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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薛鬼医,干什么着急走啊?再多呆两天再走吧,这两个娃娃还没有开口说话,要不然等到三天之后再走?等他们能说话了,当面跟你道声谢,也不枉薛鬼医费了这一番力气去救治他们。”清风道长挽留道。

“老夫平生最爱云游四方,到处给人看病,在一个地方呆久了,很不习惯,被那个金霸天困在了黑风寨一年多,感觉都快发霉了,再不四处走走,老夫这把年纪就该走不都动了,现在老夫的心思早就飞到九霄云外了,它日若有缘,咱们还有相见之时,诸位就不要再强留老夫了。”薛鬼医笑道。

“薛鬼医,要不您就再多留几天吧,这两个娃娃虽然好了,但是金霸天那边的事情还没有个着落,金霸天犯下如此滔天大罪,必然被处以极刑,活剐他个一千几百刀,他将你困在那黑风寨这许久,你说什么也该留下来看看他受刑才是,出出心中这口恶气。”郭大成随声附和道。

薛鬼医稍一犹豫,刚待要说话,便听到院子里传来了几个人的脚步声,随后,便听到了孙把总那爽朗的大笑之声,他一来,总是不见其人,先闻其声。

“哈哈……好!实在是太好了,真是解恨啊……”孙把总大步朝客厅的方向走来,身后紧随着老刘头和张团练,一进屋门,便看到了郭大成、清风道长等人都站在了屋子里,于是便笑道:“哎呀,我正找你们呢,原来你们都在这里啊。”

“孙把总,一大早便听到你的大笑声,一看便是有什么好事要告诉大家,不妨说来听听,让咱们一起乐呵乐呵。”郭大成转过了身子,看向了孙把总说道。

“好事!当然是好事了,老子比捡了几百两银子还要高兴,你猜是什么好事情?”孙把总笑道,一张大长脸都乐开了花。

郭大成摇了摇头,不耐烦道:“孙大哥,您有什么话直说就成了,跟咱们还迈什么关子?你什么时候说话也这般吞吞吐吐的了,难不成你不做把总,要做那说书的先生不成?”

孙把总又大笑了几声,这才说道:“昨晚上我与刘老伯又痛饮了一番,直接睡在了酒桌上,今天有手下人过来通报,让老子去衙门里一趟,说是县太爷找我姓孙的有公干,等我到衙门里之后,县太爷便跟我说了一件大喜事,你们猜是什么好事?”

郭大成揶揄道:“莫不是上面的奖赏公文下来了,要好好的奖赏一番孙大哥,这次孙大哥倾尽全城兵马攻打黑风寨,应当是首功,必然要加官进爵,还有一笔不菲的赏银,少说也该有几千两银子吧?”

孙把总大咧咧的说道:“加官进爵,赏银什么的,老子自然不看在眼里,这些必然是要赏赐的,只是咱们从黑风寨拉来的那些金银财宝、粮草等物,少说也要值上百万两银子,全都上缴了朝廷,他们要不赏赐给咱们一点儿,怎么也说不过去,老子要说的是另外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这件事情说来,想必各位都会十分高兴,听起来也是万分的解气,这个好消息是关于金霸天的,县太爷今天一大早就跟我说了,说昨天下午发到知府那里的公文,今天一早便得到了回执的公文,公文十分简单,就是说金霸天罪恶滔天,上面早就对他深恶痛绝,打算三天之后,在咱们开化城菜市口处以极刑,活剐一千三百刀而死,而且知府大人还打算在三天之后派来马六爷亲自过来对那金霸天用刑。”

“马六爷?!”郭大成吃了一惊,不可置信的问道:“果真是那马六爷亲自对那金霸天用刑?”

“那是自然,这马六爷是知府大人亲自从刑部挑选出来的,就是用来对金霸天施刑的,三天之后,咱们肯定有好戏看了。”孙把总说的唾沫星子横飞,脸上洋溢着喜悦。

清风道长和吴风周明不是这开化城本地人,自然不识得什么马六爷马五爷的,见那郭大成如此反应,清风道长便问向一旁的老刘头道:“刘老哥,这马六爷是谁?江湖上我怎么没有听说有这么一号人物?”

