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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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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

烈日将逝,黑夜来临。

慕容沧海人在夕阳下。

天很宽,路很阔。

宽阔的天地之间,仿佛就只剩下了一个人。

寂寞而荒凉的古道。

慕容沧海人在古道上。

他在等待。

这是通往“锁情镇”的惟一一条捷径,他就在这里等待着该来的人。

残阳下,慕容沧海的身影显得很长、很长。

他的整个人仿佛已经是和天地融合在一起了,天地之间,都散发出了一种不祥的寂杀的气氛。

忽然慕容沧海的瞳孔开始急剧的收缩。

来了,该来的终于来了。

古道尽头,夕阳下。

两道人影朝着他这边急驰而来。

是破禅与夏侯沉烟。

他们在竹林中与夏侯渊源分开之后,就立刻抄小道走近路地朝着“锁情镇”直奔而来。

他们走的这条古道就是通往“锁情镇”的惟一捷径。

忽然,夏侯沉烟刹住了脚步。

她已经是看到了夕阳下的慕容沧海。

慕容沧海一袭白衣,当道而立。

“他是谁?”破禅问道。

他已经是感觉出气氛有点儿不对劲了。

“他就是沧海。”夏侯沉烟脸色一变道。

“大嫂,我在此恭候多时了。”慕容沧海对着夏侯沉烟沉声地道。

他虽然是对着夏侯沉烟说话,可是眼光却如针般地盯在了破禅的脸上。

破禅的头颅在夕阳下光光地很耀眼。

破禅也在盯着慕容沧海。

当两人的眼光相碰时,立刻进出了一线激烈的火花。

“是老太君派你来的!”夏侯沉烟心里一惊,精神有点恍惚地道。

怎么她的行踪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呢?

“也是我的意思。”慕容沧海眼中出现了一抹痛苦之色,沉声道。

难道他就真的是比不上这个样子很落魄的大和尚?

“你也要我跟你回府去?”夏侯沉烟凄然一笑道。

“大嫂,你难道真的决定这么做吗?难道府中就真的令你感到那么憎恨吗?难道府中就没有什么人值得你留恋的吗?”

慕容沧海看着夏侯沉烟那布满风尘、略显憔悴的容颜,心疼不已,有点激动地大声道。

“小叔,你是一个好人,可是,你是不了解我的。”夏侯沉烟看着情绪激动的慕容沧海满是歉意地无可奈何道。

她当然是知道慕容沧海对她的一片痴情,可是她就是没办法接受。

“大嫂,跟我回去吧。”慕容沧海脸上满是祈望之色。

他很希望夏侯沉烟可以跟他回去,他不想就这么地失去她。

“她不会跟你走的。”

这时,破禅终于开口道。

他已经是看出慕容沧海对夏侯沉烟存有着很大的感情。但是,他是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从他身边将夏侯沉烟抢走的。

“阁下想必就是少林寺悲智大师的高徒,名闻天下的破禅师兄了?”

慕容沧海瞳孔一阵急剧地收缩,对着破禅沉声道。

就是这个和尚抢走了他苦苦地守候了十年的梦中情人的,就是他将事情搞成这样的。

慕容沧海发现自己的心脏跳得很快,心中升起了一股无名的妒火,恨不得一拳就将破禅那个光秃秃的头颅打碎。

“我就是破禅,一介武夫而已。久仰江南慕容二公子的风彩,今日终有幸一见。”破禅的眼光中也如针般地盯在慕容沧海的脸上。

“江南慕容二公子,还是比不上少林的一个破禅。”慕容沧海嘴角上浮现了一丝尖锐的讥刺与自嘲,眼中露出了愤怒痛苦而无奈之色。

看样子,他今生是再也得不到夏侯沉烟的爱了。可是,就算是得不到她的爱,能够一辈子的与她在一起生活,也能补偿他心里上的一点痛苦。

“小叔,有些事情是不能够强求的。”

夏侯沉烟当然明白慕容沧海的话意,对此她只能是很遗憾地深表歉意。

“有些事情是不能够强求的,好一个‘不能强求’。”

慕容沧海突然仰天狂笑,笑声中充满了悲愤与无奈。

笑声一顿,慕容沧海炽热的眼光落在了夏侯沉烟的脸上,嘶哑着声音道:“大嫂,你既然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够强求的,却又为何要硬去强求呢?”

