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南和姜梓韵拉扯着进了小区,两个老大不小的人,闹起来像孩子一样。
经过门卫室后敖南回头看,果然那个老不修的老余头,正瞅着他乐,手掌伸直平放在胸前,不断的上下着,还不住的摇头,显然老头对于姜梓韵的胸怀不是很满意。
老头把敖南当自己的子侄看待,所以他无论是姜梓韵还是方瑜,他的评价没有一点那个方面的意思,老头只是粗暴的用祖辈传下来的经验告诫敖南,一对丰满的胸部对于哺育下一代的重要性。
从这个角度看,老头可爱的紧,没有一些人老了以后动不动就表现出吃盐多的得意,反倒是一种老小孩的乐观心态。
不过为了老头的生命安全,敖南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姜梓韵见敖南回头呲牙咧嘴,好奇的想要转头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鬼,敖南哪里敢让她看到老头的动作,急忙伸手把她搂了过来,姜梓韵猝不及防被敖南一把抄进了怀里。
姜梓韵的头靠在敖南坚实的胸肌上,一时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懵,这和敖南的亲密接触,听着他的心跳让姜梓韵有点不知所措,平时的泼辣豪爽全都不翼而飞。
被敖南搂着向前走了十几米,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又被调戏了,想明白之后姜梓韵恼羞成怒,一拳就向敖南的肚子砸了过去,但由于被敖南搂在怀里不好发力,却被敖南用手轻轻一带,接着拳头被按在敖南的腰上,像是姜梓韵主动的搂着敖南的腰,姿势变的越发暧昧,姜梓韵想要挣扎却被敖南牢牢锁住,气的脸通红,一呲牙一口咬了上去。
敖南被偷袭急忙放手,见姜梓韵没有松口的意思,伸手在她脑门上敲了敲,夸张的叫了起来:“救命啊!痴、女袭、胸了!”声音凄厉异常。
这招立竿见影,从他凄厉的惨叫传出来的那一秒,姜梓韵整个像被电了一样,弹开有几米远,四下打量见没人注意到这一幕才松了口气,要是被人看到除了拉着敖南同归于尽没别的路可走了。
姜梓韵瞪着一双杏眼,见敖南正一脸悲愤的看着她,“小平,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说!你是不是觊觎我雄壮的身体很久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敢动嘴!我把你当朋友,你竟然只想着……”
敖南一手抱胸一手指着姜梓韵,一副我看错你了,我不想活了的模样,话里悲愤中带着羞怯和不可思议,含羞带怯欲语还休说不出的委屈,如果这时候有目击者在场,一定会认为姜梓韵对他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姜梓韵感觉自己脑门上的血管突突直跳,她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这一瞬间姜梓韵觉得如果自己能和敖南同归于尽,绝对是为这个世界做出了重大的贡献,死后怕是能进烈士陵园。
“老娘和你拼了!”
姜梓韵扑了上去!姜梓韵优势很大!姜梓韵打出了GG!
两分钟后,姜梓韵被敖南扛着一口气上五楼不费劲。
这就是敖南能一直不断的调戏姜梓韵还一直活的好好的根本原因,两人的武力值存在一定的差距,如果姜梓韵打的过敖南的话,敖南这会估计应该在护城河里飘着。
“娘娘,小的先把自己洗干净了,再给您送过来。”敖南把一脸悲愤的姜梓韵放在客厅的沙发上,很贱的说道。
看着气鼓鼓的姜梓韵,敖南觉得自己的心情出奇的好,这也是敖南一直锲而不舍的在姜梓韵面前作死的原因,看她生气的样子敖南就莫名的心情好。
这种感觉就像小时候男孩子喜欢扯漂亮女同学的辫子,把毛毛虫装进她的铅笔盒,就是想看她气鼓鼓的样子,然后为自己的行为感到自豪。
敖南没上过学,除了记忆里那个模糊的白色连衣裙,一晃一晃的双马尾,他连童年都没有。
军队时期的守序,佣兵时期的放荡,陪伴他懵懂青春的只有口号声和枪炮声,经历的只有性却少了情,所以他的幼稚来的有点晚,甚至可以说晚的可怕。
姜梓韵现在就像被欺负的小姑娘一样,哼了一声转过头,选择无视敖南的贱笑,她从小到大还真没被人欺负过,小时候敢对她做这种事的人无一例外最后都哭着回家找妈妈去了。