老刘头像看怪物似的看向了清风道长,好似不识得马六爷就像是犯了什么大错一般,但是转念一想,清风道长师徒三人都不是本地人,这也怪不得他们,于是解释道:“嘿嘿……清风老弟,您是有所不知,这马六爷不是江湖上的人物,是吃朝廷俸禄的,在我们这一代名头甚是响亮,他祖祖辈辈都是吃公门红饭的,传下来的手艺非同小可,是刑部亲点的刽子手,一直在省城听差,只有犯了滔天大罪或是身份不凡的刑徒,刑部才能请出他老人家掌刀执法,即便当年在省城里,也是等闲难得一见,据说马六爷得过祖上真传,手艺十分了得,不管是砍头斩首,还是剜胆摘心,在他刀下动起刑来都好似行云流水一般,老夫活了这一大把年纪,一直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更没有见过他施展手艺,这次朝廷派马六爷出来给金霸天施刑罚,看来对这金霸天是相当的重视,三天之后,咱们必然都要去见识一下马六爷的手段,要不然可就真是可惜了了。”

听老刘头说的那马六爷神乎其神,清风道长不免也有些心向往之,沉声说道:“看来这马六爷果真是有些手段,三日之后,贫道也要去见识一番,活了这大半辈子,一直不曾得见这凌迟之刑,这金霸天残害了这么多无辜的百姓,活剐他一千三百刀真是太少了,要按照贫道的意思,活剐他三千六百刀都不为过。”

这时候,一旁薛鬼医也突然说道:“老夫倒是听说过这个马六爷,他祖祖辈辈确实都是吃红饭的,专门对那些犯了大罪的人施以酷刑,一手的刀工甚是了得,传说马六爷的爷爷碎剐人的本事更是了得,能将人全身的皮肉都割下来,就只剩下一副骨架,那人还不会丧命,出刀那是又快又准。”

“既然薛鬼医也识得这马六爷,不知薛鬼医可曾见过这马六爷对人施以凌迟酷刑?”郭大成问道。

薛鬼医摇了摇头,说道:“老夫也不是本地人,只是对马家祖辈有些了解,只知道这马家的祖上原本也是行医出身,他手中的那几把刀原本是给人看病使得,不料被当时的一个大官看中,临时让他对一个对一个犯人用刑,那大官见马六爷的祖上刀法好,又快又准,最能折磨的人死去活来,还不会短时间让其丧命,便让他做了杀人的刽子手,这活儿一干下来,便干了一辈子,许多折磨人的手段,都是这马六爷的祖上想出来的,他死了之后,便又将这使刀的手艺传给了他的儿子,他的儿子干了一辈子,又传给了现在的马六爷,这也算是祖传的一套绝活,老夫也是久仰大名,一直想看看这马六爷是怎么使刀的,以后治病救人的时候,也能用的上。”

“既然如此,那薛鬼医就在我家多留几日吧,那马六爷肯定在三日之后来到咱们开化城,对那金霸天施邢,到时候您要是真想结交那马六爷的话,说不定我还能帮您引荐一下,您薛鬼医的大名,可是比那马六爷大多了,估计他一听是您薛鬼医,巴不得想要见您呢。”郭大成喜道。

薛鬼医摆了摆手,有些不屑的说道:“马六爷的刀法虽好,但是他身上的煞气太重,喜欢杀戮,他是杀人的,老夫是救人的,根本不是一路人,老夫也不愿与这等人结交,到时候只需远远的看着便是了。”

郭大成吃了一个闭门羹,却也说不得什么,这薛鬼医脾气古怪,说话也喜欢直来直往,不会绕弯子,他也已经习惯了。

吴风看向了孙把总,突然问道:“孙大哥,这次攻打黑风寨,死了不少将士,那些人的家属都安顿好了没有?这次从黑风寨弄来了不少银两,说什么也要发些银子给那些将士的家属吧?”