“因为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破禅大踏上前一步,对着慕容沧海大声道。

他要让慕容沧海知道,夏侯沉烟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他对她的爱是没有任何人可以比得上的。

“真心相爱,真心相爱?”

慕容沧海被破禅这么一说,眼中的痛苦更浓了,反复重念着这句话。

难道他对夏侯沉烟就不是真心的么?可是,他为什么就是得不到她的爱呢?难道真的就正如她所说的“有些事情是不能够强求的“?

“小叔,真的很抱歉。”

夏侯沉烟看着慕容沧海那伤心的样子,心中感到不是滋味,只有再三表示自己的歉意。

“破禅师兄,你知不知道令师悲智大师也赶来江南,为此事而来了。”慕容沧海忽然很严肃地对着破禅道。

“什么,我师父也来了?”破禅脸色大变,失声道。

“令师早以到达慕容府,是他和老太君两人要我带两位回去的。”慕容沧海一脸严肃地道。

他说的是实话。这次少林的悲智大师到达慕容府,就连夏侯沉烟的父亲夏侯渊源都不知道。因为他一到慕容府,就立刻被老太君请到她的房间里去秘密商量怎样处置这件事情。

“阿禅,连你的师父也赶来了,他也要抓我们回去,这该怎么办呢?”夏侯沉烟脸色惨变,对着破禅又惊又慌地道。

连破禅的师父都和老太君一样想把他们抓回去,这次他们真的能够逃得了吗?

“沉烟,你要相信我,绝对没有任何人可以拆散我们的!”破禅心中此刻虽然也是一阵混乱,但仍是极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坚毅地道。

“大嫂,跟我回去吧,不要再逃了。”慕容沧海深深地注视着夏侯沉烟,充满感情地道。

“不、不,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跟你回去的!”夏侯沉烟眼中露出了憎恨之色,倒退了两步,痛苦而嘶哑着声音尖叫着道。

“难道你情愿到处逃亡,也不愿意跟我回去?”慕容沧海眼中露出惊异而愤怒之色。

“她是不会跟着你回去的,你别白费口水了。”破禅将夏侯沉烟拉到自己的身边,对着慕容沧海冷冷地道。

“你不知道,如果她跟着你只会到处逃亡流浪,遭人追杀?”慕容沧海怒视着破禅道。

“我会用我的生命来保护她,绝对不会让人家伤害到她的。”破禅脸上出现了一丝幸福的暖暖的笑意,傲然道。

很多人都以为他和夏侯沉烟根本就不可能会相爱不可能在一起,但是他们却是在种种困难重重阻碍之下走在了一起。

只要是真心相爱,只要有坚决的信心,这世上绝对没有“不可能”的爱情!

“大嫂,难道对于府中的一切,你都不再留恋了。”慕容沧海伤心地道。

他是多么地想夏侯沉烟能够在他苦心地挽留之下突然改变主意跟他回府。

可是,夏侯沉烟的表情却是让他感到痛心与失望。她并没有出声,有时候,没有出声就是默认的意思。

“好吧,既然你去意已决,我再三挽留也是没有用的了。只要你们能够过得了我这一关,也就再也不会有人来阻挡你们了。”

慕容沧海的脸上浮现了一种残秋时的荒凉萧寂与严寒下的冰冷与寂寞,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声,对着夏侯沉烟伤感地道。

话已到此,无须再言了。

心意已决,无须再留也无法再留了。

“好,那我今天就来会一会名满天下的江南慕容二公子。”破禅大笑着踏步上前道。

只要能够和夏侯沉烟在一起,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也敢闯。何况是小小的一个江南慕容二公子。

夏侯沉烟眼中尽是悲伤之色,却是再也没有出声阻止了。

她知道,有些事情是怎么也阻止不了的。这件事情早晚都是要发生,现在既然来了,就顺从天意吧。

夏侯沉烟正在伤感之间,破禅与慕容沧海已经是动手了。

一个是为了带走自己心爱的人。

一个是为了阻止自己心爱的人被带走。

他们都没有用兵器。

破禅出拳,慕容沧海使掌。

拳法刚猛有力,掌法飘逸阴柔。

破禅是高手,慕容沧海也是高手。高手相争,往往就是一招决胜负。可是现在他们却已是打出了很多招了。

这一战,他们打得很苦,他们都用尽全力使劲地出招。

他们都是为了自己的所爱而打。

夏侯沉烟痴痴地看着两个在夕阳下如同困兽般争斗着的男人,眼中已满是盈盈泪珠了。

一个是她的所爱,一个是对她深爱。

夏侯沉烟实在是不希望他们两人任何一个有事。破禅出了事她固然会痛苦一辈子,但是如果是慕容沧海受了伤,她也会深感内疚的。

虽然她爱的不是慕容沧海,可是,这十年来慕容沧海对她的照顾与关怀却是无微不至令她很感激的。

落日已经很红、很红了。

落日最红的时候,也将是它沉沦的时候。

人呢?人是也否如此?

