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姜云子在灵霞山修行之时,便已经初窥天地间的五行元素,但却尚未深入感悟,于是,姜云子便下山寻找到了五个天生对于五行元素敏感之人,并将他们收为关门弟子,而且,在以后传授技艺时,着重于开发他们与生俱来的潜质,也正因为姜云子的努力,在以后的修炼之中,五名弟子分别掌握了金、木、水、火、土五种元素。后来,五名弟子分别在灵霞山的五座山峰修武,久而久之,便以其为基础,创建了五个派系,分别是金阳峰,青木峰,涟水峰,火云峰和圣土峰。
凌晓峰所进的是涟水峰,由白友坤分管,白友坤乃是望月派现任掌门杨弈的师弟,此人生性怪异,与众人不同,望月派五大派系中,其他四个派系无不弟子众多,唯独涟水峰只收了一个弟子。
自白友坤掌管涟水峰以来,整整十年没有招收过新弟子,但这次,白友坤竟然出人意料的选中了凌晓峰,不知道是凌晓峰的幸运还是不幸?
灵霞山,日月湖畔。
日月湖中的湖水缓缓的流动着,发出潺潺的流水之声,仿佛那温馨的水流一直流向人的心田一般,无比的惬意,清澈的水面之上,条条水纹有节奏的划动着,不停的变换着形状,水中的鱼儿不时浮出水面,相互嬉闹着,交织出一副和谐的山水画面。
在那一片碧绿的湖畔,静静的立着一个身着灰色长衫的年轻人,只见他神情凝重的眺望远方,迷离的眼神中不时闪现着茫然的神色,他,便是凌晓峰。
自被白友坤选中之后,凌晓峰便被他带到了这片景色怡人的秀美之地,但是,出乎凌晓峰的意料,在被带到此地之后,白友坤并没有训示什么门派规章制度,也没有教授武艺,只是轻轻指了指门口堆放的一叠衣服,轻声说道:“先把这些衣服洗了!”说完,白友坤便躺在院内的躺椅上闭目养神起来。
看着脚下堆放的衣服,凌晓峰心中感慨万千,自己现在虽然如愿进到了望月派中,但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第一天便干起了体力活,而且放眼四周,偌大的庭院中,似乎只有自己与那位领自己过来的中年人,那人看起来倒像是位领导级人物,没有意外的话,他便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更加可恶的是,他所领导的人只有自己一人,什么又脏又累的活只能自己独包了。
想到这里,凌晓峰不禁有些后悔,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老实呆在家呢?不过话说回来,既然遇上了,只能去面对,黄钰都说了,人,要有梦想,有梦想就得有行动,也许,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糟糕。叹了口气后,凌晓峰便将衣服端进湖中,不情愿的洗了起来。
小白从凌晓峰的怀中探出头来,然后伸了个懒腰,见到湖中不时有鱼儿浮出水面,兴奋的瞪大了眼睛,然后唰的一下跳入湖中,与那些鱼儿玩起了追逐赛,令人惊奇的是,这小家伙在水中游的很是起劲,凌晓峰不禁疑惑道:“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鸡是鸟还是鸭子?”
此时,躺在躺椅上的白友坤突然睁开眼来,随即起身走向房内,向着墙上挂的图像恭敬的鞠了一躬,然后说道:“师傅,又十年过去了,十年来,我日夜苦思冥想,只可惜,哎……”
白友坤深深的叹了口气,又说道:“这十年里,虽然失败了很多次,不过,我也吸取了很多教训,相信这一次,应该会有所突破!”说完,白友坤会心的笑了,而后又恭敬的鞠了一躬,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一丝微笑,然后重新回到躺椅上,静静的思索着什么。
湖边,凌晓峰拿着一根木头使劲的敲打着衣服,发出啪啪的声响,可能由于使劲过多,那根木棍突然断为两截,凌晓峰一惊,随后叹了口气,直接将其随手扔进湖中,那半截木滚不偏不倚正好打到小白的身上,小白随即大喊道:“俺靠,是谁偷袭我?”
凌晓峰尴尬一笑,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哼!”小白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突然间,小白双目一亮,说道:“哇塞,好美啊!”
凌晓峰顺着它的目光看去,只见湖面上一只五彩色的小鸟正悠闲的划着水,不禁叹道:“是挺好看的,小白这家伙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
一副痴呆状的小白先是静静的看了一会,然后缓缓的游了过去,叽叽喳喳的叫着,不知道说些什么,而那只五彩小鸟却并未理会它,瞪了它一眼之后,缓缓的游走了,但小白却并没有放弃,紧紧的跟随着。
凌晓峰苦笑了一下,然后便不再理会了,没有了木棍,可衣服还是要洗,于是凌晓峰直接捡起边上一块石头,拿他当木棍使,一下又一下重重的敲在衣服上,当他手中的石头与衣服下面铺垫的石头相互碰撞之时,凌晓峰只感觉手腕一抖,两个石头相互摩擦,直接把中间的衣服划出一条两寸来长的口子。
“啊?第一天就犯错误了!”凌晓峰看着自己的杰作顿时无语,沉默了一会,只得把它放在一边,继续洗其他的衣服。
当凌晓峰端着洗好的衣服回到庭院时,白友坤睁开眼睛看了一下,说道:“衣服都洗好了吗?”
“洗好了!”凌晓峰答道,然后将衣服在绳子上一件件晾好,突然间,白友坤猛的从躺椅上跳了起来,抓着晾起来的衣服问道:“这衣服怎么坏了?它可是从神剪衣铺买的,限量版,很贵的。”
凌晓峰低声回道:“那个,洗衣服的时候,不小心刮坏的。”
“什么?”白友坤大怒,突然又抓着另一件成布条状的衣服问道“不会吧,这可是师傅留给我唯一的一件衣服,怎么成这样了?”
“哦,这个啊,我看它太旧了,就索性把他撕了,以后擦脚用!”凌晓峰摸着头说道。
“擦脚?”白友坤快崩溃了,突然间目光锁定在另外一件衣服上,问道:“我这坎肩怎么没了?”
凌晓峰看了一下,说道:“我觉得这坎肩是多余的,就把它撕下来扔了!”
“你?”白友坤双目不断喷射出怒火,突然又惊道:“我这风衣怎么后背少了一块?”
“我把它改成腰带了,您看,在这呢!”凌晓峰从盆里拿出一块布条说道。
“那我的腰带呢?”白友坤又问道。
凌晓峰想了一下,然后指着绳子上的另一块破布说道:“在这呢,您看,夏天快到了,留着擦背用,多方便呀!”说着凌晓峰还把它拿起来倒扣在背上比划了几下。
“你……啊……”随即,白友坤仰天一声长啸,声震长空,雄浑的噪音直吓得林中鸟儿惊骇的乱飞,湖面上的游鱼立刻躲进了深处,在不远处的空地上练剑的一名新弟子听到之后,疑惑的问道:“咱们这,还有狮吼功吗?”
另一人道:“现在的中介太牛叉了,连精神有问题的都能给弄进来!”
刚才那人又说:“咦,你看着怎么那么眼熟,对了,你就是那个刚才拿根破棍子戳我屁股那人吧?就是你,站住,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