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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随处可见的小学外、在放学时分。一个身穿校服,年约六、七岁的小女孩叫嚷着。
“紫霞紫霞,你知道吗?今天晚上举办的祭典,会有烟火大会啊。”
小孩的紫霞亲切地微笑:“我知道啊。因为薛凯对我说过了。”小女孩把玩着湘君辫,带点怯羞对紫霞问道:“唔,那么你会和薛凯去吗?”
紫霞手指贴着唇边细想:“唔,薛凯会去吗?”
“你们在说我吗?”
一个带着皮球的小男孩插入对话。“薛凯,你会去祭典吗?”紫霞问道。小孩薛凯把皮球贴近脸庞,展出爽朗的笑脸:“嗯。紫霞会一起去吧?”
紫霞微笑点头:“会啊。寒风也去好吗?”
薛凯回视在旁的男生。小孩的寒风愕然了一下,就像刚刚在发呆似的。然后面上挂着一开朗笑脸:“当然会去啊。只要和你们一起。”
紫霞听罢欣悦对笑。
“我,可以一同前去吗?”小女孩战战兢兢问道。
寒风和小女孩对目了:“你是?”
小女孩还是把玩着湘君辫:“我,我叫夜游。”
寒风展出一笑颜:“我叫寒风。你是紫霞的朋友吧?当然可以一同而来啊。”
夜游含羞地笑了。薛凯面带不解:“寒风和夜游并不认识吗?”
寒风笑了笑说:“因为我不像你常在课堂后就找紫霞呢。”
薛凯抓抓头:“是这样啊。”
“薛凯快些来吧!衫介在球场啊!”在远处有一年约的小男生叫嚷着。薛凯显出一兴奋脸容:“今天一定要衫介另眼相看。”
然后对紫霞和夜游发话:“那么晚上再见。”
说着摆出一清朗笑容便跑到远处。夜游目送薛凯,暗展一倾慕微笑。寒风瞄视紫霞头上的小猫发饰:“紫霞每天也戴着呢,自从薛凯送了给你之后。”
紫霞摸摸头饰脸红说:“因为这是薛凯送我的第一份生日礼物啊。”
寒风悄然微笑:“原来如此。”
“寒风你在干什么?再不快点衫介会回去的!”薛凯已在远处嚷着。寒风挥挥手后便随之而去。“很期待今晚呢。”紫霞欢悦地期待着。
“……”夜游没有回应,似乎在细想什么。然后悄然停下脚步:“紫霞,可以把那发饰给我吗?”
紫霞顿感困惑了。这是认识薛凯后的第一份礼物,无疑是很重要。着实没想过夜游会提出这要求。夜游牵着紫霞的手,深切恳求:“紫霞,请你让给我吧。你想要我什么亦可的,我们是‘朋友’吧?”
朋友,在认识寒风和薛凯前,常孤独一人的紫霞,纵然受万千宠爱,但不曾有一个真正朋友。但夜游,可说是例外。在心目中,是一个特别的存在。紫霞纵然不舍,还是相让微笑了:“夜游,要爱护小猫咪呢。”
夜游接过发饰,展颜欢笑脸:“谢谢你,紫霞。我会好好珍惜的。”
晚上旁晚时分,在那五光十色的祭典会场前。寒风举手集合:“薛凯、紫霞、夜游,大家到齐了吗?”
薛凯开朗回应着:“都到齐了。开始出发吧。”
在起行前,薛凯察到夜游头上的小猫发饰:“这是我送紫霞的……”
夜游害羞起来:“这是紫霞送我的。”
接着拉拉紫霞的手。紫霞如梦初醒:“是,是的。”
薛凯展出一个耐人寻味的微笑:“这样啊。”
因答不出话,紫霞慌乱地盘开话题:“薛凯颈上总是挂着玻璃球呢。”
薛凯罕有地显出落寞:“这是失踪的姐姐所送的。”
紫霞忧心:“对不起……”
薛凯爽朗地笑了:“为何要道歉呢?对了……”
说着薛凯解下颈项:“这就送给紫霞吧?”
紫霞受宠若惊:“这对薛凯很重要吧?”
薛凯擦擦鼻子、笑了:“因为紫霞对我同样重要啊”,紫霞感动了,薛凯是如此重视自己。
“你们在谈什么?”寒风在紫霞身后问道。
薛凯抓抓头:“寒风刚刚到了哪?”
寒风把一卡通化的花猫面具递到紫霞手上:“这是紫霞喜欢的,当然想戴着游玩吧?所以我先买了。”
对于大家如此关心,紫霞一脸幸福。然而在旁的夜游对于不能介入的自己,多少有点失落。看着夜游的紫霞瞄了瞄手上的花猫面具,对寒风说道:“我可以把它送给夜游吗?”
寒风似知道紫霞心意:“当然可以。”
紫霞笑了。然后随即把面具递上:“夜游,喜欢猫猫吧?”
夜游把那卡通化的花猫面具挂在头上、悄然笑了:“喜欢。谢谢你,紫霞。”
在祭典上的放满各式各样的摊位。薛凯雀跃起来:“寒风!玩射靶子吧?奖品有足球啊!”
