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顾绍臣出来了。
两人俊男美女,很快结婚,在北城引起轰动。
顾氏之争,公司动荡不安,油轮爆炸,上面的一百多号人生死未卜。
当她听到受害人名单上面有顾靖庭的名字的时候,眼前一黑。
半年之后,又听到顾氏集团重新由顾靖庭掌舵。
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大难不死,接着是顾绍臣下台。
零零碎碎的,她也知道一些关于他的事。
如今再次被乔慕川问起,她的脑海中嗡的一声。
直觉,该不会又是顾靖庭出事了吧?!
“你想要说什么?”
乔慕川宽厚大掌里,紧拽她的手机。
长指在屏幕上划了几下,递到了她面前。
“心还会痛吗?”
褚夏衣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图片,说没有感觉那是假的。
她的身形一怔,观察入微的乔慕川早有察觉。
唇边扯出一丝讽刺的笑,“还会痛对吗?还有感觉对吗?所以,褚夏衣,你打算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明明是爱着他,却只能躲到远远的地方,褚夏衣,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寂寞时候的慰藉品吗?”
“乔慕川,你什么意思?”
“他堕落成这个样子,你的心里痛了,对吗?”
“别急着否认,褚夏衣,没有的话,你脸上这么悲痛的表情又是怎么回事?”
“要怎么样,你才能不拿他说事?”
“呵”乔慕川笑,“我只是想帮助你,将你心上的毒瘤挖出来,你告诉我,有那么难吗?”
“毒瘤么?”褚夏衣也笑,“你的毒瘤又什么时候挖得掉?”
如果说顾靖庭相对于褚夏衣来说是毒瘤,是藏在心底盘根错节的藤蔓,那么乔慕川的心里又何尝不是有?
两年来,褚夏衣看到了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好。
柔情和体贴。
宠你的时候能将你宠到骨子里,但是一旦触碰他的底线,势必会翻脸。
褚夏衣说完,猛地感觉到了放在自己腰间的手一怔,乔慕川的动作停了下来。
抚着她脑袋上的大掌也放了下来。
“我明天回国!”
他松开了她。
褚夏衣呼吸得到缓解,想起什么,笑了。
“乔慕川,下周学校有我的个人设计展,你能来吗?”
男人闻声,拧眉,“我会在国内待半个月!”
“那就是你不会来咯?”
褚夏衣说话的语气间有点小失望。
其实下周有个人设计展是真的,但是她不过是试探这个男人而已。
她知道,每年这个时候,乔慕川都会回国。
无论什么样的原因都阻止不了他。
为什么?
答案不言而喻。
笑了,“乔慕川,看来你也是五十步笑百步了,连你都忘不了心底的那个人,又拿什么资格来要求我?”
北城,“魅色”。
华灯初上,这里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魅色”是白氏旗下的酒店,白绚接手,成为魅色最大的老板。
他喜欢看美女劲爆的热舞,喜欢人群涌动的喧嚣,魅色也成为北城最大的娱乐城。
“白少!”穿着黑色西装的手下过来,恭敬的对白绚说道:“您要找的女人已经带过来了。”
“好的。”白绚随性点头,耀眼的闪光灯明明灭灭间,他穿着白色的休闲服,此起彼伏的叫嚣声中,他的脸上闪现一闪而过的落寞。
两年前,他已经和舒家的长女舒小夜结婚。
本身就不是自愿婚约,为了长辈,他和舒小夜约定,三年之内如果还没有爱上彼此,就和平离婚。
如果一方首先提出离婚,那便赔偿高额的费用。
已经两年了,他将她束之高阁。
闲暇的时候,便将时光泡在了这里。
身边的女人如过江之鲫。
又何从培养起感情?
他要的就是对方的知难而退。
到底还是他小瞧了舒小夜那个女人,任他的绯闻满天飞,情人大着肚子找上门挑衅,她依旧安之若素。
“白少……”盈盈走来一个女孩,身着白色的长裙,一颦一笑间颇有那人的味道。
“多大?成年了吗?”
“18。”
“在读高中?”
女孩怕他嫌弃自己,要知道她被高价聘请到这里来,实属不易,慌忙道:“我已经高中毕业了。”
说完,女孩白皙的脸上染上酡红。
“有经验吗?”
女孩一怔,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当下脸蛋更红了,摇摇头:“没有。”
“有过学习?”
“恩。”女孩低头,他再问下去的话,她的脸上就真的要沁血了。
“好样的!”白绚打了个响指,“就要这样的,像白莲花一样,他喜欢。”
男人昂贵的衬衣很快便被她抓出了皱,白绚一怔。
脑海中突然想到一个人。
那天,新婚夜,他突然出现,吓坏了她……
没想到一向以定力强大着称的她,也会有那么慌乱的时候。
男人不动声色的皱眉。
走到一个房门紧闭的包间门口,女孩被门口的两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推了进去。
抬起头,便看到包间沙发上坐着的男人。
女孩一瞬间惊讶极了。
合不拢嘴。
这个穿着深色衬衣,长腿交叠,慵懒抽着烟的男人,她并不陌生。
甚至比白绚更加浮魅迷人。
她们寝室深夜熄灯谈论最多的话题便是他了。
北城顾氏集团大难不死的顾总裁!
顾靖庭抽了一口烟,看着突然闯进来的女人,浓眉挑了一下。
接着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被白绚买来的?”
她从地上爬起来,点点头:“恩。”
“多少钱?”
女孩咽了一口气,嘴唇干涩,回答道:“五、五十万!”
男人便笑,一笑起来,有股倾城魅惑的力度,“过来!”
他将烟头摁灭,单臂搭在沙发的后背上,神情慵懒魅惑看着她,沉声说道。
心情忐忑的走过去,女孩打死也不会想到有一天能见到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顾氏总裁。
简直是做梦一般,她有股被上帝眷恋的感觉。
这一秒,能够和这样成熟魅惑的男人待在一起,她想着,就算是明天让她去死她也值得了。
倏尔,她被一股大力推开。
顾靖庭喘着气,修长手指提了提桌上的红酒,抿了一口,转瞬间红酒杯在包间的地板上脆裂。
有一些酒汁洒在了她的身上。
她都完全感觉不到了。
心里想的,只是怕这个男人生气。
“顾、顾少你怎么了?是、对我不满意吗?”
她的声音中透着小女人的忐忑和害怕。
男人望着她似曾相识的面孔,喉结滚动,似笑非笑。
两年来,白绚为了找了多少女人,已经记不清了。
每一个,似乎都有她的影子。
进来的时候,白绚对她说:如果能让他交出东西,赏金再加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