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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写作是一种冒险 ——与赵东光对话录

赵:您的小说有很多是写船工和农民的,这与您的经历有关吗?

陈:肯定有关。当年我们全家从一个小镇下放到乡下,我不明不白地两次下乡,四年后才招工到县的水运公司,在这个公司呆了五年,所以我对农村和长江船工的生活还是比较熟悉的。

赵:水运公司个什么样的单位?

陈:完全不能叫单位,如今这单位都垮台了。因为是最后一批招工,没有办法。驾船在我们那儿是最不好听的,叫“船古佬”、“水拐子”、“水老鼠”。非常差,我母亲在家只有哭,但没有任何办法,当时,我是处于一种绝望之中。

赵:您走上文学道路是从诗歌开始的,您最初写诗是出于什么?愤怒、爱情或者别的?

陈:仅仅是想改变命运而已,最初的冲动并不是真正的生命的冲动、写作的欲望,而是一种想改变自己命运的欲望。

赵:《梦游的歌手》收集了您的多少首诗?

陈:不到一百首,我写的诗有上千首,发表的有五百多首。

赵:这么多首诗,您自己最喜欢的是哪一首?

陈:《中国瓷器》,那是在《人民文学》1987年发表的,是个组诗,写中国文化的。

赵:您的诗在八十年代的青年人中影响很大。在我的记忆中,陈应松这个名字是和诗人连在一起的,后来,您为什么转向写小说呢?

陈:一方面,八十年代中期,诗歌开始出现了衰颓现象,没有了八十年代初的那种强烈的力量。一批诗人,从关注社会和现实,发展到关注自己的内心。另一方面,当时的文学刊物也大量削减诗歌的版面,作为以文为生的人,不得不改变写作的策略,只有写小说,虽然,我是很不情愿的。我常说自己由诗而小说是“逼良为娼”。我当时非常喜欢诗歌,并不喜欢小说,我喜欢追求一种绚烂之极的艺术效果,诗歌可以满足我。后来,我又到武大读书了,我们班的大部分同学是写小说的,我有一种感觉,我的小说可能比他们写得更好,这样,我又出于一种虚荣心的驱使,踏上了写小说的道路。

赵:您最初发表小说是哪一年?

陈:1986年6月,我同时在《人民文学》和《上海文艺》上发表了两个短篇,明显的带有诗歌的痕迹,语言感觉和叙述方式与传统小说不同。

赵:您的成名作是《黑艄楼》,很遗憾,我没有找到这本书,没读过这个小说,它大概写的什么内容?

陈:这个小说是我的中篇处女作,我以一种诗的形式来写一个小说。小说是以我们二十几个招工到船业社的知青的经历为素材,把它全部揉进小说的主人公,我,陈应松,主人公就叫陈应松。写他们在船业社里的精神苦闷和压抑。他们无法融纳到那样船工、水手的生活里,处于一种非常尴尬的环境中。外面的人瞧不起你,说你是船工、水老鼠,但是,船工又瞧不起你,说你根本不是船工。那么,我是谁呢?自己都不知道,处于这样一种人生的不确定性里,甚至自己找不到自己的位置。这个小说,完全是一种情绪化的小说。现在看来,并不成熟。

赵:《黑艄楼》之后,您有相继写了好多船工题材的小说,比如《黑藻》、《镇河兽》、《一船四人》等等。我的一个同事,读了您的这些小说,他称您为“水手作家”,您同意这样一个称呼吗?

陈:很多人都称我是“水手作家”。我的确是写了很多有关长江和水手的小说,但后来就慢慢离开了这个题材,写了一些农村题材的小说、城镇生活的小说,现在正在写神农架小说。我觉得,对题材的偏好,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改变的。

赵:我记得您曾在一篇文章中写过,说您不是水手。

陈:你看我现在的样子也不像水手。水手应该是肌肉发达,面色如铜,具有风浪经历的那种人。我属于一个非常纤弱的小知识分子,虽然做过水手,却不是人们心目中的那种水手。水手都是很伟大的,他们读书很少,我喜欢他们的粗砺、豪爽、爱憎分明。在我交结的朋友中,他们是最好的,永远、永远,以后也结交不到这样的朋友了。

赵:您刚才谈到,继船工小说之后,又写了很多农村题材的小说。我读过您的《大寒立碑》、《草荒》、《失语的村庄》等等乡村题材的小说。我记得在我上中学的时候,读过好几部浩然的小说,还有,我父亲非常喜欢一个作家叫赵树理,如果他们的小说叫做乡村小说的话,那我很难把您的乡村小说与他们的相提并论,您觉得您的这类小说,与传统的乡村小说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陈:首先,乡村小说应该是一脉相承的,浩然的《艳阳天》、赵树理的《李有才板话》都非常好。但是,我们的区别的非常自然的,不是有意为之的。因为时代在变化,从我们开始写作时,整个社会发生了巨大变化,而且,外国的文学洪水般的进来了。我的最初的文学营养是从赵树理、浩然等等这些作家中吸取的,但是,我的重要营养是外国文学中吸取的,我喜欢的是外国小说。

赵:哪此外国作家对您影响最大?

