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生最后悔的事就是爱上了大海,因为它让我无法脚踏实地,该句出自双城记。”
最后一节语文课结束,小顺有些憋不住地想喊声谢天谢地,自从认识小牧她从来就没有用心上过一堂课,如果有的话那可能只有语文课上老师让她写一篇叫生命的作文,她一千字的抒情:我在生命最美丽的时刻遇到了你,一个温柔神秘的男子。
“你写的什么?”老师非常生气地说,“年纪轻轻的女孩写这种东西也不觉得害臊”。她只是低下头偷笑,还为自己写的东西得意呢。
“哦,小顺,哥伦布是哪一年踏上美洲大陆的?”旁边一个同学看着练习本问,她可能是太用功了连放假都还这么还想着哥伦布,可惜他不是帅哥。
“哦,好像是,很久以前”小顺收拾好书本就急着离开。“什么啊,问你等于白问”同学说。来到家中,她饭也不吃就去洗了个澡换了最漂亮的衣服,在镜子前转了转,觉得这衣服和自己真是绝配
“小顺,你不吃饭了想去哪啊?”妈妈问。
“我去同学家听说开英语派对”小顺说着提着长裙急急走出家门,她给小牧打了电话,“阿顺,我在图书馆看书,你今天放假吗”小牧说。
“是啊,我过来找你吧”小顺说。“好吧,你到南门等我吧”小牧说。
“那好吧,我回家拿个相机”小顺说着又跑回家去,在书房取下那个笨重的相机,
“小顺你们开派对还要拿个这么大的相机吗?”妈妈好奇地问。
“对”小顺笑了笑说,“刚才我差点忘了”。小顺打了车来到南门口,站在椰树旁吹着风,手里拿着那二三千克的长二三十厘米的索尼相机,穿着长长的褐色裙子因为袖子很长看上去像是拍古装电影,再配上大大的褐色太阳帽完全是个西洋美女,她呆呆地举起相机不知拍哪里,脸上带点忧愁的表情,小牧刚好从图书馆走来看到小顺。
“阿顺”他走到小顺身边说。“子牧”小顺转身笑着说。
“把相机给我拿吧,太大了”小牧说着一手抓着小顺的手,“你穿成这样真像西方公主,连鞋子都被遮住了”小牧看了看她的脚,“要不要叫人在后面帮你脱住裙尾啊”。
“不要,我提起一点就好啦”小顺说,“我们去哪里,现在?”小顺看了看前方问。
“去划船那里看看吧”小牧说着拉她慢慢地走,因为昨天和小米玩得太累了他现在眼睛都有点迷糊,总是用手揉着双眼。“你怎么了,没
睡好吗?”小顺问。“我刚才看书看累了”小牧说。来到湖边,小牧和小米坐在一小块草地上抱着,“你就不怕裙子弄脏吗?”小牧问。
“不怕”小顺坐到小牧旁边,“这个星期都忙些什么呢?”。
“也没什么,不过比你们在学校要忙一些”小牧说。
“你别提我们学校了,我在学校都无聊死了”小顺说。
“也是,学校的确蛮沉闷的,既然问题的解决法则已经存在那我们还需要了解那么多的问题干嘛,很多东西我们到了社会上根本就用不到”小牧说,“在生活中我们常常会遇到许多意想不到的事情,比如一个陌生人一个精神失常的人,他突然从后面追赶你”。
“啊,你说什么”小顺问。
“没什么,天天看到杀人之类的恐怖性新闻,有所感想,在受到环境的刺激下找不到正确的发泄方式就会做出过激的行为,甚至变态行为”小牧说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小顺问。
“因为你这样子让我很担心,一点防范之心都没有,以后穿这种奢华的服饰不要一个人出来”小牧说,“刚才我看到有几个男的一直在门口看着你”。他们在聊天旁边传来阵邀喝声,“来来来,来跳起舞。。”有两个年轻人在打着竹板边跳边喝。
“看看,他们在干什么”小顺起身去看,小牧只好跟上去,围观的人有十几个但都是看热闹的,不管那两人怎么跳唱都不会有人加入,“走吧”小牧抱着小顺走到湖边看别人划船
“天有点热我们去买点水”。