听吴风问起此事,孙把总脸上的笑意消失了,嘴里骂道:“他奶奶的,这事儿就别提了,县太爷跟老子说那些从黑风寨抢来的银子都要上缴给朝廷,只留下了几万两银子安顿家属,咱们死了好几百人,一条人命连一百两银子都不值,想想老子就窝火,那些银子肯定让那些贪官污吏给分了,还舔着脸跟老子说什么上缴朝廷,这里山高皇帝远,银子送到哪都不可能送到老百姓手里,这样的大清朝,我看也是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哎呀!”听孙把总如此一说,张团练吓的浑身一哆嗦,赶忙上前捂住了孙把总的嘴,气急败坏的说道:“我说你个孙莽夫,怎么不留一点儿口德,你怎么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这话你也就只能在咱们几个人面前说说,若是让外人听到了,三日之后,金霸天就不是一个人被凌迟处死了,肯定多了你这个天杀的大嘴怪一同陪他上路。”

“怕什么?!他们做出这等缺德的事情,难道还不能让老子说说,嘴上痛快一下?”孙把总眼睛一瞪,牛脾气又上来了。

“好好好……没人不让你说,但是你说的时候还是要小声一点儿的好,隔墙有耳,省的被人听到了,说咱们一群人谋反作乱,全都被拉去砍头,到时候我可不陪你一起死。”张团练老大不乐意的说道。

“放心吧,老子不会连累你的,你就抱着你老婆儿子安心的过日子吧。”孙把总瞪了一眼张团练说道。

“昨天晚上喝醉了,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些被小鬼婴咬死的官兵还放在黑风寨呢,昨天晚上竟忘了将他们赶回来,那些官兵尸身都处理妥当了吗?”吴风看着孙把总说道。

孙把总点头道:“都处理好了,那些官兵大部分都是本地人,从黑风寨拉回来之后便各自送到了他们家里发送,连带着县太爷的那些赏银一并送到了他们家里。”

说到这里,孙把总不禁叹息了一声,又道:“就是那些赏银太少了,还不够塞牙缝的,那些兄弟跟着我姓孙的干了许多年,是我姓孙的对不起他们呀,不过他们并没有白死,起码黑风寨被灭了,从此之后,这附近的老百姓又有安生日子可过了。”

众人听孙把总这般说,不禁全都心下黯然,前几天还都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转眼之间就变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很难想象,那些死去的官兵的家里人见到自己亲人冰冷的尸体时的样子,这种情形,一般人还是无法接受的,现在众人只是想想,便觉得心里酸酸的,难过不已。

几个人凑在一起又说了一会儿话,不多久,便见有几个衙役来到了郭大成家里禀报,说是县太爷找郭大成还有孙把总、张团练有要事相商,既然是县太爷吩咐下来的事情,几个人都不敢耽搁,赶忙收拾了一下,跟清风道长、薛鬼医告了别,便一同朝县衙里走去,这次县太爷叫他们过去,无非也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这次他们三人联手剿灭了黑风寨,又将黑风寨的金银粮草全部拉回了开化城,他们几个人必然要被大加奖赏一番,赏了不少金银细软之物,县太爷并没有忘了吴风和老刘头等人,他们几个也被赏了几百两银子,就连薛鬼医也没有落下,可见这县太爷是一个做事滴水不漏的的人,在官场混迹必然得心应手。

然而像薛鬼医、老刘头这等混迹江湖多年的人,是不怎么看重这黄白之物的,对于县太爷的赏赐也没有觉得有多么高兴,至于吴风,就更不用说了,他从断魂崖的山洞里带出来了一个夜明珠,卖了一个好价钱,他身上的银子多的是,自然更不在意那县太爷的这点儿赏赐,现在的吴风完全就是一个土财主,他身上的这些银两,若是省着一点儿花,估计这辈子都花不完。

郭大成等人去了县衙门,薛鬼医闲来无事便去照顾那两个娃娃,研究一下该如何能让那两个刚剥下来猴皮的孩子好的更快一些,清风道长与薛鬼医越来越熟络,两个老人一时相见恨晚,聊得很是投机,又加上清风道长也略懂的一些医术,自然与薛鬼医乃是天壤之别,趁着这个机会,清风道长便请教一下薛鬼医,让其传授一些简单的医术,用来以后医治自己和两个徒儿所用,经常出门赶尸,现在又是乱世之秋,什么情况都有可能遇上,经常受伤那也是不可避免的。老刘头也觉得薛鬼医的医术了得,索性也凑了个热闹,与清风道长一同向薛鬼医请教,薛鬼医也不吝啬,只要他们两人问到什么,便是有问必答,从不遮掩,那些高深的医术,他们也学不来,只能学一些简单的刀伤枪伤的应对之法。