陈:太多了,对我影响最大的是西班牙的伊巴涅斯,他的《五朋花》、《芦苇与泥塘》,还有《血与沙》非常好。他是写海边渔民生活的,我最初看他的小说,一遍、两遍、三遍,甚至有时不自觉地模仿一下。给我写作力量和灵感的外国作家太多了,比方说我喜欢的作家,海明威、斯坦贝克、福克纳,还有日本的小林多喜二,他也是写船工生活的,他是左派作家,非常偏激,但他的小说写得非常有力量。在小说的力量方面,我吸取了伊巴涅斯、小林多喜二、海明威;在意境的营造和诗意的描述方面,我吸取了富克纳、辛格,还有一些法国作家不太有名,但对我来说,非常重要。这些法国的乡村作家,被称为自然主义的作家,非常富有诗意,在描写生活场景方面,可以说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赵:对于读者来说,您的乡村小说,您觉得应该以一个什么样的背景,是古老的乡村文化还是都市人的现代观念?

陈:我们乡村小说,与前辈作家的乡村小说还有一点不同的是,他们是纯乡村题材的小说,而我们这些写乡村的作家,只不过把乡村作为了一种表达思想的背景,这一点很重要。未必我们的乡村小说是写给农民看的,农民肯定不会看这种小说,一般的市面市民也不会看。说穿了,我们的小说还是给知识分子看的,给文化层次比较高的人看的。所以有人说,我的小说只能在大学里有读者,当然,这是一种悲哀了。

赵:谈到您的乡村小说,我特别想提的是《失语的村庄》您的这部长篇,手法很特别,您把自己想象成小说中的每个人,包括一头充满灵气的猪。我不知道您这样写,是一种实验、一种技巧,还是您要表达的内容,非这么写不可。

陈:当时觉得用这种方式更好表达内心的感受,你要抓住“失语”,只能用这种形式。也许还有另外的原因,比如说,是一种偷懒的写法,是一种适合自己的写法。我比较适合心理描写,不太擅长于白描,就是传统的、现实主义的那种白描,因为我是写诗的,诗歌是要表现自己的情绪。

赵:《失语的村庄》我读完之后,总的感受是很沉重,甚至有好几天都走不出那个村庄。您当时怎么想到要写这样一部小说?

陈:我感觉到,农民是我们这个社会的弱势群体,他们很少有说话的地方,农民,农民,在很多的时候,他们处于一种失语的状态。如果你到乡下或深山老林里走一趟,去看看,你会知道,他们完全与这个时代是隔离的,他们好像生活在另一个星球上,他们只能按自己的生存方式在那里生存。关于失语,我曾在《世纪末偷想》这本随笔集里写过:“大声吆喝着自己牲口的那些人,他们的声音在我们的时代是软弱的,他们双手粗大,长着深深的喉咙,可是,他们的喉咙像雅鲁藏布大峡谷,遥远,陌生,缄默……”

赵:我记得您在一篇文章中,写过这样一句话,意思是,您写小说,是把社会遗忘的痛苦再经历一次,怎么理解?

陈:很多痛苦,被人们遗忘了,哪怕他曾经经历过。现在的一些人,当他们沉溺于声色犬马的时候,他们没有遭受过苦难吗?我们这个社会,没遭受过苦难吗?人们现在好像都忘了。在中国这块土地上,还有更多的苦难。因为这个社会发展的太快,光怪陆离。一片热气腾腾的景象,使我们大家生活在一种幻觉中,以为世界非常美好,当你看到街上车水马龙、霓虹闪烁,你会觉得生活太美好了。好像所有的苦难都没有发生过,都不存在了。那么,谁来记住这样的苦难,并提醒人们,这种苦难曾经发生在我们的时代,和我们的人民当中,曾经扭曲过、蹂躏过我们的灵魂,我说,只有作家。我觉得,作家应该是,永远是一个时代的良知。所以我必须重新经历苦难,在情绪里,在笔下,再经受一次。把苦难重新挖出来,给人们看,说,我们这个民族,曾经受过伤。

赵:您说到这里,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我用市俗的眼光,我会觉得您的生活质量很差,您是一个专业作家,长期从事写作或者思考与写作有关的问题,您的这种经历苦难的写作,会不会影响生活的质量?

