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高二的俩学生经过巷子,因为他们要穿过这条巷子才能到家,这条巷子人烟比较少,这里都算是老城区老区民了,都差不多搬走了,所以见不上多少人。
高二男生:那是什么?
高二女生:好像是什么乐器,像是吉他。
男生和女生走近。
男生从地上捧起吉他,打开吉他套子的拉链。
高二男生:果然是一把吉他。
高二女生:不错啊,好像很好的样子。
高二男生:诶,还有谱曲书。
高二女生:是谁的啊,怎么会扔在这里啊?
高二男生打开谱曲书。
高二男生:高三(3)班周小惜?怎么这么熟悉啊。
高二女生:是那个上次在台上一边弹奏一边唱的学姐吧。
高二男生:好像是吧。
女生看看周围,没有什么动静。
高二女生:她的吉他怎么会在这里呢。
高二男生:管她呢,我们捡到了,就带回家玩儿呗。
高二女生:怎么可以,还是还给人家好,再说,这吉他也许对她来说很重要呢。
高二男生:妇人之见,你怎么知道。
高二女生:反正还是换回去的好。
高二男生:你怕什么,反正没有人看到。
女生从男生手里夺过吉他。
高二女生:我下周到学校亲自还给学姐。
高二男生:整的好想你是她什么人似的,真是无语。
高二女生:怎么了,她是我偶像,怎么了。
高二男生:没什么,就是不知道师姐为什么把琴丢在这里?是不是她的还是另外一说,你觉得呢?
高二女生:周一上课不就知道了么?
俩人背着琴便走了。
杨莉和付晓勤很是着急,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杨莉:老大可能自己去了。
付晓晴:你不会打个电话吗?真笨。
杨莉:没有啊,是啊,我怎么忘了。
杨莉说着就拨打电话,“嘟-嘟-”已经“嘟”了好长时间了。
杨莉:没人接。
付晓晴:哎!走吧。
杨莉:去哪儿?
付晓晴:回家啊,能去哪儿啊。
杨莉:不等老大了?
付晓晴:她可能有别的事吧,算了,赶紧回家复习功课吧。
杨莉:你说不会是出什么事情吧?
付晓勤:怎么会,不会的,老大那么厉害,又那么聪明,会出什么事情,她可能去见什么人了吧,或许刚刚在校门口遇到了也说不定啊。
杨莉也没有说什么,只觉得哪里不大对劲儿。
周小惜被绑在地下室里的一间黑屋里,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听到屋里的咳嗽声,看到袅袅烟雾,男人在抽烟。
男人甲:怎么处理?
男人乙:给她爹打电话要钱呗。
周小惜听到他们的对话,在墙边挣扎着。
男人甲走近周小惜,但屋里还是一片漆黑,周小惜根本看不到男人的脸,只能听到她的脚步声。
男人甲:可不要怪我们,谁让你爹太有钱呢!
男人乙:少跟她废话,一会儿——
周小惜的电话响了,像个嗷嗷待哺的孩子,不停地哭泣。
男人甲从周小惜口袋里夺过手机。
周小惜在手机的光照下,看到了男人甲的脸庞,但光也实在是太暗了,因为手机快没电了。
男人甲:不错啊,还是苹果的啊。
男人乙:有钱人嘛,不一样。
男人甲看着来电显示。
男人甲:死阿莉?谁啊?
男人乙:一会儿等她父母的电话就行了呗,我就不信自己的女儿没回家他们就不着急。
邱熙开了门进屋。
发现邱凌正在厨房一只手洗菜。
邱熙便好奇了:那男生谁啊?还开车送你回来?
邱凌:是个同学。
邱熙:你车子不见了?
邱凌看着邱熙点点头。
邱熙:呵呵,那你妈又要好好骂你了。
这话正好被在客厅的母亲听到。
邱熙说完便走进自己的屋。
邱凌看着盆里的菜发呆,眼泪又掉进了盆里。
邱凌母:凌凌,妈妈来洗吧。
邱凌母亲很吃力地走进厨房。
邱凌被吓了一跳,赶紧把挂在脸上的泪珠擦掉。
邱凌:妈,我来吧。
邱凌母:你的手都受伤了,不方便,还是我来吧。
邱凌拗不过母亲,母亲的手已经浸入菜盆。
邱凌:那我蒸米饭吧,妈你注意加点热水吧。
邱凌母:不要紧。
母亲迟疑了一下,接着说:你车子丢了吗?
邱凌看着母亲没有吱声,心里很诧异,也很难过,也许母亲是刚刚听到我和邱熙的对话了,邱凌这样想着。
邱凌母:没事儿,赶明儿你和你妹去市场里买个二手车,你爸虽然不在了,但妈妈还有积蓄,够你们上完大学的。你也不要问买菜的阿姨讨剩菜叶了。
邱凌:妈,你怎么知道?
邱凌母:妈怎么会不知道我女儿,我女儿是多么善良多么善解人意的孩子,妈最懂了。
邱凌的泪又来了。
在泪水中,邱凌又“看到”了父亲去世时的经过。
邱凌当时上初中,当天正好是冬季的一场雪,公路上无比的滑。
父亲骑着摩托车带着邱凌,很高兴地在公路上行驶着。
邱凌父亲:淩凌,冷吗?