敖南嘿嘿一笑吹着口哨,洗澡去了,被雨淋湿的感觉让他浑身不自在,冰冷的衣服贴在身上,很容易让他联系起一些他不愿意回忆的事情。
姜梓韵见他离开才起来四下打量起敖南的住处,这是她认识敖南之后第一次到他家。
普通的三居室,客厅不大,就放了一套沙发和一台电视,布局简单明了可以用单调来形容,厨房也不大但却出乎意料的整洁,油烟机和厨具被擦拭的很干净。
在家里不做饭的吧,这是姜梓韵的第一反应。
但是当她打开冰箱却惊讶的发现里面竟然放着一些肉和蔬菜,冰箱门上格子里整整齐齐的放着一溜的鸡蛋,这说明主人经常开火做饭,对于发现敖南会做饭这件事,姜梓韵觉得不可思议。
冰箱里没有酒这点倒是在姜梓韵的意料之中,她很早就知道敖南不喝酒,这个男人只抽烟不喝酒,虽然一开始觉得不可思议,但后来也就慢慢习惯了。
姜梓韵在客厅和厨房逛了一圈,发现自己好像对敖南没有想象中的了解,她曾经调查过敖南的档案,知道他上了一所普普通通的小学,小学毕业之后,平平淡淡上完了初中、高中,最后考上一所更加普通的大学。
毕业后娶了一个老婆,有一个八岁的女儿,女儿和她妈妈姓叫尹小君,三年前和老婆离婚之后女儿跟着他生活,每个月还要向前妻支付一笔抚养费。
爷爷奶奶健在,父亲今年五十九岁,母亲在他七岁那年出车祸死了,还有一个在上高中的亲妹妹跟他一起生活,但是他妹妹却姓李,除了三年前旅游去过一趟俄国之外,敖南从来没有出过京城。
详细的诡异的一份档案,恨不得把吃喝拉撒睡都写进去,但是这份诡异的档案在姜梓韵的一再调查下依旧真的不能再真。
如果从档案上来看,敖南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生活可能过的并不是很如意的小市民,但是她很难想象这样的人生经历会铸造出敖南这样一个充满矛盾的人。
脸皮奇厚,作风像个流氓,动不动就调戏自己,但又好像什么都懂一点,身手还很好以自己警队前三的搏击水平却对他无可奈何。
甚至有时候他眼里流露出的伤感能让自己联想到父亲一个人喝酒时的神情。
(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姜梓韵从厨房出来,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哗哗水声,心里有点乱,她扭头看着敖南没关的房间门,进去一探究竟的想法不断的滋生,但是从小的受到的教育让她止步不前,窥探别人隐私在她家里不被允许。
(这个低级的家伙能有什么隐私!最多在床底下藏一些不良的东西!)
最终好奇还是压倒了姜梓韵,她在心里找了个借口,推门进了敖南的房间。
敖南的房间和客厅一样单调,房间中央摆放了一张单人床,床边放着可能是随床附送的床头柜,除此之外只有一个不大的衣柜,连台电脑也没有,唯一值得说的只有相对于普通人来说叠的还算整齐的被子。
姜梓韵弯腰向床底下看去,好像真的想从那里找点什么出来,可惜床底下空空荡荡。
(我不信这家伙在家里过的这么单调,连点不良书籍、小电影都没有!)
姜梓韵眼睛在衣柜上转了转,如果要藏东西那里无疑是最合适的,她在柜子的顶上看了看,没有发现异常,不自觉的把手放在衣柜的把手上。
这个时候经历过无数次搜藏任务的姜梓韵,面对敖南家的一个衣柜竟然感觉有点紧张,心跳的有点快,她缓缓的把衣柜的门打开。
衣柜里面没有像姜梓韵想的放着什么奇怪的东西,里面只有一些衣物,不过姜梓韵在衣柜的最下层发现了一个破旧的帆布包,这个帆布包异常的破旧,一角还有被火烧过的痕迹,但是这样一个扔在地上都没人捡的东西,却被敖南很好的摆放在衣柜的最下层,显得非常突兀。
(这家伙果然藏了东西。)
姜梓韵的心跳再次加快,这种窥视敖南隐私的感觉让她很新奇。
(这里面到底是什么?)
姜梓韵把帆布包取了出来,犹豫了一下,最终决定把它打开看看,就在她伸手解开帆布包扣子的时候,敖南阴沉沉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这样很容易被灭口,知道吗?”
这一瞬间敖南声音里的冷意,让姜梓韵像炸了毛的猫一样,整个人猛地一惊,条件反射般的摆出了防御姿态,随着她的手一抖,帆布包掉了地上,一个东西从里面滚了出来,发出一声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