县太爷吩咐的去做吧。”张捕头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那两个衙役对着张捕头微微一笑,扯着那两块黑布就朝着清风道长周明走了过去。

清风道长和周明对视了一眼,不免都吃了一惊,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听说山上的土匪带人上山的时候才用黑布蒙住人的眼睛,这青天白日的,县衙里的官差竟然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莫不成这县太爷是土匪出身不成?

“师父!这是什么情况?要不咱们俩现在就开溜吧,现在走还来得及,要不然等一会儿,他们还不知道将咱们带到哪里去。”周明焦急的说道。

“跑?咱们能跑到哪里去?到时候城门一关,大批官兵一到,咱们就是插上翅膀也飞不出这阳河城,还是看看他们究竟要做什么吧,实在不行,到了非要动手的时候,也要看为师我的眼色行事。”清风道长压低了声音说道。

周明叹息了一声,不再答话,那两个衙役便走了他们师徒两人面前,用黑布将他们师徒二人的眼睛蒙了一个严严实实,一点儿光亮也看不到了。

“走吧。”张捕头见那两个衙役蒙上了他们师徒二人的眼睛,便由这两个衙役带路,朝他们所说的那个地方走去,一开始走的还是大道,后来才是曲曲折折的小道,好像拐了许多个弯,大约走了有半个时辰的光景,一行人才停了下来。

紧接着,是一个大门开启的声音,好像是走到了一个很大的庭院里面,路上铺的还都是鹅卵石,一路又走了大约有一炷香的时间,这才停了下来。

一扇小门被打开了,发出“吱呀”一声脆响,师父两人被人推推嚷嚷的弄进了一个小屋子里,紧接着,便走上来了两个人,解开了他们师徒二人身上的绳子,而后又一把扯掉了他们眼睛上蒙着的黑布。

刺眼的光亮让师徒两人晃得有些睁不开眼睛,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看清眼前的东西,但见,两人此刻所在的地方竟是一间不大不小的屋子,屋子里面的摆设极其简单,就一张桌子,几张木椅,还有两张木板床,尤其要说一下的是,墙壁之上竟然还挂了几幅字画,笔力虬劲,龙飞凤舞,衬托的整间屋子都变的雅致起来。

“喂!你们两个好生的在屋子里呆着,不要乱跑,小心丢了小命!”一个衙役厉声说道。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将我们带到这里干什么?”周明揉了揉眼睛,茫然的问道。

“不该问的别问,你们只管在这里好生呆着就行了,到了吃饭点儿会有人送饭过来,你们只管吃了睡睡了吃,有事儿时候,自然会有人过来找你们。”另一个衙役也冷冷的说道。

周明不明所以,刚要再问些什么,那两个衙役却一转身走了出去,出门的时候还将门给关上了。

“师父,这群官差怎么神神秘秘的?徒儿以为他们会将咱们关到大牢里面,怎么会带到这样一处所在?看环境还不错,比咱家里都好多了。”周明有些糊涂了,事情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般悲惨。

清风道长摇了摇头,朝屋子里四处打量了一下,这才说道:“为师也不知道这群人究竟是在搞什么鬼,不过为师好像隐隐约约的听到那个张捕头和县衙外的那两个衙役说了些什么,好像是说要找什么人,具体说的什么,也没有听的太仔细。”

“师父,徒儿怎么感觉这伙人不太像是衙门里的官差,一个个都跟土匪似的,带咱们来就来了,竟然还蒙上眼睛,不知道搞什么鬼,但是徒儿觉得他们肯定没憋什么好屁。”周明有些不屑的说道。

“既然来到了这里,咱们也不要多想,贫道觉得这些人应该对咱们师徒两人没有什么恶意,要不然早就关到衙门里蹲大牢去了,何必给咱们找这么一处所在?”清风道长若有所思的说道。

“那咱们也不知道他们会将咱们困在这里多长时间,师父,咱们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您不是说黑风寨的那伙土匪也在找那具女尸吗?若是他们将咱们关在这里一年半载的,那黄花菜还不都凉了?”周明有些着急的说道。

清风道长叹息了一声,无奈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能料想咱们刚进了这阳河城就遇到了这样一个大麻烦,现在也只能听天由命了,实在不行的话,咱们也只好硬闯出去了。”

听清风道长如此一说,周明不禁低下了头,歉疚道:“师父,都是徒儿不好,徒儿一进了阳河城给惹出了大乱子,还动手打了那些人,害的咱们现在都被困在了这里。”

清风道长看向了周明,淡然道:“这件事情也怪不得你,那帮地痞无赖欺人太甚,为师我都想出手教训他们一顿,再者说,这些官差好像早就盯上了咱们,并不是因为你出手打了人才将咱们带到这里的……”

周明大吃了一惊,脱口道:“师父!您怎么知道他们一早就盯上了咱们?”

