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齐律忽然现身在芭蕉院一时让众人心悬得更厉害了,唐婉一见却是脸色一变,泪眼朦胧地扑到齐律怀里,犹如受惊的兔子般抽噎道,“听说妹妹这里有妖孽出没,妾身就特地过来关心一下,哪里知道……哪里知道……”
这话却是言有尽而意无穷了,什么也没说,但却比说了什么还要严重。
于清但笑不语,她修炼姬昊教她的心法也有一段时间了,五感早已非一般常人可比,刚刚齐律一靠近芭蕉院的时候她就看到了,故而故意质问他们的意图,也好不给某人倒打一耙的机会,毕竟今天这事看到的人这么多,就算你执意偏袒,怕是面子上也过不去。
而齐律此时面上的表情却十分难看,他本就是皇室中人,对于后宫女子争斗的戏码十分熟悉,也十分厌恶,故而才娶了以贤良闻名的礼部尚书的嫡女唐婉,期望唐婉能帮他好好打理后院,哪里知道她竟然也落了下乘,和一般女子一般争风吃醋起来,如今,都已经坏了他的孩子,还到处沾惹是非。
躲在齐律怀里,虽然齐律并没有拒绝,然而唐婉还是明显感觉到了齐律隐忍的怒气,顿时又委屈又不甘,只好压低了声音,小声啜泣。
一众的丫鬟顿时都不敢说话了,低着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谁曾想王爷忽然出现在芭蕉院了,再说,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了,看到了多少……
“娇娘,王妃如今身怀有孕,多有不适,你来给本王解释一下。”
于清闻言顿时笑了,甜甜的却没有丝毫喜意,她本来就没有打算对付王妃,也不想招惹王妃,她不过是想借王妃的手移掉身边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再给她一刀的眼线罢了,她不喜欢杀人,只好让她从哪来,到哪去了。
齐律刚刚这句话却是告诉她王妃身份不同,且怀着他的孩子,让她自己看着点讲话,对于这话,她本身是不生气了,毕竟她既不是真正的娇娘,也不爱这个男人,更不想跟一群女人争一头种马,只是,那言语里的高高高在上、自以为是,却是让她极为厌恶。
抿了抿唇,于清示意将已经被婆子绑起来塞住嘴的喜鹊推了过来,他既然早就来了,有些话她就不想重复了。
“启禀王爷,其实并没有什么大事,就是妾身的贴身婢子喜鹊最近身子有些不适,每到未时言行就有些失礼,妾身唯恐她出门惊扰了他人,就只好和夏草一起看着她,奈何妾身身子柔弱,没能安置好她,让她吓到了特意前来的王妃,真是罪该万死,还望王爷恕罪。”这话避重就轻并没有多提王妃为何突然来此和刚刚一副要处置她的言语,毕竟那些事情他都看到了,而他早就有自己的判断,她既然目前还不能离开这,何必好好地惹人厌,还得罪王妃呢。
至于喜鹊,于清抿唇,她之前和夏草商量好,每到未时便把其他几个丫头支出去,独留她和喜鹊贴身伺候,然后她就开始装疯,胡言乱语,之后再假装醒来什么都不知道,喜鹊本就等着机会离开或者怎样,见到这样的机会岂有不珍惜之理,观察了几天又有夏草一起“目睹”,她自然很有信心,哪里知道这就是她和夏草一起演的一场专门对付她的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