人在夕阳间,落日下。

慕容沧海怒叱着一掌推出。

破禅上午在竹林中就遭到了伏兵而使右肩受了重伤。

而这些天来他又是连日劳累奔波,消耗了大量的精神与体力,所以现在的武功只是巅峰期的七成而已。

而慕容沧海却是一早就在这里等候着他们,以逸待劳,以静制动。无论是精神或武功都在巅峰,所以,时间一久,他就略占了上风。

慕容沧海一掌击出,破禅想躲,却发觉左肩的伤口传来了一阵剧疼,身形一慢,慕容沧海的一掌已是印上了他的左胸。

“哇”地一声,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破禅不由自主地被他这一掌之势击退了几步。

“阿禅,你没事吧?”夏侯沉烟心慌意乱地扑上前扶住破禅惊叫着道。

“我没事。”破禅一抹嘴角的血丝喘着粗气血红着双眼

如同受伤的野兽般又扑了上去。

一掌击出,慕容沧海就觉得有点儿不大对劲了。

眼前一黑,他发现自己全身的真气忽然往下一沉,消失得无影无踪。

慕容沧海大骇,他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只觉得脑袋

一阵发晕,眼前出现了四道人影。

两个破禅,两个夏侯沉烟。

怎么会这样呢?慕容沧海心里大惊。

中毒?

他是被人暗算了!

慕容沧海想大叫,却只觉得舌头发麻喉咙滚动着就是说不出话来,他想躲避,可是却又全身乏力昏昏沉沉地好想睡觉。

而且,此刻的破禅在他眼中已经是变成了两道人影,

他也分不出哪个是真哪个是幻觉。

慕容沧海又惊又急又骇又紧张。

他是什么时候中毒的?为什么他会不知道呢?有谁能够对他下毒而又使他没有发现呢?

这个下毒的人到底是谁?他到底中的是什么毒?为什么他事先连一点感觉都没有!

慕容沧海心中感到了一阵巨大的恐惧,他想告诉破禅和夏侯沉烟:他们都已经中了别人的圈套了,可是却已经是开不出口来。

他已经是没有机会知道到底是谁下的毒了。

他死不瞑目。

破禅已经是血红着双眼一拳打到。慕容沧海整个人就如同断线风筝般飞出了好远重重地摔到了地上,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就在破禅的一拳打到了他的身上时,他突然发现了夕阳。

很红很红的夕阳。

慢慢地、渐渐地沉下去的夕阳。

慕容沧海发现自己就是这一轮夕阳。

日已落,天地间一片黑暗。

人也一样。

击飞慕容沧海之后,破禅吃惊地看着自己的手掌,这一拳出手得实在是太顺利了,顺利得令他感到震惊。

以慕容沧海的武功,根本就不会避不开他的这一拳,就算是真的避不开这一拳,也绝对不会被击得飞出去,没有理由挨不起他这一拳。

因为他这一拳的力量只有巅峰期的六成。

“他,他死了?你杀了他?”

看着倒在地上的慕容沧海,夏侯沉烟脸色惨变,惊愕而恐惧地道

慕容沧海就这么死了?

死在破禅手里?

这个对她一片痴心的人到头来却是死在了自己所心爱的人的手里?

夏侯沉烟感到了一阵莫名的悲哀恐惧与震惊害怕。

怎么慕容沧海就只挨了破禅的一拳就倒在地上不再动弹了呢?

如果他要是真的死了的话,那么她和破禅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老太君就算是死了,也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这不可能的!”

