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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住明州天童寺匡庐黄岩沙门道忞着

尺牍

与同庵蒋孝廉

数载阻胡隔越久乖鱼雁顷接玉如弟书始知偕宝眷归自江上阖门俱庆福履如宜忻慰忻慰念自帝京版荡来郡县之覆亡者十而九抑不似扬之埽土尽也民至埽土尽岂非乐深而哀甚者邪于最甚之中无丰德厚福而获安全焉有是理哉则谓非天之眷居士不可独公车顿于癸未之役犹恨甘泉淑灵之气未发越居士耳然贫道迩来亲睹宰明属以癸未起家者数矣非其名捐则其身败者有之甚而身名俱败者亦有之则又安知非天之与居士后而实与居士先邪所冀懋昭明德以终迓天之庥已耳天步尚艰惟冀顺时珍爱。

淮扬称天下金穴素封之家奚啻千门万户如居士之澹薄明志有何慢藏乃家贫而亦遭劫邪盗而无良至是其绿林之最下者乎虽然今之所谓良臣古之所谓民贼然则今之所谓民贼古将无名而命之矣应知世愈趋而愈下则人亦安往而不下哉经云佛心所缘缘苦众生彼劫掠贤人之罪当如七遮议条罪大苦深则亦何由解脱唯是既因地倒还从地起所望居士以地天为量慈氏为师生大哀愍发深悲愿翻彼劫夺之想兴我喜舍之心愿令此辈过兹以往处处富有赀财身身得大自在精严不与取戒尽形尽寿而坚持洁清尤巢许受用等诸天斯乃至圣大人成己成物之怀也想高明志有同然或不以为笑其以我言为服乎。

与安丘三如源思马二孝廉(长讳长春次讳澄)

昨过贵邑猥承加意接待或居士引诱多人为善则可在山僧觉难消受耳别来蒙福庇一路康安奈为泰雨彻公苦留五莲度夏然淮甸之催符旋至秋初当即策杖南迈矣虽彼此出作入息共一夙兴夜寐而齐楚异方未知会晤更复何时所冀精勤在道期于觉岸同登斯善焉辱命撰准提庵记意思生涩勉为搦管殊愧不文谨书上取裁度余弗备及。

与搴玉孙阳江(讳自修)

春回大地山光明媚而白驹忽来天外偶语小立坐对岩前虽半日千载也门下自是血性汉不作廉纤态度然既欲留心此事当向千圣万灵分疏不下锥劄不入处透顶透底始得所以古有县崖攃手绝后再稣之喻夫云攃手绝后则放舍身命如大死人虽有耳目实无闻见而来偈云旧云明云三生皆违无生之旨不揣愚蒙并前长歌一例奉和幸惟照谅无嫌续貂。

前夏闻出山后北骑已渡江闽浙溃师沿途劫掠深为相遭忧幸京邑不大蹂躏想阖门清吉迩来起居佳胜育生归竟不面别殊失申候中间谢事颠末必为居士言之详矣每念俊骨天生澄襟似涤肯拼选官不如选佛则丹霞老子直拜下风岂特跨拘邻上哉贫道固望之久而般若六喻可谓屡见经年有识复不当自裁邪退休山寺颇惬幽情乃为走声者累虽耕而反馁抑未免告困高门耳故某禅特为众匈石头谨此讯问多福尚冀有以导引之。

与介子黄居士

不孝忞于门下虽未识荆然耳熟大名三十年盖胸中有江上二黄之日久矣况彼此得预天童筹室业为法社连支则又何啻君子千里同风已哉乃者不幸天丧哲人先和尚奄就后世闵予小子俨然忧戚之中日惴惴先人行业放失无以昭布来兹适吾幢兄移檄山中征不孝所述年谱且雅称门下高谊肯以笔铁头点出先和尚末后光明虽则门下于先师有无缝塔样不欲盖覆将来然俾不孝辈荣施多矣敬当匍匐江上俯泣涕兴以请于下执事然有幢兄恳告在前则不孝辈惟据岁谱依实供通而已忝辱同仁知必有以照谅也。

开先明法师忞受业先子也当其无恙时道法广被荆扬盖与一雨润蕴璞愚中分震旦焉乃没且一十三载未有碣上之词顷拮据先和尚铭事不觉百感中来泚达于面俯仰先子所交天下名公卿皆相继化去无存间存矣而言之不文言文矣而择法眼无与焉求其海内兼而有之足以行远惟法兄一人先子固未奉尘乎或哀弟之诚为一开生面庶几后世学佛之辈尚有闻风而踔厉者敬以为请。

违范几何时沧桑之变不意屡见频年闻洛邑顽民独推江上则其蹂蹸也将必甚如是为吾道兄忧不去心者累月然周身之防无论绰能包孔而昌文既没天岂忍当吾世而中斩乎迨新秋访真秏而后喜乃可知弟亦以忝主天童有愧阴翊之言因谢事今已退耕慈之灵峰精舍矣先年为受业先子图不朽冀一言以传幸蒙赐俞乃久不擿下岂先子地卑邪或弟驽不足进邪抑略而忘之邪今因申候辄复奏请者庶几必不吝慈焉临楮不胜神兴之至。

