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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祭祖

奥丁心里最渴望的还是当一名强大的战士,掌握着简单粗暴又能毁天灭地的力量,他可不想跟拉夫尔一样当一个祭祀,所谓的祭祀也不过是牧师、神棍一类的罢了,战斗中站在最安全的位置,为前排的战士们加血加状态或是救助伤者,只有几个伤害低的可怜的攻击技能,单个拉出来跟战士比武就是被秒杀的货,虽说维京部落的祭祀都属于是战斗祭祀,属于那种打急眼了也会操着狼牙棒往前冲的祭祀,但奥丁还是想成为专业的战士。

可糟糕的现实情况却阻碍了奥丁选择,奥丁现在并没有多少实力来应对大娘越来越重的迫害,要是没有拉夫尔的爱护,奥丁估计早就‘被病死’了,那能像现在这么滋润,还能时不时的挑战大娘和布德尔的权威,给他们找些不痛快。

听着奥丁的解释,拉夫尔心里放心了不少,脸上的严肃表情也松了不少,但为了不让自己的弟子误入歧途还是本着脸教训道:“哼,你知道什么!古话说:艺在专精不在杂多,自古以来哪个强者不是专精一门?哪个职业的知识不是博大精深?哪个职业不需要穷尽一生的精力去追求探索?也只有那些叛经离道的家伙才会选择多门吧!可造成的后果就是两门都不精通。趁早收了你的小心思,老老实实的专精一门,别再耍小聪明了。“

看着奥丁一脸为难的表情又怕奥丁不顾一切的选择当战士,拉夫尔缓了口气继续说道:“当然也不是不能学别的,比如祭祀和魔法师的某些本质上就是相通的,某些虔诚的祭祀本身也是强大的魔法师,你也可以在以后学习魔法,但现在你还是先掌握完全萨满的知识吧!”

“是的爷爷,我一定会成为一名伟大的祭祀的。”奥丁抬头直视着拉夫尔的双眼坚定的说道,丝毫不为自己睁眼说瞎话感到不舒服。

拉夫尔看着一脸坚定状的奥丁,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的满意的说道:”爷爷相信你会成为一个虔诚的萨满。“

小子你还是太嫩了!奥丁骗拉夫尔,拉夫尔又何尝不是在忽悠奥丁!是的,祭祀和魔法师之间是存在着相同点,但问题来了,奥丁跟谁学魔法?拉夫尔吗?拉夫尔自己也就只会些低级魔法,坑坑小孩还行要是遇到专业魔法师的还不知道会被打成什么样呢!

整个火蛇部落也没个专职魔法师,事实上整个北地的专职魔法师数量都不多,但像拉夫尔这样半吊子的魔法师却不少。

“爷爷我去翻翻草药去了,再见。”看着不在板脸的拉夫尔,奥丁说道。

“再什么见?”拉夫尔看着一脸不高兴的奥丁问道。

奥丁邹了邹眉问道:“您不去参加狩猎了吗?我老爹不是说您要带人参加的吗?”

“当然去了,你赶紧收拾东西跟我走,我带你实战演练去。”

跟哈罗德废了半天的口舌,也没见哈罗德松口,却在拉夫尔这里得到了邀请,奥丁很是激动。“太好了,您等下,我这就来。”奥丁说完也不等拉夫尔回话,转身就往自己的屋子里跑去,跟狗撵了似的,生怕拉夫尔改变主意。

“库曼其,库曼其,你他娘的死哪去了?快给老子滚出来!”还没进屋,奥丁就喊了起来。

“主人,主人,不用喊了,我在这儿。”伴随着答应的声音,一个身着翻毛皮短衣的人从屋里赶了出来。

不要怪奥丁满口脏话,实在是奥丁有骂库曼其的原因。火蛇部落一直都是一个奴隶制部落,社会等级由最高级的统治阶级(如哈罗德、奥丁、布德尔等)、特权贵族阶级(酒桶、利兹等)、平民自由民阶级和奴隶农奴阶级(莱曼、库曼其等)组成,而库曼其就属于社会等级最低的奴隶阶级,他没有人权连‘人’都算不上,奥丁要是烦了都能直接杀死他,只要向父亲解释一个说的过去的理由就行了!谁叫他是奴隶呢!

