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乔舒先行回去,我们几个也无心多玩,毕竟人家重要的亲人生病,我们如果在北京玩得疯疯癫癫,道德上总归有些过不去,帮同学和亲友带了许多的特产,便回国准备新学期了。
乔舒走后第一天,顾灵犀的日记:
今天,在订购回程机票的时候,看到网上挺火的一张图片,据说是波罗的海与北海的交界,并配有“波罗的海与北海相遇,却因密度不同始终不能融合。”依据导师们的话来说,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们总用专业知识和术语来判定一件事物的对错,但是我觉得,相遇,不融合,也是一种独立自主的表现吧?说实话,我觉得,应该用感性的认识来诠释这张图,事实上,这张图片是在一艘游轮上拍摄的。
言归正传,就像我所署的那样,今天是乔走后的第一天了,现在在飞机上,不方便写在电脑上,暂时记于笔记本上。
就像所有暗恋别人的女孩一样,总会对喜欢的人对自己的言行多想,加之暧昧的色彩,但是显然,我有自知之名,我还没有好到让人魂牵梦萦的程度,可能我喜欢他,只是因为自己不能从对黎深夏的愧疚中脱身吧?这种喜欢,到底算是什么呢?
今天,车基告诉我们飞机上那个男孩打来电话了,求爱的,That is crazy,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当然,更多地是羡慕,羡慕车基脱身于一段感情的速度。
我们几个舍友,车基自然是不用说,是感情链顶端的人,简萨呢,和人家男友打得正火热,索妮似乎也是被介绍去相亲了,唉,这么说来只剩下我了。
不说了,还有课。
叶开始枯黄了,斑斓的色彩终于落叶归根回归淳朴,那是它所期望的吗?毫无疑问,是的。
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专门跑到北京花鸟市场买了一盆富贵竹回来养着,还非要逼着咖啡认亲。
狗狗的名字叫咖啡,这盆竹就叫焦糖吧?至少名字在一起,不算太孤单。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午后,闲来无聊,竟吟出了这一句。
只是还没有等我稍加思考这一句的真谛,许久没有联系的莫如打来了电话,依旧是那带着阳光而又有点轻佻的语调:“喂?灵犀吗?”坚定了自己的心,才发现,我对莫如其实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嗯?有什么事吗?”我稍微放缓了语调。
电话那头不知为何更兴奋了,语速有些快,“我是莫如!有时间吗?我想约你出来吃个饭,叙叙旧。”
我无语了,这么老套很明显就是在搭讪。
“不了,我没有时间。”我冷冷地道。
“哦,那你什么时候有……”
“我最近都忙。”说完干脆地挂掉电话。
真不知道上学时候那个精明冷酷的班长哪儿去了,现在的莫如就像一个毛头小子一样,莽撞而没有任何技术含量,这种衔接,总让我感觉有些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