“这水瓶好紧我打不开,你帮我开一下”小顺拿着瓶纯净水说。
“是吗”小牧接过水说,“确实的点难,这瓶盖设计太小了不好使力”小牧打开盖子看了看,“这哪个公司的?来喝一口”小牧给小顺喂了口水,会不会体贴人从细节中才能体现,小顺喝完水就笑着看小牧,平时小牧一般会表现得像个大哥哥那样
“阿顺,以后叫我帮你开瓶盖就不要说你打不开,你只要说,哥哥帮妹妹把瓶子打开好吗,然后我就会说,好,哥哥帮你开”小牧在小顺耳边说。
“好,以后我就这样说”小顺笑着说,和小牧在一起总是充满情调。
“我们去划船,好喜欢这种感觉,亲近自然”小牧说着去买了票,他们上了小船这是用柴油发动机推动不过速度非常慢,小顺开着船小牧一直坐在上面吹着风,当小牧不说话时小顺一般也不说话,她知道小牧一定在想什么重要的事情,这点令小牧非常欣慰。
小顺一直笑着开着船吹着风时不时看不看不牧脸上迷人的表情,“喂,在想什么呢?刚才在图书馆都了什么书?把你看过的都推荐给我看看”小顺说。
“哦,我看书没有固定偏好,天文地理,艺术科技都有所涉猎,刚才我看了一本非常有趣的书,讲的是关于疾病的起源,它说疾病是生命受到环境的刺激超越了它承受的极限才会产生一种疼痛的感受而疾病就陪随着这种感受产生的,我一直在逐摸这句话该如何去理解?”。
“恩”小顺点点头,“听完这句,我感觉头有点晕了,我学校的书都读不过来,我想我还是做个安静的美少女吧”。
“我想去思考都没这个头脑”小顺看小牧一直没说话就接了一句。
“那你能理解我吗?我就是这样一个很复杂的人”小牧说。
“你会觉得别人理解你很难吗”小顺问。
“这不是难不难的问题,理解只是选择接受某样东西”小牧说。
“恩,你说这么多,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能跟妹妹说说吗?”小顺把手伸进水中头仰望天空说。
“如果说,我和别的女人好你会怎么想呢?”小牧问。
“啊,我没听清”小顺起身看着小牧说。
“我说,我们如果要在一起而我又和跟别的女人有过关系”小牧说。
“那要看是什么关系,如果不影响我们在一起的生活,不影响你对我的感情,我会觉得无所谓,但一定是要不影响我们的生活,我怕有一天你又旧情复发回到别人怀抱”小顺说。
“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小牧说,我需要什么就会努力得到,放弃什么也会非常果断,和一个不能理解我的人生活在一起是不可能真正幸福的,更何况她对我的误解越来越深
“你们在学校最受欢迎的是什么样的人?”小牧突然问
“恩,是那些篮球队员啊,学生会委员,还有是长得漂亮受人追求的人吧”小顺说。
“为什么不是那些学习成绩最好的同学呢?”小牧说。
“因为他们只知道每天苦读啊,人比较沉闷吧所以没人喜欢”小顺说。
“虽然他们成绩优异,但并不代表他们具备成功的素质,成功的人除了要有一颗聪明的头脑还要有一种把想法变成现实的勇气”小牧说着会用一种双手合什的手式,好像这些话已经融入他生活中成为一个手式或者一个表情。
“恩”小顺笑了笑说,“我爸也跟我说过同样的话”。
等船开到对面岸边时,“快转方向,撞船了”小顺站起来有些紧张地抓住小牧的手臂。
“坐下”小牧说。
“快转方向”小顺说。
“坐下”小牧平静地说。等小顺坐下时小牧才急转方向盘,船像圆矩一样转动船头,
“小顺,如果刚才我调头你一定掉水里”小牧说,“既然你知道怎么去做了又何必为此感到紧张呢?”。
看着小牧,小顺只是低着头苦笑,都怪自己太心急或者太害怕,她生怕小牧觉得自己笨就抬起头来嘀咕几声,“人家是担心你嘛”看了看周边的树林,“小牧哥,我突然想起一首歌”小顺说。
“什么歌”小牧说。
