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兴冲冲的跑到无涯岛上,没看到沧溟倒是见着凫灵了。
沧溟的药很有效,凫灵的样子比楚歌刚开始捡到的时候好多了。
楚歌看着凫灵毛绒绒的样子,喜欢的不得了,一把逮住凫灵抱在怀里,凫灵挣扎着要逃出楚歌的怀抱,楚歌捋了捋凫灵的毛,“哎哟,真舒服!”凫灵心里赞叹道,也不挣扎了,老老实实的待在楚歌怀里享受她的抚摸,那滋味,别提多舒服了。
楚歌看着怀里的凫灵,“沧溟在哪儿?”
凫灵耳朵一竖,又耷拉下去,思索了好半天才道:“好像在酒窖里。”
楚歌抱着凫灵去了酒窖。
“你来了。”沧溟平淡无澜的声音里却透露着早就知晓楚歌到来的意思。
“我在人间寻到了九种最好的酒,用它们新酿了一壶酒,你要不要尝尝。”沧溟拿着七彩琉璃酒壶倒了一杯酒在七彩琉璃杯里,琥珀色的酒在琉璃杯里呈现出五光十色的人间景象,颇为奇妙。
凫灵看着那酒砸吧砸吧嘴,跃跃欲试,沧溟瞥了他一眼,它立马缩回楚歌的怀抱,腹谤道:这人可真小气,不过是杯酒而已。
楚歌端起来琉璃杯,细细端详了一番,轻轻抿了口,立马又吐了,抱怨道:“这什么酒,怎么这么苦啊,难喝死了。”
沧溟不可置信的看着楚歌,“你把它喝完。”楚歌摇头,“太苦了,我不喝了。”
“我让你把它喝完。”沧溟怒吼道。
楚歌吓了一跳,沧溟从来都是温柔的,何曾这样吼过她,眼睛有点儿涩涩的,忍不住想哭,“喝完就喝完,吼什么吼啊。”话毕,赌气似得一口气喝完了。
“什么味道?”沧溟迫不及待的问道。
“苦的,还是苦的。”楚歌将酒杯放在桌上。
沧溟如散了架似的,口中低喃道:“苦的,全是苦的。”
看着沧溟突然颓废了的样子,楚歌又心疼了,在她眼里,沧溟从来都是淡然自若的样子,从来不在别人面前失态,如今这样,定有原因。
“沧溟。你怎么了。”
沧溟仰头闭着眼睛不理会楚歌,半晌过后,才问道:“你今日来找我有什么事?”
楚歌下定决心,将凫灵放在一边跪地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沧溟袖子一甩,冷冷道:“我不愿意收你为徒,你找其他人吧。”说完就出了酒窖。
楚歌看着沧溟的背影,大声问道:“为什么?”
一阵风铃生想起,却没有她想要的答案。
楚歌跪坐在地上,泪水一滴一滴掉落,她不明白为什么沧溟吼着让她喝下那杯酒,也不明白她都放低身段为什么不肯收她为徒。
无尽屿的蟒蛇,琴涯的鞭子,还有沧溟的怒吼,所有的不开心全都聚集在一起,难过的眼泪止都止不住,开始是无声的哭,然后是小声的哭,楚歌越哭越觉得委屈,到最后便成了嚎啕大哭。
凫灵从头看到尾,都没看出个名堂来,楚歌哭它便呆在那儿玩自己的尾巴。
沧溟在酒窖外并没有走远,听到楚歌的哭声,他长长的叹了口气,“楚歌啊楚歌,我该拿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