破禅忽然大惊一声冲上前去扶起了倒在地上的慕容沧海。

破禅不相信慕容沧海真的就被他这么一拳击毙了,他死得太突然、太快了,太不可思议了,他没有理由就这么容易死了的。

可是慕容沧海却真的是死了。

没有呼吸,心脏停止。

慕容沧海的眼睛没有闭上,他死不瞑目。

他的眼中充满了惊疑与恐惧,似乎也不相信他会这么容易就死了。

可是他却又是真的死了。

“他绝对不是我杀的!”

破禅回过头来,对着夏侯沉烟非常认真而严肃,却又是满腹疑问地道。

“他不是你杀的?”夏侯沉烟惊喜地道。

“绝对不是。”破禅认真而诚恳地道。

虽然他知道慕容沧海不是死在他这一拳之下的,可是,破禅却也搞不清楚他的真正死因。

毕竟,这件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

“如果沧海不是死在你这一拳之下的,可他又怎么会死了?”夏侯沉烟一脸迷茫之色。

“这也是我搞不清楚的地方,我总觉得他死得太突然。

如果说他是被人暗算在先,可他身上除了我这一拳的伤口之外,又找不到有其它任何一个伤口。如果说是被人下毒,可却又是没有半点中毒的现象,他的肤色和血液都很正常。我也搞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

破禅边检查着慕容沧海全身上下的肌肤边思索着疑惑地道。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沧海为什么会突然地、好好一个人就这么倒下了,难道要我们来背杀人这个黑锅不成?”

夏侯沉烟听得心中一阵混乱与焦急,既害怕又着急地嘶哑着声音道。

事情怎么会这样?

好端端很健康的一个人为什么就这么容易地突然倒了下去呢?

究竟,慕容沧海是怎么死的呢?

“我知道沧海是怎么死的。”

一个冷淡得出奇的声音在夜幕中隐隐传来。

一条白影自黑夜中来。

是个女子,一袭白衣。

很美,很白。

白得犹如是一个来自地狱深处的幽灵。美丽的脸庞之上却是冷淡得出奇,诡异之极。

“你是谁?”破禅看着这个如同幽灵般美丽的白衣女子,吃惊地道。

“依玲,怎么会是你?”

白衣女子还没开口,夏侯沉烟已是十分意外而担心地先开了口。

“我就是慕容沧海的妻子,白依玲。”

白依玲看着她那已经离她而去的沧海,眼中虽然是充满了悲伤,但是声音却仍是很平静很镇定地对着破禅淡淡地道。

似乎,慕容沧海的死早已就在她的意料之中。所以现在一点儿也不因为丈夫的逝去而显得很激动,而仅仅是露出了一丝淡淡地悲伤。

“你知道令夫君是怎么死的?”破禅的瞳孔一阵急剧地收缩,看着白依玲沉声道。

“你知道沧海是怎么死的?”夏侯沉烟也表现得很激动很焦急却又带有着一点希望地道。

她也很想知道慕容沧海是怎么死的,她和破禅实在背不起“杀人“的这个黑锅。

“怎么?沧海的死你也会感到心疼吗?”

白依玲注视着夏侯沉烟,眼中露出了仇恨而怨毒之色,嘴角浮现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冷冷的语气中又带有着一丝悲伤的寒意地讥刺道。

在白依玲的眼中,她一生的幸福就是给夏侯沉烟毁了的,就是因为夏侯沉烟的存在,所以慕容沧海才会对她显

得漠不关心毫不在意。如果不是夏侯沉烟,她相信她和慕容沧海一定会是一对很恩爱、很让人羡慕的夫妻,他们一定会相敬如宾恩恩爱爱快快乐乐,过着幸福的一辈子。

可是,就是因为夏侯沉烟的存在,令得她的幸福,她的梦想全都毁了。

慕容沧海眼中所有的、所看到的,全都是夏侯沉烟,

根本就没有她这个做妻子的一点影子。

所以,现在白依玲对夏侯沉烟是妒忌之极恨之入骨。

“依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沧海的死我关心过问一下不对吗?”夏侯沉烟惊愕而气愤地看着白依玲道。

不管怎么说,慕容沧海在名义上毕竟是她丈夫的弟弟,他的死她关心一下是合情合理的呀,难道不可以吗?

