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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不愉快的一晚(3)

从外在上看就感受到了杨东父母的不容易,所以现在的王东阳更加的觉得羞愧了。看着眼前的杨东的父母亲,顿时也是感觉到了杨东的不容易,为平时杨东的节俭也是感觉到了理解。同时想起了自己以前的时候对着杨东那些节俭的想法的看法还有评论。

杨东的父母是非常好客的人,尤其是当听说王东阳是从广州一路跟过来的时候,他父亲立刻让母亲马上去抓了一只鸡来当时就给煮了。而杨东回到家之后除了把为弟弟妹妹和父母准备的礼物送给他们之外,更多的时间实在帮助家里做事。

王东阳一人客厅的竹凳子上,望着杨东的弟妹在两辆摩托车之间徘徊,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触。这里说是客厅,除了一张四方的木桌之外,别说是音响、DVD之类东西,就连电视机都是一台很古老的黑白电视。

正当杨东看着电影里那没有丝毫色彩的人物发呆时,杨东的父亲走进客厅直径来到王东阳身旁,从怀里掏出一包崭新的香烟,撕了封条拿出一支递了王东阳。

这包香烟烟壳下半部分为白色,上半部分为红色,烟壳上更映有一只金色的公牛,红河两个大字显得格外显眼。王东阳知道这就是云南本地的红河香烟。之前见郑小军吸过,也知道这香烟根本就是廉价货,曾经的自己根本看都不看一眼。

但是现在的万东阳却不是以前的自己,尤其是现在接触了杨东的那些生活的时候更加的觉得杨东的不容易。所以也就没有跟以前的一样的习惯说是专门的去排斥那些了。

王东阳接过香烟,杨东的父亲便微笑着说了一句什么。然而由于说的是本地方言,却让王东阳无法听懂,无奈之下只好如实相告。

杨东父亲尴尬地笑了笑,对着院子里唤了一声,不一会儿杨东的二弟便跑了进来。杨东的父亲又对着他说了几句,杨东二弟便用流利的普通话道:“我爸问你累不累?”

王东阳立刻摇了摇头道:“不累,不累,第一次来云南,感觉这里和想象中很不一样呢。”

之后王东阳便借由杨东的二弟开始和杨东的父亲进行一连串的交谈,在交谈过程中王东阳开始明白为何杨东和郑小军平时会如此节俭。

原来,杨东自小便很聪明,也特别懂事。在其上初中时二弟便出生了,因为家庭条件的原因,杨东只好一面在外做些零工赚钱,一面回到家还要照顾弟弟。遇到农忙的时候,他甚至会背着弟弟到地里帮忙,利用休息时的闲暇时间便温习功课。

然而没让家人失望的是,杨东虽然又要忙着学习,又要忙着照顾家里,但是他的学习成绩却一直是班里最好的。

高中毕业后,杨东考上了广州的某知名大学,为了不增加家里的负担,杨东便自己外出打工挣学费。由于杨东的随和与认真,他在广州很快便有了几名补课的学生,而杨东除了留下每月所需之外,其余的便全部寄给家里。

一年前,由于物价上涨比较厉害,再加上过年回家实在很难坐车,于是杨东便决定买一辆摩托车自驾返乡。一开始家里人不同意,一来是因为摩托车太贵,二来是因为不安全。可是由于杨东坚持说这样一年能省近一千块钱之后,家里左思右想才同意了杨东的想法。

了解了一下杨东的那些生活的原因,一时间让王东阳都觉得对着那个杨东以前的态度很不好意思。自己原先还是那么的嘲笑着他的那辆车,但是现在看来,这辆车恐怕还是家里最值钱的东西。而且杨东素来都是那么的节俭,和自己的奢靡比起来简直就是……而现在不管王东阳怎么想,但是总归是对这些东西都是感觉的到很不愉快的,因为那些都是自己的内疚心而生成的。

看着自己的车在那两辆车里面那么的扎眼,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愧疚感更加的深了。

和杨东的父亲聊完之后,其父亲便到厨房去帮忙了。而王东阳东阳却心生好奇,将杨东地弟妹叫道身边问他们:“你们喜不喜欢哥哥?”不出所料,他得到的回答是一致的肯定。

当问及他们喜欢哥哥什么的时候,二弟说:“爸爸常说哥哥是家里最懂事,最伟大的男人,所以我喜欢他。”

三弟说:“喜欢哥哥学习成绩好,村里人都知道哥哥是最棒的。”

小妹则说:“哥哥很疼我,经常给我买礼物,所以喜欢哥哥。”

