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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倾听自然(3)

谁说“到了天涯海角要后悔一辈子”,又是谁说“不到天涯海角一辈子后悔”?阳光下,沙滩上,游人如织,美女如云,海水在海边的礁石上拍打,浪花在嶙峋的乱石中消失。站在“天涯”、“海角”、“南天一柱”的巨石上,领略南国的风采,感受大海的磅礴别有一番风韵。看着浩渺的大海,金色的沙滩,我想这古老的地方曾发生过多少惊天地、泣鬼神的故事,经历过多少潮起潮落的沧桑,又见证了多少像李纲、赵鼎、苏东坡等名人被流放到海南这天之涯、海之角的悲欢离合。想当年,这天涯海角是一片不毛之地,李纲、苏东坡等做人一地肝胆、善恶分开两边的人被流放到这里时,他们面对冰刀雪剑风雨多情的陪伴,只有自己把伤口抚摸,报国无门,把满腔热情抛于大海,整日忧郁不堪。如果他们还在世,看着当今的政通人和、民族团结,看着现在的天涯海角这游人与自然的高度和谐与统一,他们肯定会百倍珍惜苍天赐给的华年,想在海南岛上再活五百年,绝不会像当年一样借酒浇愁愁更愁。

来到黎族、苗族古寨,美丽而热情好客的黎族、苗族姑娘会立即迎上来拉着你的手,牵着你的衣,给你奉上一束鲜花,给你挂上一串槟榔,偶尔还抚摸一下你的耳朵。她们的热情在瞬间就会让你心神飞扬,她们的热情就像你的呼吸,想甩也甩不开。错落别致的黎族、苗族特色寨子,掩映在槟榔树和椰子树林里,如诗如画。婀娜的黎族、苗族少女打着美丽的花伞,穿着漂亮的民族服饰,轻轻地、温柔地捧住你的手,拥住你的腰,邀请你与她在刻有“山盟海誓”字样的巨石前合影,纤纤玉指在你的肌肤上滑落,还真让人有种海枯石烂也不想离开的感觉。再看看身边用各种藤条花卉编制造型的各种动物,稍远处是大海和沙滩,海浪声声入耳,近处是如茵的绿草,没有一丝灰尘。我们穿梭在阳光下,漫步于鲜花里,仿佛快乐于仙境中,怎么能不心旷神怡呢?

鹿回头是三亚市的旅游景点之一。黄昏中,我们顺着窄窄的石梯拾级而上,路上的石级被游人踩磨得光滑而细腻,山顶上就是高约20米的鹿回头石质雕塑,鹿的两侧分别是一个美丽的少女和英俊结实的小伙,通人性的小鹿回头深情地凝视着少女,向她传达着小伙对她的爱恋。整个雕塑简约而不简单,既向人们讲述了阿黑哥那美丽的爱情故事,也向游人们表达了友善的热情,更表达了海南人民对和平、安宁生活的向往与珍惜。

动观大海静看云,回首海南,她的山水是美丽的,她的人是智慧的,她的心是洒脱的,是这种洒脱使海南有了晴朗的碧空,有了无尽的美丽。

2003年10月22日夜于海口

走进东河

离开东河镇已两个月了,我依然思念着她的美丽,就像思念着深爱着的那个女孩的长发和辫子。

阳春三月时节,华灯初上的时候,我们十余位文朋诗友乘着温和夜风,漫步于旺苍县城,用心地去聆听她的歌声,去享受她的美丽。桃花的香气在乍暖还寒的空气中流动,让人感到颤悠悠、甜丝丝,阵阵沁人心脾。悠悠的东河水欢快而平静地穿城流过,在城市霓虹灯光照射下,显得更加秀美,河面上罩着淡淡的雾气,如一位美丽的少女蒙着丝巾羞答答地在等待与心中的白马王子幽会。城内几处卡拉OK厅、酒吧中不时传出欢快柔和的乐曲,让人感觉到东河人奋发向上的精神和他们的快乐与希望。我们渐渐亲近这座城镇时,旅途上的疲惫和烦恼已渐渐遥远。