更何况慕容沧海的死因会牵涉连及她和破禅。

“你不用来假慈悲了,如果不是因为你,沧海也就不会死了。如果不是因为你,事情也就不会弄成今天的这个样子了。”

白依玲眼中尽是痛苦与怨毒之色,对着夏侯沉烟咬牙切齿地冷冷地道。

如果眼光能够杀人的话,夏侯沉烟早就在白依玲那毒辣辣的眼光之下死了十几遍了。

“沧海的死与我有关?”夏侯沉烟心里一震,吃惊地看着脸上充满怨毒之色的白依玲,不可思议地惊叫着失声道。

她在白依玲那怨毒仇恨的眼光之下,悲伤哀怨的表情与冰冷刺骨的语气中,感到极为尴尬而吃惊。她实在不明白自己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白依玲,曾令平的那件事情她都还没有向她问清楚,她却显得对自己如此的怨恨与憎恶,还说沧海的死与自己有关?

夏侯沉烟实在是不明白。

破禅也不明白,所以他静静地看着她们两个人在争论而没有出声。

他接触的女人虽然不多,但是却也知道如果两个女人在争论某一件事情的时候,一个聪明的男人是绝对不会插嘴的,更何况,破禅觉得白依玲的表情表现得“太有趣“了。

白依玲显得太镇定了,她本来就不应该这么镇定的。

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妇看着自己所爱的丈夫死在了自己的面前,不但不会流泪激动,而且还能够很冷静地与别的女人争论?

你说这件事情有不有趣?有趣的事情破禅通常都是不会放过的,所以,破禅就在静静地看着,静静地听着。

“这些年来,沧海虽然是跟我在一起生活,名义上我虽然是他的妻子,是慕容家的二少奶奶。可是,他的心就根本不放在我身上,他之所以会娶我,也只不过是为了要应付老太君而已,我在他的心目中,根本就没有半点地位。”

白依玲痴痴地看着倒在地上的慕容沧海,脸上尽是悲伤之色,嘴角的肌肉微微地抽搐着,声音充满了痛苦与无奈。

夏侯沉烟听着听着,脸色渐渐地变,隐隐地她已经是觉察出了什么。

“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很努力地做好我做妻子的本份,我尽量地让我所做的每一件事情做得很完美,我以为,只要我认认真真地做好我做妻子的本份,真心真意地对待沧海,总有一天他终会被我的真情所感动而醒悟过来的。为了这一天,我一直在等,等呀等呀地等。”

说到这里,白依玲的声音渐渐地放慢,放低,犹如一个母亲在哄自己的孩子在入睡般轻哼着,脸上充满了幸福而甜蜜的憧憬,痴痴地看着地上的慕容沧海--她的丈夫,心爱的人。

忽然,白依玲那充满了幸福与甜蜜之色的脸孔一变,变得说不出得仇恨怨毒与痛苦,眼光如同锐利的刀锋般直迫向夏侯沉烟,嘶哑着声音尖锐地叫道:

“可是,我错了。这根本就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其实,一直以来,沧海的整颗心都是放在你--夏侯沉烟的身上了,他的心里面就只有你——我的好大嫂。这些年来,他的人虽然是在我身边,可是整颗心却是全都给了你。他无时无刻地在想着你。连做梦的时候都在唤着你的名字。甚至就是在搂着我的时候心里面所想的都是你。都把我当成了是你,不管我怎么认真地去做好,不管我如何努力地去争取,他根本就完全没有将我放在眼里。而你的一举一动在他的眼中都是完美的,我这个做妻子的在他的眼中算得了什么?只不过是一件装饰品而已。我在他的眼中根本就只是一件装饰品。”

白依玲的情绪很激动,脸上尽是痛苦悲伤羞耻而无奈之色,表情已经是逐渐地扭曲成了一团,只不过,她此刻虽然是痛苦之极,却强忍住不使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她虽然已经是输给了夏侯沉烟,但却并不想因此而被她看不起。

这些都是埋藏在她心底下多年的事情,今天,她终于将这些事情完全地给发泄出来了。

此刻,她虽然是极力想装出一副坚强的样子,可给人的感觉却依然是多么地寂寞凄凉,多么地柔弱无助。

夏侯沉烟在听。

听得一阵巨大的震荡与心酸。

她知道慕容沧海一直以来在爱着自己暗恋着自己的,可是没想到他会对自己迷恋得如此的深,如此的痛苦,她更没想到会因为慕容沧海的爱而对白依玲造成了这么大的伤害。

夏侯沉烟知道,白依玲的这个伤口,也许这一辈子都不会愈合了。

因为她也是个女人,她了解得到白依玲内心的感受,内心的痛苦。

因为她自己也是个多情的痴情的人。

夏侯沉烟知道,这个世界上最能伤人于无形之中,最能令人痛苦不堪的,就是“情”。

看着倒在地上的慕容沧海,夏侯沉烟眼中露出内疚之色,心中感到很不是滋味。

“所以,你就在得不到你丈夫的心的情况之下,下毒毁掉了他。”

