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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购爷(1)

这是一个小小的山村。

村头,小溪在流,流音汩汩;绕过弯曲的石板路中,流向白头桥下的圆潭。潭深,水急,汇入时轰轰作响,水花四溅。高的是水雾,象柔薄的轻纱,矮的成了晶莹的珍珠,碰碎在青苔绿茵的石板上。

轰,轰,轰……

圆潭永世是圆潭,死了的,木了的。管你村里披麻带孝、洞房花烛,只要溪水不竭,它就轰鸣不止。

喜鹊才是喜鹊。

叽喳叽喳,明快流畅,传人佳音。可今天,叽叽喳,叽叽喳,圆潭边这棵苦栋树上,枝丫沙沙颤动,三只喜鹊在急躁地跳来跳去,声音显得异样的悲凉,回荡在树缝枝隙里,又泻落下去,萦绕在树下的一辆黄色的“吉普”上。

从村里,走过来一群人。嚷襄闹闹。

一位老人被一双健壮的手搀扶着,看上去,又好像是被挟持着。布满松皮皱的脸上,老泪纵横。浑浊的泪珠,滴在他的青衫上,青布鞋上……

那双青布鞋,每前挪一步,那衰老的身子后转一下。背后,其实是他经常看到的景致:禾场坪,乘凉的方石凳,紫褐色的大院门……在圆潭边,他足足站了十分钟。

十分钟的沉默。

突然,潭里映现了一张嚎啕大哭的泪脸。

“龙……龙生,你放下我,放……放下我,这里我过得去……”

“过去个鬼!你栽的棘还没给你编棺木……”

龙生说着,一把抹去眼角上的泪水,手一挥“开车!”

嘟嘟嘟……

车轮启动了,飞转了。

车里的哭声更悲更哀了。车蓬颠簸得更甚了……

老远,老远,一只手颤抖地从窗里伸出来,向村里招着,无力地招着……

一股黄色的灰炬,象龙,从轮下钻出,在车后飘动,跟踪,渐渐地,车头远去,龙尾消失……

那几只喜鹊,终于收住了口,飞了。

“旦毛,这下该好啦!今后没哪个管我们了。”

“山跳子,等下我们就去打水仗……”

看热闹的小把戏中,旦毛和山跳子蹦蹦跳,两拳三脚,打得身边的三妹子哇哇叫。山跳子咬指笑,旦毛接着挤眼叫。山跳子咬指笑,旦毛接着挤眼叫。丝梭,旦毛上了树。旦毛笑,旦毛吊秋千。上面苦栋枝满树摇,下面苦栋籽满地滚。

购爷,名叫赵购富,今年六十四岁。说他命苦,没错。先后娶的两个老婆,没留给他一丝一线,就带病去了。说他古怪,也没错,城里兄弟,开车开到家门口,也没把他接上车。“赵家村,是你哥出生的巢窝。城里金窝窝,当不得哥这里的狗窝……”真是有福不晓得享。

他留恋赵家村。

可赵家村呢?

潭边,四岁的旦毛爱耍水,爱伸出头,舔舌逗着潭里的旦毛笑。

“旦毛,你听到有?潭边不准耍水。”

我要来这里耍……这潭不是你……

旦毛是独子,娘的宝贝,娘的心肝肉。平时,除了月亮,要啥给啥。

购爷走近去,啪啪。两耳光。“万海千的地方,你不耍,偏要来这里……”

旦毛是娇子。旦毛爱滚地。旦毛的哭声,尖尖叫,过得出来穿得壁子。

“购爷,你咯手发痒了不是?不晓得拿烙铁烙一下,干么子要打我咯崽。”

旦毛娘秋花女人来了。

“井边耍水的调皮鬼,就是该打。”

说完就走。男不跟女斗。

“封门咯绝代孤,自己有得崽,打别个咯,死不要脸。”

购爷走得光当响。饱你骂,骂干了你女人的口唾,管我海事,当它一阵风!

村前有条小溪,全村洗衣洗洗菜洗猪草,全靠这条溪。可偏有些人,鹅鸭不关,水儿搅得浑沌沌的。

“购爷,我南生前世与你无冤,今世跟你没仇,为么子你要打死我咯鸭?”

“打死,活该咯。”

“活该?”南生惊怒了,拿出他“支书土霸王”的气概,把鸭子一扔:“购爷,你给讲清楚,活该在么子地方,不然你又怪我……”

“要是大家都象你不关鸭,不关鹅,我问你,大家还要不要用水?”

“这么多人,碍你屁事!狗咬老鼠,就只你管!”

“管了又怎么样?”

