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睁开眼，天微微亮了。
“何百白，我这次出来没有请假。我需要回学校一趟请几天假。”
“你还会回来的吧。”
她紧紧拽住我的手，眼神中透着一丝担忧。
“当然会呀，留你一人在这我怎么能放心。”
我撒了谎。
我出了门坐车往何百白家赶去，等我回来天已经大亮了。
今天天气挺好的，太阳暖暖地挂在天空中好像把自己融化了。
我烧了一锅滚水，找了一个大木桶，生起炉子给何百白洗澡。
何百白的皮肤光滑细腻，怀孕的她身材更加丰满。我把她头发散开，乌黑亮丽的头发温柔地向下垂着，拂过她的耳畔，搭在她的白嫩的胸上。我将水轻轻泼在她的胸前，水珠从上面滑下，水嫩的像雨后的百合花瓣。我触碰到她的肌肤，像煮熟的鸡蛋青一样柔软细嫩。
而下面鼓起的肚子与这一切是那么不协调，
这是十六岁的身体，本应如雨后彩虹一样美妙。
这是十六岁的青春，本应极尽人生芳华。
而上天却与她开了这么大的玩笑。
我尽力掩饰自己的伤感。
“你还记得咱俩第一次买文胸吗？”
我找了个话题。
“那是很久的事了，那时只是为了体验一下成熟的感觉。”
“那时候咱俩还没有发育呢，进内衣店时，我们说买文胸，老板哭笑不得地望着我们两个。”
“是呀，那时候我快尴尬死了。”
“还不是你，非拉着我和你一起买——”
“买之后咱俩穿上，都能在里面再塞上两个小馒头了。”
“哈哈，你还记得最后咱俩是怎么处理它的吗？”
“我记得是我们半夜一起出去，偷偷摸摸扔在一座废弃的建筑物里了。”
“我们不敢让家人知道。”
“你说会不会被哪个拾荒者捡走？”
“额(⊙o⊙)…没准会～”
“我记得还有一次，我们在生物课上学习了添加剂的危害，结果你告诉我当天晚上你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吃了存放一百年的方便面，然后掉光了牙。”
“之后有好一段时间我就不敢再吃方便面了。”
我们咯咯笑了起来。
往事总是那么美妙。
“你以前非常喜欢下雨，因为一次雨天我们在树林玩耍时捡到一只鸟。”
何百白回忆着。
“那是一只非常漂亮的鸟，羽毛是黄色的。”
我仍然清晰记得那只鸟的模样。
“咱俩都非常希望在各自的家养它，一直争论不休，最后选择了把它养在班级。”
“第二天我们早早上学去看它，没想到只看到了一片血迹和几根羽毛。它应该是被某个野猫子吃了。”
“你因此还哭了一上午。”
“所以之后每天我都渴望着下雨，希望再次捡到一只小鸟，那样的话我一定会把它放回鸟巢里。以消除我的愧疚感。”
我感慨着，然后接着说：“只是养成下雨不打伞的习惯了。”
“是因为以前下雨时在树林里找小鸟怕被雷电劈到，就索性不打伞，后来养成习惯了。对吧？”
果然，我的秘密只有她知道。
安静了一会……
“百白，我一直想问你件事……毕业晚会时，你和他坐在一起……笑的…笑的那么开心……你从来没想到过我吗？”我终于开了口。
“嗯……其实我……一直不敢见你，我没有实现我们的诺言——考同一所学校。”
她低下头……
“不过晚会结束时，我想和你说说话，但是没有找到你。最后晚会结束时，我一个人待在班里，把班里的装饰气球一个个踩爆了。”
我就知道，何百白心里是有我的。
人每天都在画句号，到点吃晚餐是一天的句号，周末放松一下是一周的句号，过年回趟家是一年的句号。
听了她的回答，我也画了个句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