虽然三人的回答各不一样,然而却让杨东心里突然觉得很开心,突然觉得很温暖。这一种温暖和之前那对夫妻送给自己馒头时的温暖,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感觉。这一种已经差不多块被杨东自己忘记的温暖,一种已经久违了很久很久的温暖……

那是自己从来都没有的温暖的感觉,至少王东阳在自己的家里是绝对体会不到的。所以现在感受的倒那些温暖的时候,他的心里也是忍不住的欢喜。同时也是想要永恒的去拥有者,不管以后到底会是如何的,但是现在的他们却是想一直的拥有着,只有这样,也许他们才会是真的感觉的到自己的内心也是真的还是那颗心跳跃的。而且那么多的事情不是自己想不承认就不承认的,说不出来的感激。

晚饭时王东阳彻底震惊了,这所谓的晚饭看起来十分的简单。一碗清淡的水煮白菜、一晚凉鸡、一盘梅菜扣肉和一个油炸土豆丝,几乎都看的王东阳没什么胃口,然而毕竟是在别人家,王东阳也就只能硬着头皮吃了起来。没想到这一吃起来才发现竟是如此的美味,看着这群孩子狼吞虎咽的样子,杨东的父母高兴地笑开了花。

王东阳觉得自己还真的是有一些孤陋寡闻,虽然这些东西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么好吃,但是也许是自己这一路上都是吃的不怎么样,所以现在吃起来这些东西也是格外的美味。但是为什么自己感觉的到这些菜系都是江浙的?压根不是自己见过和接触的那些云南的菜系,云南不是吃辛辣的吗?为什么都没有见到辣椒?难道穷苦人家都是吃这些的?

带着满肚子的疑惑,但是王东阳也没有询问,不然的话要是人家被自己一激动给提起了自己的伤心事情那不是自己没事找事戳人家的点点吗。

晚饭结束后,王东阳忍不住问杨东的母亲这菜是怎么做的,杨东的父母说了句方言,王东阳却无法听懂,这时杨东笑嘻嘻地轻轻地搂着母亲的肩膀,看着王东阳眼神里尽是幸福和甜美地道:“做这些菜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爱!”

王东阳默然……

因为自己的父母亲且先不说多久没有好好的聚一聚了,就算是聚一聚了也不一定会有眼前的这般光景。他们都是忙着自己的事情的。

自己从很小的时候就是面对着家里很大都是一个人,他们会邮寄过来生活费偶尔打电话问问自己的学习状况,但是别的事情却是一点儿也都是没有的说。毕竟对于自己来说,也许在他们的眼里自己的事情更加的重要的吧。可能有的时候他们自己都忘记了自己的存在了,就算是自己也都有的时候忘记自己的存在了。那些自己都不数步清楚的光年,哪里来的那么多的事情给自己交代的。

自己很小的时候就是一个人长大的,后来再度的大一点之后也就是面对这些事情觉得自己的事情有一些孤单了。然后开始找了很多朋友,但是只有他自己的心里明白,自己对于那些朋友都是狐朋狗友罢了,哪里来的那么多的交情?而且那些交情其实很多东西也都是建立在自己的身后的经济基础上。

有的时候王东阳就是感觉的到自己的父母能给自己的恐怕也就是那些令人羡慕的家庭背景了。而杨东虽然是和自己没法的比,但是自己却还更加的羡慕着眼前的人拥有的那些东西。至少是他没有的,人就是很奇怪的生物,当你拥有某一样东西的时候你往往不一定是很在意的,而你所在意的东西,可能是别人最不在意的。

很少的人会明白一些事情的珍贵度,也许很多事情都是很珍贵的。但是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理解的了的,所以为了让那一份能够理解的住,自然是要自己的事情做着自己的好,而不是真的等到失去了才懂得珍惜。而王东阳觉得杨东就是一个很会珍惜自己拥有了什么样的人,至少他不会就那么的放着自己眼前的亲情而不顾啊。

而自己却是似乎都没有那一份亲情,所以现在就是那么的想想,自己的心里也说不出的空虚的感觉。人是很奇怪的生物,也不多知道是不是有了那一份的比较,所以才会显得自己的现在的那些缺少的东西竟然会是那么的多,而且不管是不是自己愿意的,但是自己要是真的想要拥有的话,这一段路还很长很长。

突然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有一些触景生情或者是别的什么了,王东阳觉得自己似乎还真的少了很多很多的东西。不管是不是自己所想的,但是自己似乎还真的是有很多东西的自己没有的,算不算的上是自己的变相的缺失了很多的东西的呢。

想到这里,王东阳有一些觉得空虚的说,但是却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静静的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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