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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蛊毒之王(一)

十;蛊毒之王(一)

前方柳仙林,杞蓬,长曜,芊眠三人往南去往青丘。虽然芊眠有些不愿意,但碍于踏莎,不好多说,尤其是那个长曜,一看见他就来气。踏莎,茑萝苍洱也往北前往南诏国。

“前面是什么情况,感觉阴森森的,好怪的气息啊!我们能不能绕开走?”踏莎感到不舒服,前面的气息另她难受。苍洱和茑萝也感觉到了,但是只有这条路是最近的,要是绕的话还要再走很久的山路,根据地图前方不远应该是一个镇子才对,苍洱也感到迷惑,但也无可奈何。看着前方茑萝说:“前面的空气中弥漫着的气息像是什么东西腐烂了,而且最好用灵息,不要直接吸入前面的空气,看到前面的烟了吗?正常来说烟应该是青白色的,而这个烟太偏青色了,而且浓密。”苍洱和茑萝是蜀山弟子,学过蜀山法术,灵息,而踏莎却不知道,踏莎没有问,两人也直接忽视了。

前面是一个镇子,破败的墙垣显示着这个镇子以前的繁华,三人进到镇子里,却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了,一旁躺着死去的人,走在街上的人佝偻这背,好像是直不起来一样,漫天飘着纸钱。没有一点的生机,感觉这里就像是人间的地狱一样。周围的气息很难闻,但茑萝身为一个医女,见到镇子里的情况自然是不能不管的。

前面有一小孩走着走着突然倒下,茑萝立马赶上去,为这个孩子诊脉,脉力虚浮,很难察觉的到,而且,这种脉象茑萝之前更是没有遇到过,所以茑萝也无能为力。不久,男孩的母亲来了,带着个大围巾把口鼻都捂住,带着哭腔说:“你们快放开他他染了瘟疫,你们碰着也会感染的,你们这些外乡人怎么会往这里跑啊?”看着她的孩子,更是止不住的悲伤,但却迟迟不敢从茑萝怀里抱走自己的孩子,茑萝也不松手,不一会,男孩的父亲也赶过来了。一把拉住靠近孩子的女子,然后自己走近,从茑萝怀里抱起孩子,带着他离开,离开之前还劝戒他们赶紧离开不要再回来这里了。茑萝看到这样的场景却不想离开,踏莎也想帮助他们“如果茑萝姐姐可以解决这里的问题,就好了。”踏莎看着苍洱,她也明白,苍洱肯定不想在这里呆着,而且他们还有任务在身。“好,我同意在这里,但是只能在这里呆五天,五天一到,如果茑萝没有解决的思路,就不能继续在这里呆着,必须去往南诏,这里的事找人再管。”茑萝和踏莎点头。“但现在我们住那啊?”天色已晚,这里根本就是个死镇,晚上住哪都是问题。

后方一个白衣男子背着大框娄往回走,看见三人在前面踌躇着,茑萝侧过身的时候,男子看见了。“茑萝!”三人吃惊的回头看,在这里居然会有人知道自己!“爹!”茑萝回头看着男子,虽然男子戴着口罩,但是茑萝一眼就看出来了,几年未见的父亲,茑萝跑了过去。“爹,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还想问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去蜀山了,你出现才比较奇怪吧!”邵祧看到走来的一男一女。“这是?”“他们是……”不等茑萝说完,邵祧便打断她。“不要在这里谈,跟我来。”邵祧带着三人走过这片沉寂的地方,走了半天,前方有一个小院子,院子里凉着好多的草药。这里的气息要好多了,弥漫着草药的清香的气息。邵祧将三人带到屋子里,自己在门外熬药,茑萝自然是要帮父亲干活,也有很多话要说。留下苍洱和踏莎两人在屋内无聊。踏莎看着屋子的布置,正前方飘着香薰,屋子里还挂着很多的香囊,踏莎走近去嗅一嗅那些味道,说不出来的感觉。

“爹,这些年,你过的好吗?在蜀山的时候我还会时常想你,”茑萝在一旁切药材,邵祧则在熬药。“身边没你这个小累赘啊,更好了!”邵祧开玩笑的说道。“你在蜀山的几年过得还不错啊,交到好朋友了!没白让你去蜀山学法术啊。”父女两在这里拉着家常。时间过的很快,一会,药熬好了。两人回到屋子里。

“这是刚熬好的药,你们先喝,这村子里的病不正常,你们要多小心一些,来,快把药喝了。”邵祧将药倒在碗里,让他们喝了。苍洱也可以问问关于村子里的事了。“前辈,你一直在村子里么?这个村子到底怎么了?”茑萝也表示想知道。“我刚到村子的时候病情还没有这么严重,一开始是头晕浑身无力,我就开了一些补气的药材给他们,可是,问题竟越来越严重了,之后,第一批病人开始出现咳血的征兆,我才明白问题的严重性,但具体的病因我还没有调查出来,现在,我只能让没感染的人赶紧离开这里,控制他们病情的发展,但却没法彻底解决问题。我行医怎么多年,却没遇到这种情况。”邵祧叹气摇头,一脸无奈。

