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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这些年以来,虽说这叔侄两人相隔的地方不算远,但是也只是简单的靠一些书信来往,除了帮着金霸天设置了一下黑风寨的机关的时候见了一面,已经又有几年没见了,就连清虚道长下了龙虎山在卧虎山自立山头也是他从书信中得知,因此还差遣了两个土匪给这个叔叔送去了不少银子。

一想到很快就能见到自己的亲叔叔了,胡三的心里也有些高兴,手里舞动着马鞭,狠狠的抽着马屁股,那马儿吃痛,嘶鸣了一声,四只蹄子快速奔走,像是一阵儿风般的飞驰在大道之上。

一行几十人快马加鞭,只行了不到两个时辰便已经到了卧虎山下。

军师胡三端坐在金霸天的那匹千里宝驹之上,斜着小三角眼望着眼前青翠欲滴的卧虎山,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的得意的神色。

在马上坐了一会儿,这时候那些土匪都已经下了马,有两个土匪径直朝胡三走过去,其中一个土匪一拱手问道:“二当家的,眼前的这座山便是卧虎山吗?”

军师胡三点点头,说道:“不错,此处便是!”

“那咱们还等什么?直接上山不就是了!”

“放肆!”胡三怒斥了一声,斜着眼睛看向了那个土匪,“这卧虎山乃是我叔伯清虚道长静修的圣地,岂能如此莽撞的上山?”

“小的知错了……”那土匪嗫嚅着说道。

还没等胡三说话,这时候,从山上突然跑下来了两个穿着青色道袍的小道士,年龄看起来大约有二十岁上下,手中分别提着一把宝剑,脸上的表情看起来甚是不悦。

“哪里的贼人?胆敢私闯卧虎山,莫非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么?”一个小道士抬起了手中的宝剑,指着坐在马上的军师胡三怒道。

军师胡三微微一笑,刚待要说话,一旁的一个满脸横肉的土匪却抢了他的话头,举起了手中的大刀,指着那个小道士骂道:“他奶奶的,哪里的牛鼻子小道,胆敢用剑指着我们黑风寨的二当家的,信不信老子这就一刀将你劈成两半!”

“放肆!”军师胡三大喝了一声,紧接着从马上跳了下来,二话不说就扇了刚在说话的那个土匪一个大耳瓜子,力道十足,声音极是清脆。

“老子刚才不是跟你说了么?这卧虎山乃是我叔伯清虚道长修道的地方,岂容的你这般放肆!?”军师胡三瞪圆了他那本就不大的小眼睛。

挨了一巴掌的那个土匪捂着半边脸,一脸委屈的看着胡三说道:“二当家的……这小道士未免也太猖狂了,也不看看咱是什么人,张口就敢骂……”

黑风寨的这帮土匪在外横行霸道惯了,一般人见了他们无不吓的瑟瑟发抖,况且眼前就只有两个小道士,就敢用剑指着他们这二三十人,怎能不让这些土匪窝火。

军师胡三瞪了一眼那个挨打的土匪,喝道:“你先下去!这里的事情我来处理好了……”

那个土匪看了一眼胡三,倒提了手中的大刀,怏怏的走到了后面的人群之中。

军师胡三转过了身子,立马换上了一幅和颜悦色的面孔,对眼前的那两个小道士说道:“有劳两位小师傅上山通报一声,就说有个熟人来找清虚道长他老人家,只需要报上再下的小名小三子即可。”

那两个小道士彼此对望了一眼,不禁都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长的有些贼眉鼠眼的人,其中一个小道士依旧是用不善的口气说道:“我来问你,你们可是黑风寨的土匪?”