“我劝你管管你自己,两个老婆死光了,还不通味,五六十岁了,看哪个抬你进土眼……”

“你……你……”

购爷的手被人拖住了。

“你是狗爷。”

……被拉走的南生,回头破口大骂。

“土霸王”的鸭门关了。知趣的“油脸户”,“抬锄杠”的犟人家也立即关上了笼门。

溪水清澈了,见底了。但,斜眼看他的,背后指手划脚的,也就多了。

购爷也种了责任田。捡屎拾粪,养畜养蜂,日子过得确实轻松。许是老的缘故。黑的脸儿,荷苞皱里生起细摒疙瘩来。额边,又长了几颗蚕豆大的黑鱼痣,看起来够威严的。

“还哭,我喊购爷来。”女人用他当杉叶棘,治孩子。

“购爷当真来了。”

一次,购爷在白头桥下的园潭边跺了一脚,在潭里洗澡的小把戏爬上来,捞起短裤,赤条条地跑起来。

啪!旦毛被石子绊倒了。

是旦毛的哭声。

他立即走上前,抱起沾灰的小脑壳,来不及吹,便蘸上口唾,一揉一搓,谁知那黄黄的灰尘,搅成了泥浆,染黄了舌头。

噗——噗——,吐个不停。

还是旦毛的哭。

哦,原来潭里的又黑又毒的水壳虫爬进了旦毛的鼻腔。他急了,拭了拭手,粗了,抠不进。干脆,他把自己的嘴贴上那个小小的圆孔,用力一吸,虫呀,土呀,鼻涕呀,一齐抽进了他的嘴。

噗——噗——,又是吐个不停……

旦毛笑了,跑了。

然而,秋花女人照样骂了他。

妇人骂架子,骂得好远好宽。

“死你城里的……”谁知,恰好龙生从城里回来看叔父。

龙生怒了。这回,他有了借口,横也好,竖也好,硬把购爷缠进了城。

可当第三天万事俱备,只顾上车的时候,老人反悔了,心又竖起来了。但这,又何能拗得过横了心的龙生。

购爷总算还是走了。

“他又存留给赵家村三个两个,倒是差不多人人的小孩挨了他的巴掌。”

“哼!这样的老头,只栽棘,有得好死。”

……溪边的码头上,洗衣的秋花女人与洗尿布的水英女人嘀咕着。

当人们来到潭边时,边缘上栽满了棘树。棘树打山里挖来的,刺儿长长的,尖尖的;棘叶圆圆的,青青的。潭儿三向围着,一向开着。“嗨,死老头,临走时也没忘了栽棘。”

这回,购爷真的栽棘。

死人了。

“救人啊!救旦毛啊!”

七月十四,从阴间回到人间的“老客”要走了,青天白日,人们正忙于调粉作粑粑,忽听外面一阵尖尖叫。

糟啦,“老客”要带活人送担子了。

倾村骚动。黑鸦鸦的人群蜂涌潭边。立时,潭边泄不通,人山人海。

“我咯旦毛我咯肉啊,我咯旦毛我咯王心啊,这何解得了呀”。

一个女人跑来了,乱发蓬蓬的。她用粘着白米粉的手,拨开簇在一团的人群,扑倒在旦毛的身上。

旦毛的旁边,还有那个刚作对口呼吸而得救的山跳子。

吼啵,女人的头本想去撞旦毛的胀得鼓鼓的肚子,结果撞在硬木板上,鲜红的液体从脑门里淌进脖子里……

“不得了啊,快!先救了活人再讲!”

于是,刚才那双飞扬而来的白手,被四双男人手捏住了抬上了门扇……

潭边,人渐少。

幽咽。叹息。说出来的,无不含着哀怜。

“难怪师公说,我们院子里今年要克死个人……”

“驻马桥的那个姑娘婆还说不是老的就是少的也得……”

“唉,要克就克个老的吧,何必寻少的……就算送‘老客’,小把戏又挑得几两?”

“今天清早,有人还听到苦栋树上有老鸦叫……”

……人们开始嘀咕了。

这都是些女人。

“哎哟哟”突然,那刚从潭里捞人的青年小伙子尖叫一声,从泥泞的脚掌上,扯出一根长长的腐棘,既而,鲜血从湿泥里渗了出来……

“哎呀,这是购爷的棘。”

“购爷?”有人记起购爷来了。

购爷?购爷?购爷栽下了棘?