三人暂时在这间屋子歇脚,答应茑萝的时间还是五天,五天一过,苍洱就要带踏莎去往南诏。而这五天,茑萝也和父亲几乎是不眠不休的找问题的根源。村子里的人越来越少,这里几乎就要变成一座死城,染病的人乞求生存,看着他们的神情,踏莎感到不安,想要救助他们却无能为力,只能看着他们死去,几日前见到的小孩福临也是感染的病人,他的父母也因为这点迟迟不肯离去,一直照顾着他,但他病得越来越严重,现在已经开始咯血,小孩的免疫力不如大人,才咯血一天,就已经昏迷不醒了,他的父母一直在旁边的等待,期待他们能救好自己的孩子。茑萝和邵祧在门外研究药材,苍洱和踏莎一直照顾着病人。

有的病人情况会稍微好转,但有点却会越来越糟,福临今天好像好多了,一直昏迷不醒的他突然醒了,踏莎很高兴的说:“你终于醒了呀!太好了,我去叫你的父母。”福临的小手拉住了踏莎的衣角,“姐姐,你是带我去天堂的吗?我爹娘都不要我了,我想去天堂,我没做坏事,还很听父母的话,姐姐带我去天堂好不好!”踏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怎么会呢?你的爹娘是最疼你的了,还有,你还没死呢,怎么会去天堂呢?你要好好听姐姐的话,把药喝了,才能好起来,知道了吗?”福临想点头,却忍不住的咳嗽了起来,血从他的嘴角溢出来,踏莎慌了,忙用毛巾帮他擦拭,还不停的说着“没事的没事的,别怕。”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踏莎本来不想让他说话,想叫茑萝来看看,但他的小手一直没松开,“姐姐,你真好,”看着他的眼皮慢慢的合在一起,小手的抓力渐渐消失,最后滑落在床边,踏莎的心也跟着掉落,她努力的克制自己,但依旧忍不住哭泣起来,抱着面前小小的尸体,直到茑萝他们赶到。邵祧一把将他们分开,为福临诊断,对着他父母殷切的眼神不由自主的低下头,摇了摇头。他的母亲瞬间就忍不住哭了。

从最开始的婆婆和姐姐的离开,踏莎也没有哭过,她可以认为姐姐只是被坏人抓走了,自己要坚强,才能救回姐姐,可是,福临是自己这几天一直在照顾的孩子,他还只是个孩子,临死前还牵着自己的小手,还能感觉到他手中的温存。但现在,他就在她面前,只剩一具冰冷的尸体。现在的踏莎很伤心,比幻灵仙谷被破还伤心。

死人的场景,几乎每天都会发生,没有找到合适有效的治疗方法,即使病人好转,也只是暂时的,更何况,福临根本就是回光返照,他的父母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很多病人根本没有任何人的陪伴,他的家人早就抛弃了他们,离开了这里,但即使是父母的陪伴也没法挽回一个小生命。他的父母感谢邵神医的救助,然后便要打包离开这里了。

晚饭的时候,苍洱提到了,带着踏莎去南诏的事,踏莎一直躲在房间里,也不肯出来吃饭,邵祧也表示同意,想让茑萝一同去,在南诏寻医,之后再回来,毕竟这里不安全,茑萝也担心父亲的安全,“要是你能学会蜀山秘技灵息就好了,这样你和病人接触……蜀山秘技。”茑萝像是什么反应过来一样,拍着苍洱说:“踏莎根本不是蜀山中人,所以他应该不会灵息这门法术,那她这几天就是……”苍洱也反应了过来,立马跑去踏莎的房间里,茑萝和邵祧也跟着进去了,“踏莎,你会蜀山技法灵息吗?”踏莎很显然没有懂听他说话,苍洱抓住她的肩膀,用力的摇了摇,“踏莎,回答我,你会不会灵息。”“什么是灵息?”邵祧听后,立马为她诊脉,这种病极易传染,这几天踏莎一直和病人接触那么近,还没有保护措施,感染的可能性就更大了,但踏莎的脉象很正常,没有任何的病,这让苍洱和茑萝放心了,邵祧却在一旁,若有所思的样子。

第二日,苍洱便准备行李,带两人走,却被邵祧拦住,“我可能已经找到解决的方法,但是,你们暂时还不能走,”“为什么,您昨天不是同意了吗?”“没错,我昨晚确实同意了,但也正是昨晚,踏莎姑娘的事让我心生疑虑,这种病况,是我从未遇到的,传染力极强,你们作为蜀山之人,我自然了解蜀山的本事,但她直接与病人接触,五天的时间,却依旧没有感染,这便令我产生怀疑,她的身上应该有特殊的东西。”这么一说,茑萝想起了。“对了,踏莎的身上不是有女娲石吗?女娲石的功效可是非比寻常的呀!”踏莎把自己的女娲石拿了出来,给邵祧,但说实话,邵祧也并不知道怎么使用,踏莎瞬间就不想离开这里了,她想帮忙,想救助这些可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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