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俊把行礼拿到小牧公司去,到写字楼前台等了一会小牧就出来了,“你来了,阿俊,公司现在非常忙,我正急需一个得力助手,你看看我从早就忙得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小牧笑着张开双臂说。
“真没想到,你们公司还蛮气派的”阿俊说。“比华为还气派吗?”小牧说。“那倒不是”阿俊说,“我是说,你们有这么大的规模已经很不错了”。
“这只是公司一部份,还有分公司”小牧说,“来,把行礼带上吧,宿舍我叫舍管帮你安排”小牧说着帮他提了一个皮包。
“那你准备让我在公司做点什么?”阿俊问。“你以前是做业务的,我当然不会让你在这里荒废自己才华,你就先做我的私人助理”小牧说。第二天,小牧一上班就要处理一大堆文件,很多财务方面的审批报告让他看得头晕眼花,但相信别人还不如相信自己的眼睛,针对最近出现的品质问题他决定对供应商进行一次考评和调查,想了想反正阿俊也没什么事就交给了他这个任务,
“阿俊,这几个公司就由你去负责调查好了,虽说它们都是客户指定供应商,但我们也不能太牵就它们,你这次去的任务就是找出它们公司在质量控制上的不足,拿出有力的证据给到客户,这样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把它们踢掉”小牧说。
“你是说,你想把客户指定供应商给踢掉?”阿俊说。“这不能怪我,是它们自己达不到我们的要求”小牧说,“在制造业这一块,只有效率才是最重要的,效率低的就会被淘汰”。
“我明白了,我会把实情向你汇报的”阿俊说。“你不要管他们的文件写得多好,只要看实际情况”小牧说。“恩,那我这就去了”阿俊说。
“公司可以给你派车,不要总以为自己还是个普通业务员”小牧笑笑说。当阿俊坐着商务车来到观澜一家工厂时,那司机向保安打了招呼对了对车牌号,“你进去吧”保安说着把门打开。
“你就到车上等我吧”阿俊对司机说,他下了车问保安,“你们公司赵总办公室在哪?”。“坐这边楼梯上去,三楼就是”保安说。阿俊环顾四周,本想先自己去车间走走,但保安一直在盯着他,他就走上楼去。
而此时的赵兰凤正好从办公室下来,因为保安通知她说客户过来验厂,她抱着一大堆资料急着往下跑,想先约客户去喝点茶提前作好沟通,跑到二楼的一个拐弯处,她一不小心脚底就踏空了,还好手握住了栏杆。
这让她受了惊吓,看着一张张撒落在地的纸片,这引起了她莫名的伤感,弯下腰蹲到地,她手指触摸到地面时,她觉得自己是那么的狼狈,因为公司每况日下,面对工作让她身心疲惫。
什么时候能抛下这该死的工作,她想。“不好意思”突然有个男的急匆匆地走了上来,还踩到了地上的纸片。
“我帮你捡吧”阿俊说着开始拾捡地上的纸片。
“谢谢”兰凤说一边开始捡纸,“你是?”她抬头一看,刚好阿俊也望着自己,“这个男的不是我们公司的吧,可人看起来还真不错”兰凤想,她感觉到自己心脏在砰砰直跳,偶尔的遇见就激起一段友谊之情。
“请问,你知道赵总的办公室。。”阿俊说。
“你就是金原公司的张先生吧,你好,我是市场部的经理”兰凤起身说。
“哦,你就是赵小姐?我就是金原公司总经理助理”阿俊说。
“请去办公室坐坐吧”兰凤说。
“好”阿俊跟在后面,但心还是一直跳个不停,这样一个有气质又漂亮的女人还是公司的经理,看来自己要重新认识这个社会才行。
“这些资料都是跟据贵公司的要求准备的,请过目”兰凤把资料放到床面上对阿俊说,“来喝杯水”兰凤有意表现得温暖体贴,从声音听就让阿俊有点为她动情。
“我想,我们还是去车间看看吧,因为问题都发生在生产现场而不是理论上”阿俊说。
“车间我们等会再看吧,我看你赶过来也累了”兰凤说着坐到阿俊身边。
“好吧,那先让我看看你们的品质部框架”阿俊说,闻到兰凤那充满着强烈女人味的体香,看着她修长的手指。“我们的监控流程是这样的,首先是有工程师产前确认。。”兰凤用手指着资料上的图表说。
“你们陈总最近很忙吗?”兰凤最后问。“陈总?”阿俊说。
“就是你们总经理,我相约他见个面,你能帮忙介绍介绍吗?”兰凤说,“我跟他见过面的,不过人家贵人多忘事”。
“这个我不能答复你,要看陈总自己的意愿”阿俊说。
“我保证只谈私事,绝不是为了公司事务而找他”兰凤说。“我会向他传达这个消息”阿俊说。“好了,你不是一直想去车间吗,现在我们可以去了,不过很多员工去吃饭了”兰凤说。“看看作业现场也行”阿俊说。
小涛因为被解雇了,一直在外找工作,他想去做个学徒结果却被骗去一家电子厂还劳动合同都没有,等到把钱花光了,他实在找不到工作就去一家夜总会应招做服务员,“我们这里的服务员要求是做过这一行的,我看你身材还可以,做个保安可以,一月一千五包吃住,试用一个月”经理说。
“保安?”小涛转身就走,当他看到那里的人自由地唱着歌喝着酒时他非常的羡慕,走出门时他想不到安身的地方,于是又回来接受了这份工作。
小蝶知道他被辞了后星期天过来找他,他在在罗湖车站接了小蝶,
“你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啊,我有多担心你,你知道吗?”。“我也不想,可出来了就回不去了”小涛拉着小蝶的手说。
