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饱餐之后,三人来到老头子的客房,南宫殇雪拿出自己的计划书,变指着上面的某一个地方边进行讲解。
“现在我呢是想把医馆暂时交由雨戚打理,并把映月的十六个人分为四组,分别主攻医、毒、佣兵、情报。其中,医,自然是指我们的医馆;毒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想我也不用多说;佣兵就包括的多了,有接受佣兵任务,打击异己,适当的时候下毒手,异己就是跟我们过不去的人,但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映月的封杀令一出,所有人都得追杀此人,不过还是要留下一人看家的,这个方面我打算让雨戚主管。还有就是情报方面,各行各业的情报都得搜集,这是我们在这个世界上立足的基础,你要是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敢闯江湖,那你一定会死得很难看!到时候要弄一个分类柜子,各种情报记录在卷宗,并挂上木片,方便随时查询。就这些,师父,师兄,你们还有什么建议或意见吗?”
“额,有是有,你听我给你一点一点归纳吧!”
三人各抒己见,在一次次调整和整理间,计划书已经面目全非了。
蜡烛在一点点燃烧,一点点变短。在讨论声中,夜幕降临,天空中出现了点点繁星。华灯初上,屋里人却是忘记了时间。
解决所有问题后,苏隐枫伸了个懒腰。街上传来了打更人的声音。
“好了,不早了,你们两个也会去睡觉吧!”
“嗯。”南宫殇雪把刚才记录用的纸整理起来出了屋,看了看如墨泼的天空,不禁想起来了二十一世纪的雾霾天那叫一个阴暗呀~
把脑子里的想法抹去,进了自己的屋,把一摞纸放进柜子里,脱去外套挂在衣架上,手法娴熟的褪去腿上笨重的脚架,坐在床沿按摩自己略微僵硬的小腿。
一个时辰后,一道人影从窗子翻进来,站在一片漆黑的屋子里,来到床前看着女子的背影,想起刚才自己在老头屋顶上看到的情景,心里思潮翻涌。
刚才他们在老头屋里的谈论他一个字都没落地听到了。
说实话,南宫殇雪在谈论她的计划的时候,那种认真和意气风发的样子是他一直没有见过的。
在邪王府住的那几天对任何事一直是淡漠如水的态度,可就是那几日短暂的相处中,他的心里有了属于南宫殇雪的一席之地。
南宫殇雪对她来说,似乎是一个神秘的女孩。
自己明明知道她的一切身份背景,甚至是知道她是那个家族的私生女,却又感觉自己一点都不了解她,她身上好像层层迷雾,挡住了别人对她窥视的目光。
他在那个地方待的三年里有好多次想起她的身影,每次的画面不会变得模糊,一直是那倾城的容颜与她仿佛与生俱来的清冷的气质,那一抹窈窕侧颜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久久不散。
三年前,没有人知道这个乡野丫头从何而来,甚至没有人注意到她。但在两年前,江湖上横空出世了一个小势力,据传闻,该势力只有不足二十余人,但在正式成立的一周后,连续挑了江湖上排名第二十五的烈焰堂在全北越王朝的十五处分舵,每次都把驻守分舵的人打得轻则鼻青脸肿,重则全身多处骨折。
这一消息在烈焰堂的其余分舵传开后,所有分舵立马二级戒备,但无奈于这一势力的手法着实残暴,在挑倒数第三处的时候该驻守人直接缴械投降,但还是免不了一顿打。到了最后一处的时候,此处的驻守人收到消息后立马收拾包袱回乡了,打算等风头过了再直接回总舵。
在这一壮举后这个势力又息影了,此时就被大家认为是烈焰堂的仇家来寻仇来了,但他们都没想到,只是因为烈焰堂的一名弟子出言不逊,仗着自己是烈焰堂的人打伤了那个势力的一个成员……
没错,这个势力就是映月。
冷羽墨思及至此,看向南宫殇雪的眼神不由得深邃了几分。
作为映月的创始人,能做出那样的事,却是有些让人佩服。
但她只是一个从小在乡下长大的女孩,她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这一切都不得不让人深思。
那副漆黑的脚架闯入冷羽墨的视线,他抱着好奇的心思伸手要去摸那铁疙瘩,却不想被那上面的毒药伤了手,白皙修长的手指被腐蚀,绿油油的血滴在地上,还没等冷羽墨反应过来,一把匕首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