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惜正在上声乐课。音乐老师弹着钢琴。
音乐老师(文雅):再来一遍。跟着节奏吹,“嘟”起来,嘴皮放松,气沉下去,均匀地放出去。来——
周小惜:嘟——
音乐老师(文雅):放松,太紧了,重新来。别憋着气——
音乐老师(文雅)站起身来摸周小惜的腹部。
音乐老师(文雅):把手放在这里好好地感觉,吸气,小肚子鼓起来——诶——慢慢的——慢慢的——别耸肩,重新来——
周小惜两手放下腹部感觉。
所有同学都在大扫除,有的擦玻璃有的扫地,有的擦桌子,有的擦墙,有的拖地。邱凌坐在座位上看着各位同学打扫,想插手,可是看看自己的右手,受了伤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崔海欣拿着抹布走进教室拖地,看见邱凌在座位上干坐着。
崔海欣:喂,新来的同学,别的同学都在打扫卫生,你为什么不打扫,凭什么啊?你以为你是谁啊!
邱凌站了起来,不好意思地脸都红了。
邱凌:我——
崔海欣:你什么你啊——别以为受了点小伤就什么都不做了——过来——
邱熙红着脸走到教室前。
崔海欣:呶,拿着(崔海欣递给邱凌一抹布),抹抹卓子总可以吧,别以为自己手伤了,就什么都不干了,可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在我们班人人平等。
邱凌接过抹布,很是心平气和。
李晓研在窗外擦玻璃,透过玻璃窗看到崔海欣正在数落邱凌,也赶忙走了进来。
崔海欣:还站着做什么啊,赶紧啊,一会儿就有人来检查了,要是抹不干净,被扣了分,你担当啊?
邱凌正要转身,李晓研进来开话。
李晓研:邱凌,放下,(她便走过去从邱凌手里夺下抹布,塞给崔海欣。)别以为你成绩稍微好点就可以这样指挥人,没看到她手伤了吗?再说她刚到还没一天呢?
崔海欣直直的看邱凌,像是钻到她的瞳孔地下研究清楚:哦——我倒忘记了,她是新生是吧?新生才应该更加主动,更加积极,你说是不是?
于馨站在高处擦玻璃,听到邱凌、崔海欣与李晓研的对话,故意插话。
于馨:你们那几位,谁来帮忙去大点清水啊,这水都脏了。
邱凌看了看于馨,
邱凌:我来吧——
邱凌二话没说走出门外,拿着窗台下的水桶吃力地向洗手间走去。
李晓研:邱凌——邱凌——
李晓研狠狠地瞥了一眼崔海欣,继续去擦玻璃。
崔小依正在洗手间的水池里涮拖把,邱凌吃力地提着水桶走进来,走到水池边。
崔小依看了邱凌一眼,笑着说道。
崔小依:不好意思,等我一下,马上就好。
邱凌:没事儿。(邱凌甩甩手,手有点吃不消。)
崔小依:好了,我完事了。你来吧——
邱凌向崔小依会意一笑。
崔小依注意到邱凌手上的纱布。
崔小依:要不要我帮忙?
邱凌:没事,不用——
崔小依:还是我来吧——看你——
崔小依放下手里的拖把,从邱凌手里夺过水桶,把脏水倒掉,又接上干净的水涮了一下。
邱凌不好意思地站在原地,想要说什么但还是咽了回去。
崔小依向她笑了笑。
崔小依:好了。
崔小依把桶递给邱凌。
邱凌:谢谢你。
崔小依:小事一桩,谢什么——呵呵——
崔小依拿着拖把要走出洗手间,可是回头看到邱凌正吃力地拎着水桶接水。又返了回来。
崔小依:还是我来吧,还以为你就是来倒脏水呢——
崔小依把拖把立在一边,有眼疾手快地从邱凌手里夺下水桶。
崔小依:你一个人怎么能拎得动啊,少接一点吧——
邱凌:嗯,好——实在不好意思啊——
崔小依:这有什么——你是哪个班的啊?怎么就你一个人来打水啊?
邱凌:我?(1)班的。
邱凌没有回答第三个问题,因为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算明白。
崔小依:我帮你送上去吧,这楼梯淋了很多水——滑。
邱凌:我来吧,我可以的。
崔小依:没关系,有什么不好意思啊,你帮我拿着拖把就行了。
邱凌:还是我来吧——
崔小依出门,邱凌跟出去。
崔小依帮着邱凌提水提上楼梯,邱凌跟在身后。
邱凌:谢谢你啊,我可以提了,实在不好意思啊!