“正是,小人便是黑风寨的二当家的胡三。”军师胡三恭恭敬敬的答道。

“你们来了这么多人马,莫非是来打劫我们卧虎山的吗?早就听说你们黑风寨的金霸天杀人如麻,如今派这么多人马到我们卧虎山来肯定没有什么好事情!”另一个小道士扬起了手中的宝剑,嘲讽道。

听眼前的这两个小道士这般说话,军师胡三的心里就有些不高兴了,他们黑风寨称霸一方,还没有人敢对他们这样说话,尤其是直呼老大金霸天的名头,但还是强忍着没有发火,客气的说道:“小人怎敢对卧虎山大不敬,实不相瞒,小人乃是清虚道长的侄儿,今日前来有要事相商,还望两位小师傅通报一声,小人感激不尽。”

两个小道士又彼此望了一眼,其中一人警惕的说道:“师弟,你在这里看着这些人,我到山上去通报师父一声,若是他们敢轻举妄动,你就发射信号弹,到时候我们师兄弟一起下山对付它们。”

“师兄,你去吧,我在这里看着他们就行。”另一个小道士答道。

说话声中,那个看上去年龄略大一点儿的小道士就朝往山上快步跑去了,只一会儿就消失在了青翠的山林之中。

剩下的那个小道士手里握着宝剑,警惕的看着眼前的这些土匪,很不客气的说道:“你们都老实的在这里等着,最好都放老实点儿!”

军师胡三冲着那小道士微微一笑,紧接着抬头看了看日头,此时已是日影西斜,离着天黑也没有多少时辰了,一想到那具子母凶尸,心里不觉有些着急。

等了大约有两柱香的光景,刚才的那个小道士的身影才再次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胡三心里一喜,忍不住上前走了一步,这时候,那个小道士的剑“唰”的一下就指向了自己,怒道:“刚才说让你站在这里不要动,难道你的耳朵聋了!”

军师胡三愣了一下,赶忙停下了脚步,赔笑道:“小师傅莫要惊慌,在下只是看到你师兄过来了……”

“师弟,师父说了,可以放那个人上山!”远远的,刚才去上山报信的那个小道士喊道。

“师父认识这个人吗?”小道士放下了指着胡三的宝剑,一脸狐疑的看着快步朝自己走近的师兄说道。

“认识!”说话声中,那个被称作师兄的小道士已经走到了胡三的面前,语气缓和了许多,问道:“您可是黑风寨二当家的,名字叫做胡三?”

“小人便是!”胡三喜道。

“我师父他老人家请您上山,你这就随我来吧。”那小道士说着便转过了身子,径直朝山上走去。

军师胡三应了一声,刚走了没两步,后面的那些个土匪便也招呼了一声,大声喧哗着也要一起跟着上山。

走在前面的那个小道士突然转过了身子,看着胡三身后的一众土匪,一张脸立马又拉了下来,大声道:“我们师父说了,只能让胡三一个人上山,其余的人必须在后山等着。”

此话一出,众土匪尽皆哗然,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有些个土匪甚至开始小声的谩骂,军师胡三也是一脸茫然,问那小道士道:“这位小师父,在下乃是清虚道长的亲侄儿,带人上山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那小道士说道:“若是平时倒也罢了,今日山上来了一些香客,求我们师父驱除身上的妖邪之物,若是看到你们这一大帮土匪,怕惊扰了那些香客,再告我们卧虎山一个通匪的罪名,岂不是让我卧虎山吃不了兜着走?”

胡三思索了片刻,转身对身后的那些土匪大声说道:“你们都跟着小师傅到后山等着吧,我去去便回。”

说着,径直走到了自己骑的那匹高头大马的旁边,一伸手将搭在马身上的包裹取了下来,里面有金霸天让他带来的一千两纹银,准备一会儿见了清虚道长送给他的见面礼。

取下了包裹之后,胡三又走到了那个小道士面前,客气道:“有劳小师傅带路。”

那小道士也没答话,转过了身子边走,胡三只好紧紧的跟着。

两个人快步走了大约有一炷香的时间,便已经来到了半山腰处,在山林掩映之中,出现了一个道观,门庭之上悬挂着一个金色的牌匾,上书几个金灿灿的大字——九仙宫!

