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9月30日上午8时,广元市郊外某刑场,几辆警车鸣着刺耳的警报呼啸而至,随着一声正义的枪声,他39岁的年轻生命,走到了人生的尽头。
这天,薄雾阴沉沉地笼罩着远近的群山,秋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好似在向人们述说着那段发生在那个小山村愚昧的、人伦丧失的孽缘。
他个头不高,人长得却很精神,一张国字脸,两道浓眉下,闪着一双黑而有神的大眼睛,两片富有弹性的厚嘴唇,不失男人的粗犷与豪放。他棕褐色的脸颊上带着山里人的诚实与憨厚,少了城市男人的浮华与虚伪。
他没有风流倜傥的外表,在他生活的那个圈子里,却很有女人缘。读书时,班里10几个女生争着要和他同桌。他不仅头脑聪明,而且总是有着大哥哥一样宽广的胸怀。回到乡村,在大量农村劳动力外出打工后,他成了村里的留守男人。在劳动力紧缺的农村,留守男人便成了村里的宝贝,年轻妇女争着请他帮工做重活。
正因为被女人喜欢这个致命的弱点,在长久的田园生活中,自家堂嫂暗恋上了他,并与他擦出了情感的火花。他朦朦胧胧地与她保持了10年之久的不正当两性关系,直到37岁时,他还是独身一人,还没有一个完整的家。
这段孽缘,耗尽了他的青春,也改变了他的人生之路,最终使他失去了理智、丧失了人性,非法剥夺了情妇男人的生命,自己却走上了一条万劫不复之路。
红杏出墙
元坝区磨滩镇的龙桥村,位于苍溪、旺苍与元坝三县区交界处,是一个山清水秀物产丰富的小山村。这里,四季绿树成荫,花果飘香,在青松翠柏中掩映着幢幢白墙灰瓦的农家小院,家家户户房前屋后栽种着梨树、桃树、樱桃、杏树、枇杷和葡萄。一到春季,漫山遍野开满红的、白的、紫的花朵,煞是好看。生活在这里的人们,陶醉在大自然赐予的美景中,更是怡然自得。
生长于此的刘全,小学毕业后,在那个年代,由于家庭较穷,没有再读初中,而是选择了外出打工。一来可以到外面看看大山外精彩的世界,二来可以挣到大把的钞票养家糊口。
1993年,小小年纪的他,随着当地打工大军,来到山西某暖气片厂。在繁重的体力劳动和工头的严酷打骂下,他苦熬了5年,终于挖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
1998年4月,在春暖花开的那个季节,刘全怀揣着在外辛辛苦苦打工挣来的5000元血汗钱,回到自己阔别多年的家乡,回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父母身边。他舍不得花钱买一套值钱的衣服,他要用这笔钱把自家的老屋修葺一新,然后,娶妻生子,繁衍刘家的后裔,让其世世代代幸福地生活在这片土地上。
他用这笔钱将自家老屋的墙体粉刷得雪白,房屋四周安装了街沿石,房前新修了用来晒粮的石板晒坝。从此,昔日的刘家老屋旧貌换新颜。
刘全修葺自家老屋这一小小的举动,赚足了乡邻们羡慕的目光。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在离他家10米之遥的堂哥家,有一位异性时常痴情地伫立在自家破残的房屋前,用那热辣辣的目光,穿透房前婆娑竹林的叶缝,遥望着堂弟的老屋独自发呆。这就是堂嫂香秀。
香秀长得不算十分漂亮,但在这个小山村,也还算是有几分姿色,丹凤眼,柳叶眉,樱桃小嘴,白皙的瓜子脸上嵌着一对逗人喜爱的小酒窝。那风姿绰约的迷人身段,使女性的特征显得凹凸有致,走起路来,腰肢一扭一扭的,有如风摆杨柳,咯咯笑出声来,声音脆如银铃。她的标致妩媚,在村里是数一数二的,使不少男人曾经像山里的蜜蜂一样,围着她嗡嗡打转,村里那多男人没有一个让她上心的,却偏偏就喜欢上了自家的堂弟刘全。
打那以后,香秀有事无事总喜欢跑到堂弟家去串门,有话无话地往堂弟身边靠,跟堂弟说一些贴己的话儿。涉世不深的堂弟,虽然心中暖乎乎的,但他只觉得那是嫂子对弟弟的关爱,压根就没有往男欢女女爱的情事上想。