薛鬼医对医术的研究绝对到了痴迷的程度,从很小的时候便开始修习医术,浸淫医术几十年,二十几岁便在江湖上名声大噪,一时无两。

吴风周明两人便粘在了一起,现在他们两人许久未见,总有要说不完的话,两人说着说着,便说起了那具荫尸,也就是小鬼婴的生身之母,周明将师父回到湘西老家,赵员外逼上家门的事情跟吴风说了一遍,气的吴风是七窍生烟,没想师父会因为丢失那具女尸的事情被赵员外逼到了这种地步,将他老人家一生的积蓄都拿了出来给了赵员外,不禁如此,他还要逼着师父来黑风岭去寻找他女儿的尸身,这才让他们在黑风岭遭遇了清虚道长和金霸天一伙人,被活捉到了黑风寨,差一点儿就死在了他们手上。

更可恨的是,那赵员外得了师父这么多银子还不满足,等找到了这具女尸之后,还要再凑齐五百两银子给他,简直就是贪得无厌,吴风听的咬牙切齿,怒道:“这赵员外太可恨了,等咱们回到老家之后,必然要去找那赵老头的麻烦,想当初,他来咱们家求着咱师父帮他的时候,可不是这幅嘴脸,我大小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势力小人。”

周明道:“小师弟,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师父弄丢了雇主家的尸身,乃是赶尸这一行的大忌,那赵员外若是将师父告到衙门里,咱师父肯定会吃大亏,不过还好,那具女尸咱们也找到了,等咱们回到湘西老家给他送回去便是了,只是犯愁这银两的事情,本来我和师父在张巡抚家制服了那几具血尸之后,张巡抚是给了我和师父好几百两银子的,可惜都被那金霸天给抢走了,等咱们回到湘西老家之后,那赵员外若是再找来,咱们可没有银子给他了。”

吴风听到这里,伸手入怀,一把将怀里的那张一万两的银票给拿了出来,递到了周明的面前,气呼呼的说道:“大师兄,咱们不怕他来要,我有的是银子,到时候咱们就取出五百两银子来,全都换成铜板,就丢在他们家门口,堵的他都出不来门!”

周明以为吴风只是在图一时口快,完全是在吹牛皮,转头一看,但见吴风手里拿着一张银票,当时就吃了一惊,凑过头去仔细一看,惊得差点儿一屁股拍在地上,他赶忙一把夺过了吴风手中的银票,仔细瞅了两眼,那银票上面盖的可是官印,如假包换,绝对是真的,周明长这么大,除了在张巡抚家里见过这么大号的银票,而且还没没有摸过,如今,手里竟然拿着一张一万两的银票,怎能不让他惊心不已,周明拿着那张银票看了好一会儿,才颤声问道:“小……小师弟……你这张银票是从哪里弄来的?你现在简直就是一个土地主嘛,有了这张银票,别说坏给赵员外,就是用银票换成银子,也能把他给活埋了。”

吴风嘿嘿一笑,得意道:“去年我在断魂崖半山腰的那个山洞里捡了一块石头,在黑夜里能够发光,当时觉得好玩,就随手捡了回来,那天正好缺银子买东西吃,就打算将那块石头找个当铺给当了,本想换个十两八两的银子花花,不料那当铺的掌柜却说我的这块石头值个一百万两黄金,要那么多银子我也花不完,当时就只跟他要了一万两银票,那掌柜的还跟我说,以后若是缺了银子,可以随时到他那去拿,还给了我一个玉扳指,作为凭证。”

说着,吴风将怀里的玉扳指拿了出来,递到了周明的面前,周明只扫了一眼那东西,眼神随即又落在了那张一万两的银票上面,满眼都放出了绿光,兴奋道:“小师弟,有了这张一万两的银票,咱们以后就不愁吃喝了,你做以后咱们还赶尸做什么,在家里什么都不干,一样有吃有喝,每天大鱼大肉都花不完。”