东河镇位于旺苍县城郊区,山水秀美。这里的山不是最高的山,但在巍峨雄壮的身影下透着灵气与柔美;这里的东河也不是最长的河,但纤细柔弱的外表下,却有着一股子“不到大海誓不罢休”的倔强硬气。这山、这水,养育了东河镇74万余勤劳、智慧、朴实的人民,他们沿着红军走过的路,用红军精神建设着自己的家园。加工制造业、建筑建材业、交通运输业、煤炭采选业是东河镇的支柱产业,第三产业附加值已突破亿元大关,农业总产值达到10430万元,科技、教育、文化、体育、卫生等社会事业也全面繁荣,高规格的新村建设让人振奋。

清晨,我们的车队沿着弯曲的山道到达坦家垭风阳小学,这里是2005年东河镇桃花会的主会场,一首《祝福歌》的温顺旋律让我们感受到了旺苍东河镇人民的朴实和好客,一曲《高原红》放飞了东河镇人的豪情与奔放,我的心境也随着曾获得过全国少儿舞蹈表演一等奖的李娅倩小朋友表演的独舞《天堂》而变得更加轻盈,主会场的气氛由群舞《七月火把节》推向高潮。在这里,人们欢声笑语、喜气洋洋,我们强烈地感受到这里的乡里乡亲们在用愚公移山的精神建设着自己的美好家园。山上的歌声搅动着山脚的东河水,山影重叠处,是否是东河人古老文化的记载?他们的思绪随着美好的音符渗入明澈的东河水时,东河里是否也渗出了东河人的历史和未来?

车队顺着山路继续前行3公里左右,我们便到达了黄花梁。沿路成片的桃花让人神清气爽,错落别致的农家院落使人耳目一新。映入眼帘的是万亩果草畜生态农业示范园,生态园内日本红桃、美国布朗李等优质品种水果树的花儿竞相开放。山间树林中不时有牧童赶着羊群、牛群竞相追逐。明媚的阳光下春风拂动,鸟语不断,花香不断。山地里种植的牧草刚刚发芽生长,青葱葱、绿油油的,一片生机盎然。我们看着这人与自然如此的高度和谐统一,不得不对这里的人们油然而生敬意。

中午时分,我们到达了花庙子,这时天空中也下起了小雨,烟雨朦胧中,这个村子显得似梦似幻,木质的房屋高低错落而有致,家家户户都是红色的木板门窗、白色的屋檐、青色的屋瓦。每家住房之间由青石板铺就的小路相连,房前屋后,青青的牧草地上成片的桃花盛开,整个村子笼罩在一屋薄薄的云雾中,农户小屋仿佛化作了一座缥缈的楼阁。小家碧玉般的东河美女斜打着油纸伞在石板小路上流动着,纤细的身材、婀娜的背影,如美丽的花仙子手擎桃花在绿草地上飞舞,或低吟或浅唱。村子青山延绵,细雨将青翠的草木洗得更净更绿更亮。置身此间,我感觉到与大自然是如此贴近,谁不说这是人间仙境呢?要不那原本超凡脱俗的和尚怎么会抵挡不住这里的美丽诱惑,摒弃世间空寂又回到了凡间尘世?这当然是因此地取名“花庙子”的传说故事之一而已。

在农家院落中,没有了城市的喧嚣浮躁,没有了城市的物欲横流,没有了城市的尔虞我诈,我们坐着竹制摇椅,品着好客的东河人为我们端上的盖碗茶,听着古朴的《高山流水》和流行的《两只蝴蝶》,读着书,看着报,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不想,整个人的身心都极度畅快而轻松,文朋诗友们也情思难掩,仿佛个个都在欣赏着一幅年代久远的老照片,找到了一种生命的归宿感觉。

待我们开完桃花笔会,吃完很久未见的“十大碗”坝坝筵时,已是傍晚时分,在返回的路上,路边的草更绿、花更艳,一缕缕的炊烟从农户房顶袅袅升起,我知道那之后幕霭便会雾一般笼罩下来,东河人的心跳和呼吸将在夜色中变得更加轻松而匀适。