一旁冷眼的破禅突然出声了,语出惊人。

夏侯沉烟大惊。

“阿禅,你说什么?”夏侯沉烟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

“我的意思是说,由于慕容二少夫人得不到她丈夫的爱,所以,由爱生恨,伤心愤怒之下就给他下了毒。既然你得不到他,也就不容许有别人得到他,我说得对吗?慕容二少夫人。”

破禅眼光如电,脸上的表情却是很冷静,口气也很平淡地对着白依玲慢慢地道。

“不错,你说得对。”

白依玲连想都没想,毫不犹豫地道。

白依玲承认是自己给慕容沧海下了毒时的表情很平静,一点都没有内疚之色,就好像她只不过是给慕容沧海喝了一碗参汤一样地自然而平静。

只不过,她的眼神却为何一直是那么地悲伤与无奈呢?

“不但沧海的毒是我亲手下的,曾令平和江通也是我派人去追杀你们的。”

白依玲的语气仍是很平淡,好像所说的都是一些与她毫不相干的事情。可是,她的表情却又是说不出的诡异与奇特。

就如同一只老狐狸看到了一只又肥又嫩的小母鸡正向着自己的窝走来一样。

“依玲,你疯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夏侯沉烟又吃惊又愤怒地对着白依玲大叫着道。

她实在是想不出平时一向温柔娴淑、尊老爱幼的白依玲居然会做出了这么荒唐、不可思议的事情来。

不但派人来追杀自己,而且还亲手毒死了自己的丈夫?

难道就是因为沧海爱的是自己而不是爱她吗?

夏侯沉烟感到了一阵巨大的恐惧,她已经是隐隐地感觉到了一点什么。

“我知道了,我明白了。”

这时,破禅也叹了口气,表情十分寂寞而悲伤地道,仿佛,他也觉察到了一个十分可怕的事情将无法避免地要发生了。

“你知道什么,明白什么?”

白依玲的脸色诡异得可怕地似笑非笑地用一种怜悯的眼光看着破禅,冷冷淡淡地道。

“就是因为你得不到你丈夫的爱,得不到他的心。于是你就将这所有的一切都认为是沉烟的存在而造成的,所以你就千方百计地想除去沉烟,好让你丈夫死了这条心。

而你就希望乘机能够挽回他的心,而'鬼母双童子'也是你派来刺杀我的,你想让沉烟也尝试到失去自己心爱的人的滋味,你想以牙还牙,对不对?

此刻,破禅脸上的表情很复杂。似愤怒、似悲伤、似感叹又似无奈地对着白依玲慢慢地道。

“那我又为什么要对沧海下毒呢?”

白依玲很平静地听着破禅的推测,并不出声为自己辩护,眼中反而是露出了一丝赞许之色,但表情却仍是古怪而奇诡得让人感到一丝莫名的寒意。

“因为后来你又发现你就算是这么做也是没有用的,就算沉烟真的死在了你的暗算之下,你也挽不回你丈夫的心。既然你这一辈子都得不到了你丈夫的心,你干脆就狠下心肠去毁了他,让别人也得不到他,对不对?”破禅脸上出现了一丝寂寞之意,苦笑了一下叹道。

“依玲,你就真的这么狠心?再怎么说,沧海也是你的丈夫啊,你毁了他之后,你又怎么办呢?”夏侯沉烟听得心惊胆寒地嘶叫着道。

她怎么也看不出白依玲居然会为了得不到沧海的爱而亲自下手毒死了他。难道沧海一死,她就可以得到了他吗?