吴风嘿嘿一笑,说道:“大师兄,这事儿你跟我说说还行,若是被师父听到了,肯定打你屁股,咱们师父赶尸又不是为了挣钱,只是想着帮那些穷苦的人家一把,现在这个混乱的年月,很多人都死在了外地,若是不赶回老家,他们便成了无主的孤魂,师父赶尸只是为了做善事,等以后咱们回到了湘西老家,还要跟着师父去赶尸的。”

周明被吴风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将那张银票又递给了吴风,笑道:“大师兄也只是跟你开开玩笑,以后还是要跟着师父去赶尸的。”说到这里,周明突然话锋一转,又道:“我发现你胸口处揣了很多宝贝,有一把尺子,一个铃铛,还有几块破布,都是干啥用的啊,拿出来给大师兄瞧瞧。”

吴风没有去接周明手中的银票,只是笑着说道:“大师兄,这张银票你就留着吧,等师父有用的时候,直接拿出来,肯定能吓师父一跳,我这里还有县太爷奖赏的几百两银子,够用一阵子的了。”

“这我可不敢拿,这么大一张银票放在我身上,我睡觉都不踏实,还是你拿着吧。”周明说着,直接将那张银票又塞到了吴风的怀里。

见推迟不过,吴风只好又将银票重新塞进了怀里,又将那些祖师爷爷送给自己的宝贝都拿了出来,但是那本记载着控尸之术的秘籍没敢拿出来,因为那是祖师爷爷千叮咛万嘱咐不要轻易示人的东西,就算是自己的师父也不行,吴风自然不敢违背当初的诺言,他只是将那把伏尸法尺还有茅山帝铃拿了出来,还有一本记载着玄天剑诀的破布,这块布是当时自己在白眉山魁居住的山洞里发现的,一同得来的还有一把七星龙渊剑。

周明一直很好奇吴风的那把伏尸法尺,他拿在了手中细眼观瞧了一下,纳闷道:“小师弟,这个是做什么用的?”

“这个叫做伏尸法尺,是专门对付各种尸变的邪物用的,能够吸取他们身上的阴煞之气,当初对付那具荫尸和小鬼婴的时候,便是这个东西帮了大忙,它不仅可以对付它们,而且能够感应方圆十里之内的妖邪之物,这把尺子下端有一个红点儿,一旦感应到了妖邪之物,便会闪烁出红光。”

说着,吴风又拿出了那个茅山帝铃,介绍道:“这个宝贝叫做茅山帝铃,是专门用来控制各种尸变的尸体的,当初我在黑风寨之上,就是用这个茅山帝铃控制这几十具僵尸,一举攻上了黑风寨,活捉了金霸天的。”

周明看着吴风手中的这两个宝贝,惊羡不已,啧啧道:“我的天呐,小师弟,你究竟是遇到了何方神圣?怎么会送你这两样宝贝,有了它们,你以后赶尸的时候就不用害怕了,这茅山帝铃看着跟师父手中的摄魂铃差不多,但是师父的摄魂铃只能操纵僵尸简单的跳跃而行,不能做出其它的事情,这个茅山帝铃是不是想让那些尸体做什么,便能做出什么来呢?”

吴风道:“也可以这么说,这茅山帝铃是通过铃铛的响动的次数和频率也决定那些僵尸的动作的,通过茅山帝铃的声响,那些尸体便可以做出攻击、停止、站立,甚至躺下的各种动作。”

“那这东西也太神奇了吧,不行,我要试试,看看你小子是怎么利用这个茅山帝铃控制尸体的。”周明一把接过了吴风手中的茅山帝铃,突发奇想道。

“啥?这要怎么试啊?不如等到晚上吧,咱们两个去黑风寨将那些尸体赶回来的时候,我用茅山帝控制一下僵尸给大师兄看看。”吴风忙道。

“哎呀,等不及了,那见柴房里不是有一具荫尸吗,你小子就去控制一下那具荫尸给我看看,我这东西太神奇了,我现在就想见识一下。”说着,周明便站起了身子,大步朝放着那具荫尸的柴房走了过去。

