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五天,整个将军府的人都在东山上搜寻着,哪怕大部分人都已经觉得玉琼已经身首异处了,但是苏琼没有下令让他们回来,他们就得待在东山。
将军府的大多数仆从已经消极下来,几乎就待在原地象征性的喊一喊,再稍微移个几步,再喊上两嗓子,没有人真正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了。
梁母每日都以泪洗面,昏倒了一次又一次,梁父瘦了一大圈,但每天还是拄着一根木棍在山上找玉琼,他们始终不相信那个尸体就是玉琼。
管家除了在东山这边组织仆从,还要回将军府处理府内的事情,每天都是王府东山两边跑,这段时间也是辛苦的紧,人也消瘦了几分。
而谁也没有发现苏琼早就不见了踪影。
“苏琼还在东山吗?”暗室内,那人坐在龙椅上,龙袍悬挂在一旁,面前跪着一个黑衣人。
“是的,虽然他们发现了尸体,但是有好些人还是不死心的样子。”黑衣人毕恭毕敬,连头都不曾抬起来。
龙椅上的人摸摸胡须,冷笑了一声,“不管他们,只要将苏琼留在东山一时回不来就行了。”
黑衣人皱了皱眉,又说:“似乎很久没有看到苏琼了。”
“快去派人打探,莫要耽误了我的计划。”龙椅上的人眯了眯眼,眼中迸出一道精光。“他那边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你就提头来见我吧。”
没一人不敢耽搁,立即抱拳应道:“是。”转身离开暗室消失了。
龙椅上的人没有起身,敲了敲龙椅扶手,又一个黑衣人出现在眼前。
“安排下去,将一切准备好,等那边传来消息,今晚就可以动手了。”想了想又说:“将兵部尚书李大人和包将军带来,我有事和他们商议。”
“是。”等黑衣人消失了,龙椅上的人才慢慢站起来,勾起嘴角,眼中的野心闪烁。
御书房内,四根金灿灿的大柱子,上面刻着龙纹,大理石的地板光可鉴人,两边窗户大开,轩辕珩正坐在龙椅上,面前的桌案上堆着一堆折子,但他似乎没有要处理的意思。
屋外传来两声“咕咕”,轩辕珩似乎被这声音惊醒,一下子脊背绷得笔直,抬眸便看见一只白色的鸽子站在朱红色的窗台上,他立刻走过去,从鸽子腿上抽出一张信条。
看过信条,轩辕珩似乎很开心,回到桌案边,在另一张信条上写下:今晚酉时行动。将信条折好,绑在鸽子腿上。鸽子扑腾两下翅膀,便飞入空中的鸽群中,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来人,吩咐下去,今晚去皇后那里用膳。”轩辕珩理了理衣袖,抬脚走出御书房。
天渐渐黑了下来,夏天刚过,天黑的晚,天地相接之处似乎还可以看到一线红光。天空中没有一点亮光,厚厚的云层将月亮与星星的光全挡住。宫中的灯陆续点亮,将这一片漆黑照的宛若白昼。宫灯刚点亮,便听见不远处有喧哗的声音。
轩辕珩远远地便听到了声音,勾起嘴角说:“皇后不好奇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坐在一边打扮的端庄华贵的便是一国之母,是丞相的女儿。只见她眉头都不曾蹙一下,仍旧带着微笑看着轩辕珩,良久才说:“皇上难道不知道,后宫不得干政吗?况且臣妾是被抛弃的人,应该不值得皇上如此看重吧。”
轩辕珩冷笑一声,“来人,带着皇后一起去乾坤殿看场好戏。”乾坤殿,便是皇帝和各位大臣平日里上朝的地方。
皇后的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冷静下来。“皇上难道想利用我威胁丞相?呵,那皇上可就想错了,丞相苦心经营这么多年,怎么会因为我而放弃,更何况我只是一个弃子。”
轩辕珩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冷冷的说:“皇后还是留着口水去大殿上为你的父亲求情吧。”
“臣妾觉得,皇上为今之计还是快些撤离比较好。”
轩辕珩突然回身一把掐住皇后的脖子:“你就认为我一定不会赢?”皇后什么也不说,他也什么都不再说,冷笑一声,放开她,快速赶往乾坤殿。
丞相已经攻了进来,轩辕珩带着皇后登上高台之上,丞相一行人站在大殿门口,双方对峙,一触即发。
“皇上,莫不是以为区区一个小女子便可以阻止我?”丞相冷笑一声。他现在亦是穿着一身龙袍,戴着冠冕。
见轩辕珩不说话便又说:“为了这一天我可是计划了三十年了,从你还没有生下来就开始计划了。本来还以为你会死在腹中,没想到你父亲和你母亲倒是个有点手段的,硬是将你保了下来。”
“那是自然,你以为我轩辕一族能掌握这天下是靠运气吗?”轩辕珩似乎有点得意。
丞相亦是冷笑一声:“不过是一点小手段小聪明罢了。你身边的那个女子可不是我的女儿,我可没有女儿,她不过是二十多年前便布置好的棋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