那小道士领着胡三走到了九仙宫的门口处停了下来,转身对他说道:“您先在此等候一会儿,小道去禀报师父一声。”

胡三点了点头,那小道士便转身走进了道观之内。

胡三在门口转悠了一圈,便觉索然无趣,想想自己身为清虚道长的亲侄儿,私自进去看看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于是便不等那小道士通告,便私自走进了这九仙宫。

一走进大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番美景,亭台楼榭一应俱全,一条用石子铺成的小路曲曲折折的通向了远处,小路的两旁种了不少竹子,一种清幽雅致的情愫油然而生。

胡三沿着这条用石子铺成的小路一直往前走去,转了几个弯之后,便听到了有几个人说话的声音,仔细听来,有个人的声音竟还有些耳熟,又听了一会儿,才听出是自己的那个叔叔清虚道长。

顿时心中一喜,加快了脚步,继续朝前走去,不多时,便看到了一间宽敞的大厅,门是敞开着的,刚才让自己在门口等候的那个小道士就站立在大厅之中,样子很是恭谨。

为了不让那小道士发现自己,胡三猫着腰钻进了一旁的绿竹林里,继续朝大厅的方向靠近,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才停下了脚步。

这时候,屋子里说话的声音已经能够听到相当仔细。

只听得大厅里传出来一个似乎是老人的声音,那人说道:“清虚道长,小儿昨日里突发疾病,本来好好的院子里读书,突然就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小人找了城里很多有名的大夫给小儿医治,都不能将他医好,听闻清虚道长道法高深,有通天彻地的本领,这才贸然找上山来,还望清虚道长可怜得见,救犬子一命,小人必将重谢清虚道长大恩。”

说道此处,胡三就听到了那老头抽泣的声音传了出来。

胡三拨开了挡在面前的绿竹,打眼朝大厅里扫了一下,但见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站在大厅里掩面而泣,这老头衣着光鲜,长的颇有些富贵之气,一看就挺有钱。

“黄员外不必着急,贫道自然会竭尽全力医治贵公子,至于什么谢不谢的,以后再说。”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传了出来。

胡三一听,便更加确定,这就是他的叔叔清虚道长无疑。

“小人已经让人将犬子抬了过来,还望清虚道长看上一看。”那老头说着,便吩咐出一个人来,那人径直走出了大厅,朝胡三所在之处相反的地方走了过去,不一会儿便招呼出几个人来,那几个人抬着一幅担架,担架上面躺着一个少年,身子不停的抽搐着,嘴里一直不停的往外吐着白沫,脸色铁青。

那个少年被抬进了大厅之中,轻轻的放在了地上。

军师胡三心里不禁想到,这个少年看起来像是得了羊癫疯,什么时候我家叔叔也能医治这样的病了?

心里想着,身子不由自主的就探出了竹林,想要看的那少年更清楚一些,这时候,那个将他带上山的小道士却已经发现了他,脸色顿时一变,刚要出来呵斥他几声,不料站在一旁的清虚道长也看到了胡三,一把将那个小道士拉住了,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你将此人叫道屋里来吧。”

那小道士应了一声,径直走出了大厅,胡三这才发现自己已经露了马脚,满脸陪笑道:“小人久等小师傅不来,只好私自进来了,多有冒犯……多有冒犯……”

“我师父让你进去,但是不要说话。”那小道士说道。

胡三应了一声,随着那小道士轻手轻脚的走进了大厅,走到门口的时候,叔侄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清虚道长示意胡三先站到一边。

胡三略微一点头,站到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开始打量起这个许久没见的叔叔。

说起来,这清虚道长不愧和胡三是亲叔侄儿关系,两个人长的还有些相似,都有一双绿豆般大小的小三角眼,身高也都是中等的身材,唯一不同的便是一个显得年老一些,一个年轻一些。

清虚道长此刻身穿一身青灰色的道袍,头戴紫金冠,背负着双手,一脸的严肃,他缓步走到了担架上躺着的那个少年身边,蹲下了身子,仔细关瞧了一会儿,眉头紧接着皱了起来,故作惋惜的长叹了一声。

那少年的父亲,也就是刚才的那个老头,一看清虚道长这幅表情,连忙哭丧着脸问道:“清虚道长……我儿他还有救吗?道长您可千万要将我儿救活啊,老朽就这么一根独苗,倘若是死了,老朽也不能活了!”