“这还不简单,他们这些人一开始去逮捕咱们的时候,你还记得那个被你打掉了许多牙齿的打手说话时的语气和表情吗?从他说话的语气和脸上的表情来看,他也不知道会有官差插手此事,本来他们就觉得以他们十几个人对付咱们师徒两人,必是有大大的胜算,根本没有想过要去报官,因为一旦报了官,他们再想从咱们师徒两人身上讹诈些钱财就难了,还有就是,他们那些官差捉咱们的时候,早就在四周布下了埋伏,当咱们师徒两人打算朝相反的方向跑的时候,他们很快便堵上来了一大批衙役阻住了咱们的去路,此事,一看就是早有准备,所以说,为师才认为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捉住咱们师徒两人,从咱们刚一踏入这阳河城的时候,他们肯定就盯上了咱们。”清风道长很有耐心的跟周明解说道。

周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才道:“好像还真是这样,不过,师父,他们捉咱们干什么呢?咱们身上又没有银子,即使想找咱们帮忙,跟咱们知会一声不就完了?”

“现在咱们且不要胡乱猜想了,先在这里呆一段时间,若是三五天之后还是没有什么动静,咱们师徒两人就趁着夜深的时候,偷偷翻墙出去。”清风道长压低了声音说道,生怕屋子外面有耳目。

“好的,师父,一定都听您的……”周明也低低的应了一声。

师徒两人正说着话,这时候,就听到院子外面传来了一阵儿细碎的脚步声,过了一会儿,一个衙役手里提着一个饭盒,打开了屋门,也不与他们师徒两人答话,径直走到了饭桌盘,将饭盒打开,从里面端出了几盘菜,这几盘菜看起来极为丰盛,有鸡有鱼,还有一整块的酱猪肘子,另外还搭配了几样素菜,最让周明感到欣喜的是,除了如此丰盛的饭菜之外,竟然还带来了一壶好酒,这么多的美味佳肴,真是让人食指大动,出门这些天以来,周明整天都是喝凉水吃干饼子,哪里吃过这么好的东西,一看桌子上摆的饭菜,口水差点儿都留了出来。

“好了,你们赶紧吃吧,一个时辰之后,自会有人过来收拾东西,警告你们,老老实实在这儿呆着,千万别到处乱跑,要不然小命肯定没了。”那个衙役冷冷的说道,接着便一转身朝屋子外面走去。

周明却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那衙役的胳膊,笑道:“这位官爷,您吃饭了没有,不妨一起坐下来吃点儿东西,咱们几人喝点儿小酒,岂不快哉?”

那衙役回头轻蔑的看了一眼周明,冷然道:“这酒啊,还是你们自己喝吧……说不定这酒菜就是你们的送行酒,老子才懒得跟死人一块吃饭。”

吴风眉头一挑,急忙道:“这位官爷,您说的可当真?你们真的要杀了我们?”

“这事儿咱也不敢确定,不过我估摸着也差不多,老子以前就是在大牢里给犯人送饭的,死刑犯的最后一顿酒饭跟你们现在吃的也差不多,行了,你们就好好吃吧,我就不在这陪你们了……”说着,那官差便晃晃悠悠的走出了屋子,临走时还将屋门给关上了。

“官爷,那我们想上茅厕怎么办?”周明又大喊了一声。

“就在院子里有个茅厕,你们可以出来解决,但是不能走出这个院子……”那官差远远的回了一句。

等那官差走的远了,周明才回转过身子,看向了清风道长,疑惑道:“师父,那家伙不会是说的真的吧?”

清风道长摇了摇头,微笑道:“不会的……要想动手杀咱们他们早就动手了,何必费这一番周折,其它的先不管了,既然酒菜都送过来了,那咱们先填饱肚子再说,即使要杀头也要做个饱死鬼不是?”

