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丢下僵在原地的刘宣,径直入屋,一眼望去,一切都未改变,昔日的场景一桩桩一件件显现在眼前。
“林风,你看我画的这幅百兽图如何?”
“兄弟,这幅傲梅图我总觉得缺少什么?”
“喂,我们还去后花园假山上喝酒呗”
。。。。。。
昨日种种已成过往,而她和他之间也已成为过去,他们注定回不到当初,他和她亦不愿恢复如初,只因当初的回忆掺杂了各自的阴谋诡计,不纯粹的回忆他不稀罕,而她亦是如此。虽是不愿可是事情终究是发生了,她再怎么怅然若失也无法挽回。她明白,他亦知晓。
她径直走到床边,和着衣服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对着已经来到屋内的刘宣,薄唇轻起道:“我乏了,不想有人来打扰我,即便是你家主子”
刘宣嗯了一声,退出房间,将门轻轻合上,轻声嘱咐着院外的奴婢仆人交代了几句,便出去了,其余人则各自散去忙自己的事情,毕竟屋内的主子是管家都要看脸色的人物,他们则更休提怠慢二字。这府中下人有些是认识凌菲的,有些则是新入府伺候的,被派遣伺候凌菲的则是府中旧人,一来他们大多都熟悉凌菲饮食爱好,故照料起来方便许多,二来,新人大多毛躁生怕惹得她不快。
凌菲从进入相府的一刻,便看到了这许多变化,府中添了不少新人,而每个人脸上都是小心谨慎的紧张之色,一个个都沉默寡言,好似哑巴一般。她不知为何会这样,却也没有多问,直到看到院中侧立迎接她的那些她熟悉的奴仆,她心里的几分猜想得到了证实。
楚绅刚刚接管相府后,难免有些气急浮躁之人会想着争功露脸,故而吩咐刘宣好好管教,凌菲不难想到,刘宣久居人下,不得出头,这次好不容易咸鱼翻身,岂会放弃鸡毛令箭这个大好机会,故做的出阁些,楚绅没有斥责,自然亦是同意他的做法。其实不难理解,他老爹的败北很大一部分在于忽略了看上去不起眼的小人物,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他自然不允许自己栽在这方面,故而默许他的做法。
楚绅直到晚间方才回府,听到刘宣的汇报后,回到他已经许久没有居住的院落-临风堂,起初这院子并没有任何名称,下人也只是称之为少爷院。待他掌管相府后,便命名为临风堂,顾名思义临风-林风,可想而知他对凌菲的思念爱慕已到何种地步。
前院是他居住的地方以及书房,而后院不起眼的一间则是凌菲所在地。他没有急着去探望她,而是在自己房中歇下,暂且不提。
自凌菲走后,姚歌一如往常的生活着,这给众人带来不小的错愕,但他本身却表现的异常平静,唯一不同之处便是让夏利照顾他的起居。
而大秦和叶国也相安无事,只是战后休养生息并非一朝一夕之事,故而百姓依旧生活困苦,但皇帝却仍旧是夜夜笙歌,好似一切都未发生过一般,至于安顿百姓,减免赋税等等一系列事情也只是在京都百里范围实施,而边疆边远之地则置若罔闻,百姓怨声载道却置之不理,只因这一切都没有上达天听,奏章均被丞相压了下来,故而他这个曾经的大将军如今的礼部左侍郎一直无所事事。
这日回府后,夏利照常在身旁伺候,姚歌放下笔墨,转身走到窗下,问道:“你相信来世今生吗?”语气甚是惆怅。
夏利不知何故,故而小心翼翼的回道:“与其相信虚无缥缈的东西,不如抓住眼前的现实”
“眼前的?你可有什么需要抓住的吗?”姚歌看似漫不经心的反问道。
“我自然是有,公子呢?”夏利一边回答着,一边仔细观察着他的反应。
姚歌只是淡淡一笑,低下头拿出怀中的物件,摩挲着那枚白玉戒指,嘴角微扬,眼神中透露出说不出的喜悦。
“公子,银耳莲子汤快要凉了,可要。。。”
夏利的话还未说完,姚歌便伸手示意,让她出去,夏利不敢多言,生怕他瞧出些什么,故而转身出去,只是脸上皱眉不悦的表情十分明显。
自她入府后,她便会亲自动手为他做‘宵夜’,他每次都会笑着接受,但自他被释放之后,总会有意无意的对她说些有的没的,而且宵夜也都不再如往常一般欣然接受,只是每次都让她回避。
在退出房间的刹那,她回望发现他仍是拿着那枚戒指发呆,“他定是察觉到了什么,不行,我必须查清楚”
她始终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查不出什么,只得小心应付着。
她走后,姚歌便把那碗汤倒进了窗外的花坛里。一日复一日均是如此。
即将迎来男一的第二次危机 这次可是生离死别咯 也是最精彩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