这也就罢了,奥丁是从地球来的人,他没有像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人一样不把奴隶当人看,恰恰相反人人平等的观念很深入他心,可库曼其却不是一般的奴隶,他是大娘放在奥丁身边的一枚钉子,一枚用来监视奥丁一举一动的钉子,一枚不知何时就会爆发的炸弹,奥丁又不是傻白甜的圣母婊,明明知道对方要害自己又怎么可能对他好呢?

奥丁从小到大的奴隶都是由大娘和哈罗德指派,舅舅们也向奥丁送过贴身奴隶,但每次都会被大娘以各种理由换成她的人,她还会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换一批奴隶给奥丁使用,她可不是为了让奥丁生活的更好,而是为了防范奴隶叛变。

库曼其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被大娘从她娘家的一大批奴生子中选中的,跟大娘绝对是一条心,整天想着法子帮大娘和布德尔整制奥丁。奥丁没穿越前没发现这些龌龊也就罢了,可穿越后大娘她们和库曼其之间的牵扯奥丁要是再没发现,奥丁就可以直接痛痛快快的去死好了。

奥丁回过味后当时就想直接砍了库曼其最不济也要赶走他,但转念一想就算杀了库曼其也不会对大娘造成太多的影响,她肯定还会派别得奴隶来,甚至直接派个奥丁不能随意处置的自由民来监视奥丁,要是这样的话杀了库曼其只会更加束缚奥丁的手脚,除了心理上的愉快并不会为奥丁带来多少的利益!

奥丁在灵魂融合后内心早已腹黑异常,一点的不渝不会显现在脸上,只会憋在心里,可是这就苦了做下人的库曼其,虽说奥丁不会杀他,但经常的毒打谩骂可不会少。

库曼其这次出来的较快,奥丁心理很满意,放下了抽他一顿鞭子的冲动,说道:“小爷我要出门去参加狩猎,快给我准备换洗的衣服、甲衣防具和武器、食物,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要是耽误了我的狩猎,小心的你的皮!“

听着奥丁的恐吓,库曼其好奇的问道:“您有那么大了吗?怎么会……”

“我老爹同意了要你管,你是不是想死了,来,想死就告诉我,我成全你。“见他还在这儿傻愣着,奥丁举起手恐吓道。

“是,是,明白了。”见小魔王要处罚自己,库曼其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暗道一声好运气,连忙道:“我这就去准备。”说完赶忙跑去其它屋子里招呼其他仆人去了。

奥丁再不受重视他也是火蛇部落的公子,他的仆人除了库曼其一人外,还有另外三个仆人服侍着奥丁的起居,虽然都是些布德尔他们淘汰的残次品,但有的用总比没的用强不是?

“万恶的贵族特权啊!不过我喜欢。”奥丁舒心地想着。

奥丁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宽大麻布衣,想着穿这一身衣服可不方便运动狩猎,就在床头柜子里翻捡一阵,换下宽大的麻布衣,穿上紧身的劲装,踢下舒服的布鞋换上有些束脚的长筒皮靴,再把用毛巾沾水抹了一遍头,看着盆里的倒影,其皓首朗目、剑眉入鬓、唇红齿白、三庭五眼、中庭饱满圆润、较为瘦长的国字脸配上双眼皮显得刚毅果敢,除了紧紧地贴着头皮的短发有些掉份儿外,谁敢说老子不是帅哥美男?不知道有没有小妮儿对老子把持不住!哈哈!

咚,咚,咚~,正在奥丁YY中时耳边传来击鼓的声音,这个时间击鼓只能是一件事,那就是准备召人了,奥丁想了想人那么多,哈罗德也不会发现自己,再说了就算发现又能咋样?他又不知道拉夫尔要带奥丁去狩猎!