清虚道长站起了身子,看向了那个老头,脸上的表情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连忙摆手说道:“黄员外,不是贫道不肯帮忙,只是……只是贵公子招惹的不是一般的东西,贫道还不敢惹怒这个脏东西,恐有性命之忧,你……你还是将贵公子抬走吧,再找一个高人瞧瞧……”

黄员外听清虚道长如此一说,一双腿开始不停的打起了摆子,两行老泪不觉滚落两腮,“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哀求道:“清虚道长……老朽求求你了……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儿啊,先前我找了几个先生给我儿看病,都以为是得了羊癫疯,开了几服药就是不管用,老朽就知道肯定是中了邪,所以才来找您清虚道长来的,只要道长您能救活犬子,老朽愿意出五百两银子的香火钱,以此来答谢道长的大恩大德!”

清虚道长的小眼睛精光一闪,随即又暗淡了下来,迟疑着故作为难的说道:“哎呀……不是贫道不肯帮忙,只是此事事关重大,万一贫道降服不了贵公子身上的邪物,必将引来杀身之祸,到时候贫道的道观里的所有人都将性命不保,实在是……”说到此处,清虚道长不免又摇头叹息了一阵儿,转身对身后的那个小道士说道:“送黄员外下山去吧……”

那小道士应了一声,径直朝黄员外走去。

“慢着!”黄员外大喊了一声,伸出了两根手指,一咬牙说道:“清虚道长,只要您能救活我儿,老朽愿意出两千两纹银!”

清虚道长心中一喜,脸上却依旧面不改色,再次缓步走到了那个少年身边,那少年铁青着一张脸,浑身抽搐个不停,口吐白沫,翻着白眼,看起来随时都会死去的样子。

“唉!”清虚道长叹息了一声,一拍大腿,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道:“看在黄员外如此爱子如命的份上,贫道就暂且一试吧,不过,贫道可丑话说在前头,万一贫道有个闪失,救不活贵公子,黄员外可不能砸了贫道的道观。”

一听清虚道长应允了此事,黄员外终于放下心来,连声应道:“只要清虚道长答应救犬子一命,小人已经是感激不尽了,哪还敢造次……”

清虚道长的脸上终于挂起了一丝微笑,再次走到了躺在担架上的那个少年身旁,看了两眼,缓缓说道:“贵公子是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

黄员外沉吟了片刻,随即说道:“犬子是昨日午时与好友出去了一趟,回来之后就拿了一本书在后花园,在那里呆了一会儿,老朽便被家里的下人叫了过去,说是犬子倒地不起,口吐白沫,老朽以为是得了羊癫疯,就请来了几个先生医治,开了药,一直不见好转,听闻清虚道长道法高深,乃是不出世的高人,这才让家里的下人抬着小儿到了清虚道长的宝观,请道长好生看看。”

“黄员外家的后花园平时去的人多吗?”清虚道长故作深沉的问道。

“老朽家的后花园是祖上留下来的产业,平时只有一两个下人打理一下,很少有人去,听老一辈的人说,那后花园有一口水井,曾经祖上有个丫鬟受了些冤屈,跳到井里自杀了,老朽猜想莫不是那丫鬟做的怪,阴魂不散,缠住了我儿,要不然为何请了许多有名的先生都治不好呢。”黄员外若有所思的说道。

清虚道长点了点头,计上心来,小眼睛滴溜溜一转,指着那少年说道:“黄员外说的没错,贵公子就是被你祖上的那个丫鬟的阴魂给缠上了,贫道以为,黄员外家的祖上肯定做了什么对不起那丫鬟的事情,那丫鬟悲愤含冤而死,死了之后,其肉身虽毁,但是一缕阴魂却残留于世,这个丫鬟的阴魂修炼了多年,就是为了伺机报复你祖上的后代,也就是黄员外的公子!”

