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狱之后,凌菲跟随着姚歌来到驿站,只见驿站内外都挂满了白绫,大堂之上,岭南木材的棺材赫然摆在正中央,旁边跪着守灵的官兵,排位之上写着姚冲的大名,原来真是死掉了,可惜了,凌菲心里想着。
姚歌将凌菲带到自己的房中,又派人送来了吃的,凌菲狼吞虎咽的吃完之后,这才好好的和他说话,刚刚吃饭的时候都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只知道自己嗯嗯啊啊的说了一些词。
“多谢你的救命之恩,这是你第二次救了我,我不会忘记你的恩情的!”凌菲嘴上这么说,心里清楚的很,这恩一辈子都还不清,也不想还清。
“呵呵,这没什么,你现在有时间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了吧?”姚歌也并未计较,询问着。
“其实是这么回事”凌菲跟姚歌讲述了自己的遭遇,以及来寻找他的原因,和自己莫名其妙的被砍头的事。
自己刚刚说完,只见得姚歌气冲冲的拍了桌子,“猖狂的恶贼,总有一天我会打得他们再也不敢侵犯我国百姓。”
凌菲笑了,看着如此可爱的人儿,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道:“你刚才在牢里为什么不问原因就救我出来,你不怕我真是大奸大恶之人犯了滔天之罪?”
这次换姚歌笑了,道:“你若真是大奸大恶之徒,那日你就不会仗义出手相助,自己反而惹祸上身了”
想起那日困窘之态,凌菲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傻笑着。
“谢谢你相信我,那我不打扰了,告辞”
凌菲起身要走,姚歌拦住了她。
“这是为何?”
“你救了我,我已经很感激了,不能再给你添麻烦了”
“你走了才是给我添麻烦呢,刚刚说了你是我的书童,你走了我怎么交代,何况你现在也无处可去,倒不如留在我身边,你说呢?”
凌菲想了想却是如此,“那。。。要麻烦将军了。”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且安心住下来,我立即去安排,你好好休息一下”说完离开了。
困意袭来的凌菲和着衣服躺在床上便和周公约会了,醒来已是第二日,她简单梳洗了一下,想要去看看姚歌,敲门声想起了,她开了门见是衙役,便问是何事,衙役说是姚将军叫她去前厅,她不假思索便跟着衙役来到前厅,还没进门便感觉寒气袭来,凉风阵阵。
“小人拜见各位大人”凌菲上前想各位大人见礼。她本想和姚歌打个招呼,看他那严肃的神情也就停止了。
“起来吧,你虽是我的书童,我也不会包庇你,昨日马大人看在我的面子上暂时放你出来,但事情没弄清楚你终究是个待罪之人,今日我把你叫来就是让你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清楚,说吧,有我在,总不会平白冤枉了你”
凌菲是再明白不过的,也就大胆的发问起来。
“是,敢问马大人为何说我是细作?”
马县令趾高气扬的看也不看凌菲,“原因我已说过,是你的话有错在先”
“好,这是我的不对,那我请问大人,我若真是奸细的话,您还会毫发无损的站在这里吗?且不说我不是,就算我是,我会笨的送上门来让你抓吗?”
马县令无言以对,心想冤枉了她不要紧,可打狗也要看主人啊,她的主人可不是好惹的,脸上立即挤满了笑纹,道:“姚将军是本官有失疏忽,以致冤枉了您的书童,望将军海涵”
姚歌见他给了台阶下,自然也不会端着,“大人说哪里话,你也是为了我死去的叔叔,不必挂怀,凌菲还不给大人恕罪!”
“是,望大人见谅”
凌菲想马县令鞠躬作揖,礼数周到,马县令嘴里直说这是误会,他不好意思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