“库曼其,还有你们几个,快给我准备,我马上就要走了,速度点。”伸手取下一个大号的有沿帽往头上一卡,改动了几下觉得遮挡效果还不错,就出去了。

出了围墙,奥丁才发现广场上已经来了好多人了,也就记忆中历年的秋狩规模差些。

只见广场上的高台两边平放着两面大缸似的鼓,正被一群光着膀子的壮汉们卖力的敲着。一群群彪悍的战士三三两两的从镇子的各处跑来,因为部落里可是有三通鼓不到就视为弃权放弃的传统,三通鼓敲下来也就十五分钟的样子,不跑跑有些人还真赶不上呢,只是却苦了还在地上磨蹭挣扎的矮人们。

哈罗德还没上高台,正与布德尔交代些什么,当下奥丁混进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进来奥丁就后悔了,妈的,味儿太重了!广场上弥漫着汗酸味和体臭味,还有一股来自皮衣身上的烂皮子味,这些混合臭味直往奥丁的鼻子里钻,还好有风吹过带走了一些味道,可奥丁也不敢再离兽人们太近了,太味儿了!

“首领!首领!首领!”

三通鼓过后,在人群的呐喊声中哈罗德跳上了战士们举起盾牌架出的‘盾路’上,一直走到由船首架成的高台上,用力砸了砸高台上的各式动物骷髅后咆哮道:“我的儿郎们,我是你们的首领,你们可准备好去参加盛宴了?”

回答他的只有高亢的呼喊。

哈罗德就是火蛇部落的灵魂人物,他的权威在部落里有第一没第二第三还差个十万八千里,部落议会基本上就是他的一言堂,在别的部落里拥有很大权利的长老议会在火蛇部落就是个笑话!没办法,谁叫在他的带领下,原本只能算是王国中二等部落的火蛇族,成为了现在连王族都竞相拉拢的大部落,还把火蛇部落原本艰辛的游猎生活改为了舒适的定居生活,带领着火蛇部落一步一步的走向富强。

看着享受着战士们崇拜的老爹,奥丁夺回地位的欲望更强烈了一分,奥丁不是道德帝,不是圣人,他只是一个穿越者,谁人不想享受人们的欢呼?谁又不羡慕统治者?尤其是灵魂融合后奥丁的野望可不低,要不然他也不会那么恨大娘她们,固然有家仇,但他的欲望也是一个不小的因素。

看人群的情绪平静了点,哈罗德接着大声地喊道:“我的战士们,我的同胞们,我的兄弟们,我的儿郎们,还记得我们前年从疯马部落手里抢下的那块地盘吗?那一仗跟他们打得真是爽快不是吗?那块土地的物产可算得上丰富,那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属于我们的,可现在接到的情报却显示有一些卑鄙无耻的家伙把它们的狗爪子伸到了我们拼死抢到的土地上,却没有上交任何贡税,它们要偷走我们的财产,它们要毁坏我们的财产,你们怎么办?“

听到消息的人群沸腾了,不管男女老少都击打着胸膛和盾牌怒吼着:“杀光他们!杀光他们!杀死他们的男人,俘虏他们的女人,奴役他们的后代,抢光他们的财富。”甚至几个易怒的还出现了狂化和兽化的征兆,还好被萨满及时安抚住了。

“这就是我穿越的民族啊!还真是野蛮啊!不过我喜欢。”奥丁心里诽谤着狂热激动地人群,可嘴里却也喊着杀死敌人的口号。没办法,人都是社会性动物都会被生活环境改变,是人都会有或多或少的从众心理,奥丁在这样的环境下,早已变得比维京人还维京人了,有改变并不意外。

“就这么办,马上我们的战士就要外出狩猎了,留守的人要看好家,不要出乱子,听从恩里克的命令,否则就将受到严厉的惩罚!听到了没有?”

这次回答他的是震耳的欢呼声。

哈罗德看了看高台下的拉夫尔,见后者点头同意后,就接着说道:“现在举行祈求丰收祭典,向先祖们敬献血食,拿祭品来。”

哈罗德话音刚落,就有萨满牵着几只像退了毛的猩猩似得的生物上前来,战士们纷纷为这些祭品让路,使得高台下空出了一片空地。接着以拉夫尔为首的祭司们就上前来敬告祖先,为本次狩猎祈福,

只见除了拉夫尔外的祭祀都像着了魔似的围着祭品们跳起了大神,口中说着模糊不清的胡话。奥丁看着又蹦又跳的同学们,不想当祭祀的想法又出现了,可现实·······哎!