听闻清虚道长如此一说,黄员外的一张脸顿时就变了颜色,惶恐道:“这可如何是好?!那清虚道长可有什么驱邪的办法没有?”

清虚道长看了一眼黄员外,幽幽的说道:“办法也不是没有,不过黄员外要告知贫道那丫鬟到底是因何而死,这样贫道才能找到对付这个阴魂的办法。”

“这个……”黄员外犹豫着,仿佛有些难以启齿,但是最终还是一咬牙说道:“不瞒清虚道长,要说起此时来,老朽确实有些难以启齿,但是为了救小儿的性命,也顾不了这脸面了,老朽听家母所言,老朽的爷爷,看上了这个叫翠儿的丫鬟,这丫鬟长的是有几分姿色,老朽的爷爷本想收她做小,但是这丫鬟在外面已经有了人,死活不从,老朽的爷爷只好用强,强行玷污了翠儿,翠儿才因此羞愤难当,在我家后花园跳井自杀了,等发现的时候,尸体都已经泡的浮肿了,家里人怕惹上官司,就吩咐下人直接埋在后花园里。”

“怪不得贵公子会惹上这妖邪之物,原来是这般情景。”清虚道长捋着胡须说道,接着话锋一转,脸色又变的阴沉起来,“实不相瞒,贫道看这翠儿的阴魂修炼了百年之久,实在是难对付的很呐,弄不好贫道真可能会死在她的手里!”

“道长您大慈大悲,总不能看着我儿就这样被这个脏东西给害死吧?还望道长可怜一下老朽,老朽可就只有这一根独苗啊……”黄员外说着说着,竟然大声抽泣起来,样子看起来着实有些可怜。

清虚道长见黄员外相信了自己的话,银子也给的足了,索性便不再为难他,装出一幅大义凌然的样子说道:“黄员外,贫道身负降妖除魔的重任,绝对不会眼看着这些妖孽胡作非为的,就算是贫道因此丢了性命,也只能怪贫道的命数不好!”

说到此处,清虚道长眉毛一挑,转身对身后的几个弟子说道:“来人啊!”

那几个弟子齐齐的上前一步,一拱手说道:“弟子在!”

“摆法坛,为师我要替黄公子驱鬼!”清虚道长大声说道。

那几个弟子齐齐的应了一声,转身朝大厅外面走去。

清虚道长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客气道:“黄员外,这就随贫道到法坛处等着吧,贫道立刻施法,驱除黄公子身上的妖邪之物。”

黄员外擦了一把眼泪,连声称谢,紧接着吩咐身边的几个仆人将黄公子抬了起来,朝大厅外面走去。

胡三也随着这一行人径直朝大厅外面走去,刚走到大厅外面,便抬头看了看天色,此时已是日暮西陲,过不了多久天就要黑了,心里竟不免有些着急,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叔叔要折腾到什么时候,别人看不出他耍的什么把戏,自己心里还是清楚的,这个黄公子根本不是什么妖邪鬼怪的附体,肯定是自己这个叔叔派手下的弟子给这个黄公子下了套,然后又让人在黄员外耳边吹飞,迫使黄员外找到这卧虎山来的。

“也不知道那具子母凶尸会不会在今晚发生尸变,万一尸变了,黑风寨就麻烦了,死几个人倒是没什么,若是黑风寨被那凶尸给一窝端了,以后可连个安身的地方都没有了,不行,一会儿要瞅准个机会找他老人家说说此事才行,可不能再耽搁了……”胡三心里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就跟着这些人来到了一个开阔的小广场之上。

广场的正中间的位置有一个大大的太极图案,法台就摆在个这个太极图案之上,法台上面摆着一个个大大的香炉,里面燃着三根很粗的香火,不停的冒着青烟,在法台之上,还简单的摆了一些瓜果之类的东西。

清虚道长引着黄员外到了法台处停了下来,吩咐那几个仆人将黄公子抬到了法台的正前方,轻轻的放在了地上。

胡三见清虚道长正准备着开法坛的时候,几步走了过去,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嬉笑着说道:“二叔,你老人家近来可好啊?”

