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不过七八岁的小女孩正坐在地上哭,风轻悠好奇这是谁家的孩子,她刚刚在大殿内可没看见这人。
风轻悠上前蹲下,“你叫什么名字啊?为什么在这哭?”。小女孩泪眼朦胧地抬起头,看到风轻悠,哭泣的声音戛然而止,痴痴地说,“姐姐,你好漂亮哦。”
风轻悠被逗笑出声,低头扫视了一遍她,才发现她的脚上有一道很长的刮痕,已经流了很多血。“怎么伤到的呀?”。
“我被树枝划伤的。”小女孩反应过来,带着哭腔说道。
风轻悠从裙边撕下一截布条,小心翼翼地开始给她包扎。“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似是被碰到伤口有些疼,她皱着眉头表情可怜,“我叫景月,母妃不让我出来,我是偷偷跑出来的。”
听到她这么说,风轻悠才知道,原来这是个小公主,只是她搜集到的资料里没有说有个叫景月的公主啊。包扎好伤口,她伸出手,“你试下能站起来自己走吗?”。
景月乖乖的抓住她的手站了起来,只是没走两步却又跌在了地上。“哇!怎么办呀?我回不了家了!”。
风轻悠无奈的扶起她,随即在她面前蹲下,“来,上来我背你,你给我指路好吗?”
景月止住了哭声,爬上了她的背,“姐姐,你真好,走这边。”说着小手还指了指。
风轻悠便开始背着景月寻路。不过过了很久以后,她已经开始运起内力了,因为她实在没想到会那么远。以她原来的体力,背着走那么久太费劲了,她不得不运起内力减轻压力。
只是越往前走她越觉得奇怪,因为景月给她指的路越来越偏,附近路边都是杂草丛生,宫墙上都爬满了青苔。她皱了皱眉,“景月,你确定你没认错路吗?”
“才没有认错呢!我都待了那么多年了。就在前面一点,马上就到了。”,她闻言蹬了蹬腿,撅着小嘴说道。
风轻悠只得再继续往前走,刚拐过一面宫墙,她果然看到了一扇宫门,“是这里吗?”
景月高兴地拍了拍风轻悠的肩膀,“对对对,就是这里了。”
风轻悠心里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这里那么荒凉,难道是冷宫吗?住在冷宫的妃子和公主她倒确实没有查到。她推开大门,走了进去,院子里面有一颗海棠树。两边种着些花花草草,很朴素。
景月一进院子,便激动地大喊,“母妃!母妃!月儿回来了!”
只见一位身着浅蓝色锦衣的女人从里屋走了出来,她外披白色纱衣,脸上未施一丝粉黛,眉目清秀,雅致温婉,且观之亲切。
她一出来,见到风轻悠背着景月,微愣了一下,然后急忙上前接过景月,边问道,“不知姑娘是?”
还未等风轻悠说话,一旁的景月抢话道,“母妃,我腿受伤了,是这个姐姐帮我包扎还送我回来的。”说罢还甜甜地朝风轻悠笑了笑。这时她才注意到景月腿上浸了血的布条,她惊道,“怎么这般不小心!?”叹了口气,“母妃先带你去休息。”然后她还转过头对风轻悠说道,“姑娘稍等片刻。”
随即她抱着景月就进了屋,景月还对风轻悠甜甜地挥了挥小手,风轻悠心想这小孩还真是可爱。她随意地在院子里的石椅上坐了下来,然后便有一个不过二十来岁的丫鬟来给她上茶,她轻抿了一口,味道很清淡,像是某种花茶,仿佛就适合在春季喝,便又忍不住多喝了几口。
这时,这位让风轻悠倍感好奇的“娘娘”,走了出来,在风轻悠对面坐了下来,“刚才真是多谢姑娘了,不知姑娘怎么称呼?”她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眼底却有一丝的谨慎。
风轻悠笑道,“风轻悠,不知娘娘是?”
“她们都称我泌妃,其实也不过是冷宫的一个妇人罢了。”这个泌妃说完看着风轻悠似是在思考什么,突然眉毛一挑,“风轻悠?姑娘可是将军府的女儿?我这才发现姑娘与将军府当年的夫人长的是极像的。”。
风轻悠有些意外她竟然认得她,“正是,只是娘娘见过我母亲?”。
说到这里,泌妃眼神里充满着回忆,“确实见过啊,落贵妃与你母亲是情深似姐妹,我曾因离落姐姐而见过你母亲一次。我在这冷宫中呆了八年了,如今还记得她的容颜,当真是美的风华绝代,只是可惜了。”
风轻悠意外自己突然有了这样的收获,“娘娘可还知道一些关于落贵妃当年的事情?”。
泌妃奇怪风轻悠不询问她母亲却问落贵妃,“姑娘为何这样问?”。
风轻悠明白她的想法,“实不相瞒,前日我已嫁入冥王府。我决心与他一起面对所有的事情。”她只大概地这么说,她不愿意说的太详细,有的事情知道太多,对泌妃也不好。
泌妃听她这么说,才像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对呀,我竟将这件事忘了,当年的婚约,现在也确实是该履行了。”
泌妃见风轻悠点了点头,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离落姐姐的事情,冥王也曾来问过我,只是,他那时候太过年轻,又处处受制于人,我并没有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