陈:(笑)我品出了你这个问题,对我们这种人的怜悯。我又能怎么生活呢?我只能这么生活。像我这种人,如果你让我写非常轻松的、琼瑶式的小说,像一首爱情小调一样,那可不行。因为,一个人,他是什么人,就决定了他用什么样的方式生活,写作也是他生活的重要部分。的确是非常沉重,甚至没有必要。和我很好的一些人,还有家人都说,你写一些那种东西嘛读者更多,还可以改编成电视剧。但是,你一坐到写字台前,就觉得不行。我觉得,一个人要想改变自己是很难的,非常难,我只能这样生活。

赵:人们都说您是一个有着“水手情结”和“农民情结”的作家,我在读您的小说时,也不难感觉到这一点。您对生活在底层的船工和农民,有着一种痛彻肺腑的爱。而与这种情感形成鲜明对照的,是您近几年的几篇小说,写知识分子、写文化人的,写他们的平庸、虚伪的一面,对他们你是持一种否定的态度。我不知道您为什么要从这样的角度描写知识分子。

陈:你今天一说,我自己才想到,的确是这样,我所有写知识分子的小说,都是否定知识分子。不是大知识分子,我写的都是些小知识分子,应该说是文化人。他们的内心非常复杂,在这个时代的剧变当中,他们比起农民、工人都非常复杂。农民、工人是被时代裹挟着,有时逆来顺受。而知识分子,他们的内心是不甘于寂寞的,那么,在这样的环境里,必然有很多虚伪的东西表现出来。我有个中篇小说叫《煎熬》,我觉得他们的灵魂就是在煎熬。这种文化人,他们的内心为什么如此的迂回曲折、渺渺茫茫,他不是直接的,不能直达你的所爱,也不能直达你的所恨,当你对一个人爱的时候,可能表现的是一种冷漠,而对一个人愤恨的时候,可能表现的是一种亲近。这就是虚伪,就是文化人的虚伪。在这个商品社会里,这就是一种遭遇,这种遭遇,我觉得应该写一写。

赵:在这一类小说中,您所关注的是什么?

陈:我觉得这个时代,最大的灾荒是人类灵魂的灾荒,世界上有各种灾荒,水灾、旱灾、虫灾、火灾等等,但最大的灾荒是灵魂之灾。比方说,你看到社会的不良现象,可能会拍案而起,可现在很少有拍案而起的人,为什么呢?他见怪不怪了。我写知识分子的虚伪,并不是说他内心已经完全堕落了,完全丑恶了,他的内心还充满了良知。但是,他无法表现出来,激烈的风暴在内心里,被压抑下去了。我说的虚伪是这种虚伪,这就是一种灵魂的灾荒。像我写的《沉住气》、《大街上的水手》、《雪树琼枝》等等,就是写的这些。

赵:我读您的小说,给我总的感觉是非常沉重、压抑,有没有写过一些比较明朗的?

陈:我写的东西有评论家用了“沉郁”两个字,我觉得用这两个字来评价我的风格还是比较准确的,没有什么非常明朗的、抒情的、温情脉脉的,没有。

赵:我还读过你的一部中篇《羊分羊》,非常神秘,您在其他的小说里,也表现过神秘吗?

陈:我不仅在这篇小说,我在很多小说里,都表现了一种神秘的东西,很多小说里,使用了一些神秘的细节、神秘的人物。把它写进小说里,一方面满足了我的愿望,想表现神秘,虽然我不能解释这种神秘,但可以表现它。另一方面,可能对读者有好处,神秘一点的东西,看起来会更有意思。

赵:说到神秘,我记得您曾在一篇文章中,说您的家乡很神秘。另外,这与“楚人好巫”有没有什么关系?

陈:很有关系,这种神秘的东西,就是童年、少年时期,所经历和记住的那些情绪,它影响和左右了你的创作和创作观。我的家乡公安县,在北纬30度,这是个非常神秘的纬度。公安是楚地的中心,所谓“楚人好巫”,就是万物有灵,在我的故乡,神秘的事情层出不穷。我从小喜欢探究神秘的事儿,长大后酷爱任何与神秘有关的书籍。在小说里,我喜欢表现神秘,特别是在我去过神农架之后,我的有关神农架的小说,写了很多神秘的东西。

赵:我听说您去年在神农架挂职,在那里生活了一年,您现在正在写神农架吗?

陈:写了几个中篇,将会陆续发表,有一篇已经发表了,《豹子最后的舞蹈》。

赵:与过去相比,您的这一类小说有什么改变吗?