“哥哥你坐船头哦,妹妹我岸上走”小顺唱着。“哦,是妹妹的爱吗?”小牧说。
“什么,是纤夫的爱,好像是说一个纤夫在拉船吧”小顺说。
“那是你唱错了,是妹妹你坐床头,哥哥我睡沙发”小牧取笑说。
“你?”小顺咬咬牙,“不许带坏学生”。
“感情就像划船,如果方向不同,就会原地打转”小牧说。
“什么方向,什么原地打转?”小顺问。
“我们去树林走走吧,我把船靠岸了”小牧说把船开到码头。
“好”小顺牵住他的手跟他下了船
“有时间可多来公园走走亲近自然,这要比看一场电影有意义,好喜欢这种泥土和树叶的芳香”在草地上睡了睡,小牧说。
“恩”小顺扭过头看着小牧说。
“有人说,命运给予我们的每一样东西都会不多也不少”小牧说,“你也是命运带给我的一份珍贵的礼物”
“那你就要好好珍惜这份礼物,否则命运会生气,命运一生气呢,它就会给你一会非常糟糕的礼物”小顺说.。
此时的小米正一个人在上梅林吃着冰淇淋从一条街走到另一条街,她以为小牧很忙就没有要求他陪自己,但小米还是忍不住寂寞,她恨不得打电话问他在哪干什么
“你一定要记得跟我聊天哦,我会害怕的”小米发了短信给小牧,她曾有过自杀的经历,而这些念头在她脑海挥之不去
自从认识小牧她就有了希望,有了安全感,可一离开他,小米突然感觉到有种担心,担心小牧抛弃她。而那些绝望的念头又会如潮水般涌入心中,这种矛盾让她几乎疯掉,这是她为什么总是喜欢去迪吧的原因,她会在疯狂的舞蹈和音乐中忘掉生活的烦恼,她决定今晚又去迪吧,看看天还早就回公司找个同事吃了饭,
“小梅,今晚去迪吧好吗?”小米问。
“又去啊,明天要上班”小梅说。
“去玩玩嘛,我好烦想去放松放松”小米说。
“好吧”小梅摇摇头说,“我是不放心你才肯陪你去的,今晚我只好舍命陪君子”。
“还是小梅好,不像某些人,总是找借好忙忙忙,他们一天到晚就会说忙,男人都没个好东西”小米一边吃着说。
“又是哪个男人得罪你赵大小姐了?”小梅问。
“别提了”小米说,想到自己就这样糊里糊涂把身体给了小牧而他却离开一天都不给自己一个电话回个信息。
“等会我们去莲花山走走吧,还早呢”小梅说。
“又去公园,我才不想去”小米说,她不愿去公园觉得那里太安静或者没有刺激感。
“走走嘛,我都陪你晚上去酒吧了你还不陪我啊?”小梅说。
“好吧”小米说。她们来到公园走到山顶,看着山下的深圳城景,小米觉得有些可笑,自己花那么大劲爬上来什么也没有收获更气人的是连个坐的地方都找不到,她开始有些抱怨
“小梅,你带我来的好地方,坐都没得坐”。
“那边有啊,我带你去找找”小梅说。当他们走到侧面那几个可怜的座位时,看到都坐满了,可小米还看到,小牧正坐在那抱着一个女孩,她恨不得过去给小牧一拍掌,但又下不了手,走到他们面前小米咬着牙瞪着小牧看了几分钟,小牧表情倒平静
“小米,你也来这里玩吗?”。
“是啊,我也来这里玩啊,要是我不来这里玩你怎么能看得到我呢,要是我不来这里玩我怎么知道你是在忙些什么呢?”小米说。
“这是我朋友,王顺顺,这是小米,我刚交往的女朋友”小牧起身说。面对两个女生,小牧虽然在感情上是那么痛苦,但表现还是很从容,他不解释。
“哦,你好,我是子牧的表妹”小顺起身看看小牧那冷静自信的表情再看看小米那么愤怒就笑笑说。
“穿得真漂亮”,小米打量了小顺。
小顺看了看小米,放在电视剧里,这个女的也不过是个男人同情心泛滥时栓养的配角,所以她有持无恐地站起来走到小牧身边轻声说“我给你三天时间,不让我再看到她”然后转身就走。
“怎么了,吃醋了?”小牧对火冒三丈的小米说。
