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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踏步走远森林的瞬间,背着紫霞的间宫悠然停下。
“前些,该有旅馆的……”
紫霞以微弱的声音说道,然后昏倒过去。接着间宫再次无声而行,不,在临行时抛下一句话:“在短期之内再见吧……”
话中似有隐意,说毕便和紫霞悄然走远了。在暗淡无光的森林中,湘君蹲下抱着的小奈,亦缓缓地坐起来。
“小湘君,我没事……”
小奈是这么说,起来的举动大概只是不想湘君担心。但那还在躺血的伤口、微弱的声音是否说谎,显而易见。
在小奈说毕的瞬间,湘君已背对小奈,悠然把小奈温柔地背起。
“小湘君?”
“前途些会有旅馆,我背你吧?”
虽则是提问句,但湘君并没有等待答复。背着小奈踏步往前方而行,似乎并没有怀疑过前方有没有旅馆。
大概湘君知道紫霞预先就策划好了一切。
在静寂的森林中,湘君不时注意脚边,不要给树根湘君倒。可能湘君在想什么吧,由此至终也没有多发一言。看到湘君若有所想,小奈想了想,俏皮地说:“可以再遇到我,是否很高兴呢?”对于小奈的打趣提问,湘君只是默然地点了点头。
虽然反应出奇地冷淡,但小奈却悄然地会心微笑了。在静寂间,小奈看到湘君那些因掉出火车而受的伤,而显出了担忧的神色。然后轻抚着湘君那蓬松的头,面带忧心地说:“小湘君身上有很多伤口呢,还会痛吗?”
突然的提问,湘君默默无言,只是摇摇头。说到伤势,小奈背上的伤绝对不轻。此时反之担心湘君,真的很温柔。终于打破沉默了:“小奈,对不起……”
小奈有点儿愕然了,湘君的第一句说话就是道歉。
“其实在他说‘赛特’这人时,我就该要想到目标是小奈你,你之前说过赛特会保护你吧,对不起……”
“小湘君?”
小奈脸带不惑,湘君到底怎么了?只知道湘君不断地道歉。
“对不起,我很笨,当他攻击紫霞时,我就以为目标是紫霞……”
再次发话,但话间明显是自责的样子。小奈无言以对,究竟该说什么呢?说什么也好像会伤害到湘君吧?小奈露出了困惑的表情,然后昂望美丽的天际。星星在闪烁着。
“我到达也救不了你,对不起……”
小奈还是没有回应。好像把要细诉的话说完了般,然后默默无声。在一片静寂间,在湘君背上的小奈悄悄细语了:“小湘君,你在哭吗?”
突然给吓住了。
然后勉强回应,因为湘君正在强忍着想夺眶而出的泪水:“我没有。”
可能湘君觉得没面目面对小奈吧?只是,小奈那可爱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我哭了。”
突然,真的很突然,一句意想不到的台词从小奈口中说出。呆然停步,然后回望背上的小奈。
小奈并没有哭,对着湘君展出温柔的笑脸:“你守护了那女孩吧?我十分感动。”
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了!
小奈着实太温柔了。再次踏步而行,紧紧地背着小奈哭了:“我,下次绝对会救你!无论发生任何事!”
小奈把脸贴近湘君,悠然安心说:“谢谢你,小湘君。”
“这天是满月的十五日。对,就是我们去‘月琴遗迹’的日子。自火车事件过后,已过了半个月时间。在这段时间内,我只是专心的照顾小奈。李天这样说过:‘钱啊,你不用担心。我们是同伴吧?’,几乎每天也不见李天的踪影。彦一亦然,只是彦一这半个月的战利品是五张地图。究竟是怎样得到?彦一并没有说。只是李天当然会追问彦一有没有紫发男子的消息吧。然而彦一每次的答复也不离其中:“当然没有。”至于有子,时有外出,但大多时间也是在旅馆和我一同照顾小奈。说到底,凭我那半调子的手势,要照顾人还是有点勉强,有子,着实帮了很大忙。而小奈亦在数天前全愈了,要说有什么特别事,就是两天前我第一次和有子接了公会的任务。虽然最后也是失败了,而且。”
“哈嚏”,打喷嚏。
李天送上面纸给湘君:“真辛苦你了,这两天也在病吧?”
擦擦鼻子说:“对不起……”
李天摆摆手:“不,没什么”,然后悄然走近湘君细语:“两天前你和有子接任务时,是否发生了一些事?”
柔柔眼睛说:“没有啊……”
李天慢不经心地说:“真的吗?”,在闲聊间,小奈悄然地靠近湘君和李天:“你们在悄悄话什么呢?”
李天架架那黑框眼镜:“不,没什么。”
然后转移话题了:“话说回来,这里出奇地多花朵呢。”回看众人身处的地方,是广阔的平原。花卉在四周灿烂盛放着。然而在前方伸展开去却是草木繁生的森林。
“这儿是入口了。”彦一看着地图说。随后打算踏步而进。的确,这样的一个古森林,似乎一副没有人会到来的样子,有什么遗迹并不出奇。然而李天却悄然停下了脚步:“不是要‘九张地图’才可知道遗迹内里的构造吗?”