“啊呀,我的购爷呵。”

嘶哑。悲伤。滞重。从村里传来了鸭公音。旦毛爸,象酒鬼一样,醉熏熏地一跌一闪,跑来了。

这里明明死的是旦毛,怎么哭起购爷来了。购爷在城里。

人们蹊跷大惊,以为他气崽气疯了。于是,那打赤脚的小伙,抱起旦毛就往山上跑……

“购爷啊购爷,你栽的棘哪去了呀?你何解不回来呀……要是你回来,我旦毛又何得……”

旦毛爸跪倒在潭沿边,捶胸顿足。

棘?人们终于明白了。

潭边的棘。没了,毁了,连棘树根儿,也找不着了。然而,潭边热闹了,死人了,死旦毛了。

见景生情,是有些女人的天禀。相花女人想起了丈夫,想起了那浑浊浊的溪水,眼泪一溜,就到了腮边。

开始是轻泣,后来便哭得够伤心了;“购爷啊……你回来的话……他又何得复发那封门的病呀……”

原来,今年正月他丈夫喝了酒后,舀起桶里的水,喝了一大卢碗,哪知水是刚从溪里提上来的,浑浊浊的。不几天,他的胆结石复发了……半年后,相花便函守了寡。

泪水儿,是伴着走的。山跳子的妈妈水英女人也哭开了:“购爷啊,你回来呀……我以前错怪了你呀……今日搭帮好啊……我的山跳子没有……购爷啊……你回来掌他,我有得二……二话讲呀……”

轰隆,雷鸣过后,便跃来一道银蛇似的火焰……下雨了,雨滴在地上激起了水泡,在潭里溅起了高高的浪花。

雷在轰鸣,雨在喧哗。

哭声、雨声和雷声在这里形成一曲亘古未见的哀乐,在村前回荡,震响……

五更爷代表全村人的心愿,去城里接购斧。刚出院门,就被女人们拦住了。

“这是购爷最爱吃的红枣。麻耐你……”

“五更爷,购爷常用咸鸭蛋下酒……”

“满了,满了,麻袋放不进了……”五更爷的麻袋装得堆尖拍满了。

“等一下,五叔。”五更爷刚提步,他的侄媳妇水英女人抱着一捆烟叶追来了。

“这是购爷最爱抽的,顺便捎去……”

“哎呀,实在装不下去了,等购爷回……”

“啊呀呀,难怪人家欺我寡婆子,边山跳子的亲家也……几皮烟叶子又有几两?”

守寡的女人,往往是自卑的,什么不谐都归咎在“寡”字上。

“好罗好罗……收下,收下。”

全村的人都来了,苦栋树下满满的。

“爷爷,一定把购爷接回来呀!”山跳子把头枕在娘腿上,在人群里多嘴了。

“要得!那你还怕不怕购爷的巴掌?”

“不怕,我不怕,只要听话就是了。”

人们笑了。水英女人也笑了,那双手疼爱地抚摸着腿边的小脑瓜子,脸上的阴影消失了,露出了欣慰的笑魇。

五更爷走远了。苦栋树下,一双双眼睛,向着远方,久久地,久久地望着……

§§第58章在静静的林子里

这是一片人造的林子。林子深处隐藏着一座起脊的草房。房前有一方极不起眼的小园,园里的蔬菜倒很丰富。饿了,摘个窝瓜,扒几个土豆烘着吃;渴了,揪两个甜香瓜嚼嚼,馋了,割绺芹菜,再到屯里称上斤猪肉,包顿饺子;累子,躺在浓荫里绵软的草地上歇息;烦了,在散发着幽香的林子里散散步。独自一个人在这地方过日子。实在是又清静又舒适。原先那个护林员——老支书的兄弟没有这福分。刚在这里当了两年全大队的“老爷子”,闷闷地喝了一顿酒,竟然一觉睡过去了。人们便疑心这林子凶险,还有人传说夜里常闹动静,谁也不敢接替那死鬼的职务。只有他不信邪,也不吝惜性命。他包看了这片林子,家也搬来了,带着他的虎子。如今,三年的光景过去了,他依然无病无灾,棒得象头蟒牛,只是他的虎子突然病倒了。

淡淡月光给黝黑的树林涂了一层梦幻般朦胧的色彩,林子里很静,只有躲在草丛里的蟋蟀时断时续地吟哦着。他光着膀子蹲在墙下,心神不安地观察着躺在面的虎子。他怎么也不相信虎子是吃药中毒的。他心里清楚。虎子打从吃了那一刀以后就大变了。渐渐地瘦了,几乎来阵风都能刮倒。那身黄缎子似的皮毛污湿了,一双闪着凶光的眼睛暗淡了。它总是默默地趴在自家的破墙根下,静静地眯着眼睛。它不再到处搅扰了,偶尔到街上碰见生人也不再截着咬,而是夹着尾巴悄悄躲开。那只“虎”的影子在它身上消失了。虽说进了这片林子它恢复了些,见了生人免不了吠了一阵,可毕竟不干那些糟害人的事了。恐怕它是老了,该到寿限了,今年整整十四岁了。回想起这十四年来,他愈加不安了,虎子跟着他该吃了多少苦头啊。他对虎子太狠了!他越想越觉得在它身止拖欠了点什么。他端出一盆猪肉来,悄悄地送到虎子嘴边。不想,虎子见了猪肉却象耗子见了猫似的,眼睛里立刻射出惊慌的光芒。看那神态,它似乎巴不得纵身逃掉。可惜不能了,它只有往后挪动一下脑袋的力气了。他不由地把虎子抱到怀里,把它的头托到自己的大腿上。那动作是那么轻,那么慢,仿佛一位细心的母亲生怕惊醒了熟睡的婴儿。他又端起那盆肉来,小心翼翼地送到虎子嘴上,脸贴近它的耳朵,低低地说:“吃吧,肚里有了好食就能抗病的。”

