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工大叔带着王伟到了自己的住处,给王伟弄了点东西吃,王伟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住的地方还有其他农民工。
农民工A:你怎么这么小就出来了啊? 王伟没有说话,继续吃着碗里的饭。
农民工B:是家里太穷? 王伟看了一眼,点了点头,继续吃。
农民工A:我以为我们小时候就够苦了,没想到他们也是,哎
农民工B:那能怎么样,你没有能力,赚不到钱,只能受苦啊,你的妻子孩子都跟着你受苦。
王伟吃完了,把碗筷放在了一边。
王伟:谢谢你们,我吃完了,你们告诉我我可以在这里工作吗?
农民工B:好吧,我们帮你问问,争取让你留下来,但是你要做好吃苦的准备。
王伟:没关系的,我能吃苦。
农民工A:现在的小孩真能吹,我怕你用不了半天你就不想呆了,别以为你现在说地好听。 王伟:那我们就试试。
农民工B:你们家里人知道你在这里吗?你得给你家里人打个电话,要不然我们可付不起这个责任,虽然你已经满十八岁了,但是还是给你家里人打个电话,说清楚比较好,免得给我们和你自己带来麻烦,知道吗?
王伟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应道。
王伟:好——
饭店里,周太虎像是一家之主,张罗着,招呼着,照顾着。
周太虎:尝尝这个吧,这个很好吃,每次我来这里我就喜欢吃这个海蜇。
周太虎给单飞夹了一筷子海蜇。
周小惜:我也喜欢吃,我爸的口味和我的口味就是一样。
周太虎:我记得你也喜欢吃,对不对?尝尝吧。 单飞若有其事地夹了一筷子到自己的碗里。
小熙:我还没有吃过,我尝尝。
周太虎:我来夹给你——
小熙:谢谢叔叔。
周太虎:单飞,我们就借这个机会说了吧?
单飞看了看周太虎,没有说什么,也没有笑。 周太虎继续说道。
周太虎:小惜,这是你妈妈,是生你的妈妈。 这句话一出,邱熙像是被吓到了,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世界上还有这种事情。 单飞看了一眼周小惜,周小惜也在看着单飞。
单飞:孩子,你是我的孩子,妈妈对不起你,小惜—— 周小惜看着单飞,流出了泪,但什么都没有说。
单飞:在我离开你们之后一个多月我便发现我已经怀上了你的孩子。 单飞扭头看着周太虎。
单飞:没有办法,我既然选择了离开你,我只能自己承受。老周,我对不起和孩子。 周太虎:你在说什么,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女,是我当初没有本事把你留下来,是我不好,才会让你受这么多苦。
邱熙心里听得极其不爽,也说不上怪单飞,但是想起自己的爸爸也是那么爱她,她怎么可以。
邱熙:我要走了,你们慢慢吃吧。 邱熙说风就是雨,把碗筷放了下来便跑了出去。
单飞急忙起身,可是她的身子实在是太单薄了。没跑几步便停了下来,只是站在原地喊。
单飞:小熙——小熙——
周太虎:她就是我们的女儿? 单飞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看着周太虎的手,在自己的肩膀上。
周太虎:有个性,两个小熙(惜)都有个性。
单飞:我得回去了。
周太虎:好吧——
王伟终于在农民工叔叔的劝说下决定要给家里打个电话了。
王伟走到了报亭,不说话,只是看着报亭边上的电话。 报亭的阿姨看见王伟。
报亭阿姨:有什么事吗,小伙子?
王伟:我想用一下电话可以吗?
报亭阿姨:可以啊,当然可以,市话一毛,长途2毛。
王伟:哦—— 王伟走了过去拿起电话,手指在上面犹豫了一下,拨起了电话。
王伟母亲正在床上躺着,已经病了,软弱无力,听见电话响了,好不容易撑起身子来走到电话机旁。
王伟母亲:哪位? 王伟没有吱声,不知道怎么说,心里紧张地很,心在扑通扑通地跳。 王伟母亲有点发觉。
王伟母亲:是小伟对不对?你现在哪里?快回来,妈妈需要你,孩子—— 王伟:妈——我很好,我在外面,我已经找到工作了,我过段日子就回去了,你不用担心我,我会给你电话的,妈——
王伟母亲:孩子—— 还没等王伟母亲说完,便挂了电话。 王伟母亲看了一下电话机,是从该市不远的邻市打过来的。 马上便拨打了110.
邱凌一个人在家,在等着邱熙和妈妈回来,可是已经很久了,仍旧没有见人回来,不停地看着手表,门终于开了。 是邱熙。
邱熙开了门进来,很快便关上了门。
邱凌:小熙,妈妈呢?妈妈去哪里了?
邱熙:你们都是一些贱人。 邱凌不知道邱熙在说什么。 邱凌猛地拉住了邱熙。
邱凌:你什么意思?
邱熙:你有爸爸,你也有妈妈,可是我却什么都没有了,你还我爸爸,是你,要不是你,我爸爸怎么会死呢?
