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蜜儿捂着雪白的身子拼命后退,她已经将自己的全部术力释放。
而南宫炽太过于强大,她根本伤不了他。
他一双大手紧紧地禁锢了她的双臂。
霸道而窒息的吻,从天而降,将她笼罩得严严实实的。
屈辱的感觉,像潮水一样将她紧紧包围。
“不,不要……”
南宫炽的脸越来越红,一双猩红的眸子充满了****的狂潮,他滚烫的吻沿着她的耳际向下游走。
安蜜儿痛苦地扭曲着。
慢慢地坠入地狱的深渊……
南宫炽如野兽一般咆哮着。
外面的风声雨声,闪电撕裂夜空的声音。
将室内的疯狂掩盖起来。
“你不是青楼妓女吗?凭什么别的男人能拥有,朕就不能?连凤子轩都能,朕为什么就不能……”
这一夜,南宫炽彻底地疯了。
他猛烈地冲击着每一寸紧致柔软,那丝丝相扣,温暖而坚实的包围。
让他几乎在瞬间崩溃。
“轰”惊雷炸响在头顶,雨声哗啦啦流下来。
安蜜儿小声哭泣,一双纤手在南宫炽雄壮的后背,抓出一道道血痕来。
痛,痛彻心扉。
她的身心都在同时被撕裂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南宫炽才疲惫地趴在她身上,停了下来。
汗水,从他身上,顺着她的身体往下流。
空气之中,都是暧昧的味道。
南宫炽柔怜地注视着身下的女人,这个倔强而坚锐的女人,此时,不过是一只可怜的小兽,在受伤后茫然地哭泣。
那楚楚动人的样子,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他做了什么?
她身上,是他的白色内袍,垫在冰冷的地板上。
此时,已经染上了鲜艳的处子之血,是那样的刺目惊心。
她,竟然还是处子之身?
南宫炽怔了怔,突然俯身想要抱住她。
这个女人,毕竟是他喜欢了多年的女人,这一夜,他残酷地夺去了她的童贞。
虽然是冲动,但是还有一些愧疚的感觉。
他好想紧紧地抱住她,好好地怜惜她一生。
其实他想说,他爱她。
即便是全天下的女人都送上门来,他一个也看不上,他心里,从头到尾,都只有她一个人。
在南宫炽伸出双臂之时,安蜜儿咬住下唇,突然出手一巴掌甩过去。
“啪”地一声脆响,在空荡的宫殿里,非常刺耳。
南宫炽眼眸里的狂潮已经退去,挨了安蜜儿重重的一巴掌,俊美的脸颊顿时红肿了起来。
她,竟然打了他!至尊狂妄的帝王,被身下的女人狠狠扇了一个耳光,他微微一怔,没有生气,勾唇露出一个完美的邪笑。
“力气还真不小,看来刚才朕还没有让你满足……”
说着,竟是真的又将高大挺拔的身躯欺了上去。
安蜜儿大声啐道:“流氓……”
在他的臂弯下一滚,满地随手抓了一件衣服,胡乱地披在身上。
踉踉跄跄地推开大门,室外,大雨如注,狂风大作……
安蜜儿也顾不得这些,单薄的身子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大雨中。
南宫炽就这样赤着身子,紧步追了出来。
冰冷的雨水,铺天盖地浇下来,南宫炽身上的火烧被瞬间浇灭了。
刘善海紧追跟后,撑着一只若大的雨伞。
在他身后还有几名小太监。
“快,快,给皇上披上衣服……”
刘善海知道自己的位置,总是出现在该出现的时候。
南宫炽几步追上了安蜜儿,猿臂一挥,就将她扛在了肩上,任由她踢腾撕咬,毫不理会。
一直将她扛入了养心殿,那是他的寝宫。
这间寝宫,还没有任何女人进入过。
第二天,雨过天晴,被雨水洗涮过的天空,格外碧蓝,洁白的云彩飘过。
这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
退朝回来的南宫炽,今天心情似乎特别好。
久违的笑容,浅浅地浮在嘴角,刘善海很久没有看到天子笑了。
看看天空,又顺着南宫炽的目光落下来。
南宫炽突然停住脚步,望向刘善海。
“吩咐御膳房,多炖一些补品……送到竹……送到养心殿来……”
刘善海微笑道:“奴才谨遵皇上的吩咐,昨夜之事,奴才已经在行事房登记了。万一娘娘有喜……”
南宫炽微微敛目,“嗯,做得好!”
一声娘娘唤得很得他的心,那是他的女人。
他南宫炽的第一个女人。
对面匆匆跑来一名太监,在南宫炽身前行完礼,又紧步赶到了刘善海的身后。
南宫炽微微愠怒,“有什么事情还要背着朕说吗?”
