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经过刚才那么一吓,楚歌居然准确利落的出了园子还找着了正殿,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晚膳之时,楚歌才晓得今日院子里碰见的居然是东海的神君佑淼和北海女君琴涯,她也没多想低头专心扒着饭,这东海的饭菜味道还不错。
吃着吃着总觉得哪不对劲,停下来好几次这才看见对面席上的佑淼居然毫不避讳的目不转睛盯着她,让她那张嫩脸着实红了一阵。
委实是她那时还太嫩,既不打听什么仙家的八卦,也没摸透琴涯在园里推开她时心里存的心思,还跟佑淼友好的笑了几笑。
琴涯在一边死命盯着他们,并把他们如此纯洁友好的行为定义为眉目传情,却又无奈四海众仙都在不好发作。
后来楚歌再想起那顿饭,觉得实在是闹心的很。
楚歌那时虽说调皮的紧却还是养成了早睡早起的好习惯,饭一吃完就跑个没影,让人领着回去沐浴睡觉了。
她走的轻巧,殊不知更精彩的还在后头,她父君离席的迟,未曾想佑淼居然一直在门口候着,待她父亲走到门口,他便朗声问道:
“敢问神君,令爱可曾婚配?”
南海神君着实被惊着,好半天才答道:“倒是……不曾婚配。”
佑淼脸上露出喜色,笑道:“即是如此那便最好不过了,晚辈今日初见神女,一见倾心,愿以正妃之礼相待,还请神君成全,晚辈不日上天宫请天帝赐婚,择日迎娶神女入门。”
这话一出口不仅把南海神君给惊出一身冷汗,把在场的众仙也吓的大气都不敢喘。
虽说他们都是见过世面的人但是这样的戏还真是少见,他们之中不知道琴涯思慕佑淼已久,正妃之位她势在必得。
这半路杀出个南海神女,琴涯这手段可是大家伙有目共睹的,再折腾天都能捅出个窟窿来。
南海神君自然知道这之中的内情,斟字酌句了半天好歹才憋出一句,“这事……还是从长计议为好罢,我这突然想起南海还有急事要处理,还是尽快赶回去为好。”
说完又差芷溪去把楚歌叫起来一同回去南海。
楚歌最恼别人扰她睡觉,这回刚睡下就被芷溪给叫起来,迷迷糊糊间只听芷溪说:“神女,您这还不起来可就要被嫁出去了!”
楚歌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把她嫁出去?怎么回事?芷溪挑了几个重点跟她一说把她吓得一愣一愣的,头发都来不及束就往外跑谁知被佑淼碰个正着。
“楚歌。”
他这一声唤得颇有意味,楚歌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决心还是换一种委婉一些的说法为好。
“佑淼神君啊,您看我们这不过第二次见面,感情这种事情还是要慢慢培养的,您觉得呢?而且您长我几百岁,也应晓得这有时候啊冲动就是魔鬼,神君您还是再慎重考虑考虑。”
楚歌自认为自己这番话说的够委婉妥帖了,然而却并没有什么作用,他仍然目光灼灼盯着她,吓得她索性什么都不管,一路飞奔回了南海,还让芷溪泡了好几壶安神茶压压惊。
回了南海稍事休息之后父君就又马不停蹄的跑来跟她讨论这中利弊,道理都明白可架不住佑淼不按常理出牌啊。
尤其是听到琴涯名字的时候楚歌只觉太阳穴跳了几跳。
然后就是从芷溪那里听说关于佑淼跟琴涯几百上千年的爱恨纠葛,又让楚歌惊上一惊,再想起晚宴之时琴涯好像有意无意往她这边瞟了几眼,现在想来好像更有几分深意。
虽说这年纪正是情窦初开之时,好歹她楚歌也是有原则的人,有夫之妇再好她也断断不敢要的,何况她对佑淼还真没那意思,再加一个琴涯,真没必要为这种事搭上自个的安危。
她跟父君讨论的结果自是一目了然了,能躲就躲,毕竟佑淼也是东海神君虽说继任时间不长好歹也是一方之主,总不能明目张胆的驳了人家的面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