“你以为,沧海死了之后,我还会独自个活在这个世上吗?”白依玲不屑地看了夏侯沉烟一眼,露出了尖锐的讥刺之色,淡淡地道。'

说完,白依玲蹲了下去,将慕容沧海那已渐冰冷的尸体紧抱在怀中,在他的额上深深地一吻,然后才慢慢地抬起头来,又是对着破禅与夏侯沉烟露出了那个古怪而奇诡的表情。

破禅与夏侯沉烟在白依玲那奇异的眼光的注视之下,显得极为不自在,又感到了一丝莫名的寒意,总觉得白依玲的表情很可怕。

不是那种凶神恶煞的可怕,而是一种无形的、深入骨髓的可怕。

忽然,白依玲笑了。

她是对着破禅与夏侯沉烟笑了。

“有一种事情我想你们还没有想到。其实我给沧海下的并不是毒药,而是用一种特制的'迷魂药',再加上一点珍贵的药末而制成的一种无味五色的药粉,吃了下去之后整个人只会变得浑身无力脆弱不堪,就算是三岁小孩拿着一根棍子打他一下,他都受不了。何况是你的一拳,但是我敢保证,就算是华佗再世,也绝对查不出沧海生前被人下过药的。因为那种药粉根本就不是毒药,不会在人的体内留下任何痕迹,你们明白了吗?”

白依玲用一种很优雅、很温柔的声音慢慢地、一字一顿地对着破禅与夏侯沉烟微笑着道。

笑容很温柔,声音很优雅。

但此刻这温柔的笑容及优雅的声音对破禅与夏侯沉烟来说却是有如恶魔的狞笑与孤魂的悲泣般令人恐怖到了极点。

破禅与夏侯沉烟越听越心惊,越听越胆寒越来越恐惧。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夏侯沉烟嘶声地吼道,她的眼中已经是露出了一丝深深的恐惧之色了。

“因为她要我们背杀人的黑锅,她要我们永无天日地被人追杀,她要我们一辈子只能像野狗一样的到处流亡。”

破禅眼中也露出了一丝恐惧而悲哀之色,用着一种萧寂无奈而惊恐的声音颤抖着道。

“你很聪明,可惜没有人会相信你们的话的,你们这辈子只能到处流亡,到处被人追杀了,哈哈哈……“

终于,白依玲笑了。

大笑。

笑声在黑幕中就犹如诸魔众鬼的恶咒般尖刻刺耳,令人有着一种到了地狱深处般的感觉。

如果你不曾亲自听过这种笑声,你是不会深刻地了解到这种笑声是多么地可怕,多么地令人恐怖的。

白依玲在大笑。

她的目的终于达到了。

她的目的就是要将慕容沧海的死嫁祸给破禅和夏侯沉烟。她要他们背上“杀人“的这个罪名,她要他们永远都不能安稳地在一起生活,要他们不停地遭到老太君的追杀,她要他们在江湖上没有立足之地,她要他们一辈子只能够像野狗一样的到处流亡。

既然她这一辈子是因为夏侯沉烟的存在而不能够拥有慕容沧海,那么,她也让夏侯沉烟这一辈子都永无宁日。

既然她不能够拥有幸福,她也绝对不会让夏侯沉烟幸福地拥有一切的。

白依玲仍在大笑,狂笑。

笑声尖刻,笑声刺耳。

笑声骤停。

没有笑声。黑幕中,什么都没有了。

白依玲不再笑了。

因为她已经是不能够再笑了。

一缕黑血从她的嘴边淌了出来,眼睛慢慢地突出,脑袋低低地垂了下去,伏在了慕容沧海的胸前。

她死了?

她是服毒自尽的!

“你以为,沧海死了之后,我还会独自个活在这个世上吗?”

白依玲终于也死了。

是服毒自尽的。

她来的时候早就在嘴中含有毒丸,准备一死的了。

既然她活着的时候不能够得到慕容沧海的心,那么只有将他毁去,然后自己再殉情。这样他们就能够永远地在一起了,再也不会有人从她身边将她心爱的人给抢走了的。

只有死,才是永恒的。

在白依玲来说,慕容沧海只有死,她才能够真正地得到他。而死亡,对她来说只不过是一种解脱而已,可是在临死前,她又精心地设计了一个陷井让她所深恨着的夏侯沉烟跳进去。

现在,她终于全都做到了。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夏侯沉烟看着紧抱着慕容沧海的白依玲的尸体,脸上尽是痛苦之色,惊骇之极地双眼无神地喃喃自语。

白依玲的死,死前的一番话都给了夏侯沉烟心灵上极大的震憾。

白依玲的想法,白依玲的做法实在是太疯狂、太可怕了。

“她这么做都是为爱。”

破禅脸上也是一片萧寂,对着夏侯沉烟认认真真地道。

他能够了解白依玲的想法。

夏侯沉烟也能够了解白依玲的想法。

因为她们都是多情痴情的人,她们都是爱得很深的人。

夏侯沉烟不惜放弃高贵的生活跟着破禅一路逃亡流浪,不惜牺牲自己的名声清誉也要跟破禅在一起,为的是什么?