清虚道长转过了身子,没好气的看了胡三一眼,说道:“你小子来找贫道,肯定没什么好事!有事儿一会儿再说,没看到贫道正在忙着呢吗?”

胡三讪笑了一声,接着又换了一种口气,郑重其事的说道:“二叔,您尽量快一点儿,这点小事儿糊弄一下就完了,我这里可要一件大事儿要跟您说,不能再等了!”

清虚道长愣了一下,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胡三说道:“你小子能有什么大事?无非就是些打家劫舍的勾当,等贫道忙完了再说吧。”

“二叔您比侄儿厉害多了,侄儿还需要动刀动枪的,弄不好就被官府的人捉去砍头了,二叔您老人家略施小计就骗了人家黄老头两千两雪花银……”胡三嬉笑着小声说道,一双小三角眼眯成了一条缝。

“你个混账东西!”清虚道长提起脚朝着胡三儿屁股踢了一脚,骂道:“臭小子,你说话小声点儿,要是被人家听到,生意还做不做了?”

胡三摸着屁股,装作一副吃痛的样子,求饶道:“侄儿知错了……不过二叔你下脚可够狠的,我都这么大个人了,您还抬脚就踢啊?”

“你就是到八十岁,贫道也一样打你,你且到一边候着,等贫道忙完了,再理会你那里的事情。”说话声中,清虚道长已经整理好了衣冠,手里拿着一把桃木剑就要朝法坛那边走去。

“二叔,请留步……”胡三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清虚道长的手腕子,说道:“二叔,您老人家可要快点儿,侄儿这次来真不是一般的小事儿,性命攸关啊!”

清虚道长斜睨了一眼胡三,看他的表情不像是在说笑,于是沉下了脸来,低声道:“贫道知道了,先去一边候着吧……”

胡三本还想再说些什么,清虚道长已经拿着桃木剑走到了法坛的前面,想要说的话又全都咽进了肚子里,不觉长叹了一口气。

清虚道长提着一把桃木剑走到了法坛前之后,先是四顾看了一眼,一张脸阴沉的好似都能下起雨来。

“起坛作法!”清虚道长大喝一声,但见在周围的几个身穿青灰色道袍的小道士全都提起了宝剑,将法坛给围了起来,并且在不停的转着圈子,清虚道长站在这些小道士围成的圈子中间,闭起了眼睛,口中念念有词,也听不清他在念叨的什么,只是语速越来越快,声音也越来越大,念咒声中,清虚道长突然从道袍中扯出了一把黄表纸,抛向了半空之中,紧接着,手中的桃木剑朝天空中指去,“砰砰”的许多声闷响过后,再看那天空中飘洒着的黄表纸竟然全都剧烈的燃烧了起来,瞬间化成了灰烬,洋洋洒洒的落了一地。

这一突然的变故,将众人都吓了一跳,黄员外顿时瞪大了眼睛,哆嗦着嘴唇叹道:“清虚道长真乃是神人啊!”