多少年了虎子一回听到主人这般温柔的话语。它瞅着他那异常温和的面孔,终于意识到了,主人对它的态度着实不象从前了。不是嘛,自从来到这片林子里,每逢吃饭的时候,他总是把碗里的苞米喳子或臭米子面片拔给它几箸了,哪怕煮了肉馅饺子呢,也免不了扔给它两个。它感激地瞅着主人那张布满焦虑的脸,吃地出舌头,轻轻地舔了一下他那精糙的手掌,便安然地眯上了眼睛。

他悠长地叹了一口气,手掌轻轻地落到了虎子的额头上,抚模着,忽然,他的手触到了那条可怕的疤上,仿佛触了电流,倏地缩回来。脑子里顿时闪出那幅令人心寒的惨景来;虎子头上翻着一条白生生的大口子,殷红的鲜血泉涌般地冒出来,顺着狭长的鼻梁流倘着……他的心一阵紧缩,仿佛了也挨当年那一菜刀。干啥要砍虎子那一刀呢?不就因为它偷吃了你那块拳头大的猪肉吗?莫非过个素年你身上就会掉块肉吗!唉,当时你咋就没想想呢?虎子,只有虎子才肯亲近你啊!在那种穷年月里,它该陪伴着你熬过了多少孤独苦闷的日日夜夜啊!唉唉,难怪人家都背地里骂你张三儿(狼)呢,你也真是太狠了啊!一种什么东西浸透了单裤,湿漉漉地顺着大腿里子淌了。他睁大了眼睛,只见虎子嘴巴上正泛着沫子呢。哎呀,莫非虎子跑到屯里糟害了谁惹得人家下了毒药?不能,就打虎子真的犯了老毛病也不能啊?没搬到这林子那些年,虎子那么糟害邻居们,也没谁干过这种事情的。那时候,它短不了咬伤人家的猪羔子,掐死了人家的鸡崽子,时常钻进人家的下屋里,啃豆包儿,吞苞米面子,却从没见过谁投它一砖头或者骂它几句难听的,更不用说有谁毒害它的性命了。如今呢,人们过好了,心肠也该更好了,更不会暗算虎子了。再说,虎子真的糟踏了谁家的啥玩艺儿,咱会包赔的,也包得起了。这是大家的都知道的啊!

虎子突然挣脱了他的怀抱折腾开了。两只前腿跪在地上,突突地打着颤,腰背弯得象张弓,腹部剧烈地收缩着,一口口的白沫子从嘴里呕吐出来。他不再怀疑了,虎子确实中毒了,白菜,白菜水是可以解毒的。他脑子里马上闪出这个念头来。他忙跳进园子,薅下一棵白菜,剁碎了,挤出汁水来,一勺一勺地灌进虎子的嘴里。虎子刚把半碗白菜全汁咽下去,肚里的食物便一口一接一口地涌出来。它呕吐着,他忽地站起来,想破口大骂一场,骂那个毒药的人太狠、太狠了!可是,那些埋汰话刚涌上喉咙,他的脸就发烧了,心颤抖了。他的确不能再干那种推横车的事了。他缓缓地蹲下身来,双手捧住快要胀裂的头。渐渐地,在脑海里沉了多年的那桩蠢事又浮了上来。虎子叼着一只血淋淋的小鹅崽儿,扎撒着脖子的鬃毛,虎瞪着血红的眼睛,箭一般地朝自家跑来。后面尾随着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捞着一条放鹅的小鞭子。怯生生地追赶着,哭着,他站在自家门口,开心似看着,笑着……他猛地抓住前胸的肌肉,狠命地揪着。手背上的筋络清晰地蹦出来,浑身的力量似乎都集中到了这只大手上。瞅着虎子拼命挣扎着的可怜相,他暗暗地责骂起自己来了;张三儿啊张三儿,归根结底是你了害虎子啊。你才是最狠的、最狠的啊……

虎子终于挺直了腿,舌头长长地伸到唇外,白眼珠翻着。他摸了摸虎子的胸口,惊叫了一声,便无力地仰靠在墙根上。泪水从眼缝里溢出来,顺着鼻子淌到嘴角上,又咸又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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