2005年5月21日于书斋

走进宝轮

白龙江从历史的深处走来,清龙江向历史的深处流去,她们滋润着宝轮古镇的土地,养育着宝轮古镇的人民。在广元市作协二届四次全委会暨宝轮创作笔会上,我有幸走进宝轮,得以用一颗平常心去审视她的美景,细觅她的玄机,聆听她的心音。

宝轮镇依山傍水。冬去春来,在党政部门领导下她已今非昔比,勤劳智慧的宝轮人民已让她旧貌换新颜。四纵三横、明亮整洁的大街构成了宝轮镇城市构架的主体,水电路正对新建的党政办公大楼。再过三五年,一条美丽的苏州街将呈现在世人面前,廊亭、座椅、雕塑散落分布在城镇各景点之间,与此镇中多处音乐喷泉和绿色草坪相映成趣,让现代人过上一把生活中“秦淮河畔”的瘾,领略“人间苏杭”的情。绵广高速公路、紫兰坝电站、国有102厂、广元首家高标镟窑水泥厂、年产三十万吨金鹰轧钢厂等企业奠定了宝轮发展的良好基础。站在滨江路口看宝轮的这一切,沧桑巨变之感油然而生;从远古的文明中蹒跚走来的宝轮镇,这块神奇而开放的热土终于有了自己的“翡翠项链”,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她将向亘古的文明阔步走去。

宝轮镇人杰地灵,她有着丰厚的历史文化底蕴。巴文化的代表之一——船棺就发掘于此地。三国文化园、苴国书画院都彰显了她深厚的文化气息。畅游于三国文化园中,读着《出师表》等名篇佳作,赏析着《三国演义》画廊,感悟着多处三国历史石刻,刘备、曹操、张飞、诸葛亮等一个个鲜活的面容仿佛就跃动在眼前,魏、蜀、吴分争天下的鼓角铮鸣似乎就响彻在耳边。三国历史虽已远去,许多黄尘古道也被淹没,许多烽火边城正被荒芜,但岁月真的带不走那一串串熟悉的姓名,他们的英雄气依旧在人间驰骋纵横。当看到三国文化园门口一块8吨重的巨石时,我怦然心动,情然陶醉。这块石头卓然天成,色彩丰富温润,把她放在三国文化园中,灵性凸显,真是才子配佳人。常言精美的石头会唱歌,而这块石头岂只会唱歌?她就似石头百科全书,读着这块石头,仿佛心中有什么,她就会给你显示什么,没有紧迫,没有拘束。耳边不时传来喜鹊、八哥鸟的鸣叫,和风拂面,好不惬意和轻松。一个小小的三国文化咋就这么能让人领略到宝轮浓厚、自然、质朴、纯洁的美丽,让人真切地感受大自然的隽永、体会自然人的坦然呢?

宝轮山清水秀,交通发达,地理位置良好,自古就才子辈出,佳人众多,商贾云集。名扬天下的剑门关、古昭化、葭萌关等著名风景名胜区都距离宝轮镇很近自不必说,宝轮镇北边的一座小山就会让人流连忘返。山上时常一抹若有似无的云烟袅袅飘逸,雾大时,便俯冲作浪,跌升为波,环绕山尖,如游龙戏珠,似美女浣纱。瞬时,雾被风吹破,露出山的峥嵘,树的多姿,花的柔曼。雾飞散开去,如长河推波,阳光从雾中传来,照得草尖上一串串闪亮的露珠如金钻石在摇曳。此时,天空中鸟声更清脆,山野中花香更醇郁,人的心情也无比舒畅。这山上的雾很有灵性,当地人说她能预报天气,她犹如宝轮人民的一帘幽梦。宝轮人民直面雾的朦胧,禅透雾的真谛,便把日子过得水淋淋的滋润,闲云野鹤似的洒脱。

这次宝轮之行,对宝轮的了解也不很深,她没有海市蜃楼的奇幻,也没有佛光彩虹的美景,她却给我留下了无法忘记的真实。如果我们报以赤诚、执著、爱心,锲而不舍地去经营、去培植、去呵护她,她就会为我们展示美丽,使我们得以快乐,体会到充实,感受到幸福。

2004年12月16日于宝轮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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