黄员外身边跟随的几个仆人也都竖起了大拇指,连说找对了人,对眼前的清虚道长一时佩服的五体投地,惊为天人。

“天灵灵,地灵灵,邪魔妖物祸人间,宝剑斩杀封魂灵,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待那些在天空中的灰烬全都落到了地上之后,清虚道长突然又大声念起了咒语,手里提着桃木剑朝躺在担架上的黄公子走了过去,伸手从怀里摸出来了一道黄纸符,穿到了剑尖之上……”

清虚道长将桃木剑上的黄纸符在黄公子面前虚晃了几圈,一张嘴,对着剑尖上的那张黄纸符吹了一口气,那道黄纸符便被吹了下来,贴到了黄公子的额头之上。

再看那黄公子,在一瞬间就停止了抽搐,也不口吐白沫了,只是一双眼睛瞪的老大,脸上的表情极其的凶恶。

黄员外一看自己的儿子停止了抽搐,以为大功告成了,刚要走过去将他搀扶起来,不了那黄公子竟然像僵尸一样从地上弹跳了起来,恶狠狠看着周围的人大叫了一声:“我要杀了你们!”

这个声音根本不是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却像是一个年轻的女子!

离着黄公子还有两三步的黄员外,一看到自己儿子这般凶恶的表情,口中竟然发出了女人的声音,脑袋嗡的一声就大了。简直就像是见到了魔鬼一般,吓的浑身打了一个冷战,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脸惶恐的望着清虚道长说道:“清虚道长……我儿……他这是怎么了?”

清虚道长看都没看黄员外一眼,只是一挥手,示意两个弟子将黄员外架到了一边,黄员外不知所以,茫然的问那两个小道士道:“两位小师傅,我儿他到底怎么了?”

一个小道士面无表情的答道:“我师父正在帮你儿子驱除身上的妖邪之物,千万不要靠近你儿子,他现在是邪魔附体,凶险的很,小心自己的小命!”

说完这句话之后,那两个小道士便又回到了清虚道长的身后,黄员外木然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向温文尔雅的儿子,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孽障!还不快乖乖的从黄公子身上出来!再不出来,就别怪贫道不客气了!”清虚道长用桃木剑指着黄公子,一脸正气的怒斥道。

“嘻嘻……牛鼻子老道,就凭你这点微薄的道行,还敢跟姑奶奶我作对,信不信姑奶奶我扒你的皮,喝你的血,拿你的头当球踢?”

黄公子站在清虚道长的对面,做出了女子矫揉造作的姿态,不住的搔首弄姿,声音也是一种阴仄仄的女声,传到人的耳朵里,直让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胡三在一旁也看傻了眼,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形,心中不禁多出了很多的疑问:“莫非这个黄公子真是被那个丫鬟的阴魂附体了?看这个样子还真是那么回事儿,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也不知道这次二叔又耍的什么花活,难道真的改邪归正,除魔卫道了?”

没等胡三想的明白,清虚道长突然大喝了一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大胆妖孽,休得猖狂!看贫道如何收了你!”

说话声中,但见清虚道长又从怀中摸出了一道黄纸符,嘴里念念有词,手中的那道黄纸符竟然凭空燃烧了起来,“妖孽!让你尝尝贫道的厉害!这三味真火必将烧的你魂飞魄散!”

清虚道长一甩手,便将手中燃烧的黄纸符朝黄公子抛了过去……

“黄公子”看着朝自己飞过来的黄色纸符,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冷哼,嘴角微微一扬,一张嘴,吐出了一口气,再看那黄色的纸符,眼看着就要碰到了他的身体,却立刻调转了方向,快速的朝清虚道长飞了过去。

清虚道长大惊失色,想要躲避,已然是来不及了,那道黄色的纸符“噌”的一下碰到了他的袖子上面,火光顿时大起。

电光火石之间,但见清虚道长,就势朝地上一滚,捻灭了道袍上的火,立即站起了身子,样子极是恼火,“大胆妖孽!看来贫道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是不知道贫道的手段!”