周明嘿嘿一笑,舔了一下嘴唇,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满满一桌子丰盛的酒席,口水差一点儿要流了出来,“师父,您老人家说的极是,咱们赶紧吃吧,徒儿的肚子早就已经擂鼓了。”

当下,师徒两人也不废话,围在桌子旁就是一阵儿风卷残云,不大会儿的功夫,便将一桌子菜吃了个干干净净。

周明吐出了一块鸡骨头,顺便打了一个饱嗝,赞叹道:“师父,您还别说,这衙门里的厨子手艺还真不赖,做的饭菜可真香,酒也不错,肯定是上好的女儿红,咱在家的时候,哪吃过这样好吃的酒饭。”

清风道长深吸了一口气,肚子也撑得圆鼓鼓的,叹息道:“贫道确实许久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了,手艺确实不错,比你小子可强的多了。”

周明站起了身子,又打了一个饱嗝,说道:“师父,徒儿吃的有点儿撑,要去院子里解决一下,顺便探探路,看看这里究竟是个什么所在。”

“去吧……”清风道长端坐在椅子上,冲着周明摆了摆手。

周明便走出了屋子,来到了院子里面,此时已经是黄昏时分,日暮西沉,用不了多久天便会完全黑下来。先是走到了茅房里放了下水,周明才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朝院子里四处打量了一下,见这个小院子方圆大约十丈有余,倒是收拾的也挺雅致,中间是一条用石子铺成的小道,直通门口,在小道的两边分别种了许多翠竹,微风拂来,竹林发出哗哗的声响,别有一番风味,在竹林掩映之中,还有一个小亭子,亭子里面石桌石凳一应俱全,桌子上还摆放着一些茶具,看来此处所在必是某个达官贵人躲清闲的地方,虽然这小院子看起来很不起眼,却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将院子里的一切尽收眼底之后,周明又晃晃悠悠的到了院门口,打算走出去看看,刚刚打开门,就看到两个官兵“唰”的一声抽出了腰刀,其中一人厉声喝道:“赶快滚进去,要不然就宰了你!”

见此情形,周明顿时吃了一惊,当时将自己和师父带到这里的都是些县衙门里的衙役,根本都是些无足轻重的角色,现在门口竟然有官兵看守,这就另当别论了,看来他们这些人将师父和自己当成了重要角色,所以才会派来官兵把守,就怕自己和师父跑了,看来要逃出去,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般简单。

周明在原地愣了一会儿,随即笑着说道:“哎呦,这里原来是两位兵爷,站这里多长时间了,要不进屋里来喝口茶吧?”

“少废话,快点进去,要不然对你不客气了!”一个官兵抽出了腰刀,恶狠狠的指着周明说道。

周明往后退了一步,又笑道:“两位兵爷,何必动怒呢?小的只不过是看两位兵爷太过劳累,请你们进屋里喝口茶水而已,值得用刀指着我吗?”

话声刚落,但见另一名官兵也抽出了腰刀,缓步朝周明走了过来,周明见情形不对,赶紧过去将大门关了一个严严实实,一溜烟儿的跑到了屋门口。还好,那两个官兵并没有打算进院子里面来,看样他们应该只是负责看守自己和师父不出这个院子而已,这让周明不禁纳闷起来,自己和师父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干嘛要用官兵来看守,这未免有些太过于兴师动众了吧?

这样想着,周明便推开门走进了屋里,对端坐在那里的清风道长说道:“师父,看来这次咱们是真惹上大麻烦了,外面看守大门的竟然是两个官兵,徒儿刚打开门,他们便抽出了腰刀,一副要砍了我的架势。”

清风道长眉头一皱,站起了身子,疑惑道:“外面站着的果真是官兵?不是那些带咱们来的衙役吗?”

周明点了点头,断然道:“千真万确,真是官兵,那衣服徒儿是绝对不会看走眼的。”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到底咱们师徒两人得罪了哪方神圣?咱们刚来到这阳河城,除了打了几个地痞无赖之外,也没招惹什么人啊?”清风道长也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蹊跷了。

“师父,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周明急道。

“还能怎么办,只能等着,三五天之后,若是还是这个样子,那咱们师徒俩在另作打算。”清风道长一脸坚毅的说道。

师父两人又商议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夜色已经很深了,连日以来的劳碌奔波,一直没有睡个安稳觉,现在有两张柔软的床铺摆在自己面前,怎能不让这师徒两人心生困意。两人说着说着,困意来袭,便躺倒在了床铺之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这一觉睡的很是安稳,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清风道长睁开了眼睛,便听到了外面传来了一阵儿细碎的脚步声,不多时,屋门便被人一脚给踹开了,打眼一看,竟还是上次那个送饭来的衙役。

周明也随即睁开了眼睛,惺忪着睡眼走到了那衙役的身边,一把搂住了他的肩膀,嘿嘿笑道:“我说这位官爷,您昨天不是说给我们师徒两人送的是断头饭吗?您看我们师徒俩现在不还活的好好的么?”