是为了“爱”。

同样的,白依玲不惜亲手毒死了自己所深爱着的丈夫,也是因为爱得太深、爱得无法自拔了。

慕容沧海、白依玲就是在极度的“爱“的深渊之中无法自拔不能自以而毁灭的。

其实,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感情并不是“恨“;而是“爱“,因为有了“爱“才会有妒忌,它不但可以使最聪明的人变成呆子,也可以令最镇定的人变成疯子。

“爱”,不但可以造就一切,也能够毁灭一切。

不是结局

夜,深了。

夜,寒冷而黑暗。

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寒冷,一种随时都可能将人吞噬

的黑暗。

慕容沧海与白依玲的尸体已经是开始冰冷了。

夏侯沉烟的手也很冰冷。

冰冷的手被握在破禅那宽厚而温暖的手掌之中。

他们没有出声。

他们都在想白依玲临死前所说的每一句话。

慕容沧海死了,是被他的妻子、深爱着他的白依玲下

了迷药而令他中了破禅一拳致死的。

可是,这偏偏又是一件无法使人相信的事。

就是因为无法使人相信,所以白依玲才会告诉他们。

她就是要他们明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却又无法向人家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她就是要他们含冤、痛苦一辈子。

现在她终于做到了。

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人会相信慕容沧海其实是因为她而死了,他们只相信慕沧海是破禅杀死的。

因为慕容沧海身上惟一的致命伤口就是破禅打在他身

上那一拳的伤痕。

所以白依玲死得很平静、很快乐!

她终于能够和她心爱的人死在一起永不分离了。她再也不用担心有人会来将她心爱的人给抢走了。

白依玲终于如愿以偿了。

可是破禅和夏侯沉烟呢?

他们人还活着,路还长。

“阿禅,你的师父也来了。”夏侯沉烟注视着破禅,轻轻地道。

“嗯。”破禅淡淡地应道,他的思绪似乎已经是飘到了很远、很远的一个地方去了。

“是和老太君在一起的,他们一定会以为沧海是你杀的。”夏侯沉烟又是轻轻地道。

“嗯。”破禅仍是面无表情,似乎人是不是他杀的都无所谓,他一点也不着急,因为他知道现在他就算是说破了嘴皮也没有人会相信的。

“他们绝对不会放过我们的。”夏侯沉烟轻叹一声,忧伤地道。

“我知道。”破禅脸部的肌肉骤然抽搐了几下,终于开口了。

“阿禅,你说我们能不能看得到那片美丽的桃花林呢?”

夏侯沉烟依偎在破禅那结实、宽阔的胸膛之中,美丽的眼睛之中已经是出现了一片美丽的桃花。

“能,肯定能的。只要我们有决心,我们就一定能够看得到的。”

破禅紧握着夏侯沉烟的手,轻轻地吻了她一下额头,十分坚定而有信心地道。

他相信一定可以看到那片美丽的桃花林。

破禅的眼中已经浮现那天他与夏侯沉烟在美丽的桃花林中,在热情的春雨下相识的情形了。

生命是如此的多姿多彩,桃花是那么地鲜艳美丽,他们怎么会看不到呢?

“沉烟,我们一定可以看得到那些美丽的桃花的。”破禅搂住夏侯沉烟,在她耳边温柔而信心十足地道。

“我相信。”夏侯沉烟相信,因为,她眼前已经是浮现了一片美丽而鲜艳的桃花了。

一朵朵鲜艳的桃花正在春雨中多姿多彩地热情地向着她招手呢!

他们真的能够躲得过悲智大师的追捕和慕容老太君的追杀吗?

他们真的能够看到那片美丽的桃花吗?

不知道!

现在,夜已经是很深、很黑了。

是黎明前那段最漫长、最寂寞的黑暗。

天地间一片黑暗。

可是,只要你有耐心,你能够等待,光明还是会来到的。

现在虽然是很黑暗,是很寂寞,可是,却也是最接近黎明的时候了。

黑暗,总是会过去的。

光明,总是会来临的。

明天,太阳照样是会升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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