“我没吃醋,我吃火药了”小米说着嗓门提得很大,甚至有点疯狂的味道,“陈子牧,你给我说,那个女人是谁?还说表妹,我怎么看你们抱在一起呢?”。小牧不解释,他甚致有些懒洋洋地说,“我说她是我表妹,你要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如果不是看在小米可能有自杀的倾向他会直接说分手。
“你说,你今天有事要忙我就相信你,可你。。”小米委屈地哭起来,“我给你发那么多信息你都不回”。
小牧看了看手机,“你会害怕?”小牧说,“如果我说,我爱你,那你又会怎样?又能怎样表现?你还不是会害怕,会担心,你们女人都这样对自己对别人一点信心都没有,这让我如何去向你们保证我不会爱上别人?如果我给你的爱还不足以带给你勇气去面对生活,只是让你面对生活,举手之劳,你都做不到,那我爱你还有什么意义?我爱不爱你对你都没什么两样”此时小牧表现得非常果断,他潇洒地走到栏杆前注视着山下的深圳高楼林立,连缠起伏。
“陈子牧,我不相信你会这么快对我变心”小米说。
“我没有对你变心,我的心永远都不会变”小牧转过身,“有些事你不了解我可以跟你说,如果你不能理解我,等你以后能理解时就已经晚了,这不是末日我们还有选择的余地,等到我下定决心时,我们就不可能再交往”。
小米完全不能理解小牧,不能理解他的行为,他的言语,但她觉得自己爱他,“不要,小牧,不要抛下我好吗?”小米抱紧小牧说。
“生活不只有爱情,拥抱那么简单”小牧松开小米说,“如果怀孕了要跟我说,最好是不要了”。因为围观的人很多小牧转身就走,那坚定的步伐和头顶上小平的铜像一样大步迈前。
小米蹲在地上哭,小梅走过去拉她,她就像个小孩一样怎么也不肯走,等她哭完了,她又说要去酒吧,要去喝酒,这天晚上,她和很多男人跳过舞,喝了一整瓶洋酒,等小梅把她送回的士上时,她已经醉得晕过去了。
第二天,她没去上班,表哥知道了就把她拉回去见她爸,“叔叔,小米如果再这样下去,我这个做表哥的是没有能力看管她了”。
“侄儿,真是难为你了,这次我一定好好教育,让她以好不再做出这样的事来,或者让她留在我身边”她爸说。
“最好是留在你身边,我还有事要回去了”表哥说。为小米请了个医生,她睡在沙发上打了一天的吊针,老爸还有老姐在一旁急得坐立不安,谁都不知道她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变成这个样子。
当小米醒来时,她眼里还流着泪,看到姐时她就大哭,抱着姐大声地说,“姐,我失恋了,我被人抛弃了”。
“怎么了,告诉姐”姐说。
“我爱上一个男的,把一切都给了他,可他现在却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了,他不要我了”小米说。
“别伤心,男人都是这样,你留不住的迟早会走远,就像他”姐说,“姐也跟你一样,不过我并没有伤心”。
“姐”小米看着姐又为姐担心起来,“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没有他还是一样活”姐说,“男人想问题往往很复杂,他们的决定可能让我们无法理解,但如果你爱他,就祝福他”。
“祝福他?”小米想了想,“也许吧,不过我不知道自己以后要怎么活?没有他我真不知道怎么活”。
“跟以前一样活”姐说。
“跟以前一样活?我还能跟以前一样吗?”小米悲伤极了,“怎么会这样?”她软软地坐回沙发全身无力,大脑一片空白。
想到和小牧一起走在大街上那些幸福的经历,帮他拿着外套牵着他的手走过人群喊着他的名字,叫着无数个亲蜜的小名,她不知道这一切要如何去忘记。
和姐一起住了一个星期,这让她身体慢慢好了点,从此往后,提到幸福两字她都有点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