邱凌:不冷。
邱凌父亲:下雪了,戴上爸爸的帽子吧。
邱凌:爸爸,我真的不冷。
邱凌父亲:听话。
邱凌:真的不用。
两人纠结于戴与不戴的帽子上。
父亲忘记了自己还骑着摩托车,却不小心,被雪滑了,冲到了公路两旁的树上,父亲却被撞到了树边的大石头上。邱凌的手臂被严重擦伤。
父亲流了很多血,邱凌爬向父亲,父亲还可微微睁开眼,微笑了一下,帮邱凌擦脸上的雪。微笑定格在最后一秒。邱凌一直哭喊着,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送到医院之后已经不行了。
那时家里生着炉火,炉火里的火都将要熄灭。母亲在床上哭泣,邱凌坐在枕边安慰母亲,邱熙一边哭着一边大声谩骂。
邱熙:就是你,要不是你,我爸怎么会这样?
邱熙:都是你们,你们这俩个不要脸的女人,不是你们弄,我爸都活得好好的。
邱凌:邱熙——爸死了,我就不难过吗?妈妈就不难过吗?你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该死,我不该下雪天还去上学。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爸爸,也对不起妈妈,我该死——
邱熙:你把我爸还给我,还给我。
邱熙拉着邱凌一直摇,三个女人的哭声充斥着整个屋子,整个寒冷的冬天。
屋外,依然是茫茫一片白色。
邱凌想着想着泪流地就更厉害了。用左手擦了脸上的泪水,看了看右胳膊肘上的伤疤。向邱熙的屋子走去。
邱熙正在屋内写作业,桌边摆着她与父亲的合照。
邱凌敲了一下邱熙的门,邱凌回头看了一下,继续转过头写作业。
邱凌:你们班好吗?
邱熙:很好,谢谢关心。
邱凌:听说你化学小测验取得了好成绩?
邱熙:一般。
邱凌:好好加油啊。
邱熙:谢谢。还有什么事吗?
邱凌:没了。
邱熙:那就出去吧。
邱凌犹豫了一下,心情很是低落,只好出去。
萍嫂是周太虎家的保姆。
萍嫂看了一下墙上的表,已经十一点了,着急地坐在沙发边给周太虎拨电话。
此时周太虎正和客户在饭店吃饭聊天。
周太虎:夏总您可是过奖了,我也只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才知道这个项目。
夏总:怎么这样说自己呢,来,罚酒一杯。
周太虎:喝太多了,不能再喝了。
夏总:你是看不起我这个人吗?
周太虎:怎么会,夏总,言重了。
夏总:那就干了,来。
周太虎的手机响了。
周太虎: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周太虎走出座位。
周太虎:萍嫂,什么事啊,我正忙呢,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吧。
萍嫂:小惜到现在还没回来。
周太虎稍微犹豫了一下。
周太虎:没事的,她可能去同学家里了,你给她打个电话。
萍嫂:好吧,先生,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先回家了。
周太虎:行。
周太虎挂了手机,顺便还关了机。
周小惜什么不能说,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心里有些害怕,尤其是想到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就更担心害怕了。
男人甲:看来你爸妈是真的不把你放在心上啊,你家里电话多少啊?
周小惜睁大眼睛看着,可是什么都看不到。嘴巴被严严实实地堵着,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男人甲:没关系,不说话也没关系,我自己查。
男人甲拿出周小惜的手机。
手机的电源提醒电源将尽。
男人甲:有密码?多少?
男人甲继续滑动手机屏幕。
手机响了,是萍嫂打过来的。
手机没响几秒,男人甲刚要接电话,手机却没电了。
男人甲:操,手机没电了。
男人甲看着男人乙。
男人乙:怎么回事?
男人甲:看她书包里有没有充电器。
男人乙像算盘珠子一样,被男人甲拨一下动一下。
萍嫂有点纳闷,怎么刚打通就没信儿了呢?
萍嫂:怎么回事啊?
萍嫂继续拨电话。
电话里的声音: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萍嫂无奈摇摇头,又给周太虎打电话,可是周太虎关机了。萍嫂拿起衣服出门回家。
男人甲和男人乙想方设法。
男人乙:哥,怎么办?没有充电器啊。
男人甲:能怎么办,问她,她家里的电话,或者她家里人的电话。
男人乙:嗯,好。
男人乙饶有架势地走近周小惜。男人甲把小黑屋昏暗的灯开了。
周小惜睁大眼睛看着,这一次她看得十分清晰却动弹不得,她被死死地绑着。只男人乙走向她。
男人乙用手托起周小惜的下巴,左右看了一下周小惜的脸蛋。
男人乙:长得倒是不错,呵呵。
男人乙一把把堵在周小惜嘴巴里的堵物拿了出去。
周小惜:快放了我,你们想干嘛?
男人乙:不想干嘛,就想要钱。我们已经观察你很久了,你就老实地告诉我们你家里电话多少?主要是你爸的,我看你爸好像很不在乎钱的样子。
周小惜: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跟踪我?
男人甲:少和她废话,赶紧问她家里的电话。
男人乙:你就说吧,不然你的小命可不保啊,小妹妹,还是乖乖地告诉我们吧,你家里人才能接你回家啊。
周小惜:门儿都没有,孙子!
男人乙:你骂我们什么?
周小惜:孙子!
男人乙:再骂一遍?
周小惜:孙子孙子!孙子!
男人乙给了周小惜一个耳刮子,周小惜叫出声来。
男人甲:不能温柔点吗?
男人甲走了过来。
男人甲: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就耗着吧。
男人甲关灯出去,男人乙跟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