邱凌完全听不懂。
邱凌:你爸就是我爸,我没有其他爸爸,爸爸死了,都怪我,我知道,都怪我那天非要去上学不可,才会造成交通事故,都怪我,是我该死——
邱熙:是的,你确实是该死,要不是你和你妈,我和我爸一定过着很幸福的生活。 邱凌什么都没有说,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邱熙哭,却在这一刻,邱熙哭了。
邱凌:小熙,我对不起你—— 邱熙把丘邱凌甩开,回到了屋里,邱凌呆呆地站在了原地,不久就听见邱熙在屋里哭泣的声音。
周太虎一边和单飞聊天,一边开着车。 周太虎:你怎么了,身体怎么这么差? 单飞坐在了周太虎旁边。
单飞:没什么,就是最近太劳累了。
周太虎:多注意点身体,我家里有些补品,我回头给你送过去吧。
单飞:不用了,多照顾小惜,我对不起你,小惜—— 周小惜在后排坐着,一声不吭。
周小惜:爸,开快一些,我想回家。
单飞:要不把我放在路边就行,我打的就行了。
周太虎:怎么能,说好的要送你回家,邱熙这孩子也真是的,也不说你妈怎么办。
周太虎无奈地摇了摇头。
单飞:就在前面的小区。
周太虎:啊?这么近,原来你一直在附近住?
单飞:没有,之前去了外地,才会—— 单飞没有说下去。
周太虎:我以为你在别处,没想到我们住的这么近,也怪我太忙,你是多会儿回来的? 单飞:已经三个多月了。
周太虎:哦。 周太虎继续开着车。
李伟家的门铃响了,此时的李伟妈妈瘫坐在了沙发上,铃声响了好几次,李伟妈妈才好不容易爬起来走到门口,从猫眼里看出去,是一位女生,好像见过,只是想不起来了。 李伟妈妈打开了门。
李伟妈妈:你是?
夏美凝:我叫夏美凝阿姨,我是和王伟在同一个班的。
李伟妈妈:哦,是小伟的同学啊。请进——
夏美凝走进了李伟的家,让他没有想到的事,家里的陈设都比较旧,装潢也是过去几年的风格,屋里的东西也并不多。面积也不是很大。
夏美凝:阿姨,小伟不在家吗?我找他有事。
李伟妈妈不知道是该告诉她实情呢,还是隐瞒。
李伟妈妈:小伟不在。你有什么事啊,可以和我说。对了你要喝点什么东西吗?
李伟妈妈好不容易撑起身子来。
夏美凝:阿姨不用客气,我只是找李伟有几句话说,他去哪里了啊?
李伟妈妈:他去打工了,不上学了。
夏美凝:去哪里打工去了啊? 李伟妈妈:去钱家市了。
夏美凝:啊?去那里了,怎么去打工呢,他不考大学了?
李伟妈妈:我也管不了他了,他爱干嘛就干嘛去吧。
夏美凝:那有他的消息吗阿姨?
李伟妈妈:暂时没有,他说他会往家里打电话。
夏美凝:你给我一下他之前打的电话,我可能能找到他,我这周日正好要回家一趟,也许能帮你找到他。
李伟妈妈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样。
李伟妈妈:真的? 夏美凝:是真的,我家就住在钱家市里。
李伟妈妈:那真是太好了,我已经记下了电话号码,你跟我来。
夏美凝赶忙起身去帮李伟妈妈。
夏美凝:阿姨,您慢点,您要多注意身体,保养好自己——
李伟妈妈:谢谢你,同学——
夏美凝没过多久便要和李伟妈妈说再见了。
夏美凝:阿姨我得走了,不早了,我这周日回去之后就去找小伟,如果联系上了,我就给您电话,您自己多注意身体啊。
王伟妈妈:美凝,好的,我知道了,多谢你啊。
夏美凝拉开门向屋里的王伟妈妈点头摇手。
夏美凝:阿姨再见。 王伟妈妈:再见,路上小心点。
夏美凝:嗯,知道了阿姨,你回去吧。 王伟妈妈摆了一下手,笑了一下,把门合上了。
周太虎把单飞送到了小区门口。
单飞:就送到这里吧,你们赶紧回去吧,已经不早了。
周太虎:嗯,你自己多注意身体,不要太累了,我会过来看你的,我叫阿姨帮你送点补品。
单飞:不用了,真的不用了,好好照顾小惜,小惜,如果可以的话我改天给你做点好吃的。 周小惜看都有点不想看单飞,周太虎转头示意她。
周小惜:哦。 周小惜点了点头。
单飞:好,那我进去了,你们路上小心。
周太虎:你一个人确定能上去吗,要不要我扶你进去。
单飞:不用了,你们上车吧,我看着你们走。
周太虎:还是我看着你进去我再走吧。
单飞:你们上车吧——
周小惜:爸,快点上车吧,我都想睡觉了。
周太虎:好吧,那我们先走了,你也赶紧进去吧。
单飞:好的。 周小惜赶忙进了车,坐了下来,周太虎有点不舍,但还是进去了,然后启动了车子,车子终于开走了。
单飞也进了小区,可是没走一段路便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