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王看着欣贵妃满是担心的脸,伸手用力握住欣贵妃的手,认真的看着她,道“母后,你放心吧,我绝不会卷进这利益的中心的,我会一直陪在您的身边,孝敬您,保护您。”
欣贵妃看着遂王认真的神情,轻扯嘴角笑着,反手握住遂王,道“母后不求你有多大的作为,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度过这一生,日后如果在随你四叔出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要让母后担心。”
遂王用力的点头,道“母后,您放心吧。”说罢母子二人相视一笑。
入夜的长安没有往日的安静,今日是大年夜,家家户户灯火通明,街上的夜市闹场早已热闹不已,百姓们都纷纷来到街上共度新年。但是在城门口,一行人却与这热闹的场景格格不入,众人都身着黑袍披风,披风帽子遮住了脸庞。
城门官瞧见几人骑马接近,立即命士兵拦下来。五名黑衣人立即紧拉缰绳,马蹄仰首嘶鸣。
“吁……”
五名黑衣人紧拉缰绳,纷纷停下却并未下马。城门官瞧见众人如此傲慢大胆,立刻扭动着肥胖的身子自城墙下来,一边走一边尖声喊着,“我说你们几个真是胆子不小啊,见到我竟然不下马行礼。”虽然这人看着肥胖,但是行动却很是灵活,没一会儿便来到五人面前。
城门官左摇右晃的走下城门来,定睛一瞧站在中间的一人,心中一声叫好,此人因为天黑看不清容貌,但是一瞧便知道此人非富即贵,就说说这马,青骢暗青色马毛,鬣至膝尾垂于地,高九尺,胸有旋毛,虽说自己是个小小的守城官,但是这路经此地的达官贵人也见过不少,但是像这样的好马却是少之又少,这一瞧便知此人不简单,当即收敛戾气,换了一副嬉笑嘴脸,搓着手,道“呦,这大冷天的,这位爷,您这是去哪儿啊?”
为首的一人冷声,道“我去哪儿还要向你一个小小的守城官通报不成?”
守城官听他这么一说心中不是滋味,却也不好发作,点头哈腰的说道“爷您说的是,可是咱们这职责所在,今儿个虽说是大年夜,长安城内没有宵禁,但是这出城门,您还是明天等开了城门再走吧。”
只瞧见中间那贵人缓缓骑马过来,道“王琦,不要惹事。”说罢看了看下面的守城官,将一个黄灿灿的金牌扔给他,道“我们是淑王府的,有要事去办,您还是行个方便吧。”
守城官接住那人扔来的金牌,摆正一瞧,赫然写着“淑王”两个字,当即恭敬的弯腰巴结道“呦,是小人眼拙,没有认出几位爷,奴才这就为您放行。”说罢摆手对着身边的士兵喊道“还愣着做什么,小兔崽子们,还不快给几位爷开门。”说罢转头立刻双手将金牌奉给那人,道“是奴才失礼,还望您给淑王捎个好。”
那人接过金牌,道“大人您严重了。”说罢对身边几人说道“还是抓紧赶路吧。”说罢便脚踢马肚,轻喝一声率先除了城门。随后几人也纷纷跟了上去。
黑暗的深夜,寒风呼啸的静静刮过,随风卷起地上的残破落叶,飘飘荡荡的没有归宿。寒冬的夜晚总是给人一种彻骨的安静,冷月高高的挂在夜空。寂静的冬夜被一阵马蹄声打断,五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扬鞭策马掠过,劲风疾马四名而过。冷冷的月光照在几人身上,月光映衬在五人的脸上,赫然就是浮屠带了王琦,徐坤,祝敔,琴瑟四人出了长安城。
“门主,照这个速度,咱们明日便可赶到羁縻州阎王谷了。”徐坤对策马在前的浮屠朗声说道。
前方的浮屠手牵缰绳,夹紧马肚,黑色衣袂上下翻飞,寒风吹开斗篷的帽子,赫然露出他的容貌,只瞧浮屠星目肃寒盯着前方,丝毫不顾这冬日里刺骨的寒冷。
浮屠没有回答那人的问话,只是微微皱眉,道“雪狼呢?”
这话还没有说完,只猛地瞧见,在这未化开的雪地上猛地出现一头猛兽,浑身白色,可是却猛地一看,这又不是一头猛兽,只瞧见他一头银色的毛发,蓝色的眼睛发着让人幽幽恐怖的寒光,看了这对眸子才让人惊觉,这是一个人,一个好似猛兽的男人。可是只瞧着男人竟然四肢着地,在这雪地上放肆的狂奔,与浮屠五人策马的速度竟然一点也不逊色,而且看着男人神色自在,只怕这上等的马驹也赶不上他的速度。那似狼的男人一个纵跃栖身到浮屠身边,与他齐肩狂奔。
浮屠微微侧头看了看身旁的人,微微扯了扯嘴角,道“雪狼,好久不见了。”
那被唤作雪狼的男人侧抬头看了看浮屠,道“两年了。”
浮屠听后抿嘴笑开了,转头不再看他,用力扬起马鞭打在马屁股上,骏马收到主人的信号,立即长啸马嘶蹿了出去。雪狼和身后的四人见状纷纷发力扬鞭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