“大师兄,这大白天的,那具荫尸是不能见光的,咱们还是等到晚上吧……”吴风在后面说道。

“你小子不是有伏尸法尺吗?用那个放在她嘴里就是了,快点来吧,别磨蹭了……”周明说着,便已经到了柴房的附近,一把将屋门给推开了。

这间柴房是郭大成家堆放杂物的地方,里面阴暗潮湿,连个窗户都没有,只有两扇门板推开之后,才能漏进去一些光亮,周明刚一推开门,一道亮光便射入到了柴房里面,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便看到那具荫尸,它矗立在那里,双手平伸着,十跟手指上长着尖利的红色指甲,一双白嫩纤细的小手上沾满了干涸的血液,它的头上还盖着一块黑布,遮住了它那姣好的面容。

在黑风岭的时候,周明曾经见到过这具美艳女尸的面容,当时便被它那倾国倾城的容貌给震撼了,周明活了二十多年,还是头一次看到如此精致的面容,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美女一样,尽管那天夜里,这具女尸发了狂,面目狰狞可怖,但是仍无法掩盖住它的美色,现在一想起这女尸的脸来,周明禁不住心头一动,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

周明就站在门口,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具荫尸,好一会儿都没有反应,直到吴风走到了他的身后,拍了一下的他的肩膀道:“大师兄,你堵在门口干什么?不是要看看师弟我是怎么驱使这具荫尸的吗?”

“哦!”周明浑身颤动了一下,这才反应了过来,脸上不禁一红,幸好自己是背对着吴风,没有让我吴风看到自己的脸,于是赶忙岔开话题说道:“小师弟……我不是再等你过来嘛,这荫尸太邪乎,普通的僵尸我还能驱使,这个我看是难了点儿。”

吴风径直走到了那具荫尸的身旁,一把扯掉了它头上的那块黑布,露出了那具荫尸的脸来,在黑风寨之上,这具荫尸杀人无数,脸上沾了太多的血迹,干巴巴的黏在了脸上,此时也看不出它的面容,隐约中,只是觉得五官甚是耐看,又略带着一丝阴冷的气息,总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好似冰山美人一般。

吴风朝眼前的这具荫尸看了一眼,翕动了一下鼻子,似乎隐隐的能够闻到一丝腥臭的气息,腥臭之余,还夹杂着一点儿女人身上特有的香味,顿了一下,说道:“这具荫尸喝了太多的人血,脸上都被血给涂满了,根本看不出什么模样,是该给它清理一下了……”

说着,吴风便转过了头,看向了周明,又道:“大师兄……你觉得呢?”

“啥?”周明看那具荫尸看傻了眼,被吴风这么一问,突然吓了一跳,忙道:“小师弟,你刚才说的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大师兄,你这会儿是怎么了,怎么老是走神呢?这具女尸还没有变成荫尸之前,唤作子母凶尸,那时候,它的脸对人有迷惑的作用,按说现在变成荫尸之后,早该没有了这种勾人心魄的本事了,你怎么还被它迷惑的神魂颠倒的?”吴风嘿嘿笑道。

被吴风揭穿了心思,周明羞的满脸通红,笑骂道:“臭小子,不要胡说八道,小心大师兄我打你屁股,我怎么可能看上这具女尸,我又不是金霸天。”

“大师兄,我可没说你会看上这具女尸,这可都是你自己说的,我只是说你被它迷惑了而已,你这不是不打自招吗?”吴风坏笑着说道。

这下周明的脸色更红了,憋的都成了绛紫色,飞起一脚便朝着吴风的屁股踢了过去,嘴里骂道:“你这个小混蛋,竟然开起大师兄的玩笑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吴风早有防备,哪能让他踢到,身子一闪,躲过去了周明的这一脚,连忙求饶道:“大师兄……大师兄……不要打了,师弟只是跟你说笑而已,当不得真的,咱们还是研究一下这具女尸吧,师弟我以后再也不敢乱说了。”

周明怒哼了一声,这才停下了动作,只是脸上的那一抹绯红仍未褪去,他道:“知道错了那还是好师弟,以后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就让师父直接收拾你,跟小时候一样,拿板子打你小子的屁股。”

吴风收起了笑容,从怀里摸出了那把伏尸法尺,撑开了那女尸的嘴,将伏尸法尺塞进了它的嘴里,随后便轻轻晃动了一下茅山帝铃,但见那具荫尸突然睁开了双眼,全身的骨节“咔咔”的发出一阵儿渗人的声响,那具荫尸突然转过了身子,正对着周明的方向,往前跳动了一步,周明顿觉全身一震,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这具荫尸的厉害,周明也见识过,就连清虚妖道要对付它,还要大费一番周折,何况是自己这般浅薄的修为,肯定不是这具荫尸的对手。