纵使彦一对李天有多少不满,但还是回首解说:“可以推断到。幸运地我们得到的是一至五号的地图。”
李天把手挠起:“那么‘满月才开启入口’又是什么回事?现在还不是早上吗?”
彦一默然不语,李天的态度,似乎有心找碴。气氛一时凝重。有子走近彦一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似乎想彦一解释,从而解开误会。然而彦一却踏步前行,悠然没有这打算。
看到这状况的湘君对李天说:“我知道你想找那‘紫发的男子’,但我们的目的始终是回到本来的世界,乐韵不是也这样想吗?”
李天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冷静下来说:“我知道,我只是想知道理由罢了。”
“是‘引力’吗?”小奈无意间道出这话。
彦一愕住了,不禁停下脚步回望小奈。只见小奈把手轻贴近唇边:
“十五日该是引力最大的日子,如果入口是会因引力而开启的话,那么早上会开启的可能性亦十分大。就像潮胀潮退一样吧?”,接着续说:“如果可以的话始终早上去会比较好。这样一来就可避免很多不必要的战斗、不必要的危险。就目的而言、就各方面而言也是最妥当的”,然后小奈娇俏地拉拉湘君的衣袖:“小湘君,你说对不对?”
彦一默默无言,似乎给说中了。而李天亦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但勿论如何,气氛就因这一个解释而把阴霾一驱而散了。
“小奈是知道吗?要不然,就是天才吧?”
心里暗想着。
踏入森林后,只见草木繁茂,比入口的更有过之而无不及。虽则是早上,但繁密的树荫把天空遮蔽着,就像晚间一样,一点光芒也没有。李天把早已带着的烛台拿出,照耀着黑暗。
在前引路的彦一亦小心翼翼地把有子护在身后边看边走着。源途的景致如一,并列的树木看起来就像每颗也一样。只是愈是深入却又看出愈是有微妙的变化,树木微妙地续少散开着。以为很远的路程,但却不到十数分钟就到了。放眼开去,前方广阔的平原,在正中心有一遗迹高耸着。景色虽然还是一样的黑暗,但在众人眼里就像一道曙光。
虽说是遗迹,但却只有半个篮球场、一个课室般大小而已。以遗迹来说,小得可以吧?感觉上更像是一坐较大的高塔似的。在前方宽阔的石路像引导般往中央的遗迹伸去。
眺望前方,遗迹入口的石门已给开启了。只是在石路旁的树旁,有一男子悄然立着,不经意地望过去了。身穿整齐的布料衣裳,在这世界是很普通的衣着。身体并没携什么类似武器的物体,样貌亦没有什么特别。要说较出众的,就只有头顶中央没有头发,就像传说中的河童一样的发型而已。
但说来奇怪,众人着实没有多在意那人,不,要说并不在意,该说是除了湘君以外根本没有人察觉到更贴切吧。那男子完全被无视了,只是那男子亦然。好像并没有看到众人,只是不时无目的地左顾右盼,像是等候似的。着实奇怪了,难道只有自己看到?还是自己看错呢?
但当湘君再次回首窥看,那男子仍旧立着等候。亦没有再深究,反正虽然奇怪,但对方好像也没有看到大家的样子。一行人继续而行,往目标的石门踏步而进。
遗迹内部,比想像中更简单内里只有两条阶梯往上。四面墙壁并没有什么窗户,有的只是在阶梯前方的一面如墙壁般大小的镜子而已。内里的构造,简单得很。但说来奇怪,没有窗户的空间却又可把四周的景物看清。虽则并不是十分明亮,但要不给绊倒却并无问题。在前方的彦一踏步而上。众人紧接其后。
上了第一层后的感想是,没有变化。前方还是如一的只有两条阶梯和一面大得可以的镜子而已。踏步而上还是踏步而上。十数层的景色根本一点变化也没有。还是变化了没有看出来?在最后方的小奈拉着湘君的衣袖,好像很累的样子。
“小奈,你还好吧?”湘君不禁忧心地问道。小奈以微弱的声线回应:“我没事……”
然后往前而行了,不禁有点担心:“小奈真好强呢”,只是湘君想着的同时,小奈回头微笑了:“小湘君,谢谢你关心我。”
怦然心动了:“小奈,真的很可爱呢”,再拾级而上,就在大家也弃履累垮的同时,晨光,终于显现在上方了!
曙光在上方映照着,众人加快脚步,目的地,就在眼前!
眺望晴空,在看到天空的一瞬间,阳光耀目得令双眼睁不开。
转过头来,睁开双目,放眼也是,大大的摆设。像是女孩子的睡房一样吧?还是像小孩子呢?只是每一样东西也大得可以。
无论是桌子、椅子、书桌、散落一地的玩具,还是就寝的床间。每每也令人觉得自己就像置身于巨人的房间一样。
遗迹顶端像大人国的房间,感觉十分奇妙。有一个大大的时钟下端写着:“请按下叫醒我”。文字是看惯的文字,但可以相信吗?
无暇细想与否,只因李天已立即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