这时的香秀已经有些魂不守舍,一天不见堂弟她心里就没着没落的,只要见到堂弟,她眼神中就会发出一种兴奋无比的光芒。为了能天天见到堂弟,她想方设法到堂弟家去串门,自己家有了大小活,她就请堂弟去帮忙。
这时,只有香秀自己心里最清楚,她已暗恋上了自己的堂弟。
单纯的刘全,白天下地干活,晚上就躺在被窝里看电视,在男欢女爱上显得有些呆头呆脑,对堂嫂香秀热辣辣的一厢情思,他全然不知。
这事,倒是被刘全的父母看出了门道,多次提醒儿子说:“你香秀嫂是有家有室的人,她有事无事老往我们家跑,你们不要闹出什么闲话来,虽说我们是农村人,但我们也还要讲个脸面,你今后离她远点。”
父母的善意提醒却让儿子很懊恼:“你们吃饱了饭没事尽瞎想些啥,她是我嫂子,我们会闹出啥事来?”
两人在一起接触的时间长了,香秀见堂弟对女人还是懵里懵懂,对自己也从来没有上过一点心,她开始瞅准时机,用女人身上的特殊部位,来撩拨堂弟的情欲之火,她要让他对自己这样的女人想入非非。
1998年秋天的一个下午,刘全正顶着秋日暖洋洋的太阳在地里埋头帮香秀家种蒜,一同种蒜的香秀在艳阳的照晒下身上冒出了涔涔汗水,她有意无意地解开两颗上衣扣子,让自己玉体上的某个部位透透气。
她端过一杯开水递到刘全跟前说:“天太热了,歇歇脚,喝点水吧。”就在刘全抬头接水杯的一刹那,他从香秀弯着的胸脯前看到两个丰满而富有弹性的雪白大乳从香秀衣缝里露了出来,还散发着女人身上的特有香气。
27岁的刘全,第一次近距离看到了女人的私密处,他脸红了,心跳也加速了。就在两人四目相对时,他看见了香秀眼睛里释放出的女人那种热辣辣的情欲之火。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四下无人,他浑身的汗毛一根根竖了起来,终于有了男人的一种莫名的冲动。此时,他壮起胆子,趁接水之机在香秀那丰满而富有弹性的胸脯上抓了一把,他感觉到了女人的肌肤是那样柔嫩细滑,心中涌起一种难以形容的快感。
刘全这一轻狂举动,香秀不但没有动怒,反而像只小母鸡向自己钟爱的公鸡求爱一样笑个不停。
两人相互猜透了对方的心思,但碍于白天,他们没有什么过火的亲昵举动,两人含情脉脉短暂地对望之后,又开始在地里种蒜。
这天下午,两人都有些魂不守舍,都嫌时间过得太慢,他们都在等待着魂牵梦绕的那一瞬间的到来……
直到夕阳西下,群山被黛色笼罩,群鸟已开始归巢,家家农舍已升起了袅袅炊烟,两人忙完了地里的活,这才难舍难分地踏上了回家的路。
偷吃禁果
香秀回到家里,邻居们已开始吃晚饭,自己家却还是冰锅冷灶,早早回家的男人伏山还蜷缩在椅子上过烟瘾。她看到男人这副窝囊相气就不打一处来。不但一天挣不到钱,整天还猥琐着打不起精神。香秀越想心里越是气,开口骂了伏山几句,伏山不吭不哈的,起身就走出了家门。
劳累了一天的香秀看到男人走出家门后,也无心去生火做饭,一人在黑暗中暗自流泪。她怪自己命相不好,嫁给了这样一个“窝囊”的男人,伤心一阵后,她想起了堂弟下午在自己胸前的那一摸,她相信从那时起,堂弟已经对她动心了,她暗自笑了。
在香秀眼里,堂弟才是真正的男人,不仅会挣钱,还有男人味。想到这里,她反手关上房门,走出了那个令她心灰意冷的家,走进了茫茫夜色之中,她也走进了那段人生的噩梦,走进了孽缘的泥潭中。
刘全回家吃完晚饭后,回想起下午和香秀在一起的那段时光,也无心看电视,早早躺在床上。脑海里总是晃动着香秀香肩玉腰的影子,香秀那丰满迷人的胸脯,甜甜的笑声,更使他坐卧不安。香秀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像是勾走了他的魂魄,他不停地在床上翻动着身子,难以入眠。这时,他才意识到,他对香秀也产生了爱慕之情,香秀的影子已在他心中很难抹去。
正当刘全辗转难眠时,突然,一个黑影晃动在窗前,刘全以为是贼,胆怯地问道:“谁?”黑影轻轻回答:“是我。”
香秀,这是香秀的声音,刘全听出了香秀的声音,他轻轻将窗子打开一条缝问道:“这么晚了,你还不睡,来这干啥?”