那衙役回头看了周明一眼,也不答话,开始从饭盒里一盘盘的将饭菜端到了桌子上,等将饭菜和酒都摆好了,这才回头对周明说道:“看来二位爷来头不简单啊,昨天是小的说错了,既然昨天那顿酒饭不是断头饭,今天上面还有人安排小的还来送饭,那么二位爷肯定是县老爷的贵客,要不然怎么会让小的送这么好的酒菜?”

清风道长和周明听闻此话,不免都是一惊,彼此对视了一眼,县太爷?怎么又冒出来了一个县太爷?他们两人连县太爷姓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又成了他的贵客?这让两人更加糊涂了。

周明只好将计就计,搂的那衙役更紧了一些,显得更加亲密,“我说哥们,既然我们都是县太爷的贵客了,那你跟我们说说,为什么县太爷还用官兵看守我们师徒两人?他把我们困在这里到底想要干些什么?”

“两位爷,咱们可有些日子没见了,最近这小日子过得如何?”张捕头嘿嘿笑道。

“托您老人家的福,这小日子过的还挺舒坦,就是有点儿无聊,如果在院子里搭个戏台子,请个戏班子唱唱戏那就更好了。”周明斜着瞥了一眼张捕头,阴阳怪气的说道。

张捕头身后面紧跟着一个师爷打扮的人,看起来四五十岁的年纪,嘴角两撇小胡子,两只小眼睛炯炯有神,从进屋那一刻起,便紧盯着这师徒两人看个不停,他的皮肤看上去倒还白净,就是精瘦精瘦的,看起来就像是一只猴子。周明对这种长相的人向来没什么好感,清风道长就更不用说了,这家伙长的跟黑风寨的二当家胡三的亲爹似的,看着就招人恨。

他们身后还跟着几个官兵,手一直扶着刀把,气息喘的很均匀,一看就是功夫在身的人。

张捕头看了一眼周明,微笑道:“若是前段时间你提出这个要求来,或许本捕头还会考虑考虑,只是现在却没有这个机会了。因为是该到你们出力的时候了。“

清风道长和周明对视了一眼,心里不免都有些打鼓,不知道张捕头嘴里说的出力是怎么一种情况,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这时候,那个师爷模样的人上前走了一步,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眼清风道长和周明一眼,捏着一绺胡须说道:“二位,在下是阳河城县太爷身边的师爷,贱姓朱,单名一个渊字,你们直接叫在下朱师爷就行了,现在在下有几个问题要问问二位,请如实回答在下的话。”

清风道长和周明同时看向了朱师爷,见他说话还算客气,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等着他问。

“二位,请问你们师徒两人是从哪里来,是哪位道观的仙人?”朱师爷清了清嗓子,很是客气的问道。

“贫道自湘西老家而来,年幼时曾拜在茅山天灵真人的门下,学艺一十八年,下山之后,便一直赶尸为生,并不曾在哪家道观修行。”清风道长如实答道。

那朱师爷眼前一亮,嘴角不自觉的荡起了一抹笑容,说话顿时又客气了几分,“那想必道长您一定在风水堪舆之术上面造诣颇深了,老夫久闻茅山一脉乃是名门大派,道长的身手自然也是了得。”

“贫道略懂一些浅薄的道法,最擅长的便是赶尸,以及对付各种尸变,风水堪舆之术自然也略懂的一些,平时在村子里也经常替乡亲们相看阴宅阳宅,整点儿香油钱。”清风道长客气的说道。

那朱师爷捏着一绺胡须,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又道:“看来道长您确实有真本事的,老夫也不多言,我们阳河城的县太爷有请,还请道长您和您徒儿移步,随老夫走一趟吧。”

清风道长和周明又对视了一眼,心里不免想到,看来这回才怎是碰到了正主儿,这次出去有希望了,再也不用呆在这个牢笼一般的地方了。

“敢问朱师爷……那个……县太爷究竟将我和我师父关在这里到底是为什么?还请朱师爷跟我们师徒二人透漏一下。”周明上前一步,一拱手,很是客气的问道。

朱师爷看了周明一眼,淡淡的说道:“这件事情的缘由,你们很快就知道了。随老夫走就行了,等见到了县太爷,他老人家自然会跟你们说明缘由。”