不料周明往后退了一步之后,吴风再次晃动了茅山帝铃,那具荫尸便又大步往前跳去,一个纵跃之间便到了门口,周明见那具女尸朝自己而来,赶忙转身往外跑去,嘴里骂道:“吴风,赶快让它停下来,你小子敢耍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吴风在后面呵呵大笑,手里的茅山帝铃晃动的更加急切,那具荫尸便直接蹦出了柴房,追着周明的脚步而去,吴风随后也跟出了屋子,指挥着那具荫尸追的周明到处乱跑,自然,吴风心里有分寸,只是对那具荫尸发出了跳跃的指令,不停的改变着方向,饶是如此,却也吓的周明抱头鼠窜,嘴里臭骂起了吴风。

这时候,屋子里的人都听到了外面的吵闹声,出来一看,便是这般让人啼笑皆非的情形,郭大成媳妇正好端着盆出来要洗衣服,一看到那具满脸血迹的荫尸,却还是吓的惊叫了一声,转头朝屋里跑去。

“风儿,休的胡闹!”清风道长突然怒喝了一声,他的身后紧跟着老刘头和薛鬼医两人,都是一脸的笑意,看着这师兄弟两人。

一听到师父的声音,吴风赶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向了清风道长,嗫嚅着说道:“师父……我在跟大师兄闹着玩呢,他说要看徒儿赶尸来着。”

“混账东西!这青天白日的你赶的哪门子尸,还不快将那具荫尸赶回屋里去。”清风道长阴沉着一张脸说道。

吴风应了一声,转身对着周明做了一个鬼脸,周明被那具荫尸追的气急,朝着吴风走过去,二话不说,便朝着他的屁股来了一脚,恨恨的说道:“臭小子,仗着自己学了点儿本事,就敢欺负你大师兄了,这具荫尸是闹着玩的吗?刚才真是被你小子吓惨了。”

吴风揉着被周明踢的生疼的屁股,笑道:“大师兄,你别生气,刚才不是跟你闹着玩吗,这茅山帝铃在我手里,我没有发出攻击的命令,它是不会伤人的。”

“那也不行!”周明很不解气的说道:“一具这么厉害的荫尸在你身后追着,你试试还不害怕?我现在一看到这东西追人我就恐惧,几年前随师父赶尸的时候,就遇到过一具百年老僵尸,它就追了我许久,那时候年轻,怕的要命,要不是师父出手快,当时我便没命了,自打那时候起,我一看到这种邪物在身后追我,我就怕的要命。”

“那你在在张巡抚家碰到那几具血尸的时候怎么没害怕,那时候大师兄不是很厉害吗?”吴风争辩道。

“那时候哪能跟现在比,那时候是被逼的没有办法了,不是它死就是我亡,你大师兄我能不拼命吗?小师弟,大师兄可警告你,你小子以后再敢用这东西捉弄我,看我不打烂你的屁股。”周明显然是有些恼了。

吴风挠了挠脑袋,抬头看了一眼周明,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小声道:“大师兄,真是对不住了,没想到你这么怕这东西,我以后再也不敢这样捉弄你了。”

正说着话,郭大成媳妇端着盆子怯怯的走出了屋子,她转头看了清风道长一眼,又缓缓的朝着吴风和周明的方向看去,最后眼睛又落在了那具荫尸的脸上,眼神中有些许惶恐,很快又将眼神从那具荫尸的脸上移开了,对周明和吴风道:“我说两位兄弟,这具女尸实在是太吓人了,你们看它的脸上,血糊糊,本来看模样长的挺俊俏的一个女人,染了一脸的血,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瘆的慌,你们还是将它弄回柴房去吧,家里还有小孩子,吓到他们就不好了。”

吴风和周明连忙点头称是,一脸的歉意,吴风晃起了茅山帝铃,指引着那具荫尸朝柴房走去,刚走了没几步,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转过身来,对郭大成媳妇道:“嫂子……小弟想请您帮个忙,不知道您答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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