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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飞翔的理由——《坚守心灵》序 王尚敏

以《飞翔的理由》为题,其实不是我的第一选择。飞翔兄要结集出书,嘱我作序,我在为之祝贺的同时,第一个映过脑海的词汇是“自由飞翔”。“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当是何等的豪气干云,何等的酣畅淋漓。自由飞翔,在文学的天空自由飞翔,在生活的天空自由飞翔,在生命的天空自由飞翔,这是我对飞翔兄的真诚祝愿。

但我最终还是选择《飞翔的理由》。像鸟儿一样自由飞翔,无疑是我们每一个人的美好向往,只是我们往往自觉或不自觉地为飞翔的理由而徘徊。我也概莫能外。

飞翔是一名警察,这个职业特点更决定了他飞翔的方向。但他又是自由的,这就是他丰富的精神世界。多年以来,他在繁重的工作之余坚持读书写作,坚持学习思考,在学习和创作中洗涤灵魂,放松自我,提升素养,尽情享受他在另一个层面自由飞翔的快乐。

他的阅读涉猎广泛,从经史子集、中外名著到杂七杂八的“闲书”,都能吸引他的眼球,触发他的灵感,启迪他的思想。“人生短促,但我们只要以学习充实,则人生也可以由此丰盈。学习,不仅是对学问的追求,还有实践的作为、人生的阅历乃至内心对外界和自己的体验。在学习的环境和过程中,经历不断的磨炼、净化和提升思想道德境界,让一切都发自于内心,我们就会心静气和,面对世界沉浮而淡定从容。”(《膜拜〈论语〉心得》)

唯有这份淡定从容,才能面对人生风雨坎坷而闲庭信步,才能清醒认知自我,实实在在,而不妄自菲薄、盲目追求不切实际的东西。“欲望就像山坡上的灌木,如果不经修剪,就会肆意疯长,最终落个连自身也烂掉的下场。但经常修剪,就会成为美丽的风景。对于名利只要取之有道用之有道,利己惠人,就不应是心灵的枷锁。人不能把名利带进坟墓,但名利可以把人带进坟墓。”(《修剪欲望》)

在这本集子中,还有很多地方都留下了作者通过读书学习观察生活留下的思想火花,充满思辨和智慧,可以使人在迷茫中茅塞顿开,豁然开朗。

这不禁让我想起一个传说。说在“人猿相揖别”后很久,还有一些人习惯于在匆匆赶路时,每隔几天就必须停一下,不是为了休息,是为了让灵魂跟上自己的脚步。放在现实中来说,大概是一种担心吧,是人们担心受环境、欲望的驱使而不得不加紧赶路,因为走得快了、远了,而失去灵魂,失去爱。

急剧的社会变革与转型,必然使人们经历痛苦的精神蜕变与焦虑,人们的内心常常因跟不上外部急剧的节奏而渴望一种东西,渴望在物欲弥漫中的真爱。飞翔兄的阅读、思考与创作,正是让自己、也让别人在匆匆赶路时停顿一下,从而在创作与阅读中体悟自己的灵魂,感受真情与真爱。

我和飞翔兄是有过多年“亲密接触”的。应该说,他首先是一名优秀的人民警察,其次才是一个虔诚的文学爱好者、一位诗人。早些年,我们曾同在一个大院工作,他是一名治安警察,管理着一个大队,其娴熟的业务技能、严谨的工作作风,尤其是很多时候对待求助的弱者、对待普通群众的那一份热情和真诚,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既有警察的理性、刚毅和睿智,又有诗人的浪漫、细腻和激情。集双重性格于一身,这就注定他比常人更多一份沉重。

他是一名思维缜密的警察,但并不因此而丧失独立观察与批判的热情。他在理想与现实的残酷中释放对社会人生的敏感,打探理想与现实的信息,搜寻那些破碎的图案,再依据自己的逻辑对他们整合,以自身的方式加入社会责任、集体认同、道德力量等等。他告诫别人,更是告诫自己:“我们做任何事情都要记住自己不是北斗星,千万不要迷失自己,苛求他人的完美,记住残缺是一种完美。要记住人生和生活本身就是一张网,网,是残缺的完整,完整的残缺。撒下去,水因网的残缺而回归原处,拖上来,鱼因网的完整而在劫难逃。不要害怕残缺,也不要固守完整。”(《善待人生》)

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坚守心灵》是飞翔兄的第一本散文集子,由于创作时间跨度长,大多又是在繁忙的工作之余匆匆急就,随性而作,所以其内容、风格也有较大差异,但总体不失为成功之作。其他如怀念父亲的系列篇章,如见其人,感人至深;《走进杭州》《走进周庄》《走进舟山》等系列游记,则不仅使人如临其境,还给人许多关于历史与现实、人文与自然的深层次触摸与思考;尤其是《牵挂青川》系列,更是生动再现了抗震救灾那一段非凡历程,其悲悯情怀令人震撼。这些,就不一一赘言。

最后,衷心感谢广元市公安局支持出版包括《坚守心灵》在内的公安文化系列丛书。近年来,广元公安文化独树一帜,充分展示了人民警察高尚的精神文化追求,大力提升了公安队伍的形象,密切了警民关系。在凝聚警心、提高素质、展示形象、弘扬警察精神方面发挥了独特的作用。飞翔兄在创作上能取得今天的成果应当也是和这样的环境氛围密不可分的。为此,我有理由相信,他一定能飞得更高、更远。

(作者系四川省广元市作家协会专职副秘书长、《剑门关》执行主编。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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