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圣诞节兼小白兔的生辰,早就期待哪天能跟春大人两个人如同约会一般的去外面吃的他,对春提出今晚去外面就餐。本来小白兔提出来的时候,还有些担心春大人不同意,最近他也知道春大人最嫌麻烦了。哪知春什么都没问的就同意了,得到应可的小白兔别提有多高兴了。
在春看来,她不懂小白兔的高兴为何,但她还是支持小白兔多出去走动走动,多认识些人,多知点人情世故。毕竟她苏醒的时间有限,经过上次的拔鳞更是缩短了几年的时间,再说她也不认为自己真的能相安无事的呆个五六年。这样认为一是她的到来打乱了这个世间原有的平衡秩序,呆上两三年的话,这个世界就会因为平衡的打破而崩毁的。二是她不认为在人心底的黑暗渐变成鬼魅魍魉的时候,那些魍魉会无视她,特别是她的存在就是无形中吸引魍魉的情况下。
小白兔不知道春的想法,他高兴纯粹是因为他的期待有望,而且不会有海棠世子和林正文麒的出现打扰。因为海棠世子要陪他的伯爵叔叔,林正和文麒的工作没有分圣诞节一说,而且三人本也不是注重圣诞的人物。说起来小白兔对圣诞和生辰一类的节日没概念,只是刚好今天有这个绝佳时机,不提白不提不是。
夜幕一降临,稍作装扮一番的小白兔就迫不及待的拉着春出门了。他带春去的是一家他曾去过的法国餐厅,这家餐厅不仅食物非常不错,而且它的地理位置还能看到大半个城市的夜景。这家高级餐厅,实行着贵宾制,招待的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小白兔到底是前宫少,凭着招待卷也预定到了靠窗的位置。
夜景确实不错,只是春对此不感兴趣,比较起来她喜欢看月,这不,在等待料理呈上的空档,她就只望着窗外高空的月,还发起了呆。而小白兔也无心欣赏,他发现最近他讨厌的人越来越多了,比如前段时间的李斯,比如现在邻桌的那对大叔。隔壁这桌的大叔从春一进来就使劲盯着春看,他那眼睛都快掉出来了。
小白兔右手边的大叔也算是个有些实权的厉害人物,他公然怀抱美女作陪,本就有意显摆,这下见到春这天仙般的人儿,更是越发的虚荣了。一开始他还故作仪态的想吸引春的眼光,谁知春根本连一个余光都没给他,这让一直身边美女趋之若鹜的他自尊心严重受损。
他不承认他的权利吸引不了春,他觉得是春不知他身份才会如此对他的,只要他把身份亮出来,她一定会主动过来攀附的。于是他假装跟对面的同伴谈话,实则是想透露自己的身份的高贵。他那同伴也同他一样,虚伪至极,腐败至极,想着他弄到手玩过了,自己也会分一瓢羹的,也就全权配合了。
谁知两人的对话根本没引起春的注意,反倒引起了怀里的两名美女的注意,美女对着他们越发的殷勤诱·惑了。本来见春无所动还有怒气的两人,因着美女的软玉温香而稍稍平息了下来,但张扬跋扈惯了的两人,又怎咽得下这口憋气。碍于大厅广众还想要点面子的大叔就没当众发怒,却不知他的什么面子里子,早在他搂着美女作陪的时候就丢了。
这是家环境优雅的高级法国餐厅,注重的是绅士礼仪,但碍于两人的身份,连餐厅经理都不管,其他人又怎么会说些什么,最多的只是在心里嗤之以鼻,然后就乐于看戏了。
小白兔右手边的大叔因为春的不知好歹有了怒火,碍于场所只好嘴上出出气了,只见他面子顾着,嘴里却斯文败类的问对面的秃头同伴,“老刘啊,你说她的春·宵值多少”。他这话一出口,餐厅除了他和春那桌全都深深吸了口气,眼里有着对他们的厌恶,还有着对春的同情。
