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种事没几个人知道,我不会说,陈司南都走了更不会说,那大夫又不认识我们,他也没必要说,那村里的人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呢?
“李婶儿,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儿的?”
“嗨~我也是刚刚去老井打水时听到的,据说是那虎子家怀孕的媳妇见着了刘采荷一大早倒药渣,凑近一看才发现那药渣竟然是和自己喝的安胎药一样。”那李婶儿把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唉~又是妖孽呦~要是这奸夫不出来,那可是要浸猪笼的啊!”李婶儿一脸同情地补充道。
“浸猪笼!李婶儿没这么严重吧?”一听要浸猪笼,甘甜甜整个人俱是一震。
“这就是周家村的规矩,这奸夫要是出来承认后娶她还好,要是没人出来承认,那可是要出人命的啊!”
“李婶儿,你是说只要那奸夫出面,采荷姐就不用浸猪笼了吗?”
“唉~”李婶儿叹了口气,“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有哪个男人敢承认,就算承认了,这个村子他们也呆不下去了。”
“呆子,好好看家,我去去就回。”说完不等宫琉璃回应,甘甜甜已经向刘采荷家马不停蹄地赶去。
“娘子——”望着急冲冲离去的甘甜甜,宫琉璃晦暗不明的眼眸深了深。
此时,刘采荷的家门前已经围了好几层看热闹的村民,大家像开茶道会似的,聊的兴致勃勃。
“麻烦让一让啊!借过!借过!”甘甜甜在围观的人群中挤出了一条道。
看着这群看热闹不嫌事多的村民,甘甜甜强压着心中的气愤,和气地提议道:“各位乡亲父老,时候不早了,各位还是赶早回去做饭吧!别围在这儿了,散了吧!都散了吧!”
一群人站在这儿有大半天了,这刘采荷紧闭着大门,他们也不知道个什么,经甘甜甜一提醒,都各自回家了。
看着这群人渐渐散去,甘甜甜默默地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自己要多费口舌呢,没想到这么快!
转身看向那紧闭的大门,甘甜甜轻叩了几下,“采荷姐!是我,他们都走了,你开一下门!”
“采荷姐!”
接连喊了几声都没人回应。
“采——”
甘甜甜话还没说完,门就“吱呀”一声从里面开了。
刘采荷面如死灰般站在甘甜甜面前,皮肤蜡黄,下巴削尖,眼神空洞。看着就让人好心疼。
“采荷姐你没事吧?”甘甜甜担忧地轻声问道。
“你来啦!进来吧。”刘采荷有气无力你说道。
两人相继进了屋,落了座。一时屋里变得格外安静,没人先说话。
“采荷姐,那孩子到底是——”甘甜甜小心翼翼地斟酌着语句,可是话,说到一半又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正是为难之际,刘采荷说了进屋后地第一句话。
“甜妹妹是想问孩子的父亲是谁吗?”刘采荷虚弱地扶着额头,干哑着嗓子说道。
一脸憔悴地看着甘甜甜,像是做了很大决定似的,在甘甜甜屏息凝神下,缓缓吐出令甘甜甜震惊到无法呼吸的几个字:“是呆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