崔小依:可以吗?我帮你送到你们班吧,虽然水不多,但还是有点分量的——
邱凌看着李晓研跑了过来。
邱凌:不用了,有人来帮我了。
李晓研:不要紧吧,来,我来——
李晓研向崔小依笑了笑。
崔小依:原来她是你们班的新同学啊——
李晓研:是啊——呵呵——还是我同桌呢——
崔小依:哦——
崔小依看看邱凌,从邱凌手里接过拖把。
崔小依:我先走了——
邱凌:谢谢你啊。
崔小依:不客气。
李晓研:走吧——
邱凌和李晓研一起离开。
邱凌:沉么?
李晓研:小kiss——
声乐课已经上完了,周小惜收拾吉他,装好背包。
音乐老师(文雅):回去好好练习,尤其是钢琴和吉他,很不熟,还是练的少,别贪玩儿了,时间可是有限的啊,小惜——
周小惜:嗯,好的,谢谢文老师。
音乐老师(文雅):下次我可是要开新的了,得赶紧练熟,知道吗?熟能生巧,最起码我们得熟,不熟,怎么巧呢?你说是不是?嗯?
周小惜:是,我会继续努力的,文老师你就放心吧。
音乐老师(文雅):我放心,呵呵,我不能放心,你这个孩子啊,还是浮躁,得把心沉下来,知道吗?
周小惜:嗯——
音乐老师:路上注意安全,到了之后给我个短信或者电话。
周小惜:嗯,好的,文老师再见。(周小惜开门出去。)
音乐老师:再见。记得给我短信——
周小惜下楼。
周小惜:回去吧——
音乐老师关门。摇摇头,笑了一下,回屋。
杨莉与付晓晴拿着拖把抹布正在教室角落里偷偷给周小惜打电话。
杨莉:老大,你快回来了吗?我们都快累死了,每次你都这么幸福地躲过大扫除,真不公平。
周小惜已经走在回校的路上,路上已渐渐泛起了街灯,周小惜一边走一边通话。
周小惜:呵呵,你这是又在诉苦了——说吧,又想让我帮你们买什么好东西?
付晓晴听见,抢过电话。
付晓晴:你能不能再带点上次买的新奥尔良烤翅啊?麻辣的,特棒!
周小惜:行,没问题。还有什么,杨莉要吃什么?
付晓晴把电话给杨莉。
杨莉:老大,我想吃个汉堡,你帮我买一个怎么样,你的作业我帮你做。
周小惜:没问题。这可是你说的,可别反悔啊,一言为定!哦,对了,你们小心点,别让人发现我们带手机,要是被没收了你们以后就喝西北风吧,就别再奢望我能给你带好东西了!
杨莉:放心吧,教室里没几个人,都在打扫卫生呢。(低声说)
周小惜:那好,就这样——回来见,Bingo!
付晓晴和杨莉:Bingo!
周小惜挂断电话,得意地背着吉他往前走。
周小惜身后有一陌生男人悄悄跟着,周小惜根本没有发现。
李晓研把水放在窗下。邱凌走进教室。
崔海欣开始埋怨:天啊,打一桶水要费这么大劲儿,这都什么时候了,天都快黑了。有那么费劲儿吗?
于馨揪了一下崔海欣的衣角。崔海欣向于馨虚着眼,抿着嘴。
李晓研:你这只啸天犬又在乱叫什么?
崔海欣:你说什么,你叫我什么?
李晓研:我一直以为啸天犬的耳朵会很灵光些,没想到啊没想到,耳朵会这么背,光会在一旁基里哇啦的。
崔海欣:你有种再说一遍。
李晓研:啸天犬,啸天犬,叫你又能怎么着?
邱凌有点着急了,想制止李晓研和崔海欣。
崔海欣:你再给老娘乱叫,我撕烂你的嘴——
却没想到崔海欣把手里的拖把一摔,忽然扑了过来,邱凌却意外地挡在了崔海欣前面。
地上有很多水,崔海欣重重地滑了一下,扑在了邱凌身上,碰到了邱凌的右手,身后的李晓研却没有站稳,三人都稀里哗啦地倒在了地上,邱凌躺在了李晓研身上,李晓研压在了邱凌身上。倒地的瞬间就是邱凌的一声尖叫。
周围的人都赶紧过来帮忙。
三人被扶起来,还好都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三人的衣服都不同程度地脏了。
李晓研:没事吧,邱凌——
邱凌扶着自己的右胳膊。
邱凌:没事——
邱凌帮李晓研整理衣衫,可是有的地方已经湿了。
崔海欣:你说怎么办吧?
一旁的于馨走过来。
于馨:赶紧收拾一下,别闹了,都是同学,一会儿教导处的人就会来检查了——
崔海欣:可是——
于馨向崔海欣眨眼。
李晓研:你想怎么样——啸天犬——
邱凌拽了拽李晓研的衣角。
崔海欣:你还说?
李晓研:算了,真是晦气——
李晓研和邱凌一起走开,李晓研有点摔倒了屁股,一瘸一拐的。
崔海欣偷笑。
于馨把拖把递给崔海欣,周围的人都走开了。
于馨又看了一眼邱凌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