寒风喜出望外:“射靶子吗?看我的。”
说着二人飞奔而去。夜游牵着紫霞:“我们也去看看吧?”
紫霞把指头轻轻贴近嘴边:“唔,我想去神社呢。”
夜游不解:“神社那边什么也没有啊,而且十分黑暗。”
紫霞天真烂漫地笑了:“因为那是一年前这天,我和寒风相遇的地方,所以我想去看看。而且我是第一次看烟花呢,那会比较清楚吧?”
夜游瞄了瞄薛凯与寒风,二人玩得不亦乐乎:“好的。我想他们我玩一阵子。”
说罢二人往神社方向而去。来到神社前,只有微弱的光线照耀。二人在神社前找了个位子而坐。目视前方,祭典热闹非常。说远,这里并不远,然而却鲜有途人行经,宁静得很。夜游把玩挂在头上的面具:“紫霞和薛凯很要好呢。”
紫霞:“因为薛凯是我第一个朋友啊。”
夜游纵使不甘心,但与薛凯的确有一段距离。夜游瞄视紫霞颈上的玻璃球:“薛凯很重视紫霞呢。”
紫霞害羞地微笑:“是的。因为薛凯说我是这里的第一个朋友。”
夜游:“可以借那颈饰给我看看吗?”
紫霞缓缓把颈饰解下:“要小心呢。好像很易打破似的。”
夜游接过颈饰紧握着:“紫霞,可以把这个给我吗?”
紫霞顿时不知所措:“这,这个……”
夜游看到紫霞惊慌的样子,不舍地把颈饰交还:“对呢,薛凯是送给你,而不是我的。”
是有心?是无意?在交还间,颈饰竟从夜游手上滑下了!清脆的跌破声登时在静寂中响起。巧合的是,薛凯与寒风竟在此时在远处而来!
寒风:“紫霞真的在吗?”
薛凯:“当然啊,到处找不到的话,必然在神社的。”
紫霞与夜游着实焦急起来。对薛凯如此重要之物,可不是一句“不小心”就能了事。夜游着急得快要落泪:“紫霞!可以说是你打破吗?我不想被薛凯讨厌,我们是朋友吧?”
说来,此刻心情想必是一样吧。但紫霞更湘君。早上看到把自己的礼物转送他人,要是自己珍而重之的颈饰也被打破,薛凯再善良也得发恕吧?
在焦虑与不安间,薛凯与寒风已走到二人跟前。看到破了的颈饰,薛凯果然呆住了。
“对不起……”
在静寂中,紫霞可爱的声明发起。众人自然地把视线望向紫霞。紫霞语带震颤:“对不起,薛凯。我解开的时候,不小心给小猫咪吓得掉下了……”
然后低头道歉,不敢直视薛凯。紫霞决定代夜游承担责任。
“紫霞不会怕猫咪吧?因为紫霞最喜欢小猫的。”
在静下一刻后,薛凯话语传到紫霞耳中。
紫霞抬起头,只见薛凯那一贯爽朗的笑脸。
“薛凯,我,我……”紫霞终忍不住掉下泪水了。薛凯温柔地摸摸紫霞的头:“别哭了。我并没有动怒呢。”
看到此境的夜游着实内疚起来。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此刻寒风悄然走近夜游细语:“要是如紫霞所说,碎片根本不会撒在旁边。我一眼看出了”,然后对夜游说:“紫霞无论怎样也会当你是朋友,相信薛凯亦然。现在已很夜了,今天就此完结吧。”
说罢转身而去,领薛凯与紫霞而行。
“我们走吧。”
余下夜游一人独自呆立。在离行间、在静寂的晚风中传来一席话:“对不起……”
紫霞停下脚步,这声音是,夜游?
夜游载着那花猫面具,声音沙哑说:“紫霞,对不起,薛凯,对不起……”
紫霞回首,饮泣拭泪看夜游,夜游双手贴近面具,
纵然看不到脸容,但却知道在哭泣着:“其实是我打破薛凯的玻璃饰的,对不起,薛凯,对不起……”
言毕再没有发话、只安静地站着。寒风和薛凯停下脚步,紫霞把泪水轻轻拭去,悄然走近夜游。把夜游那载着的花猫面具悠悠掀起,只看到夜游难过地呜咽着。紫霞牵起夜游的手,温柔地把夜游的泪拭下:“为何要哭呢?薛凯没有动怒啊。”
夜游睁开泪目:“紫霞,对不起……”
紫霞温柔地看着夜游,悄然细想,然后俏皮地笑了:“再去祭典好吗?夜游。”
“紫霞……”
突然一声长鸣划破长空,嘭然一声,爆发出无数悦目而七彩缤纷的火花。灿烂的烟火,把黑暗寂寥的晚空一瞬照得通明。
紫霞看呆了:“‘太阳’啊……”
薛凯忍不住笑了:“噗,‘太阳’吗?”
紫霞雀跃地牵着夜游:“是太阳啊、太阳!夜游,看到吗?”
夜游拭去未干的泪水:“嗯。看到了,是‘太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