说话声中,清虚道长伸出了两指,嘴里又默念了几声咒语,然后用双指一指手中的桃木剑,但见桃木剑身之上红光一闪,脱手而去,横着便飞向了“黄公子”。

“黄公子”的脸上显露出了一丝惊骇的神色,连忙伸出了双手,掐出了兰花指的模样,凭空弹指,“啵啵”有声,一股气流便吹向了那把泛着红色光芒的桃木剑,桃木剑受到这股气流的阻滞,身形微微一顿,紧接着红芒大盛,再次朝着“黄公子”的方向疾飞了过去。

片刻之后,那把桃木剑便横扫到了“黄公子”的胸膛之上,随着一声极其凄厉的惨叫声响起,“黄公子”已然躺倒在了地上,浑身再次抽搐了起来。

不待有片刻的停歇,清虚道长一个纵跃之间,便已然来到了“黄公子”的身边,连忙从怀中掏出了三五道黄色的纸符,贴到了“黄公子”的额头之上。

“黄公子”顿时痛苦的整个身子都扭曲了起来,凄厉的惨叫声再次响起。

清虚道长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桃木剑,用剑尖指着地上的“黄公子”围着他开始转圈,一边转圈,嘴里还一直不停的默念着咒语,随着咒语声越来越大,“黄公子”的惨叫声也越来越凄厉,渐渐地,“黄公子”的惨叫声越来越小,最后身子也停止了抽搐,再看那“黄公子”的脸色,早已经变的一片铁青,面部的表情也极是狰狞可怖。

“魑魅魍魉莫作怪,魂飞魄散九重天!”清虚道长突然一声大喝,停下了脚步,手中的桃木剑一指那“黄公子”的眉心,再看那“黄公子”竟然缓缓的张开了嘴,一股黑气便从他的嘴里冒了出来,这股黑气从他嘴里冒出来之后,并没有扩散,而是直直的朝着天空的方向飞了出去。

待那股黑气完全从“黄公子”的嘴里消失之后,“黄公子”的身体剧烈的抖动了两下,便没了动静,看来是昏死了过去。

清虚道长蹲下了身子,一探那黄公子的鼻息,发现还有气在,于是又站起了身子,长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一般。

除了围在清虚道长身边的那些小道士,其余的人无不被眼前发生的一切给惊呆了,就连胡三也睁大了他的那小三角眼,一幅难以置信的表情。

黄员外看了一眼清虚道长,又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儿子,哆哆嗦嗦的走到了清虚道长的面前,试探着问道:“清虚道长……我儿他……”

“黄公子体内的妖邪之物已然被贫道驱走了,只需带回去好生将养几日便可恢复……”说道此处,清虚道长的身体突然一晃,一张嘴喷出了一口鲜血,幸好身旁有几个徒弟赶忙扶住了他,要不然便会跌倒在地上。

黄员外大吃了一惊,连忙也搀住了清虚道长,惊慌道:“清虚道长……您怎么了?”

清虚道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作出了一幅虚弱至极的样子,有气无力的说道:“黄公子身上附着的那个妖邪之物,乃是修炼了百年之久的阴魂,它身上的阴气太重,贫道已经被它身上的阴气所伤,大伤了元气,差一点丢了性命!若不是贫道道法深厚,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

“这可如何是好!”黄员外一拍大腿,心中顿时愧疚万分,更是对眼前的清虚道长感激不尽,喃喃的说道:“清虚道长为了犬子的性命,不惜舍命相救,大恩大德,老朽没齿难忘!”

说到此处,黄员外一招手,将身后的仆人召唤了过来,那仆人手里拿着一个很大的包袱,黄员外将那包袱从仆人手里接了过来,双手递到了清虚道长的面前,恭敬的说道:“清虚道长,这是老朽给道观里添的一点香火钱,一共两千两纹银,不成敬意,还望笑纳。这次老朽来的仓促,银子带的不多,等老朽将犬子送回家中,立刻再派人带上两千两银子送过来,以谢道长您的大恩大德!”

清虚道长看着黄员外手中的包袱,眼中闪过了一道精光,很快又暗淡了下去,对身后的小道士使了一个眼色,那小道士便接过了银子。

清虚道长虚弱的说道:“黄员外,降妖伏魔本就是我们这些修道之人的分内之事,何谈什么谢不谢的,您太客气了,这么多银子,贫道怎么好意思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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