说着,朱师爷便转过了身子,当先朝院子里走去,他身后的那几个官兵立刻闪到了清风道长和周明的身后,催促着他们师徒二人跟上。

事情很快就要有一个结果了,周明和清风道长不免都有些惴惴不安,他们将自己困在这里两个多月,每日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必须要他们去办,如今这个想法果真被证实了。

朱师爷佝偻着身子迈着小碎步一路前行,张捕头则紧随其后,清风道长和周明身后紧紧跟随着那几个手持腰刀的官兵,押解着他们师徒二人沿着小路走着。

两个月前的深夜,清风道长和周明曾经想要逃出这里,那一夜高度紧张,要时刻戒备着巡逻的官兵,而且天色太黑,也看不大清楚这个大宅院里的情形,只是隐约觉得这座宅院建造的很是奢华,如今白日里一看,更是蔚为壮观,这院子一个套着一个,建筑相当精美,亭台楼阁一应俱全,还有很多罕见的花花草草种植在院子里,最为奇特的是,这个大宅院里竟然还有一条小河流过,河水潺潺,水里面时不时的会跳起几条红色大金鱼来,这条小河上面,还横跨着一座小桥,那小桥很是别致,呈拱形,连接两岸,上书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风月桥”。

周明一边走一边看,越看越是心惊不已,该是什么样的人能住的起这样的大宅院?自己长这么大,去过最好的地方就是一个员外爷的府上,比这差的可不是一点儿半点儿,要建造这样一座宅子,没有个几万两雪花银,绝对是建不起来的。

走着走着,一行人来到了一个很大的院落里面,院子四周摆满了各种花草,院子中间则生长着一颗硕大无比的桂花树,在那棵桂花树下面围满了人,最外围的是一群手持火铳的官兵,分成了两排,周明大约估摸了一下,少说也要有四五十个人。

朱师爷看到那群官兵之后,脚步不自觉的加快了几分,脸上堆起了一抹笑容,那些围着的官兵见朱师爷到了,纷纷让开了一条道,让他走了进去。

周明远远的看着,好像那些官兵中间围着的还有很多人,想必那个县太爷就在那群官兵的中间。那个朱师爷肯定去跟他禀报去了。

过了片刻,那朱师爷又从官兵之中快步的走了出来,径直来到了清风道长和周明的面前,一拱手,客气道:“这位道长,县太爷有请,您这就移步过去吧。”

清风道长冲着朱师爷点了点头,当下整理了一下道袍,就朝着那群官兵走了过去,周明也紧随在清风道长身后跟了过去,刚迈出了一步,不料张捕头一伸手,挡住了他的去路,冷声道:“县太爷只请了你师父一人过去,你必须在这里呆着。”

“凭什么要让我一个人呆着?我和师父是一起的。”周明瞪着张捕头,火气瞬间就冒了出来。

张捕头刚要说话,只听一旁的朱师爷道:“张捕头,不用拦着他,让他随这位道长一同去吧。”

张捕头没好气的剜了周明一眼,只好让开了道路。

周明得意的一笑,三两步走到了师父身后,一同朝那群官兵之中走了过去。

见朱师爷领着这师徒二人走了过来,那些官兵立马又让开了一条道,恭恭敬敬的矗立在道路两边,这些官兵一闪身子,周明朝里面瞥了一眼,当下心头就是一惊,他分明看到了七八个身穿道袍的人站立在那里。

清风道长与周明一到场,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他们两个人身上,盯着他俩看了许久。清风道长也朝眼前的这些道长扫了一眼,心里就有了数,这些道士自己一个都不认识,自己在江湖上混了这许多年,一直走南闯北,很多大门派有名的道长,他都是老相识,既然眼前的这些道长他一个不认识,那就说明这些人都不算是怎么有名气的修道者,不过也不排除一些道法高深的散道,他们不为名利,只是一心潜修,这些人自然不容忽视。

无论是正统道教还是一些游仙散道,他们都只有一个共同的祖师爷,都属于道家一脉,既然在此处见面,招呼还是要打的,要不然显得很没有礼数,清风道长单掌置于胸前,稍微一躬身,口念了一声:“无量天尊。”他身后的大徒弟周明也学着师父的样子,对着各位道长行了一礼。

那些老道自然不敢怠慢,纷纷一躬身,对着清风道长宣了一声:“无量天尊。”

礼罢,清风道长阔步朝前走去,紧靠着那棵大槐树的下面放着一张长桌,桌前坐着一个穿着县太爷官府的老者,看上去比自己年长上几岁,一双眼睛却精光四射,看上去颇有神采,一看就是那种非常有心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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