陈:肯定有改变,而且有比较大的改变,我过去是写水,现在我想写山。因为我非常喜欢山,神农架是一个非常神秘的地方,我刚才说过,我喜欢神秘的东西。神农架这个地方,你根本不需要虚构,只管把它原封不动一搬到小说里,那就是一个神秘的小说。

赵:您现在正在写吗?

陈:我正在慢慢地写,准备写一个长篇,还想写一本关于神农架的随笔,森林和动物的随笔,这是我比较有信心的,我能写得很好。

赵:我期待着能早日读到您的这些作品。另外,我在读您的小说时,对我冲击很大的,还有您的语言,您的小说语言非常特别,我很想听听您关于语言的见地。

陈:我肯定是非常重视小说语言的,我曾写过一篇文章《作家的两翼》,两翼,左边的翅膀是生活,右边的翅膀是技巧,技巧中特别重要的是语言。语言看起来是技巧性的,但是,它应该是一个作家的立场,是非常重要的写作立场,甚至是他的政治立场。你可以用一种非常轻松的语言,来写我们的现实,写得大家甜甜蜜蜜,你也可以使用一种非常犀利的语言,来表达你的思想,越来越觉得语言对一个作家是非常重要的。

赵:您在不同的小说里或者对于不同的内容,所使用的语言好像也不完全相同。

陈:我感觉自己好像有两套语言,一种是朴实的、流畅的,常有亲切感的,另外一套语言是比较诗意的、深沉的、比较犀利的、尖锐的。但在小说中,我时常把这两种语言合用。

赵:您在写作时,用哪一套语言,是一种自觉的意识,还是在写作之前,根据内容而设计。

陈:这肯定是有意为之的,因为语言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语感。对于我来说,写小说非常重要的是语感。我如果把语感抓到了,所有的情节、人物,所有东西都来了,哗哗的来了。如果抓不到,就写得非常干涩、非常艰难,找不到整个小说发展的进程,处于一种迷茫状态,所以,语感非常重要。

赵:您的小说好像第一人称用得比较多一些。

陈:第一人称适合表现自己内心的东西,我自己比较喜欢也比较擅长写心理感受,在心理描写上我比较有优势。

赵:在有些小说中,您会第一人称、第二人称同时出现,按理说这是一种违规的叙事方式,您的这种表达有什么特殊吗?

陈:总结起来好像是特殊,写的时候没有丝毫觉得特殊,比如《大寒立碑》,有第一人称、第二人称还有第三人称,但是,混杂起来非常自然。不过,我现在不这样写了,我现在完全回忆不起来,当时怎么能用第一、二、三人称来写一部小说,现在还不能写了,觉得很难。

赵:当时您……

陈:当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笑)

赵:您的小说大多是中短篇,长篇不多,那么,这三种形式,长篇、中篇、短篇,您在写作时感觉有什么不同?

陈:写长篇,说实话,我没有深入进去,我比较擅长写中篇,但是,我最喜欢的是短篇,我越来越觉得短篇难写,而且短篇写起来很有味道,充满了一种写作的快乐。

赵:您最近出了一本新书《世纪末偷想》,这是个随笔集,您写随笔和写小说感觉又有什么不同?

陈:我比较喜欢写这种短小的东西,他能表现写作者的态度和立场,你思考的东西可以直截了当地表现出来。

赵:我还想问一个关于写作状态的问题,在您的随笔集里,您写过这样一句话,意思是,在写作之前,您的希望有多大,恐惧有多大,我没有过写作的体验,所以也很难理解这样的感觉。

陈:写作是一种冒险,也是一种探险,它肯定是有恐惧感的,但这不是单纯的一种感觉,在恐惧感中还夹着一种愉悦感,这种愉悦感就是冒险的冲动,这种冲动是非常愉快的。就像走钢丝的人,哪怕一失足就会粉身碎骨,但是他有一种征服的欲望。为什么写作是一种冒险呢?因为一篇小说或者一本书是在现实生活中并不存在的,我能写它吗,我能把它写好吗,我能驾驭它吗,我写出来会怎样,会不会是一个失败的东西,那么我所付出的心血会不会白流,而且对身体还有损害,很多作家都说过,写一部长篇小说后,会大病一场。

赵:您的小说,好像和获奖不太结缘,有评论家还说,您的“不被重视,是文坛的一大冤案”,您个人怎么看这个问题?

陈:这……的确如此,我的小说在这方面没有很好的命运,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找不出很好的办法来,只通俗这样写下去,就这样写下去吧!我想,只有写作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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