复尔宁杨居士

兀庵来具道门下高才俊骨令人不禁神往左右及披翰简乃知汜分江上益知渊源之有自也黄澄江贞忠劲节根于至性故其托之豪素见为词章者非独严冠履秩君父之彝伦固己胸罗今古学贯天人矣山僧偶获此槁于畸人之手深藏秘笥日惟壁梭化变有所遄逸是惧何幸俨然赐教重以寿梓之举此盖天不欲泯其芳躅而暴扬于门下耳敬授兀庵赍上弁首即请如椽发摅文而行远不倍屣于质野固陋之言乎翘想光仪草勒弗备。

与荆二哥

去夏闻尊翁大故不胜为居士凄其以居士方谨周身之防又不敢为尊翁即位而哭蕴结之怀徒付之浩叹而已居士主退尊翁主进毕竟进者不如退者之高然当炉不避火使尊翁得如居士固九动而十全抑天下后世其谓尊翁何无论马革裹尸自合英雄本色与其公案狼狈于今曷若大事了办于昔则尊翁之进又未见其少逊于居士之退也故乡丹阳已安堵矣闻复栖迟槜李何邪因风候问尚冀以时自爱。

复尔保程居士

镜水秦山净如菱华新照不谓别来无时翻成锋镝危亡之地保障生民恨无睦州巨履有大神变其如法幢徒建何客秋以贱恙欲就医江外所谓出队云者亦因行掉臂之说耳乃居士责以厉滞磨昏求人作士急救宗门县丝为务顾山僧非其人者然明谕则皆忠言谠议也若云暑往寒自来冬藏春自发释迦老子何日不放光动地溪云泉石无时不说法如雷如旁友所昌言正是时人窠臼何居士亦雷同近日遽印可作佛门宗子哉呵呵若在广润门下换骨洗肠重整顿通身是眼更须参请即以是意讯之旁友何如。

复仲英杨居士

远辱鱼笺褒嘉过甚盖居士徒向山僧虚名耳使见山僧实面将恐丑拙难看未有不废然而返者也如来教所述种种亦即是未见得杨纯粹如果觌面一见则生死一着不可得变难艰苦不可得以至夙禀愚钝汩没尘缘底悉皆不可得矣不见庞居士于一口吸尽西江水语下豁然大悟便道有男不须婚有女不须嫁大家团圞头共说无生话岂不是亲见目前无可得使有可得又安能湘水沈金而以捷篱自卖哉虽然千里驰香法音求示岂可徒然山僧记得古德问僧向甚么处去曰西山住庵去古德云我向东山头唤你你便来得么曰不然古德曰你住庵未得在请居士向者里通个信与山僧然后山僧开示居士未迟也。

复次牧冯居士

伏读来教自笑饶舌无端然再四惟忖不得不更饶舌一上也先子舆有言君子所为众人不识诸方如是则可门下亚圣大贤心眼迥殊岂亦惑夫悠悠之说邪夫蒙举止非敢曰君子但以法门为公正不敢认作一家一己事所以今夏有唯一山幢高原立僧之举辄以己衣分授先师者衣之俾说法举扬贵夫宗风不坠耳昔妙喜谪梅阳时有传瞎堂远公偈颂提唱以往者妙喜骇曰老师莫年有子如是邪因寓书通诚并寄赠圆悟所付己衣然则在古明眼尊宿有行之者矣而蒙亦只如虫御木不意后先一揆合他古圣若符节然良以此心苟公未有不合者乃诸方反见非谪甚至比例父亡兄为代父生子於乎噫嘻何从得此伤伦灭理之谭则又不止令人胡卢绝倒矣夫代父生子所谓昔无而今有者也若夫三人者皆十年二十年亲炙先师又先师屡言之蒙者故今夏之举诸方当简其提唱之是与不是不必论蒙授衣之当与不当也何也苟其提唱无据虽坐脱立亡九峰拊背不肯奈何果若合乎先师意旨则真父所生子矣安可以父没一旦未与卜其家室而遂弃其孤哉世有丧心之兄焉如此而诸方亦肯之乎否邪以此固知古人重道不重衣重道故心公心公故眼明眼明故不与其子弥光辈而与其居恒未一睹面之同门者是也今人重衣不重道不重道所以识暗识暗故心私心私故惟贵递相传受之子徒虽有同门超卓如远公者概不齿录也然蒙闻之其人存则其政举其人亡则其政息彼衣者政也虚器也行解者人也真道也故行解相应即门下所谓苕帚柄亦可当柱杖如其不然诸方纵曰亲相付授不亦临济送直裰窦八脱布衫之多事中更多事哉请以质之门下更请以质之诸方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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