刘善海踹了那小太监一脚,“不识相的东西,有事情直接说……”
小太监急忙跪了下来。
“奴才无用,奴才没有挡住燕妃娘娘,燕妃娘娘冲进了养心殿,与,与竹女史打起来了。”
南宫炽听完,眉心直抽,这两个女人,不会吧!
安蜜儿淋了雨,受了风寒,躺上床上难受之极。
想起来,却又爬不起来。
恍忽中,有一团模糊的身影冲了进来,夹杂着女子尖锐高亢的叫骂声,她身上的被子被掀开了。
“贱人,贱人,你竟然睡到了皇上的龙榻上,本宫,本宫打死你……”
“阿南,拿本宫的鞭子来,抽死她……”
燕妃没有想到,昨晚的调拔离间,不仅没有让皇上厌恶竹女史。
反倒促成了他们的好事。
一夜风流之后,这个贱女人竟然躺到了皇上的龙榻上。
这叫她情何以堪。
她苦苦煎熬了十几年,皇帝连一个温柔的眼神都没有给过她。
而这个女人,才入宫几天,就上了皇上的龙榻。
可恶的是,这个女人还是个奇丑无比的。
失去了右臂,她只能用左手使鞭,用力向安蜜儿打了过来。
十几年的积怨,满腔的愤怒,全部集中在这一鞭子上。
咆哮着向安蜜儿的脸打了过去。
抽烂你,抽死你……
阿南想抱住燕妃,却也抱不住。
这个女人,此时完全失去了理智,眼里只有嫉恨。
“啪”地一声,重鞭落下。
一条长长的手臂挡了过来,手臂上的衣袖,瞬间被犀利的鞭了给抽烂了。
“住手!”
伴着一声暴喝,手臂的主人反手抓住长鞭,用力抽了过来。
燕妃抬头,对南宫炽震怒的双眸,她委曲的泪水在眼里打转。
“这是什么地方?容得你在此胡闹吗?”
南宫炽信手将长鞭扔到了角落,大声喝斥道:“来人哪,把燕妃送到幽闭室去。”
燕妃震惊地瞪大了双眸,一脸不敢置信。
“皇,皇上,您为了一个小小的妓女,竟然要赶臣妾进冷宫?”
南宫炽望向床榻上,脸色潮红的那张小脸,心中无比柔软。
如果他来迟一步,安蜜儿再一次的被燕妃置于死地了。
转身,目光犀利地望向燕妃。
“幽闭室不是冷宫,但最适合你。这些年来,朕一直把所有的权力都交给你,看来你骄纵惯了,连朕也不放在眼里了,不给你一点教训,你是不知道悔改的。”
幽闭室其实离冷宫不远,但也并不是冷宫。
平时用来关押犯错的妃嫔,虽然不是冷宫,但进入了幽闭室的妃子,由于长期见不到君王,慢慢就被人遗忘了。只要时了幽闭室,其实跟冷宫并无分别了。
她还年轻,不能就去那种地方。
颤抖着跪了下来。
“皇上,臣妾去幽闭室没有怨言,但臣妾想问个明白。臣妾尽心尽力服侍皇上这么多年,为何在皇上的心里,连一个,连一个失去容貌的女子都不如?”
南宫炽厌恶地看了她一眼。
这世间为何有这么愚蠢的女子?
人与人之间是能相比的吗?爱情这种东西,跟容貌有关系吗?
他冷冷一笑,“若是你非要答案,朕就给你一个。从小到大,你一直是我的外甥女,我也是一直这样看待你的……”
燕妃瞪大了眼睛,膝行向前,大声喊怨:“皇上,您明明知道,我,我不是母后的生女,我只是庶女……”
南宫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进宫的那个时候,第一次见到朕,你喊了朕一声舅舅……”
言罢,不再看她,而是吩咐刘善海,“将燕妃娘娘送走吧,没有朕的命令,不准任何见她。另外,马上安排太医过来……”
他坐在龙榻上,伸手摸向安蜜儿的额头,天哪,烫得吓人。
“马上传太医,全部过来……”
燕妃走到大门口,此时南宫炽正俯首吻向安蜜儿,一双大手紧紧地包裹着她小小的手,这种温馨的画面,搅痛了燕妃的五腑六脏。
她痛苦地闭眼,不用太监崔促,自觉地大步离去。
她输了,输得彻底。
阿南紧紧跟在她身后退了进来,回头看到几日紫袍的太医官,匆匆进入了养心殿。
“娘娘,您别伤心,奴婢不会放过这个女人!”
燕妃眼里满是痛苦的绝决,哪里还有把阿南的话听进去。
安蜜儿迷迷糊糊地听到嘲杂的声音,想睁开眼,眼前却似乎被蒙上了什么东西。
什么也看不到,全身痛得跟散了架似的。
要命,我这是怎么了?
“别动,你生病了,让太医帮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