“你现在干什么工作?”小蝶好奇地问,“没想到你还能找到工作”。“我现在做搬运工,在物流公司”小涛说。
“那你一定没钱花了吧,我上个月发的工资都没动呢,等我回去转一千给你吧”小蝶说。“不用了”小涛说。
“你这人总是这样,你就不能把面子放下来吗?每次不是问家里要钱就是找朋友借钱,现在我们能挣钱了,应该开始独立不是吗?”小蝶说,“我才不想求人家,我们要活得有尊严,我小时候家里很穷,连学费都要向亲戚借,所以我到亲戚家去玩时他们看我的眼神都充满鄙视”。
“恩”小涛点点头说。他们一天到了海边玩了玩,小蝶玩得非常开心,“最近上班怎样?”小涛问,他们在小梅沙吹着海风。
“没听过一句话吗,上班的心情比上坟还要沉重,我多想每天都这样轻松自由”小蝶说着内心那种久违的渴望又开始回归,像蝴蝶一样在空中翩翩起舞,那才是她的真正梦想。
“今天晚上我还要去上班”小涛说。
“你们不是物流公司吗?为什么晚上还上班啊?”小蝶问。
“我就跟你说真话好了,我其实在一家夜总会上班,当保安”小涛说,“其实也没什么的,夜总会并不像人们想象的那样坏,只是喝酒的人很多”。
“我要去看看”小蝶说。
“好吧,今天晚我跟你一起去好了,不过你要在旁边等我,千万不可随便乱走,那里什么样的人都有”小涛说。
等到了晚上,他们一起走进了这家夜总会,小涛站在门口像个雕像看着进出的人,小蝶就坐在一旁看了看小涛又看看厅内喝得醉熏熏的人,听着有些震撼的音乐,她陶醉了,台上那女人姿色并不怎样性感的服饰掩盖了她所有的不足,因为这里的男人要的只是一种能引起自己欲望的审美对象,她一边跳着诱人的钢管舞一边喊着麦,“大家玩得开心,等会我们还有洋酒现场拍卖活动,谁出的价钱最高我就陪谁喝酒哦”。
一瓶几百块钱的酒卖到几千或者几万,就为了这个女人陪自己喝喝花酒,小蝶看着这一切原来生活比电视里面放的还要荒诞,男人有钱就会变坏找个能过日子的就行了。
在现场互动环节,小蝶耐不住寂寞上台去,“这位小姐,你是给我们高歌一曲呢,还是骚舞一段?”主持人说。
“唱歌”小蝶说,“没那么简单”。“哦,好的,音乐”主持人配合的说。“没那麽简单就能找到聊得来的伴。。”当小蝶那沧桑又温柔的声音响起时,打动了现场许多人,他们从来没听过这么美妙的歌声,小蝶非常投入地唱完后现场撑声不断,当她走下台去时有几个人来拉她的手。
“你们这是干什么?”小涛看不过去就冲了过来说。
“你是谁?你算哪根葱?”一个有点胖胖的客人说。“你连根葱都算不上”小涛说。
“算了算了”一个经理走了过来说,“金老板您大人大量,不跟这些小屁孩计较”。
“不计较可以,刚才那个女孩陪我们喝喝酒我们就不计较”金老板说。
“你是小涛的女朋友吧,陪人家金老板喝喝酒吧”经理说,“如果不喝的话小涛会有麻烦的”经理在小蝶耳边轻声说。
“陪就陪,难道他们还能把我吃了吗?”小蝶说,她以一颗纯洁的心对待这个混帐的社会,她的天真给自己带来了一场比恶梦还可怕的灾难。
“小姑娘长得真漂亮”金老板说,“我敬你一杯”。当她喝着感到头慢慢头晕时,她并不知道酒里面被人家下了药,所以身体骚痒的感觉让她失去了控制自己的意识,整个身体像不属于自己般地骚动着,金老板又叫经理把小涛支开,“让让,有人喝醉了”金老板他们几个把小蝶抬出夜总会放到了车里,然后把她带到一个酒店。
而小蝶此时已完全失控,被他们就这样无缘无故的糟蹋。当她醒来时,什么也没看到,只知道自己身体是一丝不挂,只知道自己全身无力的疼痛难忍。
她开始恢复意识,记忆中那些事让她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原来自己被强暴了,她想到这里比死还痛苦。“尊严?”她看着自己的身体在嘲笑着这个词,“我再也没有尊严讨论尊严这两个字”。
她又开始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慢慢一些零星的片段被回忆起,那个人叫金老板,她记着这个名字,她想自己今后的一生就是为了报仇而活,“我让他尝到我所有过的一切痛苦!”。她请了几天假把伤口消了毒,洗澡的时候小心地不让伤口感染,她要活下去,要亲眼看到恶人得到应有的报应,这便是她最大的心愿。小涛打电话给她,她说自己在上班,自己很好,可挂了电话眼泪就流个不停。
当小新知道自己和小静在同一家公司上班时,他决定离开,去小牧的公司,他在身无分文时来到小牧公司给小牧打了电话。
“我们这里男的已经招满了”保安对他说。“我来找你们陈总的”小新说。
“你来找我们陈总?”保安讽刺地笑着说,“哪个陈总?是找叫陈总的人吗?”。
“喂,小伙子”小牧从进面走了出来,“你是来找我的吗?”他招了招手说。“陈老板,你好”小新兴奋地跑了过去,“我是想来你们公司找工作的”。
“哦,那你先到那边等等吧,人事部的会过来找你的”小牧说,“我还很忙”。当小顺过来帮他定好岗位后就带他去了车间,因为没什么经验和文凭只好做拉料员,可公司的同事和上司都非常的友好,这让他干起来都心情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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