秃头放佛没有看见周围的鄙视,径直拿起半杯的红酒慢慢摇晃,淫·笑一声的说,“还不知是不是处呢”,说完轻抿一口红酒随后放下,行为绅士的让人怀疑刚刚那话是不是出自他之口。寂静了一下,随即询问的大叔爆发大笑,“哈哈哈,老刘啊,你说的可真没错,还不知她是不是个处呢”。
他的爆笑中,他们身后那桌有个男子差点愤怒的拍桌而起,只是及时的被两个同伴拉住了。男子见同伴对他摇头,他看了眼那两个不要脸的斯文败类,又看了眼依旧望着窗外,对这一切放佛罔若未闻的女孩,然后不甘不愿的坐了下来。这时那大叔笑完又问,“你说我出一百万买她一夜,她会不会还如此故作清高”,他这话问的是他怀里的美女,回答的却是秃头同伴,“我打赌,会”。
闻言,他疑惑不解刚想问为什么,就听邻桌传来餐桌挪动和餐具碰撞的声响,他扭头看去,他可不认为女孩是发怒了。当然发怒了他也不怕,正好以得罪自己为借口把她弄到自己身边。他龌·蹉心思想的远,却在刚刚扭过头的瞬间,一枚子弹就穿透他的眉心,随后他的脑袋就一片空白,再然后就倒地不起。
他倒下时候,连着他身旁的美女和同伴还有周围的人都不知发生了什么。见败类倒了,忍了好久的人的心里都有大快人心的舒心和高兴,他们的兴奋刚刚冒头就在落地扇碎裂声中一起碎了。顿时直觉到死亡的逼近,他们再也顾不得什么了,只剩下恐惧和求生欲望,全都一股脑子的想逃。
再说小白兔至始自终都没明白那两人在说春的坏话,面对春的突然动作,他认为是那两人说话声音太大太吵了。他坐在地上的第一反应是他讨厌的人又多了,不仅因为他们惹春大人生气,还因为那两人,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单独跟春大人相处的机会,在坐下还没几分钟的时间里就没了,而且连晚餐都还没享用呢。
一直望月的春当然有听到邻桌两人的侮辱,只是她没兴趣去搭腔或生气,因为只要她想,那两人就是跳梁小丑,杀他们比碾死只蚂蚁都容易。她罔若未闻的继续看她的月,在那打抱不平又趋于恶势力的男子愤然站起的时候,她就察觉了对面那栋商务大楼楼顶的杀气。这杀气她知道,是在前几天海棠家暗杀林正的躲在楼上的那人,不知道今天这目标是谁。
春挑了挑眉,想到目标会不会是自己,随即否定了,因为那人已经扣动扳机,子弹已经离开枪膛,径直往这飞越而来,而弹轨的目标是小白兔。她知道语言提醒小白兔的话,小白兔肯定反应不及,于是她反射神经良好的使劲把餐桌往前一推。无防备的小白兔当即被桌子顶得往后翻倒,正好让出了子弹会飞过的弹轨。她的动作也引起了那口出狂言的大叔的扭头,正好子弹就嗖的一下射入了他的眉心。
在子弹进入那大叔的眉心的时候,春就明白对面顶楼之上之人的目标是那大叔。因为子弹的威力很大,她清楚子弹可以穿过落地窗,并在之后的同时射穿两个人的脑袋。当然她不会让子弹射穿小白兔的脑袋,但也不阻止子弹射穿另一个人的脑袋。她的一系列动作之后,清楚的感觉到对面那人的戾气,知道那人应该是暴怒了不会罢休,也不管餐厅的一片混乱,当即起身走到呆坐的小白兔身边,拉起他并让他闭上眼睛,提醒只有她让睁开才能睁开,小白兔虽然不明所以,但很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春见小白兔闭上了眼睛,果断的搂着他的腰从空无一物的落地窗跃下,刚刚跃下就听见上方飞过的枪林弹雨。而小白兔感觉到在下坠,也听见了风呜呜声和上方嗖嗖嗖的声音,但他百分百信任春,没有丝毫的害怕或者睁开偷看。春很满意小白兔的行为,她笑了笑用左手在虚空之中推开了箱庭之门,进入之前她还若有所思的抬眼望了对面那人的所在,随后便同小白兔一同消失在半空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