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刚踏进临风堂便看到楚绅站立在院中央,身边伺候的丫头仆人全都不见,她整理了整理有些凌乱的发髻,便缓步走上前去,在离他一米处的距离停下,因为背对着他,看不到他的表情,她心里多少还是忐忑的,双手紧紧的握着,汗水早已打湿了她的手心,面色也充满了担忧,生怕她和姚歌的事情已被他撞破。
“你怎么来了?”她不安的问道。
楚绅好似没有听到她的问话,背着手抬起头望着这座院子,轻声道:“你可知这座院子为何叫做临风堂?”
她自然明白,却没有回答,因为无论她说什么,都不是他想听到的答案。她望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了些许愧疚,他对她的好,她虽然表面上装作不在乎,可心里不可能一而再的忽视。
她面露难色,却没想到楚绅转过身来,面带微笑,道:“方才在后花园里是我态度不好,你没有生我的气吧?”
凌菲有些无措,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她不明白。
“没有,刚刚我也有不是的地方”
“以后我们不提那些了,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看着他满脸的期盼,她一时不忍,这样的生活她盼了这么久,怎么不愿意,本想点头,却想到方才与姚歌的温存,和他生死不渝的誓言,她犹豫了,她不是圣女,做不到从一而终,却也不是朝秦慕楚之人。
无论是姚歌或是楚绅都是万中挑一的好男儿,对她又是这样的钟情,她心里对他两人的取舍是在是难分伯仲,若非遇到姚歌在前,她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楚绅,可事实就是事实,没有那么多如果、若非、假如。
既然她已经做了选择,便不能再这样下去,她长舒了一口气,道:“楚绅,我们好好谈谈可以吗,这次我是认真的!”
楚绅见她神色严肃,知晓她心里已有了打算,点了点头,两人并肩向书房走去。
书房的布置还是楚绅身为公子时的样子,一切都没有改变,而今不同的是两人的身份,心境。
“当初你用计带我来到这里,我确实对你不满,怨恨,但如今我已想通了”她平静的叙述着她的心里的想法,而楚绅却如临大敌一般惊恐。若是她对他还有怨恨,那说明她心里多少还是有他的。
“我确实对你有情,但那并不是爱情,而是感激欣赏,你对我无私的付出关怀,你为了我不惜设计姚歌,这一切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我也曾陷进去,以为那是爱情,可是我错了。当初我离开叶国,选择从你这里回到姚歌身边时,我虽不舍更多的是惋惜,而当我离开姚歌时,却我才发现我是爱他的,因为我的心是痛的”
他明白,他怎么会不明白,当初不顾他的挽留,仍要回去,他便知道她放不下他,但是他不甘心,所以他才设计姚歌,将她强行带了回来。
本以为时间长了,她会忘记姚歌,她会被他感动爱上他,如今想来,一切都只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
他苦笑一声,道:“不到黄河不死心,如今听到你知道这番话,我也该醒了,可我还是想问你一句话,若是当初先遇到我,你会爱上我吗?”
凌菲摇了摇头,道:“时间不会倒流,我先遇到的人也不是你,所以这个问题没有任何意义”
“没有任何意义?原来如此!”
凌菲抬眸望去,发现他嘴唇轻颤,脸色煞白,眼神里充满了无奈,心痛。她不忍看到他这个样子,本欲转过身离去,却不料被他往回一拉,将她抱在怀里,他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犀利的眼神仿佛要将她化了一般。
这样的他,她不是第一次见到,却是第一次这么看着她。从前他看她,眼神里包含的是怜爱,是温柔,相比于之前的含情脉脉,取而代之的是冰冷,淡漠。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尽量装出镇定自若的模样,平静的问出这句话,可眼神却出卖了她。
她感觉到了害怕,从内心发出的恐惧,看着惶恐不安,犹如惊弓之鸟的她,楚绅觉得自己就如一头发疯的野兽,仿佛随时就会把她吞入腹中,自信、美丽、高贵、满腹诗书、和谜一样的她,五一不吸引着他,对他来说,凌菲好似天上的仙女一般,不,应该是无人可与她比肩媲美。可如今的模样更让她觉得眼前这个女子,更他觉得原来她有这样的一面,更加引起他想要征服她的欲望。
楚绅一改眼神的冷漠,换回了温和之色,却并未放开她,依旧将她揽在怀里,他不禁想戏谑她一番,道:“我什么意思你猜不到吗?虽不是月黑风高夜,但如此惬意的环境,看你我二人的动作,你说我什么意思?嗯?”
天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又不是青春无知少女,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意思,她不禁腹诽着,心里将他骂的体无完肤。
“你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若有气,尽管杀了我消气即可,如此行为是非男子汉大丈夫所为”
“看来无所畏惧的你,也有害怕的一天,哈哈哈!”楚绅大笑着,好似两人打情骂俏,甜蜜夫妻一般。
凌菲失笑道:“怕?怕你对我不轨?大哥未免错看我了”
楚绅不解,无论是闺阁千金或是平民百姓家女子,无不将女子的贞操清誉看的比命还要重要,凌菲是女子,自然也不例外,即使他觉得凌菲和一般女子不同,然而他并不知道凌菲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不比愚昧封建的过去女子,若是失了贞操,要么嫁人要么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