“我睡不着,想来和你说说话。”香秀说。
“快回去吧,明天再说,让人看见了多不好,不知要惹出什么闲话来。”
“不回去,我既然今晚有胆量来了,就不怕什么闲话不闲话,如果今晚跟你说不上话,你可能明天就再也听不到我说话了。”香秀低沉的语气中还带着一种哀伤。
无论刘全怎么劝说,香秀就是不肯离开,他担心让香秀进门,惊醒了父母,父母会给香秀难堪,又怕把香秀拒之门外,她真的寻了短见,自己将悔恨终身。他最终为香秀打开了房门。
香秀进到屋里,刘全正要去开灯,香秀一把拉过他的手,趁势将他紧紧抱住一阵狂吻。
刘全对香秀的举动一时不知所措,急忙用手去推她说:“香秀,不要这样,要是你家男人来了,我俩都死定了。”
“香秀,你刚才叫什么?你不叫我嫂子了?对,不叫嫂子,就叫我香秀好。”香秀紧紧抱住刘全自言自语地说。
刘全试图将香秀的手掰开,可香秀的手抱得更紧了,嘴里还喃喃地说:“全,我想死你了,今晚我来,就是要把自己的身子交给你,你不要嫌弃我,那个死鬼,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他不会找到这里来。”
“村里那么多好男人,你为什么不找,偏要找我呢?”刘全反复问香秀。
“村里好男人是多,但我看中的就只有你,我不看中你的钱,我看中你的年轻和健壮,更看重你最体贴女人的心,不要再让我伤心了。”香秀如泣如诉的表白,声声敲击着刘全的心。
香秀把刘全抱得更紧。在静静的夜空中,刘全听到了香秀的心跳声,他再也无法抵挡香秀那软绵绵的肌肤的诱惑,他没有守住男人的最后一道防线,紧紧抱住了香秀,开始在香秀的身体上尽情地抚摸,终于两人缠绵地倒在了床铺上。
第二天凌晨,万物还在熟睡,大地还笼罩在夜色中,黎明前的最初一缕阳光还没有撕开那黑色的夜幕,香秀温柔地推开正在熟睡中的刘全,蹑手蹑脚地溜出了那间令她一夜销魂的房间。
棒打“鸳鸯
自从与堂嫂香秀第一次偷食禁果后,刘全的心里就像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他怕自己与香秀的风流韵事要是暴露了,那将是这个小山村的爆炸性新闻,后果有多严重,他心里是清楚的,在这个小山村将没有他和香秀的立足之地。
第二天,他躲在家中不敢出门,提心吊胆地观察着堂哥家的动静,一小时,两小时过去了,一天、两天过去了,堂哥家风平浪静,香秀照样有说有笑,下地干活。刘全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才敢放心地走出家门。
香秀自从与堂弟有了第一次床笫之欢后,不但自己男人没有发现她的越轨,村里也没有什么风言风语,她的胆子开始大了起来,照样像往常一样,白天与刘全一起下地干活,晚上一有了机会就偷偷钻到刘全的被窝里去温存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