正在奥丁自怨自艾的时候,先前一直闭眼沉默的拉夫尔动了,用他那独特的沙哑嗓音解释起了祭品。

“我的孩子们,这些祭品都是由生活在那块土地上的部落刚送来的,你们来看看这些偷取我们财富的哥布林,多么肮脏、卑劣不堪啊!你们如果能忍受这些禽兽的恶行,那祖先们的荣光都会蒙羞!“

原来那秃毛猩猩似得生物就是哥布林,刚才有人挡着视线奥丁没看清楚,还以为是豺狼人呢,虽然这两种兽族长的并不是多像。

这些脖子上拴着皮带的哥布林,被一群‘巨人’围着,像斗败的狗似的颤抖着草绿色的身子,突出的吻部打着颤露出害怕的表情,是的,它们还能做出这么人性化的表情,但周围的包括奥丁在内人都不会对它有太多的同情,不是人族冷血,实在是这些兽族太招人恨了。

这种荒原哥布林能长到一米三多,一身能随季节变换的肤色,脚上只生四指,双手上却各有六只手指甚至更多,体毛淡黄稀疏,身材不定,长着与其身材不相配的小脑袋,脑袋上也长着大的有些不相配的蝙蝠耳,脸上锥着一个向下弯曲的长鼻子,浑身散发着恶臭,智慧水平也就比猩猩强点儿!

光凭这些它们还不会被所有的人类唾弃,可它们太不干人事儿了,它们就是天生的小偷强盗,天生的麻烦制造者,其天性欺软怕硬,对比它们弱小的种族残忍异常,像猫一样经常把猎物折磨致死,尤其爱折磨其他种族的幼崽,对比它们强大的种族虽然很惧怕,但其愚蠢的性格又会造成麻烦,会尽它们一切的本事毁坏他们所能毁坏的美好事物。

一亩上好的粮田只要有几只哥布林在上面居住上一天,那这块土地就会被它们破坏的一塌糊涂,若是让它们占据一处泉眼,那么整条河都会变得恶臭难闻,所以几乎所有的种族都厌弃它们。

“我们的土地正在被这些卑劣的种族蹂躏,我的孩子们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快杀了这些祭品祭天!”拉夫尔最后喊道。

说着拉夫尔就接过副手递过来的骨刀准备宰杀祭品,可布德尔却窜了上来拿过骨刀,还没等众人阻止就三下五除二的斩下了几只哥布林的头,鲜血源源不断的流下祭坛,拉夫尔见状不在纠结布德尔的莽撞行为,连忙挥舞着法杖念叨起咒语来。【荣耀的先祖们啊!卑微后裔向您贡献血食,请求您给与我们祝福,我们发誓,等到我们归来,必将献上更多的血食】

只见原先沾满鲜血的祭坛,在拉夫尔的祈祷下散发出肉眼可见的橘黄色光芒,缓缓的没入祭坛周围的战士身上,气氛瞬间达到高潮,无数人高呼着自己祖先的名号。

奥丁知道这是萨满法术【先祖的祝福】的效果,虽然他还没有真正走上萨满之道,但这些萨满知识还是学过的,其作用是为人提供一种增益性的形态,具体表现为祛除阴暗、小幅度提升战斗力和稳固精神,最重要的是可以极大的增加战士们的信心,心理作用比实际功效大得多,这种状态大概能持续5天左右,是一种不错的神棍式群体性法术。

“欢呼吧!祖先已经赐予我们荣耀了,我们必将遵守诺言,否则人神共惩。”祭祀结束,拉夫尔庄严的告诉战士们祭祀的结果。

“狩猎!狩猎!”布德尔倒提着长长的骨刀,脸上沾着鲜血跟着狂热的战士们一起大喊着,说完还看向高台上的哈罗德,很明显这是哈罗德帮布德尔立威呢!要不然布德尔可没胆子冒着长老们的谴责挑战部落里第二号人物的权威。

奥丁听着人群为布德尔欢呼叫好,看着布德尔志得意满的神情,看着脸色阴沉的拉夫尔,心里很不是滋味,就跟自己心爱的东西被猪给拱坏了一样!这种荣耀原本都该是我的啊!

“很好,很好!”人们的回答却让哈罗德很满意,接着就咆哮道:“现在,除留守的战士外,其他人都带着你们的装备跟从你们的官长去码头上船,一点左右准时开船,无故缺旷者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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